北晋记事（女尊）

“从来就只这一句。”是在暗暗指责她不顾女儿了。

宋婴皱了皱眉：他是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么。姜儿是她名义上的皇妹、过多亲近会引得他人猜测。

明生看了看同样包成个团子的姜儿，对同龄人有些好奇。却有些怕生、偏头躲在宋婴耳边。姜儿倒是很兴奋，伸手去拽明生的耳朵。明生有些惊讶、扭过头来看她。

姜儿却舍不得她，宋婴承诺等会儿来找她。姜儿这才乖乖跟着新认识的小伙伴去树下玩耍。

宋婴望着孩子们的背影，对昭然道：“姜儿比明生小了两个月呢，乍一看却是姜儿更大些。”

昭然闻言嗔了她一眼：“明生更像爹爹。”

宋婴笑了笑：“姜儿将来会是个高挑英武的女孩儿呢。”

昭然心里柔软，嘴上却还不绕过她：“姜儿日日盼着你呢。”

宋婴没有正视他幽怨的眸子，摸了摸鼻子。

“晚上去找你。”

昭然腿有些发软，硬撑着说了正事。

“栾城公主肆意妄为、养的几个面首闹得众人皆知了。”

栾城公主便是怡贵君的长子丽质，宋婴是知道这事儿的。起先还微微诧异：这六皇兄她大致记得是个知礼的、怎么嫁了人竟这般放肆？

前朝、本朝对于公主、郡主们养面首这件事基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得太难看、皇帝一般不会管。驸马、郡马们是有苦说不出。

栾城公主前年下嫁了礼部尚书李东阳的嫡次女李兆儒，一直没有生育不说、还收了几个俊俏的女宠养在身边。李家对公主颇有微词、但雍平帝却很是纵容。

前几月栾城又收了个面首、没想到这下却怀孕了。李兆儒气得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瘫痪在床。李东阳的主夫最疼爱次女、这下拿出了公公的气势给了栾城公主一巴掌。

万万没想到正是这一巴掌使得栾城公主流产了——雍平帝大怒，但也自知理亏，命公主、驸马和离。又将怡贵君幼子皇十子佳岚封为馆陶公主、指给李兆儒为继室。

这俨然成了一场闹剧、结果是讽刺不已——馆陶公主“接手”了皇兄留下的面首、风流更甚。李家和秦王这下是彻底结了仇，秦王苦不堪言、却对两个蠢物弟弟毫无办法。又疑心母皇倾向于皇太女了、一时间秦王党草木皆兵。

宋婴不知他为甚么提起这等旧事，便耐心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昭然微微一笑：“陛下也是严母、像是要教导栾城公主一番。”

“哦？”

“陛下有意将栾城公主嫁去罗刹国联姻。”

“甚么！”宋婴微微惊讶——这事儿本已搁置了快两年，不想母皇旧事重提。

宋婴有些郑重，凝视着昭然问：“此话当真？”

昭然点了点头。他早已被牵扯进去、不如尽心为她谋划。

宋婴来回走了几步。

“母皇真的对皇太女还不死心？”

这么问是因为皇太女的嫡女夭亡后、一直没有子嗣。被朝臣参了不知道多少折子。雍平帝虽向着嫡长女并没有做出甚么举动、皇太女却疑心母皇会因这个废了她的储位，于是大力揽权、招揽士人门客。雍平帝稍稍责备了几句，反而惹得太女猜忌。一回母女两个争吵起来气得雍平帝砸了茶杯、太女却头也不回地走了。雍平帝心悸不已、责令太女闭门思过两个月。同时令元佳皇后去灵山侍奉皇太后——怡贵君周氏代行后权，柔贵君苗氏、兰君谢氏协助打理后宫。

“长沙王上个月刚有了庶长女——”昭然意有所指。

“她？”宋婴有些怀疑。她更愿意相信是梁王、或是赵王也不是没可能。

母皇是明帝、不是昏君，真的会立储以爱么。

昭然笑得讽刺：“明生已经三岁了、却还是个王女身份。长沙王的女儿可是满月就封了王姬呢。”

宋婴微微有些恼怒：虽说明生是庶女、却是亲王之女，竟矮了郡王之女一头。

“这么说，长沙王倒是母皇心中特别的。“

宋婴对昭然的话重视了起来。

这夜里、宋婴去了光华宫。

“腿打开点儿。”宋婴动起来有些费力。

昭然顺从的分开两腿，主动将身子往上顶了顶。

宋婴微微用力夹住了他，昭然嘤咛一声，水润的眸子凝视着她。

让他主动一次真是不容易，她加快了速度。

昭然没有防备、几下就到了。浑身微微颤抖着。

宋婴抱怨一声、翻身下来躺在一边。

昭然不等身子平复，就缠了宋婴要再来。

宋婴无奈道：“行了行了。你还是好生歇着罢。”

昭然咬了咬唇，他本不想的。但——

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宋婴似笑非笑：“你们谢氏可真是不依不饶啊，不如你直说了姜儿是我的种。”

昭然心里苦涩，他又何尝愿意把别人送上她的床？

宋婴闭了眼：“快些罢、你每每弄得我不上不下的。”

昭然黯然地起身大致收拾了，匆匆出去了。不一会儿，领了个清秀少年进来。

宋婴闻声睁眼打量了这少年，估摸着同自己差不多岁——可见是能生养的了。

“过来。”宋婴命令道。

昭然不忍再留下，这便去了偏房等着。

谢氏少年乖巧地跪在她脚边。

宋婴问：“甚么个名儿。”

这少年恭顺答：“回晋王殿下，妾名斐然、行五、臣母乃昭武副尉谢从方。”

昭然的庶弟？

宋婴兴致缺缺、但还是需要个男人，管他是昭然斐然的，只要是三条腿儿的就行。

她掐了谢斐然的下巴细细瞅了瞅，虽不如昭然漂亮，但、却别有一番滋味儿。

谢斐然并不害怕，清亮的眸子抱以回视、不卑不亢。

宋婴微微起了兴趣，倒是和司琴有几分神似。

她起身将谢斐然搂在怀里，看他反应。

毕竟是头次，再怎么镇定这孩子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姜儿何尝不是如此呢。昭然有些心软，便吩咐晴儿带两个幼儿离池子远些，去一旁玩耍。

宋婴也叫小来福、碧落跟着去。

“不要不要！要皇姐！”姜儿挣扎着。

宋婴将手上的明生放到地上，对昭然说：“让她们姐——小孩儿两个一块儿玩玩罢。平日里明生也没个玩伴。”

麟儿被阳城看得紧、心佛又是个男孩儿。明生一次去瞧了司琴新生的小女儿、眼馋得不行，说要妹妹快些长大同她一起玩耍。

绿柳虽担心女儿不懂事在御花园乱跑，但想着左右有殿下在，还是点头应了。

宋婴抱了明生乘轿子去御花园，身边的人只带了平安、碧落两个。想着玩一会儿便回去。

“大鲤鱼！”明生前倾身子指着池子里的红鲤兴奋得不行。

两个小家伙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宋婴一时竟有些抱不住。

昭然看她抱得辛苦、伸手将女儿抱了回来。

宋婴腾出一只手来有些费力地将姜儿抱起来：“姜儿长大不少。”

昭然看着她怀里的明生，语气有些不好。

宋婴紧了紧怀里的女儿，站得稍稍远了些——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懂得池子的危险。

“晋王殿下——”

“阿娘！明生想要看大鲤鱼！”

宋婴点点头，对绿柳道：“我带明生出去耍耍、午时回来。”

宋婴耳朵动了动，抱了女儿转身回道。

“父君怎这般见怪？”

“皇姐！”小肉球扑到她腿上。

宋婴制止了绿柳训斥女儿，伸手将明生抱起来。

“好了、阿娘带你去大花园转转。”

明生乐得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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