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要长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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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记忆中,这个情报,得益于一个叫莫雄和一个叫项与年的人!

莫雄,生于1891年,逝世于1980年,广东英德县人。早年毕业于陆军讲武堂,参加过著名的黄花岗起义、护国讨袁、讨伐陈炯明和北伐战争,富有正义感,被尊称为“莫大哥”。北伐结束后,莫雄被蒋介石以少将参议的虚衔剥夺军权,部队遭到缴械遣散。极度不满的莫雄,曾两次参与张发奎反蒋行动。

1930年,他通过宋子文在财政部谋个闲差,赴上海时遇到原所部政治部主任、地下党员刘哑佛,经其介绍认识了地下党员项与年,并与党的高层领导周恩来、李克农等建立了联系。1934年1月,莫雄应国民党第2路军总指挥薛岳所邀到南昌帮助工作,经昔日好友、时任南昌行营秘书长杨永泰举荐,出任赣北第四行署专员兼保安司令。到任前,莫雄赶回上海,将项与年等十余名地下党员作为“袍泽部下”,安排在专署保安司令部任职。正是在此任上,莫雄做了一件关乎中国革命命运的大事。

蒋委员长对这份“铁桶计划”抱有极大期望,他非常自信地表讲话说:“剿共大业,毕其功于此役!”然而,他想不到的是,他这份计划,已经在第一时间落入到地下党手中。

“铁桶计划”一旦被临时中央“三人团”传阅后,他们惊诧之余立刻意识到中央红军面临极度危险,如不采取断然措施,就会很快陷入敌军重围之中。这时中革军委又收到前方战报:红军全线失败,整个中央苏区仅剩下瑞金、于都、长汀、宁都、会昌5座县城,红军在各个方向频频告急。情况表明,敌“铁桶计划”正在一步步实施。临时中央负责人深感形势严峻,必须抢在敌“铁桶”尚未合拢前,迅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在此之前,临时中央也已意识到在内线打破敌人“围剿”已无可能,为此中革军委曾命令红7军团、红6军团、红25军先行北上西征——也是最早开始长征的红军部队——为红军战略转移做准备。

经过对敌“铁桶”计划和当前敌我态势的分析,临时中央仓促做出决定,以中革军委名义布战略转移的行动命令。10月8日,红军地方部队奉命接替各线防御,主力向兴国、于都、瑞金地区集结。11日,红军总司令部及直属部队编组成第1野战纵队,中央机关为第2野战纵队,并成立以项英、陈毅为的中央分局率地方部队留下坚持游击战争。

10月16至18日,紧急集结在于都境内的中央红军主力8.6万人,分别从4个渡口渡过于都河,于10月21日起突围战役,从此踏上了长征之路!

这哪是一份铁桶计划?这整个是一份灭绝计划!

该计划准备集结150万大军、270架飞机和200门大炮,“分进合击”、“铁壁合围”:以瑞金为目标,各部队实行向心攻击,在距瑞金150公里处形成一个大包围圈。然后每天攻击前进5公里后就修筑碉堡工事,严密进行火力配系,在瑞金四周构建起30道铁丝网和火力封锁线,断绝交通,封锁红军的一切信息和物资来往,最后将红军主力压迫到狭小范围进行决战。为防止红军突围,还计划配备1000辆军用卡车快运送部队实施机动截击,以求在一个月内将中央苏区的红军彻底歼灭。为隐蔽作战企图,蒋介石用12个师的先头部队在大包围圈尚未完成前,全力在苏区四周抢占地盘,用以迷惑红军。

最让张国成感动的,不是项与年如何拿到情报,而是他如何送出情报!

原来,等项与年带着情报进入泰和山区后,现敌情远比预想的严重。每个村子都驻有进剿的敌军,所有进出苏区的道路都被严密封锁,现可疑之人立即逮捕。项与年见状只得在山林中穿行露宿,以少量干粮和野果山泉充饥。经过多天的艰难跋涉,项与年变得胡子拉碴、骨瘦如柴,当他到达兴国后,现敌人封锁更加严密,几乎每个村子都修有碉堡,各山头路口均有岗哨,青壮年一接近,就立刻被当作“**侦探”抓走。项与年只好再回山里寻求时机。时间不等人,心急如焚的项与年终于想出一计,他心一横,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一连敲下4颗门牙。第二天,他的双腮严重肿胀,面部变得狰狞吓人,头像蒿草一样蓬乱,衣服也早已被荆棘挂得破烂不堪,完全成了一个蓬头垢面、让人厌恶的老叫花子。他忍着疼痛将4本密写字典藏在满是污秽的袋子里,上面放着乞讨来的馊食物,赤着双脚下山了。沿途敌军哨兵见了,很远就捂住鼻子将他赶走。项与年终于混过了敌人层层哨卡,于10月7日到达瑞金,在沙洲坝找到了党的临时中央。当周恩来、李克农接过项与年的绝密情报时,几乎认不出眼前站的老叫花子就是相熟的老部下,感动之情无以言表。在听完项与年汇报后,马上命令红军作战情报部门立即将4本密写字典复原成文字图表,认真进行分析研究。

与张国成所熟知的历史一样,当红军总政委周恩来连夜看完这份计划后,这位素来温和、沉稳的伟人,也是冷汗淋漓!

第一次和第二次“围剿”时,咱压根儿没有认为这些红匪又能怎么地,因为那整个是一些“地方事件”。原来想着仅出动地方上的一些杂牌部队便可以了结,哪知那些杂牌部队不经打,不但损失重大,还让**红匪有了更大的展。第三次和第四次“围剿”时,咱的部队又犯了急躁冒进的错误,每每孤军深入,给红匪各个击破已部造成有利条件,这才导致失败。这一回,咱几方面同时下手,看你怎么蹦!嗯,部队呢,咱是中央的主力部队;打法呢,咱不求快,稳扎稳打、层层推进,坚持以严密的工事和碉堡层层推进,通过这种缓慢但有效的占领方式,压缩你们这些红匪的作战区域,逼迫你们与咱们打一场拼资源、拼消耗、比人力的持久战,想来,这三点,全是咱的强项、也全部是你们的弱项,你们是肯定搞不过的;至于经济嘛,咱是zf,有的是法子对付,嗯,封锁,就两个字,就可以让你们死瓜瓜!咱就是有这个优势!想来,通过实行严密的经济、交通和邮电封锁,严禁粮秣、食盐、工业品和原材料等物资流入苏区,断绝其与外界的联系,效果应该不错。这红匪区数年以来,农村受长期扰乱,人民无喘息余地,实已十室九空,倘再予以严密封锁,使其交通物质,两相断绝,则内无生产,外无接济,既不得活动,又不能鼠窜,便只能困守一隅、束手待毙了!

当然,这一次取得这样丰硕的成果,咱的用兵法则想来也是完全正确的。看来,在总结以前四次围剿经验的基础上,去年7月在江西庐山以红匪作为假想敌开办的陆军军官训练团,分期分批训练中级以上军官,那是完全有效果的!至少,咱在训练班上给这些精英们讲解的,此次剿匪实关乎党国与本军之存亡、不可以大意轻易出之,这些人还是听进去了!看来,经过这次庐山训练及部队整训,咱们军队整体战斗力和战斗精神有了很大提高嘛。那些高级官员大都能身先士卒、出现在战场第一线,就是明证嘛!嗯,从他陈辞修提供的战报看,第三路军至今伤亡军官总数已达到827人,伤亡士兵总数9235人,军官和士兵之比约1:11,高于战斗部队实际官兵比。这就说明,军官伤亡较重和其在第一线指挥作战有密切关系。看来,这些参与围剿部队的师、旅长一级指挥员经常出现在战场第一线,团长一级指挥员则直接指挥并于必要时参加战斗。这就好嘛!德胜关、寨头隘、大罗山等战役中,第67师399团团长、79师235旅474团团长、6师18旅36团团长都能身先士卒,亲率所部与红军展开肉搏战,第6师18旅36团团长并当场阵亡。这要表扬,要嘉奖,他们的后事,要好好地处理,他们的家属,政府要全程负责!凤翔峰一役,470团第二、三营代营长均先后伤亡,连长以下干部伤亡已达二十余员,第六连之连排长伤亡殆尽,仅赖一军士毛炳芳指挥,但仍能守住阵地。这也很好,政府会负责他们后事的,那个毛炳芳,咱要重重嘉奖,要接到南京去,咱亲自给他挂勋章!

嗯,自古就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这一回不过多干预具体作战,注意挥前线指挥官主动性,看来也做对了嘛!至少,主力部队第三路军指挥官陈辞修就表现出相当强的主动精神,对战役胜利挥了重要作用。

1934年9月在庐山牯岭召开军事会议,并亲自布“铁桶计划”,安排部署具体实施方案。该“铁桶计划”内容繁多,文件加起来有几公斤重。内有国党部队的“剿匪”总动员令、各部队战斗序列、兵力部署、进攻路线、作战时限安排以及作战图表和蒋委员长的“剿匪守则”等等。每份文件上都打有“绝密”字样,并编排了序号,所有官员必须按收件人编号签字领取文件,保密措施十分严格。莫雄原本没有资格参与,却因为他这个新任的职务,相当于地方官,得以奉命参会。等军事会议一结束,莫雄就带着全套“铁桶计划”回到专署保安司令部。经过反复思考,莫雄冒杀身毁家之险把整个“铁桶计划”交给地下党联络员、保安司令部机要秘书项与年。就这样,这份情况便转到了红军手中!

项与年拿到情报后,立即找来地下党员刘哑佛、卢志英商量,决定由项与年本人亲自负责送出情报,因为项与年会讲客家话,过关卡比较隐蔽。3人连夜用密写药水把情报上的敌兵力部署、火力配系、进攻计划、指挥机构设置等要点逐一密写在四本学生字典上,将作战图用透明纸描摹下来,直到天色吐白才将整个“铁桶计划”密写完毕。接着又对沿途敌情进行分析,选择了一条较为快安全到达苏区的路线:由南昌乘车到吉安,进入泰和,再从山区直插兴国、于都到达瑞金。随后,项与年便装扮成教书先生出了。项与年原名项廷椿,福建连城县人,原中央特科“红队”队员,昔日曾灭杀叛变投敌出卖彭湃等人的原中革军委秘书白鑫,地下斗争经验非常丰富。

其时,知道这个计划危险性的红军高层,只有三个,一个就是周恩来,一个是张国成,另一个就是还在中央军校的张国峰!张国成如今是堂堂一个方面军的总指挥,已经算是一个红军高层了!

知道这个计划的危险性,张国成得益于他来自于后世,并对这段历史作过研究。虽不知此作战计划的详情,但却知个大概。即使不知兵的他,同样知道此计划的恶毒。因为此计划一旦功成,中央和红军将面临毁灭性打击。而中央红军的长征,也正是因为这个情报而动的!当然,他并不知这个计划的具体细节和具体时间,只能靠自己的记忆和推断进行。

这些红匪,最是会用声东击西,摇旗呐喊,以及种种虚声恫吓装模作样的巧妙方法来骚扰我们耳目,打击我们的精神,从而讨取便宜,我们只有一概不管,自己实实在在准备自己的实力,强固自己的工事,拿我们一切实在的东西,来对付红匪一切虚伪的花样,定能以拙制巧、以实击虚。哎,这法子简直就是十八、十九世纪的古老战术,说出去有些难听,但想那匪区纵横不过五百方里,若我军每日能进展二里,则不到一年,可以完全占领匪区,嗯,从今天看来,咱这个法子虽是出于无奈,却确实不失明智,很有成算呐!

嗯,除开这些外,这些年来,还就今年咱的内外环境相对宽松,给了咱从容展布的机会。长城抗战并签订《塘沽协定》后,曰本在华北活动告一段落,北方的压力暂时有所减轻,这是头一个好事。想想自己,第二、三、四次“围剿”中,咱南京政府均遇到严重的内部纷争或外敌压迫。第二次“围剿”时,咱的部队起初也是稳扎稳打,后来胡汉民事件导致粤变,咱不得不加快“围剿”行动,使得红匪觅得作战良机,咱损失严重。第三、四次“围剿”期间,接连爆九一八事变、长城事变,让咱心烦意乱、心力憔悴,结果,稍一加快围剿进度,立即又让那红匪占了便宜,咱一损失就是几个师!娘希匹!

回想起以前的几次联合围剿,蒋委员长脸是露出一丝无奈和苦笑。

我容易么?我真的不容易!

还好,这第五次“围剿”前期,虽然生了以十九路军为军事基干的福建事变,但咱的动作快,事变很快被压了下去,咱反而取得对福建的完全控制。嗯,完全控制福建后,除广东陈济棠外,咱国民政府从东、西、北三面完成对红匪之所谓中央苏区包围,想来,无论是军事展开或经济封锁,都能获得更好的内外环境。

嗯,看来,胜利在望。但咱可不能就此懈怠,还得加上一把火,将这些红匪完全消灭,方解吾心头之恨!

摆在周恩来案头的,就是最高当局蒋委员长在深刻地总结自己眼前的情况和信息后,制定的最新作战计划——“铁桶计划”!也就是他所谓的对中央红军实行的“再添一把火”!

不说张国成各部在加紧整训和物资准备。却说中央苏区的日子,按历史上的轨迹正常展,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左倾”路线的错误领导,使整个苏区和红军的方向出现问题;大量优秀的指挥员在“肃反”中被错杀,红军的实力大不如前;作战指挥的“短促突击”让大量的红军战士以劣势装备直接与精锐的敌人打阵地战,伤亡惨重;又因为围剿的国党部队采取的新战术,让苏区的日常供应几乎枯竭,包括战略物资奇缺;苏区一些干部的生活作风腐化、办事方法简单粗暴,破坏了红军的整体形象,使一些老百姓离心。如此,在经过长达一年时间的战争后,至1934年9月,红军付出重大伤亡后,仍未能打破敌人的“围剿”。

就在这个时候,继张国峰发出的情报之后又一份关乎红军生死的绝密情报摆到了红军总政委周伟人的案头。

原来,国党的最高当局蒋委员长在又一次收到报捷电报后,惊喜地现,自己运作的第五次联合围剿,这一回再没有象以前四次一样,才打得几仗就损兵折将,结果一个铁笼子硬是被****给捅成漏筛子,每每以自己的失败告终。但这一回,以目前的情况看,自己的路子走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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