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开始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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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张国成打得倒不是太困难。仅仅一个三个小时,便全线突破敌人。是役,歼敌5000余人。余敌退走。张国成虽然打得比较顺手,但心底却有着强烈的不安:一者,这第一道封锁线,敌人实力不是太强大,整个封锁线大约3万人;二者,已部供给充足,兵力和火力还稍强于敌人,因此打得较容易。不过,尽管如此,张国成所部仍有不小的战损减员。当然,张国成并不是为自己部队的战损感到不安,而是他认定,敌人这第一道封锁线,怕只是为巩固、强化后几道封锁线争取时间!

前途的敌人,那强大,可能是史无前例的!

10月22日下午,张国成所部红十八军团继通过第一道封锁线后,马不停蹄继续向前推进。第二天下午,却又遇到敌人的第二道封锁线。这道封锁线,加上从第一道封锁线退回来的敌人,总兵力7万人。这一回,张国成不能如平时那样灵活机动地作战,而自己的主力部队又只有手头的第红十八军团,红三方面军其他大部队全在外地,有心不打这一仗,但想想中央红军的难处、几位伟人的难处,张国成仍然硬着头皮带着所部3万多点人马,进入阵地。

张国成将电报交给云天等几个人看,便立即整军,后撤。在路上,张国成的思路也活了,他知道,中央红军这么一走,前途困难,自己的部队有必要跟上去帮一把。二者,如果自己所部不离开根据地,估计最高当局那位蒋委员长会花大力气来围歼自己的部队,到那时,自己只能活活被剿死。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好,自己所部准备充分,应该不怕的。

因此,主意一定,在路上便与各部电,稍稍交流了一下意见,然后要求,曾中生率的红十七军团继续拖住桂东北和湘西南一带的桂敌,以利于自己的红十五军团远程奔袭,从赣东南直接奔袭到桂东北,以急行军急救中央红军;其他各部立即退出战斗,并往宜章集结,然后准备战略转移。想了一想后,张国成又让黄苏指挥红十六军团另近卫师和炮兵二旅,在宜章稍作休整后,大量准备干粮,要确保红十七、红十八两个军团所有人马十天的干粮。当然,因为红十五军团另有任务,黄苏部可以先与拖住桂敌的曾中生部汇合,并可以先期将大量粮草送交曾中生部,然后两部再一齐往灌阳、新圩、界、脚山铺等地急行军而来。他自己则亲率红十五军团,利用红十七军团拖住围剿桂军的主力,先行往这些地方而去。为什么是这个地方,黄苏有些不解,但并没有询问。张国成却还是在电报中稍作了解释,因为他“推理”敌人可能会在这一带利用湘江的天然优势,布置重兵以堵截中央红军西征脚步,所以他才率部前往。黄苏心中默默一想,估计总指挥说得不错,便同意下来。

与黄苏交待好后,张国成又特别地指示留守在宜章的部队,要求立即动动员令,并作好一切准备工作,包括物资、弹药、尤其是粮食,一旦政委率主力部队而来,立即会合,然后整体出。其中,红十七军团为前导部队;近卫师为中军,护卫野战医院、被服厂、武器研究所、军政学校行动,张国成特意指示刘立民,要确保这些医生、武器研究人员、女兵的安全;红十六军团断后。

待各部得到命令并分别去作准备后,张国成立即率部取道湘南,直往广西灌阳扑去。

路上,张国成让各级干部下到一线,做那些俘虏的工作。好在张国成所部都是老兵,做这方面工作又很熟悉,到第三天,这10000余名俘虏中余下的6000名,也尽数被编入张国成所部。至此,张国成所部由不到4万人出来征战,伤亡6000多人后,反而多出了4000多人。至于伤亡的6000多人中,除开已经牺牲的2000多人和重伤的1000多人,余下2000多人全部被及时抢救。这个时候,张国成平时所教导、所整训的效果就出来了,大伙都能进行及时的自救。也给医生们接下来的深度救治帮了不小的忙。

就地安葬了牺牲的2000多指战员,又妥善将1000多重伤员分散交给当地转入地下的政府和一部分群众安置以及交给留守根据地的何长明打游击的任务后,张国成率大部队继续前行。所有轻伤员也随军行动。11月21日晚,张国成接到黄苏的电报,知红十六军团及方面军各直属部队已集结,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预计各部休整一天后,于11月23日中午动往灌阳方向的远征。此前,留守宜章的部队已先期将一部分粮草和弹药运往红十七军团,估计三天内能送交给红十七军团。张国成回电表示知悉,又电给曾中生,让他所部立即退出战斗,就地休整,就地征粮,就在征棉被和衣物,要确保战士至少十天的干粮和过冬的装备。稍后,与黄苏部会合后,一齐往灌阳方向前来。

那边的曾中生虽有些不理解,不知总指挥如何作这样的硬性要求,但仍是坚决服从命令。当晚,红十七军团各部全线退出战斗,利用熟悉地利的估势,择地休整。后勤和辎重部队立即大量就地收购粮食和棉被等等。好在这红十七军团有钱,而张国成所部在这根据地的名声一向很好,再加之这几年风调雨顺,人民都有些余粮。因此,仅仅两天多时间,部队便征集到大量的粮食和棉被、棉衣等等。曾中生按要求,全部下给战士。

11月23日,当张国成所部正在冲破敌人新设立的第二道封锁线时,他接到黄苏的电报,称部队已全部出动,开始了远征。11月24日,曾中生来电,称已与原留守宜章、现运送粮草而来的王汉英所部汇合,并已经合兵一处。张国成接到电报后,思考了一回,回电曾中生:红十七军团可以择机,歼敌桂军一部,为后来的大部队远征创造条件;战役要求战决,不与敌人多纠结;为避免孤军行进,建议与黄苏部会合后再统一行动。曾中生很快来电,同意总指挥的意见,而且表明,与桂军打一仗结束后,恰好是与黄苏政委所部会合的时候。

11月27日,曾中生所部在江华县附近设伏,以一个军团之力,全歼入侵根据地的桂军两个整团。是役大捷。次日上午,曾中生、王汉英所部,与黄苏所部会合。下午,两部稍稍休整。11月29日清晨,全军开始远征。

接到黄苏、曾中生等人通告行踪的电报时,张国成所部红十五军团已经进入广西境内,正全力朝灌阳扑去。只是路上连续遇到敌人,每每受阻。虽然以他的部队实力,一路上将这些敌人尽数歼灭,却又确实耽误了时间。看看时间越来越近了,张国成真正有些急了起来!

接到黄苏等人的电报后,张国成心情稍稍好些。当晚与云天商量,让云天率红十五军团主力依次行进,自己率特务旅和警卫团先行。云天先是不同意,后拗不过总指挥,只得同意。当晚,与大部队一起稍稍休整后,张国成率红三方面军最精锐的特务旅、警卫团连夜先行,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张国成不知道,他这急着救人、分批动的远征,可给所世史学家带来了一些麻烦。后世的史学家在研究红军长征——最开始时称为西征,后来才被称为长征——的动时间时,认为红三方面军最不好确定。因为,该方面军总指挥张国成所部一个军团,是在11月17日接到中央红军的电报后,立即改变方向动远征的;而方面军主力,则由政委黄苏率领,于11月23日动远征行动的;至于大部队会合后远征,则是在11月29日。因此,到底以哪个时间为准,各有所理,没有定数。还好,不管怎么样,为广大人民所认同的却是,1934年11月,红三方面军开始了伟大的长征!

原来,中央红军在11月15日突破国民党军第二、三道封锁线后,因为博古、李德等领导人的一味退却,消极避战,使中央红军继续处于不利地位。鉴于危险的境地,中央红军被迫取消第一套会师方案,转而执行第二套会师方案。即,不再与张国成所部会师,中央红军改道,决定不再往西南、而是继续往西与红二、六军团会师。只是,正史上,中央红军在信丰境内突破的第一道封锁线之后,相继在广东城口、湖南宜章又突破了敌人的第二、三道封锁线;而眼下,因为张国成的到来,敌人的第二、三道封锁线不在上述二地,而是在广东北部和湖南东部。

接到朱、周的电报,张国成终于松了一口气。没别的原因,因为这仗实在不是这么打的!自己所部,精心培养的精锐部队,仅仅20多天,便损失了6000多人!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战损啊?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倒下,云天这个平素沉默寡言的汉子,硬是再没笑过。张国成心里也不好受。但偏偏别无此法。因为接应中央红军那是无条件的。还好,眼下中央红军不来了,他算是放下心来。要知道,接下来还有6道封锁线啊!要一一通过,包括他之所部,也包括中央红军,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过,尽管张国成亲率部队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并且通过迂回战术成功占领了这个高地,但不得不说,这一场苦战,乃张国成生平所仅见。因为张国成从心中并不认同这种作战法,只是因为眼下情况特殊,才不得不如此以硬对硬。这场战斗一打就是8天。在打仗的过程中,张国成与云天等几个配合,不断在地局部形成优势兵力,不断地破袭敌人阵地。终于在11月1日,张国成所部红十五军团以付出3000多人的重大伤亡后,成功毙敌近6000人,并通过第二道封锁线。第二道封锁线的敌人全线撤退。

张国成知道,这些残敌一旦与第三条封锁线上的敌人合并,自己所部便有些危险了。因此,张国成亲率警卫团、特务旅,以急行军的度往前冲,以脚步与敌人抢脚步;云天率主力随后跟进。在第四天,张国成所部终于强行军到溃退敌人与第三道封锁线之间,一把阻住敌人。而云天所部也围了上来。这又是一场苦战,一打又是一个星期。当然,张国成所部以3万人包围敌人的6万人,确实有些那个。最终,在又一次付出3000多人的重大伤亡后,全歼敌8000多人,俘敌10000多人,其余敌人被打散。是役,张国成所部学精了头一次攻坚战的法子,让狙击手大神威,将敌人可能的的骨干尽数诛杀,而炮火一直不停,又因为是两头夹击,这才获得如此大胜。这也才得以俘虏敌人10000多人。如果那些骨干不死,估计俘虏不了这么多人。休整一天后,张国成所部从这些俘虏中补充4000人,另外的敌人由工兵团和辎重团押看,教导旅留一部,其余主力随他继续往前行动。

还好,此一战,张国成的部队终于得到了难得的补给。因此,在打敌人的第三道封锁线时,仅仅两天便通过。不过,此时战情又有变化。

而且,这也与历史不对啊!

不过,眼下管不得对不对了,因为中央红军的确是往西而来,而且这份电文上明确是朱、周二人的签名!

想到这里,熟知历史的张国成知道中央红军这一回将遇到多大的困难,一接到命令,二话不说,立即下达作战命令:红十五军团和方面军直属部队,立即东征,杀开一条血路,想尽一切办法与中央红军会师。眼下,他手头的三个军团另方面军的直属部队,在经过前期的整训后,分别外出抵抗敌人的进攻:红十六军团由季振同率领,在湘南一带抵抗湘敌的围困;红十七军团由曾中生等率领,在桂北抵抗广西敌人的围困;方面军直属近卫师、炮兵一旅、教导旅在黄苏的率领下,在粤北与广东方向敌人周旋。至于红十五军团和炮兵二旅、警卫旅,则由张国成亲率,在赣西南一带运动,既解根据地之围、又解中央红军之压。后勤辎重旅、工兵旅,以下由王汉英和许正方率领,在后方做好一些准备工作。

这一仗打得惨烈。以3万多人对7万多人,而且对方有阵地固守,尽管张国成部红十八军团大多是百战老兵、武器也十分精锐,但与这些敌人打起来,仍旧十分吃力。而且,这一仗打下来,张国成现对面的这些国党部队与往昔的不同,不但打起来根本不后退,甚至他的狙击手部队接连干掉敌人的师长、旅长、团长后,敌人还打得有声有色。心头有些恼火和不解的张国成急中生智,让云天带主力正面对攻敌人,自己亲自带着特务旅一部迂回到一个阵地,在强行占领这个阵地后,却现此时国党士兵只有一个人在用机枪与自己的部队死打,该部其他敌人全部阵亡!这个士兵看到红军终于冲了上来,裂开大嘴惨笑一声,一把就将早就绑在身上的大捆手榴弹扯去引信,直朝张国成扑了过来。张国成虽然很佩服他,却不愿意自己或是部队出现伤亡,啪啪两枪,将这个士兵解决,自己等人立即伏倒在地。随后“轰”的一声巨响,这个国党部队的士兵被炸成碎沫!

瞧着了这一幕,虽然占领了这个阵地,张国成却很有些感叹。他来自于后世,看过太多的电影,就有很多这种士兵在战场中与敌同亡,却实料不得自己今日却亲眼有所见。而且这些人是在杀自己的部队,是在对自己部队如此的。心头一痛,稍一下才反应过来,估计这是蒋委员长在对中央苏区进行第五次围剿前,进行“庐山整训”的结果!——看来,这思想教育还真有效果!扫了一眼与自己随行的战士,看到战士们并没有什么震惊的样子,心头才稍稍踏实一些。嗯,看来自己部队的思想工作也做得很到位,比如看到眼下这情形,大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这既说明大伙已是久历战火的,对这些已经能熟视无睹,又说明在他们心中,这战火打到关键时分,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也就是说,如果是换作他们,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毫不犹豫地如那个被炸得粉碎的敌军战士一样,猛扑出去,直至同样被炸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历史在按原来轨迹前进。1934年10月21日,中央红军从赣县王母渡至信丰县新田间突破国党部队第一道封锁线,沿粤赣边、湘粤边、湘桂边西行。其时,张国成率红十五军团和方面军一些直属部队在湘粤边向中央红军靠拢。不过,敌人的得兵实在难得突破。与历史上有些不同的是,历史上蒋委员长共设了8道封锁线阻隔中央红军往湘西去;这一回,只是变本加厉,不但同样由围攻中央苏区的各部在路上设了8道封锁线,以阻隔中央红军与张国成所部红三方面军会师;原来围攻李剑生湘粤桂赣边革命根据地、并同样阻隔在湘粤桂赣边革命根据地与中央苏区之间的15万多人,又另设了4道封锁线。两者相加,共计12道封锁线强行阻隔在中央红军与张国成所部红三方面军之间。这还不加从各地往这边集结的另100万大军。

在10月21日中央红军突破敌人第一道封锁线的第二天,即10月22日,张国成部便全力动攻击,在相反的方向突破敌人第一道封锁线。

张国成亲自守这一方,原计划是侧应中央红军的,主要目的只是闹出一些动静、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但着实让他料不得,这个方面的敌人实力为四个方向之最强!

事实上,国党最高当局对中央苏区的第五次联合围剿,动用兵力100万人;同期,尚有约120万人在攻击其他根据地。当然,正史上,最高当局并没有出动这么多人,但这一个时代因为张国成的原因、也因为湘粤桂赣根据地强大的原因,出动的兵力多多了。这120万人中,张国成的湘粤桂赣根据地就有过55万敌人的围困。只是,他这个根据地比中央苏区少面临一次围剿。敌人对中央苏区进行的第五次围剿,对他这个根据地而言,是在进行第四次围剿。当然,蒋委员长一次性把55万人来围他这个根据地,如果再加上隔阻在赣东南、湘东南、粤东北一带的敌人主力——这些敌人目的并不是对他的湘粤桂赣根据地、而是对中央苏区,自从知道张国成连歼已部后,蒋委员长已经把他当作了心头大患,也下定决心不让他这个根据地与中央苏区联成一片,因此在这里是屯积了重兵——这些重兵总兵力达到40万人!

这一回,确是让张国成看不懂。因为历史上的中央红军之所以西征,一方面是因为蒋委员长的那份铁桶计划,另一方面原因则是贺、任、肖三位领导的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就在中央苏区的西部,中央红军打算与之会师的。但眼下看这电文,貌视中央红军这一回不是往湘鄂川黔一带西征,以与贺老总等几个领导的红二、六军事团会师,而是往咱这湘粤桂赣根据地来,与自己领导的红三方面军会师!

靠!这回玩大了!

还好,这些敌人主攻方向是中央苏区、是瑞金,如若都面向湘粤桂赣根据地,那张国成根据地的压力为至少95万人!事实上,就张国成所部而言,眼下面对的敌人主要来自于东、西两部。东部聚敌55万人以上,包括围张国成部的15万人、围中央苏区的40万人,目的就是防止他的根据地与中央苏区联成一片;西部、西北部聚敌20万人以上,主要了阻隔张国成部与贺龙、任弼时、肖克部会合。至于湘南、粤北两地,兵力相对较少,各只10万人。

闻知中央红军向西突围、而且是向他所创建的湘粤桂赣边革命根据地突围,张国成手头眼下尽管只有一个军团另两旅一警卫团共3万多人,但仍旧集中力量向敌人动猛攻,以侧应中央红军。

却说中央红军,在行动之前,几位高层还是碰了一下头,并确定西征的主方向。其时,经朱、周等几位的提议,决定实行两套方案:第一套,与张国成所领导的红三方面军在湘粤桂赣边革命根据地会师。这个距离比较近,但敌人的重兵也是最多的,不说直接阻隔在其中的近100万人,如果再加上两侧可以短时间内调动过来的,总量估计在150万人以上,这个难度非常大。第二套方案,如果中央红军与红三方面军会师不利,则改道,继续向西突进,与贺龙、任弼时、肖克领导的红二、六军团会师,扩大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正因为有了这个既定方针,这才有了朱、周二位签署的命令。

身处湘粤桂赣边的张国成是从三个方面获知中央红军开始突围的。

第一点,便是张国成依据后世的记忆,推知中央红军将于10月18日前后西征的。其时称西征,后来才被称为长征。第二点,却是最开始由何长明建立、眼下由他亲自掌握的地下情报系统传过来的。第三点,也是最快的,却是中央红军明确以电文形势,告之他的。

这份以周副主席、朱老总联名出的电报,却是告诉他,让他的部队向东运动,以接应西征的中央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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