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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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女人吧?“孔静笑着问。

“是不是因为我?“张月芳调侃。

“是啊,谁叫你有了男朋友了,伤了我的心。”

“你辞职了,就更找不到女朋友了,谁会跟一个失业的人。”

“现在我已经无意于结婚了,首先我没钱,我不想结,如果哪天有了钱,我更不想结了。”

“你肯定是个坏男人。”晏小东调侃。

“因为女人我才变坏。”

其实,独孤优知道是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取向导致了人们爱情观念的扭曲,从而令这个社会里的人们变得势利,导致很多女孩拜金。独孤优已经对爱情失望了。另外,他确实不算什么好男人,他不是一个想负起责任的人。另外,他只喜欢漂亮的女人,他还会喜欢很多的漂亮女人,而漂亮的女人们却都想傍个大款,他独孤优却只是个穷光蛋,而且现在丝毫看不出他哪天有发财的迹象。当然,独孤优是从来不把内心真实的想法公之于众的。

“难道你不喜欢小孩吗?”张月芳问。

“我只喜欢别人的孩子。”

“伊壁鸠鲁式的。”戴医生说。

“对。我是哲学家嘛,是不结婚不生育的。”

“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晏小东说。

“为什么没有意思呢?”

“一点也不丰富多彩嘛。”

“这样的人生看似枯燥,但还是会有意义的,你能说叔本华、尼采的人生没有意义吗?显然不能。再者,人生的价值不只在于传宗接代啊。”

“他没有能力结婚才这么说的。”孔静取笑道。

“我们认同。”大家齐声说。

独孤优莞尔一笑。这些人都被他认作朋友,但他从不与他们探讨深刻的人生意义,如果这样做也是不合时宜的,他的思想会被人为偏激、乏味、沉重和无趣的。他们都是一些快乐的人,少于思考的人都是快乐和幸福的,至少按照大众定义的含义是如此。世间的人多数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烦恼,但痛苦的人却是极少的,因为 ,他们不会认为有吃有喝有玩的人生有什么可痛苦的。只要自己生活过得去,没有多少人去思考人生问题、去思考社会问题。因为,多数人这一生都只是满足个人的生理欲求,只要这一目标实现了,其他事情变得都不重要。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为什么去思考一些和实际生活无关的问题呢?为什么去思考和自己生活无关的问题呢?这些人都是一些实干家,自己的生活不如意时,那他们就想办法改变,想办法克服,最终使自己适应这个社会。但在这一过程中,他们没有思考问题背后的根源,只要表象的问题解决了,就万事大吉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是快乐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是成功的。

独孤优也曾想像别人那样简单快乐的生活,只要他努力,很快他就可以和他们一样了,但他永远不会是这样的人——即使他的境况有所好转。

期间,独孤优去了一趟卫生间,他无意看到闫佳贤、朱洛、林森三个人坐在临近的另一个包间里。独孤优顿时怒火中烧,他真想冲进去把那两个王八蛋狠揍一通——尽管他不是对手,但独孤优还是克制住了。那两双不友好的眼睛也看到了他,闫佳贤微笑着冲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但当他回来时,却发现那扇门关上了,里面的笑声冲撞着门框,闫佳贤的笑声更是那样的刺耳。独孤优再次火冒三丈,他想一脚把房门踢飞,进去把他们通通掐死,然而,想到此处,他反而笑了,他过于敏感了。

宴会散场后,独孤优来到楼下停车场,来回踱着步,不肯离去。朱洛那张粗俗肥胖的脸,林森那张黑灿灿凶狠的脸,还有刺痛他心灵的闫佳贤的放浪的笑声,都让他无法释怀。接近晚上十一点,天色异常阴沉,好像预示着暴风雨就要来到。

独孤优几次想离去,但他的腿却不听话。终于,他给闫佳贤发去短信:“你下楼来,我有事给你说。”

几分钟后,闫佳贤下来了。独孤优走向路边,闫佳贤紧随其后。午夜时分,路上几无行人。独孤优转过身来,看到闫佳贤迷惑的眼睛,它们不停地眨动着。两人对视了一会。一阵凉风袭来,他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独孤优看着远方的天空和夜幕下的小城,他就要离开了,而他对这里并不是没有丝毫留恋的。有一时刻,他就要留下眼泪。独孤优的沉默,让闫佳贤很不自然,她虽然是个放浪形骸而从不专注于思考的人,但她毕竟很聪明,凭感觉,她就知道独孤优对她今晚的行为不满。独孤优在即将离去的时刻,很想以一种温柔平和的语气跟闫佳贤道个别,但他又十分的气恼。

“我们正打算走呢,你就发过短信来了——你有什么事吗?”闫佳贤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笑容难掩她心中的不安。

“为什么非要和粗俗不堪的人混在一起?”

“粗俗不堪?”听到这样的字眼,闫佳贤也生气了。“哪有啊,人家只不过爱开开玩笑罢了。”

“他是个不学无术草包,一个低能儿,你最好离他远点!”

闫佳贤逐渐恢复了镇定,“什么?草包?不学无术?我看他比你强。”

“在我眼里他一文不值。”

“为什么要诋毁和我交往的人,你嫉妒了吗?你吃醋了吗?”

“他是个结了婚的人,况且他心术不正,他一直对你心怀不轨,他在欺骗你。”

“结了婚又怎样?和谁交往是我的权利和自由,你无权干涉。”

“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自重,不要辱没了你自己。”

“好好好,我明白了,和我交往的人都是粗俗下流的人,但他们哪个不比你强,你一个三十岁还一无所有的人竟然看不清有钱人……”

“我禁止你和他们来往!”闫佳贤话音未落,独孤优便咆哮起来。

“你生气了?我还告诉你,说什么自重,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但这些都和你没有……”

听到这,独孤优突然伸出了右手,掐住了闫佳贤的脖颈,并逼着她后退,一直把她逼到路边的树下。他眼睛里喷射着怒火,用恐怖的声音说道:“好吧,为了维护你的纯洁,现在就让你永远的消失!”

独孤优闭上了眼睛,但他的手指却在逐渐用力。闫佳贤瞪着她那双愤怒的眼睛,里面闪动着泪光,渐渐地他感到窒息的快感,这就是死亡。

然而闫佳贤并没有死,她突然瘫软在地上。原来独孤优松开了他那只杀人的手。此时她用力的大口呼吸着,她的身躯不停地抖动着,恐惧仍然笼罩着她。

“你走吧。”独孤优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说道。

此刻,闫佳贤多么想手中有一把尖刀,可以让她从后面直刺入独孤优的胸膛啊。但是即使有这么一把刀,她的双手却没有力气。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曾为她神魂颠倒,对他惟命是从,可是就在刚才,他却要结束她的生命。爱一个人,就要杀死他(她),难道,这就是爱的哲学吗?

“你真得放我走吗?”闫佳贤畏怯的问道 。

“恩。你没有任何过错,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什么?”闫佳贤轻声的问道。她那闪动着泪光的眼睛里的仇恨已有所减弱。她在思考着独孤优说的话,虽然她早就知道独孤优喜欢自己,但是今天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来。她在想她是否有过那么一丝的喜欢过独孤优呢。她确实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对待感情亦是如此。

独孤优回过身来,却发现站在面前的这个哭泣的女孩竟然是那样出奇的美。

“对不起。”独孤优终于说道。

他的话提醒了她,她再次燃起怒火。她一言未发,转身离去了。此刻,独孤优已是泪如雨下。

然而走到不远处的闫佳贤又回来了。独孤优有些诧异。不过,她对他刚才的粗暴举动向他讨个说法是应该的。

“你真得要辞职了吗?”走到近前后,闫佳贤问。

“啊……啊,是啊。”

“还是不要辞了吧。”

“不,不是,我已经辞过了。”

“那你做什么去呢?”

“以后就光剩下玩了。”

“你没有钱怎么玩呢?”

“穷玩呗,没事,我不会饿死的。”

他们沉默了一会,独孤优问道:

“你不恨我吗?其实你可以叫人来揍我一顿的,或者你现在打我一通,我也不会还手的。”

“我只希望你快点走,我就烧高香了。”

“啊……我走了,你就自由了……但你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呢?——我是说一个男朋友,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好好地谈一场恋爱。”

“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再说你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却来管别人。”

“我和你不一样啊,我是找不到啊,没有人肯跟我的。”

“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啊,你就是想以自由之身到处沾花惹草。”

独孤优笑了,自己竟然在某种程度上被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说中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说的有好处。再说那个朱洛是个什么东西,你跟他交往早晚会吃亏的。”

“我看他是个好人。”

“哎呀,人怎么能简单的以好坏划分呢。再说坏人在做坏事之前都被称为好人的,就是好人有时还做坏事呢。我们要做的是预防,要有洞察力,千万不可交友不慎啊。”

“我的事你管不着。”闫佳贤说不过,便粗暴的回答。

独孤优不想再次和他争吵,更不想再犯刚才的错误。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恩,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凡事自己多留个心眼吧。”

他们都缓和下来,又客套了几句,就分别了。

望着闫佳贤离去的背影,独孤优此刻感到他真得就要和过去告别了。

独孤优回想着他曾经历过的几个女孩,他都曾深深的迷恋过她们,然而她们是否也爱过他呢?也许女人对他也是有过爱的,但对他来讲,那不过是出自对一个婴孩的同情。

女人的爱是怜悯,

女人的爱是施舍,

女人的爱是麻醉剂,

女人的爱是毒药。

又一阵风吹来,这次独孤优感到几分惬意,自语道:“过眼云烟,就让它随风而逝吧。”他仰望夜空,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晴了,暴风雨并没有来。他看到流星划过,再次感叹:“女人啊,就像天上的流星,转瞬就划过了长空,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那样说会显得你更不幸。”戴医生说。

“我确实很不幸,但幸运的是还有这么多朋友。”

“最近确实是因为你,可惜你也有了男朋友。”

“唉,我们的优优总是喜欢别人的女人。”孔静打趣说。

“你怎么不说我喜欢的女孩都跟了别人呢?“

独孤优装作对她们毫无兴趣,把头扭向另一边,径直向前走。在快走到尽头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过来:“帅哥,来耍会啊。”好清脆的嗓音。独孤优顺着声音走过来,走到近前,他看清了这个女人的容貌,她的神情气质表明她至多二十四岁,但她的皮肤却提前衰老,使她显得有二十七八的样子。独孤优对那事已经兴味索然了。她的旁边还做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的很暴露,在独孤优走到后,她一直在抖胸,独孤优也确实看清了那个部位,它们白白的、圆圆的被内衣托举着,有四分之三裸露在外。可是看到那张脸,独孤优立即失望了。临走时,独孤优偷瞄了她们穿着短裙的双腿,它们倒是修长洁白的,另外,她们的身材都还不错。只怪人最先衰老的是脸蛋,而独孤优是个看脸的人。

独孤优边走边想,女人就是这个样子,有脸蛋的秀脸蛋,没脸蛋的秀身材,没身材的只好卖胸,如果连胸都没有,那么就做上几个搞怪的表情,也能吸引注意力。即使对方吐了,那也证实了自身的存在。男人需要在这个社会上有存在感,而女人需要在男人那里有存在感。对女人来讲,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男人的无视。女人的本质就是勾引和诱惑——良家女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而男人的本质就是进攻和玩弄。当然,每个人一生中,总会犯几次傻,产生那么几回所谓的爱情,但爱情却使人痛苦,使人有负担,而且时日一久,还会令人感到乏味,甚至倒人胃口。如果双方只是调调情,发生关系后,既不追问过去,又不关心未来,倒是让人轻松愉快的,在这期间,没有嫉妒,没有猜忌,没有责任,没有仇恨,没有痛苦和烦恼,只有愉悦。从这个角度讲,风月场的女人也许是可爱的,你只需拿出一两张钞票,就可以实现你想要的一切,你不必费尽心思的采取迂回的战术去俘获她那颗所谓的芳心,她也无需半推半就、若即若离和装腔作势的扭扭捏捏。而且事后,她不需你负起什么男人的责任来,大家相视一笑,挥手告别。独孤优心想当今社会的女孩应该向风月场的女人学习,因为 她们也不是什么千金之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应当摘下面具,她们和小姐们本是同类人,而且她们想得到的和小姐们毫无二致——也无非是几张票子而已。当今的女人的可恶之处就在于:尽管本性风骚,却非得高举着贞洁牌坊。另外,和男人发生关系后,纠缠不休,一副受害者的可怜又可恨的样子。女人们要想摆脱从属地位,首先就需改变这一心态。

独孤优有些后悔错过了刚才的艳遇,但转念一想,在他前后运动时,看着一张早衰的脸,那他那玩意儿很快就会毫无斗志了。独孤优想男女关系应当像嫖客和妓 女那样简单而轻松,当然这种交往,也应当有身心的愉悦,若只有肉体交易,则与畜生无异。需要有相互间浅浅的喜欢,浅浅的喜欢使人精神愉悦、身心轻松,而深深的爱却使人背上沉重的包袱而身心疲惫。自古儿女情长的人,也多无成就大事者。男人应当像个战士,把女人只当做行军路上的风景,短暂观赏后,便继续他的行程,绝不流连,因为战斗才是他今生永恒的事业。独孤优由于自身在女人那里的失败,此刻满身偏激的想法。

“胡说,你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

“那就是因为我。”晏小东笑着说。

“那还有假?”

“为什么呢?不是工作的好好的吗?”

独孤优走进不远处的一家网吧,他无心上网,只是无目的的闲逛,他从一端走到另一端。有三个年轻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一个男孩端坐在电脑旁打游戏,左后侧的一个男孩在观看,右后侧的一个女孩也在观看,但她的手却毫不老实,它从腰后伸进了了左边男孩的裤裆里,而那个男孩却若无其事,全神贯注地盯着看游戏。独孤优从另一端走回来,两个男孩仍专注于游戏,这个女孩则仰起头来,向她看过来,她的眼神迷离,但她仍目不转睛地直勾勾的看着独孤优。她很年轻,至多十八岁,长得也不错。独孤优不由自主的对她想入非非,突然,他的脑海里闪现出闫佳贤十七八岁的模样,这个不良少女混在一群男孩中间,她给他们每个人都灌了迷魂汤,使他们都爱上了她,他们之间相互嫉妒着,但还是因她而形成了一个群体,围绕在她的身边。

走出网吧,行走在路上,独孤优再次追问自己到底喜欢闫佳贤什么,她没有优雅的气质,相貌也并没那么特别出众,那他一定是被她的性格俘获了,但她绝不是他同时在爱着的上官灵那种温柔可爱的性格,她放荡不羁、桀骜不驯,但从表象上分析,她好像不会成为他这种书生型的男人所爱恋的对象,而事实上他却痴迷于她,其程度之深甚至已超过他对上官灵的迷恋。他一边喜欢着清纯的女孩,希望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一边又迷醉于放荡的女人,因为她满足了自己嫉妒的情感,也许就因为闫佳贤所具有的某种放荡特质,才对他产生了强大的诱惑力。

独孤优是悠闲自在的,至少目前如此。但他也借走路的疲乏消耗着自身的能量。穿过几条街后,他走入一处公园,躺倒一条长椅上闭目养神,在不由自主的对往事的回忆和对未来的计划中有了几分朦胧的睡意。正在这时,他感到有人拍打他的胳臂。独孤优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面前。他非常不悦的问这个人有什么事情。这个男子问他去不去工厂打工,显然他被误认作农民工了。独孤优心想,费了偌大力气好不容易才辞掉工作,又去工作,这不是笑话吗?再者,放着医生不做,去工厂打工,难道他的脑筋短路了吗?独孤优不屑于回答这个人,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当这个男子走远后,独孤优想,在无路可走时,他是可以去工厂打工的,为了一口饭吃,就是做奴隶,也许他也没有什么不情愿,因为,他才三十岁,他还要活下去。

独孤优走出公园,又开始在小城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十月的天气,白昼已变短,很快,天色将幕。这时独孤优来到一条狭窄的小巷中。小巷一旁的低矮的房子里提前亮起了灯光,在每个小屋的门口都坐在一两个女人。她们无一例外的向他打招呼,问他耍不耍。独孤优来过此地,曾经也见过几个姿色不错女孩,还和她们产生过几分友谊,但她们最近不知去哪儿,所以独孤优也不来了。

在朱洛和闫佳贤的关系中,他对朱洛的批判,并不是出于道德上的考虑 ,而只是认为一个长相粗俗和才智平庸的低级货色配不上一个可爱迷人的漂亮女孩。但他对闫佳贤却有着道德上的要求,他希望她自尊、自爱、自重,而事实上,如果她真得变成了人们所说的那种贤淑的女人,他可能就不会那么迷恋她了。但她还是多么希望她有所改变,如果她还是如此的不自爱,那他如何与她交往呢?他们之间的友谊终将破裂。虽则如此,在男女关系上,他对自己却没有道德上的要求,他认为这一道德是对人性的束缚,尤其是对他这一气质类型的人来讲,更不能也不会遵守这一道德,否则,他就会陷入平庸。因为,他的想象力主要来自女人,他的动力主要来自女人,如果终日只守着一个女人,那他的才思就会枯竭;缺少女人的刺激,他就不会有永恒的前进动力。

七点钟,独孤优来到预定的饭店。他已约好同事们在那里聚会。

席间,张月芳问:“你真得辞职了吗?”

暧昧与爱情

——我和三个女人的故事

下午,独孤优闲来无聊,便出外散步,他要体会一下无业游民流落街头的感觉。路上来来往往的全是车辆,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有的人也许是奔波于生计,有的人也许是去寻欢作乐。街道两旁许多店铺的门外三五成群的围坐着一些人,他们多数在打牌,借此消磨无聊的时光。人们虽都如此的留恋生命,但时光对大多数人又是一种负担,所以他们必须手头有事可做。活着的人都有着生命能量,如果不把这种能量借由某种方式向外界释放,那么它就转向自身,如果在无法转化升华这种能量,那么这个人就会焦躁不安直至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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