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官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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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两个人结束调侃,来到了外面。在路上,有几个穿着裙子的姑娘从他们身边经过。独孤优的目光追寻着他们的脚步,从身后欣赏他们的身段。

“你这么好色啊。”

“男人本色嘛。欣赏一番他们那白哗哗的大腿是我人生的一大享受。”

独孤优左手拖住上官灵的手腕,用右手食指在这一排排纤细的汗毛上轻轻的滑过,它们在手指的前方温顺地俯下身去,而在手指的后方又坚强的站起,它们是这样的整齐划一,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上官灵看了看来往的行人,“快松开我的手吧。”

独孤优笑了笑,把这只受惊的漂亮手臂归还给了它的惊惶的美丽主人。

“唉…”独孤优轻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现在他已抓住过各式各样的女人的手,有略显丰腴而柔嫩的手,有手掌虽大但光滑细腻的手,有小巧精致而几乎看不见血管的手。但这些手的主人都不是他的女朋友,至于孟亚楠的手,他从未想到要触碰一下。自从和孟亚楠分手后,他就表现的花心了,到处扎花惹草,在经过和贾菲菲的感情纠葛后,他对女人的态度也多少发生了变化。

走了几步路,上官灵说:“我胳膊上的汗毛虽长,但腿上的不长。”

说着,她还挽起裤腿让独孤优看。

“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独孤优心想,“行了,改天你也穿上裙子,让我好好欣赏欣赏。”

说着话,他们继续前行。近九月的天气,已不像七、八月那样炎热,微风拂到脸上,让人感到舒适。独孤优侧转身直面这大自然那双无形的手,全身心地接受它那温柔的拥抱。

“我不知到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明明是东南风嘛。”

“读一首诗给你啊。”

“什么诗?”

“你听着就好了。”独孤优清了清嗓子,背诵起徐志摩的诗来。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

“好美——你是不是凭借你的文采交到女朋友的?”

“我没有女朋友。”

“你没有交过吗?”上官灵有些不解,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有。”独孤优认为贾菲菲和孟亚楠都不算他的女朋友。

“真的?你都三十岁了,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我一直都在暗恋,就像今天暗恋你一样。”独孤优不想把话题说的沉重,于是又换上了调侃的语气。

“呵呵,那你就把暗恋的故事讲来听听。”

“今天时间恐怕不够,改天讲给你听。”

“你有没有想过结婚?”

“不想结。”

“对你感到失望。”

独孤优苦笑了一下。几年前他也曾考虑结婚、组建个小家庭,然后就奔波于家庭与单位的两点一线间,了此一生了。但几年来的经历却摧毁了他结婚的打算,他对自己已不自信,对女人也持怀疑态度,对谈一场纯真爱情的信念发生了动摇。也许就是因此缘故,独孤优才变成现在这样——到处撒网,却不见一只鱼儿进来,因为他已无心捉鱼,他只是逗逗她们。

他们的对话,引起了独孤优的思考。

刘邦四十岁才娶了吕雉,因为他是刘邦;拿破仑二十六岁就娶了约瑟芬,因为他是拿破仑;他独孤优三十岁仍未成家,因为他是独孤优。当然,在当今这个时代他不可能也不想成为一代帝王。

但每个人的人生轨迹各不相同,命运对每个人也各有安排,就像刘邦四十八岁起事,但五十四岁终做了皇帝;而拿破仑二十六岁成为第一执政,三十五岁加冕称帝,四十六岁却被流放圣赫勒拿岛。在拿破仑这颗巨星陨落的年纪,却是刘邦这颗新星冉冉升起的时候。但他们都在各自的生涯曾叱咤风云,或早或晚都成就了不世之功,终成为一代伟人。

他独孤优如今已三十岁,仍是寂寂无闻的无名小卒,漂泊于尘世,混迹于江湖,淹没于世俗,他的未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他认为如今他如此的被人轻视,如此的遭到女人们的嘲笑,他不能,他不能用结婚这一世俗的枷锁来束缚自己,他要在某一天振翅高飞,一飞冲天。如果今天结婚了,他就会被定型了,因为他太穷了,为了养家糊口,便不得不把全部精力投入到琐碎的具体事物中。只有无所羁绊,才能放手一搏,只有心无挂碍,方可成就宏图大愿。

“你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你却是很好色。”

“对此我不否认,但我色而不淫,我问心无愧,因为我没有把谁家的姑娘肚子搞大,也没有把谁家的闺女拐跑。另外,否认自己好色,

就像否认自己小时候曾偷过东西一样。”

“你还偷过东西?”

“那是小时候,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我才出生。”

“我就知道你没结婚,还骗我说有小孩了。”

“谁让你先骗我们来——你都偷过什么东西?”

“都是吃的东西,小孩子嘛。”

“有没有被抓到过?”

“有,但那一次没意思,我想给你讲一讲没被抓到的一次。”

于是独孤优讲起来发生在二十年前的故事:

二十年前,独孤优约了年长他两岁因留级才成为他同学的“老贺”,两个人一同来到学校,看到班主任没来,他们便fān qiáng而出,跑到几里外的田野,也就是说他们逃课了。

当时阴着天,天空灰蒙蒙的,东方暗红的太阳偶尔伸个懒腰露出他那睡意朦胧的眼睛,瞅一瞅这两个淘气鬼,而后就钻回云屋里睡回笼觉去了。天空如此阴沉,也许就要下雨了。但两个少年兴致很高,他们今天要玩个痛快,才不会去管天气如何。

他们沿着走的南北土路上,没有一个人,路边田地里也没有农民劳作。路西紧邻一条人工河,但已经干涸了,只看到河底干裂的土块,确实也该下雨了。这样的天气让人感到压抑,使人容易产生焦躁情绪。然而顽皮的孩子照旧无忧无虑,仍然兴高采烈,他们一路往北走。

这时路边出现一片花生地,大约有一亩。经老贺提议,两人决定顺手牵羊,拔它两颗。地头已经有几十颗被人拔走了,但作为孩童的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些。

两个人刚刚弯腰各拔了一颗,在地头北侧突然出现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凶神恶煞一般,他的手里举起一把镰刀。

“砍死你们!”这一声就如天空响起了一个炸雷。

两个小孩惊魂出窍,他们感紧转身向南。但南边也响起了吓人的恐吓声。

“砍死你们!”一个老太太突然冒出。

显然两个老人事先埋伏在花生地了。两个小孩没想那么多,只顾想脱身之计。

独孤优毫不犹豫的冲过了那条小河沟,钻进了西边的玉米地里。老贺却绕过老头,沿着那条土路一路向北狂奔下去。

老人见独孤优不见了踪影,他们也不喜欢捉迷藏,于是直奔老贺而去,手里仍举着镰刀,口中喊着那句极具震慑力的口号:“砍死你!”

老贺越跑越快,老人穷追不舍,三个人脚下飞腾起一片烟尘。独孤优透过玉米的缝隙,看到他们跑到路的最北头,然后转弯向西接着跑下去了。唉,这场马拉松不知何时才能结束。那句“砍死你!”也已渐行渐远。独孤优觉得自己安全了,轻轻松松的吹着口号返回学校了。他仍然是fān qiáng而入。做贼嘛,就得像个样子,飞檐走壁那是必须的本领。

这时刚下第一节课,正值课间,他很高兴。但他没有看到老贺的身影。到第三节课时,独孤优走出教师,迎面遇上湿漉漉的老贺,但他的头上却是热气腾腾。两个人四目相对,然后,独孤优哈哈大笑,老贺太狼狈了。

“刚才下雨了吗?”独孤优看了看地面,确实已经淋湿。

“不下雨,我还回不来呢。那俩人见下雨了才不追我了。也幸亏我跑的快,不然早就挨一顿胖揍了。”

独孤优又是一阵笑。

“你去哪了?刚才怎么看不见你了。”独孤优已经笑得无法回答他。但是他懂得正是老贺引开了追兵,他才得以顺利逃脱的。

成年后,独孤优对这件事也有些愧疚,虽然两个老人有些小题大作,但是辛勤劳动的成果无故被别人窃取,也确实气愤。

上官灵听完这个故事,她叹了一口气,“我真得很同情那两个老人的,为他们感到难过。”

“是啊,值得同情,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偷过东西。”

“长记性了吧,差点没挨打。”

“不过最近我又学会偷一件东西,偷这个不用担心挨打。”

“你又偷什么东西?”

“我专偷女人的心。”

“得了吧,你又来了,你可得好好改一下了,这样花心下去,还有那个女孩愿意跟你啊。”

“不过,我现在的目标只有你,你可要小心了。”

“没事,我看的紧。”

他们走到了急诊大厅门口,分别时,独孤优说:“改天穿裙子来,让我好好的欣赏一下。”

上官灵对着独孤优的背影喊道:“你继续到街上欣赏别人的吧。”

然后她又加上一句:“晚上继续到食堂吃饭啊。”

独孤优回转身来,“好的,不见不散。”

“哎呦,你的胡子怎么长在这儿啊。”

独孤优站住仔细端详,上官灵也停了下来。

“不过摸一摸他们的小胳膊是我人生的更大的追求。”

“这是我的,不是他们的。”

独孤优突然发现上官灵的寒毛挺长。

“是啊。”

“自己不做饭?”

“没心情做,没胃口,所以过来这里看看。”

“真没出息。”

独孤优看到上官灵挥舞着裸露在外的胳膊,顺势抓在手中。

“恩。为了在你身边多待会,吃完饭我送你回急诊室。”

“别逗我了,我知道你就在那路过。”

“没有食欲吗?那你就看着我吃。”

“不,现在看见你就有食欲了。”

每当独孤优见到这个调皮的姑娘,他都很开心,他的精神会由于血液的兴奋而瞬间活跃起来。

“今天你休班吗?”上官灵问道。

“你是说你在想吗?”

“那是,而且是在每时每刻。”

“主要是咱们不搭班,所以不经常见面。”

第四章

上官灵(一)

一天中午,独孤优去食堂吃饭,在那里,他遇上了上官灵。两个人彼此打过招呼后,独孤优坐在上官灵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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