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盛会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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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要忘了,此时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还有二哥,虽然已被父亲赶出独孤世家,可他也是独孤一脉,您说这事情别不是......”独孤向城一边瞅着父亲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但话还没说完,果然那独孤老门主忍不住勃然大怒。

“提那不肖子孙作甚!他心中只有那魔教之女,哪还有我这个父亲!哪还有这个独孤世家!独孤家百年向善,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东西!”独孤仲谋兀自骂了半天,仍不解气,抓起桌上的茶盏,一把用力甩在地下,仿佛他那心中怒火才能减少一份。

原来独孤向城口中的二哥,正是那白衣书生独孤倾城。独孤倾城生来便是一等一的练武奇才,自小聪颖无比,无论剑法、内力、轻功的造诣都和这两个相比高出不知多少倍;年纪稍长一些更是风华绝代,容颜无双,独孤仲谋喜爱至极,便将他改名为独孤倾城,一是说他貌比潘安,举世无双,二是希望他继承祖业,将那独孤一脉发扬光大,再度恢复剑魔老祖倾国倾城的独孤九剑,可谓寄予厚望。谁知这独孤倾城长大后,偶然间得遇当时举世公认的天下第一美女顾轻云,原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但顾轻云乃是辟月神教护法长老顾顶天的女儿,自古正邪不两立,独孤倾城本不敢生那非分之想,谁知天意难测,感情哪由人控,自此之后便无法自拔。归家之后,竟央求那独孤仲谋前往辟月神教提亲,当时便把独孤仲谋气个半死。好言相劝仍无效果,独孤仲谋便将他困于山中,不许外出。幸好,没多长时间,那顾轻云便嫁于了辟月神教的教主欧阳豪,独孤仲谋想,这下他总该死心了吧。没想到,那独孤倾城却仍然对那顾轻云念念不忘,自此疏于武艺,竟再无长进,独孤仲谋更是因此大病一场。然而自古红颜薄命,谁知刚过一年,那顾轻云便因难产致死,独孤倾城闻听更是嚎啕大哭不已,自夜达旦,一连数日后竟打下山去,说要找那顾轻云殉情。独孤仲谋眼看江水东流,一气之下,对外公布,将这二子独孤倾城逐出独孤世家,再也不许踏入白云山半步。转眼事情已过了七年,家人手下怕老门主伤心,就当独孤家从未有过此人,更不敢在那独孤仲谋面前提及,此时咋听独孤向城说起,独孤仲谋仍是忍不住恼怒不已。

待到东郊,早已是人山人海,如乌云一般黑压压一片。但见有一广场,广场撘一高台,高台十丈有余,甚是宽敞。顺着高台两边,撘有木棚,放置桌椅,便是那有头有脸的门派歇息之所,此时木棚内已是人群拥挤站立,只有少数人依桌而坐,自是本门本派的掌门高手。但见众人或带刀、枪、剑、戟,或持斧、钺、钩、叉,或有鞭、锏、锤、棍,真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又见各人衣着,或和尚道士,或尼姑书生,或樵夫乞丐,也是五花八门,行行皆有。莫非晚一行手无英雄帖,又无门无派,自然是进不了那木棚里面和高台跟前;而莫非晚个子矮小,站在广场上的人群中也瞧不到高台,但是他却人小鬼大,招呼赵一亭爬到离广场颇远的一古树叉上远远观望,虽不甚真切,却也尽收眼底。

午时刚到,便有一众僧人走向高台,为首者身着紫红袈裟,手持九锡禅杖,端肃庄重,信步而来,正是少林寺现任方丈幻休大师;身后左侧四人,面颊深陷、须发甚长,却双目烁然,便是无言、无真、无恶、无善四位已久不出江湖的少林前辈;右侧四人,也是袈裟着身,却虎啸龙吟,脸庞或悲或喜,各不相一,恰似罗汉降世,自是少林寺四大武院戒律院、罗汉堂、般若堂、菩提院的首座幻空、幻色、幻相、幻如四位大师。群星捧月之下,众人但觉今日少林方丈幻休大师说不出的雄伟仰慕,高深莫测。幻休方丈还未张口,只一架势,群雄中便有忍不住的大声喝彩开来,这少林真不愧是武林泰山北斗,便是这九人中的其中一人放到江湖,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更何况是九人同出,少林派真是卧虎藏龙!

待众人稍作安静后,幻休方丈便清清嗓子,朗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林派忝为天下武功之源,得以号召天下英雄豪杰,共襄盛会,以图大计。少林派本欲同诸位一道公推武林盟主,而后以求匡扶正义,剿灭那邪魔之首辟月神教。谁知好事多磨,中途恰逢三派灭门,雕弓白羽问世,天下英雄莫不悲痛欲绝。是而,老衲建议今日武林大会共分三项议题。其一公选武林盟主,以求群龙有首;其二,匡扶三派灭门之事,给天下群雄一个交代;其三,便是众人在那武林盟主的带领下,择日杀赴辟月神教,围剿此邪门歪道,造富天下苍生。不知众位有何高见?”那幻休方丈只见在台上侃侃而谈,并未大吼,而广场以内不下千人,却个个听得清晰无比而又不觉刺耳,可见幻休这番话乃是用内力传出,无论是对这内力火候的把握还是一番话毕口不喘气的行家功夫都深表赞叹。再加上幻休方丈德高望重,少林寺响誉武林,众人竟无人反对,频频额首称是,还有人大喊道:“幻休方丈说的在理,我等同意!”

“那便进行第一项,公选武林盟主......”

这次不跟刚才一样,幻休方丈一语未毕,便有人大喊:“敢问幻休方丈,怎么个公选法?”

“阿弥陀佛,武林盟主自然是以武会友,比武切磋,武功最高者担此重任!”

“比武是肯定的,可要分怎么个比法。要一个一个单挑呢,我看这几百多人比到下个月也比不完;要是按八个一组来,我看台上的八个老和尚怕是天下无敌;可要是说一拥而上,那可要数我老叫花子这边厉害喽。”话一说完,群雄虽觉得这人说话貌似八不沾边,竟有几分道理。而坐在树上的赵一亭为了让莫非晚了解武林群雄,却一一详细给那莫非晚解释道:“这人是丐帮的传功长老殷化正,丐帮门徒众多,号称是天下第一大帮。而这殷化正是丐帮百年来的练武奇才,将那丐帮近乎失传的两大神迹“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竟摸索了七八成。按武学造诣来说本来可以做那丐帮帮主,只因为此人好玩世不恭,嬉皮笑脸,不爱争权夺利,故只做了丐帮的传功长老,负责教授武功。丐帮帮主便是中间坐着那个叫做白飞俞,而那身后站着诸位弟子便是看衣服上挂的口袋来分,级别最高的为八袋弟子,依次排列。”

“若依我昆仑派讲,武林盟主不武林盟主的本来也没什么大关系。我们今天此行主要是为那上古神器“白羽摘雕弓”而来,是当了这武林盟主,那雕弓白羽便归谁,以称那江湖称帝之说,还是武林盟主和那雕弓白羽没有关系,幻休方丈可先把这事情给咱们天下群雄说个清楚。”这人说毕,才说到群雄中不少人的心坎上。其实这武林盟主之位夺来夺去,也不过是那几大门派的事,对大部分门派稀薄的江湖中人而言可望不可及。但那雕弓白羽之事,已有三派惨遭灭门,岂能不惧;更有传言“神器咋现,雕弓白羽;号令天下,莫与匹敌;天命若归,江湖称帝”,若是谁得到这雕弓白羽,无论武功高低,便能一跃为帝,才是我等梦寐以求之事。

“说话的这个是昆仑派掌门紫阳真人,其身后分别站着的乃是紫霞、紫明、紫光、紫微、紫星、紫云六位真人,这七人合成昆仑七剑,其绝学是乾元七星玉龙天罡剑掌,名垂西域。以后若遇到他们其中一人,便也无所畏惧,但是七人联手,却不知比单打独斗强上百倍,你可千万当心。”赵一亭又对莫非晚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紫阳真人所言雕弓白羽之事,老衲并非未所听闻。老衲刚才之所以并未提及,原因有二。一是那雕弓白羽毕竟只是江湖传言,你我都未曾见过,何来归谁之说;而是老衲此行之前,曾斗胆扣关,请教于已闭关六十载、高岁一百有余的鄙寺了然大师,此弓名为神器,实乃嗜血之物,不详之兵,持弓之人必会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反噬而亡。因此若真有此物现身,了然大师要求我等带回少林寺,当着天下群雄之面彻底销毁,以防为祸武林。”幻休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语音也随之大了不少。众人心想,我等都未曾见过,只是听说那雕弓白羽杀人后人会血尽而亡,你说销毁便销毁,未免也太过武断。可那了然是群雄乃至父辈都尊崇的智德无上的大师祖辈,纵然有觉不妥,众人也无人都站起来说个不字,是故那紫阳真人也是张了张嘴,便又坐在了木棚之中。

“阿弥陀佛,群雄既无异议,那此事便先按老衲之意办理。接下来,诸位还是商量个稳妥的办法推举武林盟主为好。”幻休看到再无人站起说话,当下继续说道。

“我看此事也不难,如果真要比试,真刀真剑的见输赢,刀剑无眼,免不了伤了和气,不如各门各派均将自己中意之人写于纸上,一门一票,无门无派者不算在内,得众人青睐推崇者为武林盟主,诸位看怎样?”却见一鹤发童颜,长须飘飘,手执一把浮尘的道士说道。

“这是武当派掌门妙一真人,此人讲究养气,不以外家劲力见长,而是注重内功修养,他的太极拳法和太极剑法已渐臻佳境,实在是厉害无比。若以后碰到,你务必更要注意此派的“四两拨千斤”之术!”赵一亭果然是江湖智多星,竟将每一位站起来讲话者的身份地位独门绝技都一一讲给莫非晚知晓。

“这也不失为一个既推举了武林盟主,又不使群雄挂彩的一个好办法。我们崆峒派同意妙一真人的说法。”

“这是崆峒派掌门飞云子,崆峒派武术取众家所长,“花架门”乃是此派的至高武功。但此派最厉害的却还是奇兵怪刃,形式虽各种各样,但都小巧玲珑,随身携带。非晚,以后若碰到崆峒派的人万万要小心他们出奇制胜的奇兵怪刃。”木棚内的众豪杰一一站起,树上的赵一亭也都侃侃而谈。

“我等也同意”,“我等也同意”.......又有华山派、恒山派、泰山派等一干群雄同意,赵一亭也自是将各派掌门及各派武艺所长向莫非晚一一详解。

“既然如此,我武当派推举本次大会的发起人少林派幻休方丈为武林盟主。”那妙一真人的话还未落,又听得一刺耳女音道:“我峨眉派也推举幻休方丈为武林盟主。”原来说话的是武当派的静德师太。

“赵叔叔,此次武林大会也没什么看的,打架又打不上,看来武林盟主也肯定归那说话的老和尚,也挺没意思。”坐在树上的莫非晚冲赵一亭道。

赵一亭心想,这小子果然聪明,才一看局势便知道花落谁家,也不枉费我苦口半天,但仍故意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赵叔叔你想啊,刚刚武当派明明说是众门派一人一票,写在纸上,那还公平点。现在武当、峨眉两派却大喊大叫的推举少林派,明明是他们三家商量好的。三大门派联手,有人就是想争那武林盟主,不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赵一亭笑道:“就你精细,咱们接着往下瞧。”

果不其然,统票结束后,少林派幻休方丈高票被推举为本届武林盟主,幻休自然免不了一番假意辞让,群雄殷殷相劝之下又宣讲半日,自是不提。却说,过了一个时辰,幻休方丈才按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重又站在台上朗声道:“阿弥陀佛,既然承蒙诸位看起老衲,老衲便已这武林盟主之位处理第二件事情,便是三派灭门惨案,江湖传言均是独孤一脉持那雕弓白羽所为,不知独孤世家可来人没有?”

话刚说完,便见人群中走出一中一少两人,正是独孤洛城与独孤向城。原来独孤家已不问江湖之事多年,二人虽在人群中站着半天,却也无人识得,此时这两人一走出来,幻休不由问道:“敢问二位可是独孤公子?”

二人向大家一抱拳,独孤向城便朗声道:“我乃独孤向城,这位是我大哥独孤洛城是也。我们此行......”

“独孤小子,拿命来啊!”独孤向城话未说完,但见一披麻戴孝之人手持青龙长刀大吼一声,从木棚中跳了出来。

赵一亭顺着莫非晚的手指看去,但见一摊贩,门口挂一小旗,上书“不翻汤”三个字。赵一亭自扬州离开二日之后,前往送信的亲信便快马加鞭送来莫与齐的回信,只有简短几字,“一亭如面,汝所言之事我已明了,然事关重大,我定详加筹划;为保万虞,汝仍按计行事。若天见怜,必有相见之日。”赵一亭虽不知事情成败如何,但莫与齐的话他是要听的,当下便仍按计划一路向北赶至这洛阳顺便让莫非晚见见世面,好在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坏消息传来,只是不知为何,那雕弓白羽之事,原本为武林密闻,而一路走来,竟已人人知晓,个个清楚,当真是百思莫解。眼下这莫非晚一喊,他便收回心思,当下也觉得香气扑鼻,浓香四溢,忍不住饥饿起来。于是笑道:“好,咱们就尝尝这是什么东西,那么香!不过咱们要抓紧,武林大会午时准时开始,咱们离东郊可还有一段距离呢。”

赵一亭给了老板一些碎银,几碗汤舀将上来,但见两张晶莹翠绿的薄片春卷叠放碗里,浓郁的猪骨头汤配上些粉条、黄花、木耳,端的是让人一看便胃口大开。一口下去,但觉味道纯正、酸辣利口、油而不腻。再看看那莫非晚,一口下去,却因不习惯那胡椒粉的气息哇的一下吐了出来,砸么砸么口,又觉得芳香四溢,忍不住又小口喝起来。赵一亭眼见此情此景,忍不住喜笑颜开,但又转眼一想,若是她也在,此时怕也如非晚这般年纪了,当下更觉爱怜。众人饱餐一顿之后,赵一亭赶紧招呼上奔那洛阳东郊而去。

二哥的为人人品,独孤向城又岂能不了解。只是事关重大,他犹豫再三之后方才开口问询,眼下见父亲如此,便也知道父亲想法和他一致,江湖之事更绝不是独孤倾城所为。当下也便不再言语,自顾行了一礼,下去准备。

五日之后,河南洛阳城。崤函帝宅,河洛王国,号称”普天之下无二置,四海之内无并雄”,十三朝古都,自是繁华无比,和那莺莺燕燕、桃红柳翠的扬州相比,自是另外一番景象。

“赵叔叔,你看这唐三彩,真是好看!还有那,那宫灯和我们扬州的就是不一样!哎,好香啊,那锅里熬煮的是什么东西,咱们快去尝尝!”这一路叽叽喳喳,东奔西跑,手里拿着糖人、冰糖葫芦的儿童不是那莫非晚还能是谁。

“解释不通,便打它一场,手上见真功夫,难道我们独孤家还怕他们不成?”独孤洛城一脸豪迈,颇有些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

“放肆!”那老门主闻听此言,顿时更加气闷,不由大声呵斥道,“洛儿,你已经这般年纪,怎么还能如此轻率?莫说你打输了,我独孤家族不保,纵使你打赢了,最终在江湖人口中我们也便会成为和那辟月神教一样的邪门歪道,为天下武林所不齿!你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独孤洛城挨了父亲一顿臭骂,顿时默然不敢大声喊叫,只是嘴里嗫喏着,“这解释不是,打又不是,难道我们还能任人宰割不成?”

“父亲大人息怒。”独孤向城待那父亲已平息半刻后,方才继续说道:“孩儿提及此事,是在想江湖中传闻的事情别是二哥所为?”

独孤仲谋也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但自己生得儿子岂能自己不了解。他知道独孤倾城聪颖善良,不过是为情所困,难以自拔罢了,但莫说屠杀武林三大门派近三百人,你让他杀个恶贯满盈之徒,怕是独孤倾城也难以下手。故此,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父子三人又商议许久,那独孤门主最终定下计策,要他兄弟二人亲往武林大会当着天下群雄解释清楚此事,心想若是此时不去,到那天下豪杰前来白玉山兴师问罪之时,怕再辩白更显得苍白无力,无人可信,而主动解释怕是还有几分让人信服。况且,此次武林大会,少林派突将大会地点由少林寺改至洛阳,由下月提前至本月,怕也是对他独孤家未怀好意,谁不知道洛阳乃是他们独孤家的地盘。商议已定,那兄弟二人欲辞别父亲离去准备,独孤向城忽然踌躇再三,转向独孤仲谋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那独孤老门主懒得和这大儿子一般见识,当下不由瞧了下老三,独孤向城见父亲望向自己,清清嗓子道:“父亲,我不理解我们独孤家已经不问江湖之事多年,平日只在这白云山中过我们自己的潇洒日子,和武林各大门派又素无冤仇。此次之事明显背后有人操纵,可我们独孤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究竟是何人做出如此毒辣的算计?”

“嗯,向儿这一句算是说在了点子上。我这几日,苦思冥想也颇不得解,我看怕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吧。”

“父亲,人不是我们杀的便不是我们杀的,到时候武林大会上我们向众豪杰解释清楚不就行了,父亲为何如此烦恼?”独孤洛城功夫走的是刚猛路子,为人也颇有些豁达不羁,当下不以为然道。

“大哥,咱拿什么解释?自古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现在整个江湖上都已经言之凿凿,说我们独孤家灭了那三大门派,敢问大哥一张嘴如何面对那成千上万人的口诛笔伐?”独孤向城以剑法著名,心思也比较缜密些。

“是啊,天下人中哪个不想得到我们那号称天下第一的独孤九剑的剑法。”独孤洛城咋一下没听懂父亲此话之意,听到那三弟回答,才知道所为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那老门主以手捋须,颔首说道,“是啊,可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如果只是灭了三大门派,不是我们所为,他们必然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以百年独孤世家的底子,我想那江湖中人也不会强杀上来。只是此次那背后之人竟将那“白羽摘雕弓”强加其上,如此一来,为父才寝食难安啊!”

“神器咋现,雕弓白羽;号令天下,莫与匹敌;天命若归,江湖称帝。这句歌谣现已传遍江湖,父亲是担心现武林中人都以为那雕弓白羽在我们手上,纵使平日害怕我们独孤世家,可有那江湖称帝的诱饵,此次纵使没什么证据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们还硬要我们交出那雕弓白羽,我们可当真无从拿起。哎,那背后布局之人不光心狠手辣,歹毒至极,看来心智也非常人所及啊!”独孤向城也不无忧虑。

第五章 盛会乱局

河南白云山,地处洛阳嵩县南部伏牛山腹地,跨长江、黄河、淮河三大流域之水于一峰,集三河之灵于一山,堪称“中原山水大观”之绝品。剑魔独孤求败晚年云游此处,爱慕不已,乃于此开山立府,号称独孤世家,但独孤家族却代代人丁稀少,几乎都是独苗,仅一脉相传,故江湖人又称之为独孤一脉。只到传至此位家主独孤仲谋处,方才开枝散叶,独孤家主育有三子,长曰洛城,次曰倾城,幼曰向城。虽然独孤世家已不问江湖之事多年,当起了隐士高人,可武林任何一个门派,哪怕是那武林泰山北斗少林、现已不断做大的辟月神教或者人数众多的丐帮都绝不敢轻视,因那独孤九剑名列天下第一绝不是浪得虚名,剑魔独孤求败历时数十年渴求一败而不得之事仿佛还历历在目。

此时那老家主独孤仲谋却满面愁容,以手扶额,斜坐在大厅正首,下方坐着一中一少两个白衣男子。只见那左边年长一些的留有胡须,虎背熊腰,不怒自威,双眼精光四射,一看便是内家高手,此乃独孤洛城;右首边一翩翩少年,白衣素面,身材削瘦却俊朗如玉,手指修长,正是以剑法精长的独孤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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