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朕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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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慎听着他的污言秽语,直皱眉,伸手推开他,“罢了,你要去便去,我不拦你,我还是自己找个清静地儿吧。”

蒋凌觉得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拉住他诱惑道:“你年纪轻轻,别成天学着你爹在那瞎折腾,你是没尝过那滋味儿,要是尝过了,肯定忘不了,兄弟今天就带你去体会体会!”

兰慎狠狠扒拉开他的手,“不了,我还是回府去吧,你自个儿玩。”

蒋凌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瞅着陈锋转身而去的背影,心里头仿佛万马奔腾,“有病吧!”

陈锋其实也觉得自己接这个活儿是有病,不过皇上的口谕他也不能违背,也不知道皇上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说反正他闲来无事,与其沉迷酒坛,还不如去巡街,顺便认认以后训练营里的新兵蛋子。

京城的贵族公子陈锋只认识几个,不过他虽然不认识,可他手下人认识的多,就陪着他一起来认认。

皇上说了,只是认人,不要打草惊蛇,记住脸就走,尤其是经常流连花丛的人。

陈锋暂且还未体会到皇上的深意,只是服从命令。

京城的纨绔何其多?陈锋一天下来也就见到十几个,这么一来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就去求见皇帝。

皇帝把镡时观召来,就说此事由摄政王全权负责,以后有什么事情都问摄政王的意思。

陈锋只好随镡时观来到文德殿。

文德殿内,萧居瑁正在看奏折,一听到脚步声,立刻跑到床上假装睡觉。

陈锋坐下后道:“摄政王,皇上此举到底何意?”

萧居瑁睁开眸子,真是笨,这都不明白。

镡时观看了一眼萧居瑁,道:“今日威远侯巡街时可有什么感想?”

陈锋点点头,“的确是发现不少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流连花丛。”

“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训练营的章程刚刚定下,他们就故态复萌,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接下来的日子。”镡时观说着,见萧居瑁从床上下来跑到跟前,便弯腰将他抱到腿上。

萧居瑁乖乖俯趴下去,又圆又大的眼睛瞅着陈锋。

陈锋即便见了多次,也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曾经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大将军,如今竟然把一只猫当成主子般小心对待。

“摄政王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了。”

“你常年不在京城,也不出席宴会,认识你的人极少,你不妨去深入了解一下,有多少纨绔妄图欺君罔上,买通平民家的孩子,代替自己进入训练营。”镡时观话说得轻描淡写,可落在陈锋耳中,不啻于一道惊天闷雷。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面上逐渐露出愤怒的神情,“一群渣滓!”

他们不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陈锋却明白得很,入营训练并非是要他们吃苦,而是想让他们强身健体。

没看朝中一些大臣成日抱恙么?还不是因为身体跟不上。朝臣病弱,便无更多精力处理政务,长此以往,官位上的蛀虫便越发多了,朝局惫懒,还何谈河清海晏,国富民安?

并非他心有偏颇,朝中的大臣里,还是贵族出身的多,虽说也有平民科举进入朝堂,那也是少之又少。很多平民百姓根本无力担负多年读书的费用,科举入仕的还是官僚贵族子弟居多。

皇上此举,一是为了治理京城糜烂风气,二是锻炼日后潜在的朝臣。纨绔子弟多,但认真读书的人也不少。可天天闷在家里读书也无利于身体,强身健体自然是利大于弊。

而且,只有经得住磨练,才能坚定其心志,这是皇上考验他们的第一道门槛,如果这都坚持不下来,那就甭入仕了,回家歇着吧。

“威远侯既然知道了,那可有解决之法?”

陈锋突然站起身来,狠狠握拳,“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说着,气势汹汹冲出了文德殿。

萧居瑁:“……”这陈锋还是挺有责任心的。

虽说镡时观是皇帝钦点的训练营总督,但陈锋身为总教头,这些教训人的事儿还得他亲自出马,镡时观只要在后面喝茶看戏就行了。

萧居瑁在他腿上换了个姿势,面对镡时观,伸出左爪,摇了摇。

镡时观用手握住,凑到唇边亲了亲,“嗯?”

萧居瑁真想白他一眼,便用右爪指了指戴在爪上的紫木铃,你系得太紧了,勒得朕腿疼,快点松松。

镡时观面露惑色,“怎么了?”

萧居瑁狠狠拍打他一下,笨死了!然后气鼓鼓地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他,张嘴就用牙齿去咬绳结。

镡时观见他如此,只好不再逗他,伸手帮忙解开绳子,重新系上。

猫陛下明白过来镡时观是故意装作不懂,顿时更加生气,在他腿上狠狠踩了好几下,跳了下去。

镡时观正欲去哄,就有宫人来报,说是兰御史殿外求见。

刚跑出殿门的萧居瑁自然也听到了,只好重新进了殿内,但却离镡时观远远的。

其实,方才他的一番举动既是因为要解开红绳,也是因为要试探镡时观。

一直以来,他的行为举止都与寻常的猫迥异,可镡时观却接受良好,从未惊讶,甚至待他与待寻常的猫也不同,这不得不令他多想。

萧居瑁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待日后有机会,要亲口问一问镡时观。

兰延桂进了殿,坐下后,面容肃穆道:“摄政王,下官派去查探江南灾款的人,不幸身亡了。”

萧居瑁心中既觉得一惊,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江南丰饶富庶,遍地都是金银。大家都知道,去江南任职,那绝对是个肥差。可江南是个温柔乡啊,轻易就能让人失了心智。有多少官员去的时候雄姿英发,斗志昂扬,发誓一定要将江南官僚体系整治成一股清流,可谁做到了呢?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在这座大染缸里,丧失了信念,被其他官员同化,沆瀣一气。

再不整治,朝廷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此次镡时观派遣兰延桂监察赈灾一事,萧居瑁是非常赞同的,他倒是想看看那群毒瘤到底能不能被彻底割掉,却未料,竟然出师不利,看来那些官员是觉得天高皇帝远,自抱一团,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殿内静默无声,须臾,镡时观开口道:“厚葬他,善待其家人。”

兰延桂点点头,“那这江南,还办不办?”

“办!”镡时观斩钉截铁。

萧居瑁同时在心里说了这个字。再任其发展,这个毒瘤恐怕会越积越大,以后再难铲除了。

“但,先缓一缓。”镡时观指尖摩挲袖口,“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兰延桂叹了口气,如今只能这般了,“那下官先行告辞。”

镡时观起身相送,“兰大人,小心。”

兰延桂回身看他,稀疏的胡子随之晃荡,布满皱纹的眼尾刻着沧桑,“下官明白。”

萧居瑁直到兰延桂走远,才从角落里出来,本习惯性地往镡时观跟前凑,可一想刚刚还在置气,便小脑袋一扭,换了个方向,却是站在那里没动。

镡时观虽觉他小脾气甚是可爱,但到底不忍他生气伤身,便上前几步,弯腰伸手将他抱了起来,揽在怀里,捏了捏爪子,“元宝生气了?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萧居瑁斜睨他一眼,你错的地方可多了,居然敢故意作弄朕,不过朕大度,暂且不跟你计较。

如此过了几日,朝堂宫内一派宁静,萧居瑁成日陪着镡时观批阅奏折。自从对镡时观有所怀疑后,他的举止便更加放肆起来,在镡时观面前用爪子翻书,跟着镡时观一起看奏折,仔细聆听镡时观的政见,表现得就像是一个人。

果然,镡时观居然没有一点儿惊奇,甚至一直夸他聪明伶俐,这到底是真没看出来还是故意装傻,萧居瑁在脑子里分析了好几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镡时观是在故意装傻。

这个结论一得出,那还了得?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镡时观面前有些愚蠢的举动,猫陛下就一肚子憋屈,总觉得丢脸丢大发了,可仔细想一想,镡时观也从来没有嫌弃过,反而一直尽心尽力伺候,时不时还亲他……罢了,看在镡时观忠君的份上,就免了他亵渎皇族的罪过吧。

“摄政王,皇上召您去漪澜宫。”殿外宫人禀报。

萧居瑁将目光从奏折上移开,漪澜宫?这不是萧芷宁的住处么?

镡时观回道:“本王即刻便去。”

宫人退下后,镡时观在奏折上落了批复,这才起身,“元宝可要一起?”

萧居瑁已经不跟他见外了,点了点头,往他身上跳去,朕不想走路。

镡时观抱起他,往漪澜宫走去。

影子皇帝既然召见镡时观,那定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萧居瑁坐在镡时观手臂上,神情肃穆,也不知萧芷宁又在搞什么。

还未踏进,便听到漪澜宫里的阵阵哭声,要是不明白事情缘由,还以为是死了什么人呢。

镡时观放下萧居瑁进入殿内,就见到影子皇帝正面容冷漠地看着床上的萧芷宁。

萧芷宁垂泪啜泣,与往常嚣张跋扈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本来就长得娇美俊俏,如今苍白着一张脸,眼睫轻颤,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吩咐?”镡时观微微垂首。

萧居瑁还是头一次从其他人视角观察镡时观面圣,感觉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低着头,垂着眼,就好像他那张脸很吓人似的。

影子皇帝面无表情,“是公主要见你。”

镡时观没看萧芷宁,只是动了动身体,垂眸道:“不知公主殿下召见臣有何吩咐?”

萧芷宁抬眼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目光落在他脚边的萧居瑁身上,心中暗恨。

据说镡时观对这只猫百依百顺,还亲自伺候日常俗事,萧芷宁每每听到这样的传言,心中都不愿相信,可再不相信,她也不能否认,镡时观对这只猫就是与众不同。

萧居瑁昂着圆脑袋,与萧芷宁对视,金色眸子泛着幽冷的光芒。

镡时观是国之栋梁,朕断然不会让你染指。

萧芷宁暗中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镡时观,道:“摄政王,再过几日便是母后的生辰,本宫只是想去御花园里寻最美的花,以之为模,将之绣于帕上送给母后,以感念母后生养之恩。”

萧居瑁眯了眯猫瞳,这是在暗着骂朕不近人情,不让你们母女二人团圆?而且在皇帝面前与摄政王抱怨禁足之事,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么?到底是皇帝权力大还是摄政王权力大啊?

不过,过几日的确是太后生辰,他倒是差点忘了。

镡时观看向萧居瑁,见到猫陛下对他点了点头,便对影子皇帝道:“皇上,公主孝心难得,不若就解禁一日,让她尽些孝心?”

影子皇帝沉思片刻,沉声道:“那便解禁一日,但只许进入御花园,其他地方不得踏入。”

“多谢皇兄。”

等几人走了之后,萧芷宁便在宫女的陪伴下,去了御花园,并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是在回宫的途中,被一个小太监撞到,她脾气上来,愣是令人掌了好几下嘴,这才消了气。

即便太后已然失势,萧芷宁也没有收敛半分。

翌日早朝之时,有不少大臣纷纷上书,直言威远侯陈锋行事嚣张至极,这几日直接带兵闯进府门,不留任何余地,直接将府中适龄男儿抓到训练营去,他们在朝堂上大呼丢尽了颜面。

陈锋昂然伫立,面无丝毫惧色。他性子直,也弄不来那些弯弯绕绕,还是直接抓人比较方便,不给他们留时间搞那些冒名顶替的小动作。反正皇上的旨意就是强制他们入营训练,既然是强制,那还讲什么面子?要真是先礼后兵,恐怕这些崽子都跑没影了。

行军打仗讲究兵贵神速,陈锋问心无愧。

“你们视朕的圣旨为无物?既然这样,那便不强制了,威远侯,你将那些不愿入营训练的放回家去,并登记成册呈上来,日后不得入仕,且后代子嗣皆不可参加科举。”

龙椅上的皇帝神情漠然,态度极其强硬,少年天子终究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露出利齿的老虎。

那几个进谏的大臣顿时伏跪在地,不敢妄言。

退朝后,陈锋特意站在原地等镡时观。

“摄政王,训练营已准备好,你要不要亲自去看看?”陈锋对上次巫桁一案中镡时观的信任还是非常感激的,觉得这人似乎也没那么不近人情。

镡时观闻言,想着陛下应该会感兴趣,便应了,“也好,用完午膳我去看看。”

中午伺候萧居瑁用完膳后,镡时观与他说了这件事情,萧居瑁果然很是在意,连午觉也不睡了,直接让镡时观带他去瞅瞅。

训练营设在郊外一处广阔的山谷里。

萧居瑁跟着镡时观来到山谷入口,谷口有重重卫兵看守,士兵通报后,陈锋亲自出来迎接。

谷中青草茵茵,流水潺潺,萧居瑁嗅着草丛中野花的芳香,只觉得心旷神怡。

陈锋将他们带到营帐中,详细介绍了每日的训练安排,以及军中各种细务。萧居瑁听得差不多,便想出去逛一逛,毕竟亲眼看到自己的政令落到实处,他还是极为自豪的。

谷内有不少营帐,时不时有士兵巡逻,还有些老兵正在日常训练,新来的公子哥儿穿上新兵战服,凑在一起对老兵指指点点,脸上或有嫌弃。

估计是刚入营,陈锋还没来得及操练。

萧居瑁慢悠悠晃到离营帐有些远的溪水边上,看到水里似有游鱼若隐若现,他来了兴趣,于是凝神半晌,终于找着机会,爪子往水里一扑,溅起一身水花。

低首看去,可惜什么也没有,正失望懊恼之际,一张渔网从天而降,萧居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网给兜住了。

怎么回事?

他想掀掉身上的渔网,结果渔网越收越紧,他转身看去,猫瞳里的怒意一闪而过,冷冰冰地望着面前几个人。

这几个人他见过,都是公侯家的混世霸王。

“我说,真要弄死这猫?”有人面生犹疑之色。

“嘘,小点声,”其中一人偷偷往营帐方向看去,“趁他们现在管不着我们,我们赶紧将这猫做掉吧。”

“是啊,听说这猫是摄政王的心肝宝贝,这次的训练营是他一手督办的,要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这么惨。”

“还有,宫中有吩咐,一定要寻机弄死这猫,没想到今天就有机会。”这渔网是谷中士兵们用来捞小鱼小虾的,网缝细密得很,他们正好借来用用。

“这要是被摄政王知道,怪罪下来怎么办?”

“也不想想我们背后是谁,他不过是个打仗的莽夫,毫无背景可言,以前是摄政王还有点实权,可是现在呢?老爹说了,皇上最近越发雷厉风行,恐怕不久后,他就当不了摄政王了,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萧居瑁知他们已起杀心,直接高声叫唤起来,想引人注意。

几人见状,连忙将他拖进水里,渔网越收越紧,萧居瑁即便会游水,此时也动弹不得分毫。

镡时观,速来救朕!

溪水汹涌灌入他的口中,窒息令他胸口发闷,眼前发黑,萧居瑁拼命挣扎着,想再多活一会儿,多等一下镡时观。

“你们在干什么!”兰慎见几人鬼鬼祟祟,继承他爹的洞察力发挥作用,不禁高声问道。

他的喝问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训练营顿时骚动起来,还在营帐中的镡时观听闻动静,与陈锋一起出来。

“何事喧哗?”陈锋皱眉粗着嗓子训问,这些兵蛋子真是一点纪律都没有。

“将军,有几个新兵好像淹死了一只猫……”

镡时观顿时脑子一嗡,心跳一滞,立刻冲了过去。

兰慎已经与人合力击退几人,将萧居瑁救了上来,扯开渔网。

镡时观一眼就看见毫无声息,软塌塌伏在草地上的橘猫,他急喘了好几下,强行让自己镇定,通红着眼眶,跪地按压着小猫的心肺。

一次又一次,手颤得厉害,却根本不敢停。

终于,猫口中喷出一些水来,呼吸也渐渐出现,但是眼睛一直未能睁开。

镡时观心下稍定,迅速将小猫抱进怀里,他要赶紧回去找周硕,至于那几个行凶之人,等元宝醒了,再算狠账不迟。

与此同时,宝蓝宫内,一双略圆微翘的眸子,倏然睁开。

(本章完)go

蒋凌惊愣一秒后,立即叫嚣,“他娘的谁这么大胆?敢对老子动手?”

男人一挥手将他扔到墙上,“我记住你了。”

“想去?”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忽然出现在身边,问道。

“啊?”兰慎转首看他,“没啊。”

男人点点头,越过他,大踏步走向已经行至卧云楼门前的蒋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是蒋凌?”

卧云楼的招牌那么亮眼,兰慎怎么可能当做没看见?皇上刚下的政令,为的就是要整治历练他们, 怎么能顶风作案呢?

蒋凌苦着一张脸,哥俩好地搭上他的肩膀, “我说兰大公子,你家老爹管得严, 你素来洁身自好, 可是我心心念念的若儿还在等着我哪!这几日没看到我, 定是憔悴了许多。”

兰慎无语。

两人拉拉扯扯出了巷子,蒋凌见他心思坚定,只好作罢,便挥挥手,无奈道:“真是不知道享福!”

兰慎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走向卧云楼。

“你这身体虚得很,进去锻炼一下不好么?而且也不是毫无所成,到时候会评级,还会得皇上另眼相看,你难道真要混沌一世,不为自己的前途想一想?”

蒋凌头都大了,“兰大少爷,我大哥是顶梁柱,我还用得着光耀门楣?再说了,什么奖励不奖励的,哪有我家若儿的小嘴来得带劲儿?”他说着,一张脸都荡开了花。

哪个小倌会对你动真情?你不去,自然还有其他人去,恐怕是忙得憔悴了吧?

“过几日就要去训练营了,你还是早点修身养性为好。”兰慎受御史老爹影响比较大,认为先正己身,方能成事,对于这个训练营,他倒是很想进去磨练磨练。

蒋凌也在家里憋了几天,好不容易出来,自然是要快活快活,卧云楼还有人在等着他呢。

兰慎随他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 他一把拉住蒋凌, 疑惑道:“说好只是出来放放风,你怎么往那边去?”

蒋凌见他当真要去训练营,便环顾四周,将他拉到一个幽静的小巷子里,用扇子拍了一下他的肩,“我说你傻不傻?你还真打算进那劳什子训练营?”

兰慎皱了皱眉,“不都是要去的么?”

蒋凌正欲开口,但忽然想起他爹是御史,便吞下欲说出口的话,只道:“你爱去便去吧,我可不想去,小爷我还想继续逍遥快活呢!”

近日,京城的花街柳巷似乎又恢复了热闹。

皇帝的两道政令让贵族公子哥儿在家躲了几日, 许多官员也开始洁身自好, 不敢往那些地方跑, 这个楼那个馆的着实萧条了好几日。

兰慎自从上次惊马后, 被自家老爹勒令在家背了几天书,心里着实有些不得劲儿,恰逢祁安伯幼子蒋凌来寻他出去玩,爹去了府衙不在家,他便跟着蒋凌一起, 偷偷出去透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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