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魇

“为什么王鹏会镶有一颗后槽牙？这颗后槽牙到底是什么？隐藏了什么秘密？莫非……”罗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更加想起了他之前在俱乐部里找到的一颗同样的后槽牙。

他暂时决定收好后槽牙保护好。

罗阳的拇指和食指掐着这颗后槽牙装进一个迷你的小袋子里看着后槽牙，又看看王鹏的尸体，持续着一个动作到下午的郑楠打来的电话告诉的消息。

“就在那儿。”那个快递员指着超市说着。

“那家超市对吗？”

“是的是的，到那儿你找老丰就好了。”

“行，谢谢你了。抽烟吗？”郑楠从兜里又掏出一盒烟熟练地抽出一根递给他，快递员连忙拒绝。

“不，不了。谢谢。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行。谢谢了。”郑楠冲着那个小哥摆手，郑楠便马上穿行路口跑进超市里。

超市的人不多，但挺大的。算上结账员也总共才4个人。刚走进屋子里的郑楠开门见山地问着：“谁是老丰？”一听有人叫老丰，一个看似40多岁的大哥从库房里走出来问道：“谁找我？”郑楠马上扫过一眼两腿噔噔向老丰那边走过去。

老丰放下从库房里搬出来的一箱豆瓣酱在地上，拍拍衣服上裤子上的灰尘，留有一个光秃子，估计都能像一面镜子光滑了。一身乱糟糟破旧的工作服满是灰尘，可能是从库房出来的缘故。

“你就是老丰？”郑楠走过去问着。

“对，你找我？”

“哦，呵呵，你好，我是万新市公安局的，我叫郑楠，这是我的证件。”郑楠掏出证件展示给老丰看看。

“哦——警察啊，找我什么事？你直接问吧。”老丰也不拐弯抹角地问着。

“老丰，我想问你能不能调查一下8月17号那天有一个王鹏快递的是谁送的吗？”

“8月17号的快递啊……这个……我们还真查不出来，因为我们这儿的快递员特别多，也不记录每个快递员拿的包裹是哪里的。”老丰回答着。

“真的查不出来吗？”

“查不出来的小伙子。怎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老丰问着。

“哦，我们在死者王鹏的家里发现了你们从你们公司中发出的快递，所以我们要找出8月17日那天下午送快递的人员。”郑楠说着。

“哦，是这样啊。哎……”老丰叹息一口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哎！我好像想到了一点。不过应该能帮你们吧。”

“什么？快说。”

“这8月17号那天啊，快递员都是轮流休假的，属于值班送货。所以……在8月17号那天下午送快递的，在我们公司里只有五个人。”老丰说道。

“那五个人现在能找到吗？”郑楠追问着。

“这五个人吧，我能给你联系三个，因为还有三个人在我这儿干，不过那两个人在8月18号那天就不干了。”老丰一边撕开豆瓣酱的箱子，一边跟郑楠说着。

“那那两个辞职的人你还能联系到吗？”

“能吧……他们都不怎么换号的。”

“那他们叫什么？”

“高高瘦瘦的叫邵含，高高胖胖的叫吴浩然。两个人都是大学生放假打工的。”

“那你知道他们的地址吗？”

“地址啊……哎呦，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俩在一个大学里上课。好像在什么吉艺那边上学。”

“吉艺？”郑楠说着。

“嗯。”

“可吉林艺术学院不是在吉林省吗？这……我们怎么可能去吉林省问他们去？”郑楠发牢骚地说。

“那我就没招了。”

“那这样吧，老丰，你把那三个人找来，我要做个笔录可以吧。”郑楠请求地说。

“行，你等会儿啊。我把他们叫过来。”说完，老丰就慌慌忙忙地走出去叫人了。

带进来的两个人个头上有很大的差距，一个看起来有一米七或者一米八左右，一个看起来一米六或者一米七左右。

不过两个人都偏瘦一点，穿着公司给发的工作服。两个人被叫进去看到郑楠好像变得有些紧张，更何况郑楠又开始自报家门似的更加让他们紧张地汗都掉下来了。

“不用那么太紧张，我就问你们几个问题就行。对了，不是三个人吗？那一个呢？”郑楠问着。

其中的那个个头差不多在一米八左右的男人说道：“他去送快递了，还没有回来。”

“哦。”郑楠抬起头看了看他。

“多高啊？”这一问差点没把那个男人问懵了。

“嗯？”他没有听清楚郑楠的问题。

“我说你多高了。”郑楠提高一点声音又问着。

“哦……一米……一米八四。”那人害羞地说。

“这有什么害羞的，比我高。”郑楠有意思地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可这种情况也就郑楠能打算调整气氛解决尴尬还没有弄成功的吧。

“先问你吧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龙宇泽。”

“年龄。”

“21。”听到年龄郑楠又不禁跨越话题地问着：“大学生？”

“嗯。”

“哪个学校的？”

“万新工程学院的。”

“大几了？”

“大二。”

“哦。”郑楠打量了一下他又返回话题继续问着。

“8月17日下午你送过一个叫王鹏的快递吗？”

“没有。”龙宇泽很快地就回答着郑楠，一点思考都没有，这让郑楠有些措手不及。

“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我8月17号那天送的快递总共有25件，都没有两个字的快递件。”龙宇泽说道。

“你怎么这么确信？”

“因为我送的25件里有18件都是一个人的快递，他叫田奇艺，是这个地方最有名的网购达人。”

“那剩下的7件快递你也不能说你都记得吧。”

“剩下的7件快递里有3件无人接受，所以我就拿回公司放到一边让收快递的那些人自己来取快递来。”

“有谁能够证明吗？”

“有，老丰就能给我作证。”龙宇泽看向老丰，老丰马上说了一句解释着：“对，那天他确实拿了快件回来过，跟我说了一嘴这几个快件没有收取，而且电话一直打不通，你看，这除了今天有位女士取走了快递，这些快递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取呢。”郑楠听着老丰说的话也不像是逢场作戏。便有转身问向另一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

“高明明。”

“年龄。”

“27岁。”

“8月17日那天你有没有送过一个名叫王鹏的快递？”

“没……没有。”高明明反应比较紧张，回答问题的时候伴有口齿不清的现象。

“真的没有？”

“没有。”

“王鹏我认识，不就是派出所的那个王鹏吗？他家那边送快递的是张鑫送的。”高明明补充着说。

“张鑫？”郑楠问道。

“嗯。”高明明肯定回应着。

“确定吗？”

“确定，因为那时候我们一起分的工。”高明明说着看向龙宇泽，龙宇泽也跟着点头。

“好吧。”

郑楠做完笔录辞别之后给罗阳打过电话说道：“罗阳，我去了他们公司了，8月17号那天送快递的人一共有5个，而且其中有两名已经辞职去吉林求学了。而剩下的三名有一名去送快递了，而且根据那两个人所说，张鑫是负责王鹏那一带地区的快递配送，所以我已经和公司的老板说好，等张鑫回来让他来警局做个笔录。”

“知道了，哦，对了。你马上回来接我，我还要去一趟现场。”罗阳电话中说。

“还要去？”

“我总感觉我遗漏了什么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线索。”罗阳说着。

“好吧，等着我，我马上到。”

“嗯。我等你。”

重返现场的罗阳将尸体还原到现场中进行一次案件回放。

“他为什么会杀死王鹏一家？是那颗后槽牙惹得祸吗？”罗阳带着疑问开始做起回想。

思路如同一堆不明位置的拼图，这一块空白的拼板上，将要承载着一个努力的真相。

罗阳走出门外试着敲了敲门开始了案件回放：

凶手拿着死者的快递敲了敲死者的房门，此时的死者家里正已经撤桌子洗碗之类的，那么，撤桌子的应该是女性，也就是王鹏的妻子，那么开门的就是王鹏。

“你好，你的快递到了，签收一下。”

“哦好的。”王鹏签下了字，之后会怎么样？这肯定是一个熟悉的人。

“你最近怎么样啊？这第几个快件了？”而对于凶手，假如他是一名快递员，怎么可能会因为快递而在凶手家里面逗留？所以很明确的是——进入死者家的是熟悉的人。可能是亲友。

那么相对于之前的设想与对话都是不成立的，可以推倒的设想。

而换成这一个更加几率大的角度来说……

凶手是一个死者熟悉的人，但是为什么手里面会拿着快件？好心帮人拿的吗？

凶手的到来因为是熟人所以使得死者放弃了警惕，但是却因为一些事情而灭口于上下老小四口。

“不会是因为王鹏嘴里的后槽牙吧。”罗阳心想着。

王鹏被杀死，王鹏的妻子生前曾遭受过性侵，然后煤气点燃火烧活人两个孩子……

“哦哦，警察先生啊。老板……他应该在屋子里。”

“嗯？哪里？”

“不……不是。”郑楠笑着回应。

“那你是来……”

“哦，我是公安局的。我叫郑楠，这是我的证件。”郑楠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亮出来给他看才知道。

“身高差不多在175左右，体型偏胖。”话说到这儿，罗阳推理停止了。听着罗阳的话郑楠问着：“就这些？”

“没有……目前……就是这些。”罗阳摇头说着。

“那这怎么找，像你说的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郑楠说着。

郑楠根据搜索查到了这家快递公司，之后开着警察随之到达。

刚进来这家快递公司，快递公司不大，不过工人倒是挺多的，每天进进出出的快递员多之又多的。郑楠拦截了一个快递员问道：“哎，兄弟，问你个事，这家申通的公司老板在哪儿？”那快递员上下打量着郑楠说道：“你……是来应聘的？”

罗阳从验尸台旁的物品放置台上拿起一把钳子，塞进王鹏的口腔里狠狠拔出了那颗后槽牙。

这颗后槽牙很明显是被打磨过的一颗，有着光泽在阳光下还有一个又一个类似神秘文字的刻样。

“不，唯一的是应该问一下这个快递公司的员工有没有在8月17号那天有没有送过一个快递。”罗阳看着郑楠的眼睛透露着一点追求真相的渴望。

“行，就这样吧。”郑楠似乎对罗阳的水平有些不相信了，但还是以一个警察的身份暂时相信了罗阳。

“嗯，回头交给警局看看这根头发的线索。”罗阳交付着口吻说。

“如果我可以的话，我现在应该能大致说出凶手的体貌特征。”罗阳闭上眼睛用思维案件重现组织着信息：“凶手可能是一名某快递公司的员工，男性，年龄在25到35岁左右，身高……”罗阳回想着现场里所发生的一切，包括被勒死的场景；娼妓的场景……

“我马上回警局查找一下这个位置。”说完，郑楠便匆忙拿着手里的包走了。

罗阳继续看着尸体没有一点线索，不过，他脑子突然闪现了一些可能他遗漏的东西。然后马上走到王鹏的尸体旁掰开尸体的嘴仔细看着——“后槽牙。”

王鹏左面的一颗后槽牙应该是后镶进去的，不过，王鹏怎么会有这颗带有神秘文字的后槽牙呢？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看见没有，拿王鹏和他的妻子的尸体对比，两个勒痕全都属于机械性窒息。第一个王鹏尸体的勒痕很大，但是这么大的我只能联想到一个东西——就是那根不知踪迹的煤气排气管。

而王鹏的妻子，看她的尸体勒痕处较小，所以勒死王鹏妻子的工具应该会很多。但是王鹏妻子可能还生前经受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罗阳有理有据地说着从兜里掏出了那一张装有头发的纸给郑楠。

“嗯？头发。”郑楠打开后疑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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