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庶女

裴笑闻言匪夷所思的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那媒婆趁机将巧儿姐姐拐走的？”

杨老太道：“我也曾这样想过。但是巧儿那孩子机敏的很，一般情况下，旁人很难将她拐走。那媒婆是这里四邻八乡都认识的，为人还算靠谱，不然我也不会将巧儿交给她带走。”

锦绣道：“既然是这样，恐怕就只有去找那媒婆要人了吧。”

“为什么？”锦绣有些不解的睁大眼睛看着裴笑。

两人的谈话被杨老太听见，她语气平静的道：“最初与巧儿失去联系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她会不会被杀害了。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可能。我们母女自从搬到这里之后，便很少同外人打交道，更是从没结下仇人。换个方式说，即便有人想害我家巧儿，也不至于费尽心机的跑到杨老爷家里去害。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巧儿被拐走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裴笑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并且，我觉得巧儿失踪多半都与杨家人脱离不了关系。”

裴笑想了想，又对杨老太道：“干娘有没有问过其余几个回来的姑娘？她们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呢？”

杨老太摇摇头，叹息道：“问过了，那些姑娘自从回来之后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整日不吃不喝也不说话，问什么都摇头说不知道。我问了半天也没问出结果，最后只得作罢。”

裴笑道：“杨七老爷家里果然有问题。”

杨老太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惜这么些年，无论我怎么想办法，却始终再也探听不到一点消息。这户人家要求很严，便是从外面招工做活，也都是找一些手工很好的女子。像我这样的老婆子，连人家的门边都沾不到一下的。”

裴笑闻言眼睛一亮，道：“那明日岂不是正好？有秀才娘子做保，我多半都是能顺利进去的。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帮干娘你打探打探巧儿姐姐的消息。”

杨老太闻言叹息道：“你一片好心，干娘心领了。只是那杨家门户森严，即便进去了，恐怕也不能叫你探听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反而还会将你置于险境。你们都是心善的孩子，这样户口狼窝一样的地方，干娘不忍心叫你们踏进去。”

锦绣悄悄的拉了拉裴笑的手指，小声道：“小姐，你说那巧儿姑娘会不会……”

裴笑摇摇头，轻声道：“放心吧，定然是不会的。”

杨老太点头道：“你们说的没错，那媒婆已经死了。就在巧儿失踪后不久，有人上山砍柴的时候，在树下发现了她的尸体。当时官府便派人来将她的尸体收走了。至于这人是怎么死的，到现在也没给个交代呢。”

“真够心狠手辣的了。”裴笑不忍的道。

“是啊。”杨老太叹息道，“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宁可巧儿嫁个普通人，也好过现在母女分离。”

杨老太道：“这件事说起来已经是七八年年前了，那时候巧儿刚好及笄，周围有不少人家上前来求亲。杨七老爷家有一个小儿子，也正好到了婚配的年纪。那媒人听说巧儿才情不错，便上门求亲，有意将她与杨七老爷的小儿子撮合到一起。”

“本来已经是快说成的亲事，却不想中途起了变故。当时这上下村子有不少的姑娘都到了适婚的年龄，那些媒人都想赚杨七爷家的银子，每人带着一个姑娘的画像上门提亲。杨七老爷左右为难，一时无法抉择，便决定要那些媒人带着各家的姑娘上门见一见，并要考一考女孩们的才情。”

裴笑点头道：“普通人家都想要自家女儿嫁给有钱人，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

裴笑却不这么认为，想了想道：“如果巧儿姐姐是被有心人绑走的话，恐怕那媒婆也会被封口的吧。”

锦绣吓得一个哆嗦，往裴笑身边挪了挪，有些惊恐的问道：“小姐，您的意思是，那媒婆已经被……”

裴笑问：“县老爷去做什么？难不成那几个姑娘从那日开始就消失了吗？”

杨老太道：“并不是。其余五个姑娘都回来了，唯独巧儿，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人。情急之下，我曾亲自上门去找人。杨老爷家的管家说，巧儿入府的第二天就已经离开了，同她一起的，还有那个说媒的媒婆。”

杨老太道：“是啊，但是这样一来，巧儿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了。这孩子从小让我养的，心气本来就很高。无论如何也不肯去杨七老爷家应征，说是将来宁愿嫁给一个普通的农户，也好过这样让人家挑挑拣拣。”

锦绣听得入了神，连忙问道：“那后来呢？巧儿姐姐真的就没去？”

杨老太沉默了半晌，语气黯然的道：“是啊，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直接表明巧儿的失踪与杨七家有关系，但是我却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裴笑有些不解的看着杨老太，黑暗的光线中，也仅仅能看见她模糊的轮廓而已：“干娘为什么会这么想？”

杨老太道：“巧儿自己有了打算，我这个当娘的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后来那媒婆一个劲上门来找，说是杨老爷家里的小儿子对巧儿很有兴趣，想要见一面。我和巧儿都被说动了，最终还是决定去试一试。倘若那杨小公子真的是个人才，巧儿便可以考虑婚事。若他不是个正经人，就此再拒绝也不迟，毕竟这里是农村，比起城里的大户人家，还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裴笑赞同道：“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了。”

杨老太道：“是啊，所日第二天，巧儿就收拾一番跟着媒人走了。当时随着她们一批去的还有五个姑娘，大家在杨七老爷府上住了三天。据其他人说，那几日县太爷也曾去过杨七老爷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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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您愿意跟我们说说，巧儿姐姐是怎么失踪的吗？”锦绣问道。

裴笑闻言，也接着道：“是啊，您说叫我们不要去杨七老爷家，是不是跟巧儿姐姐的失踪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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