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船之永生极乐

妈妈有些恼了；“还晚！再晚你就奔四十了！再晚房价就逆天了！儿子！美女你是娶不上了，能找个健康姑娘你就知足吧，只要腿脚方便，眼睛没问题，是不是二手的，你也不能挑了，没打过胎就行。”

我又劝了劝妈妈，但是始终劝不动，不一会儿，附近摆摊的小贩开始多了，有一些老头老太太开始来买菜了，一个个穿的厚厚的，行动缓慢，顶着寒风，与小贩们讨价还价。

我帮着妈妈卖菜，今天生意不错，卖的很快。

妈妈被拉去医院抢救了，总算活了下来，住院了。我被关了几天，还好，没有遭什么大罪，让我承诺不追究，签了责任书，把我放了出来。

我去医院看妈妈，还没有进病房，护士大姐就把我叫住了，让我去交钱，说是押金已经用完了。

我先进去看了看妈妈，妈妈还在睡着。出来后，我想先问问妈妈的病情，然而护士大姐一定要我先交钱，说五千押金早已经用完了，还欠了两万多，我看了一下，主要是输血，icu三天，还有救护药品比较贵。

我说先让我了解一下病情，我就回去拿钱，护士大姐坚持不肯，让我补齐欠费，才让我见医生。无可奈何，我回去取了自己那两万多块钱，勉强够了欠款，收钱的工作人员问我要不要先交点住院押金，我问多少，她说五千，我说等我见过医生后再说。

我上楼见了医生，医生说妈妈的情况不妙，胆结石，胃炎，心脏病，肝也不好，血压低，还有其它一些小毛病，现在内出血已经止住了，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是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尤其是胆结石和肝脏，需要尽快手术了。我问医生手术要多少钱，医生说看我人不错，六七万应该差不多了。

我回到病房，妈妈已经醒了，她问我花了多少钱，我都实话实说了。本来我想劝她安心治病，但是妈妈长吁短叹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院了。

医生听说我们要出院，又说可以照顾一些，手术费五万五就可以了，但是不包疗养的费用。我和妈妈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出院，医生说病情不稳，出院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妈妈坚持出院，我只好回去借了一辆三轮车，把她拉了回去。

回到家中，我将妈妈安顿在炕上，急忙点火烧炉子，妈妈有些唠叨，说我当时不该把她送医院，白白花了三万多块钱，我无法言说什么，就说以后不会乱花钱了。

等我烧稳了炉子，妈妈把我叫到身边，告诉我存折的密码，如同交代身后事一般，我哭泣着，记下了，背给她听，她似乎放下心来，询问我的伤势怎么样，有没有遭罪。我只好安慰她，说我没事，都已经不痛了。

我们正在说话间，忽然有人敲大门，于是我出去开大门，发现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我认识，是我被关押这几天，在里面结识的一个混子，他的外号叫二把刀，瘦高个，贼眉鼠眼的，却显得精明强干。

“刀哥？您怎么来了？”我两边看了看，就他一个人；“您怎么找到我的？”

二把刀两边看了看，笑了；“进去再说。”他也不见外，直接挤了进来，我这时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两兜子礼物，不知道是不是给我的。

我关好大门，二把刀已经自己进屋了，我急忙跟了进去。

二把刀走到火炕前，对妈妈笑了；“阿姨，我来看您老来了，您老身体还好吗？”

妈妈傻愣愣看了看二把刀，一时不知所措。

二把刀笑了；“我是强子的好兄弟，患难之交，这是给您老的一点补品，您老一定要笑纳。”

噢，妈妈傻乎乎地回应了一声。

二把刀走到我身边，把礼品递给我，笑着说；“这是朝鲜过来的野人参，大补，还有盒营养液，每天一瓶，用温水烫了，效果更好。”

我急忙笑了；“那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的。”

“你这话说的，多外道，咱们不是兄弟吗？”二把刀笑着说。

我把东西收过来，笑了；“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我让二把刀坐了，给他倒水喝，闲聊了起来。我在里面的时候，跟他说过大概情况，二把刀先问了问妈妈的情况，治疗费用等情况，然后他开始同仇敌忾，骂了城管一顿，又说起现在物价高，看病难，看病贵，我等着他步入正题，但他却始终不说正事。

我估计他想单独跟我说，于是我帮妈妈热了一瓶营养液，喂她喝了，让她休息。我说请二把刀吃饭，二把刀笑了，说附近一家小餐馆不错，于是我们两个穿了大衣，出了大门，去那家小餐馆吃饭。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打人！”我冲上去保护妈妈，被两个冲上来的城管按倒了，我与他们撕扯起来，被他们几个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妈妈惨叫着；“不要打！……不要打！……”她躺在地上，伸出手，却痛苦得站不起来……

妈妈舍不得地上的菜摊，还在收拾着，要往三轮车上抱。

“妈！不要了快跑！”我话音未落，一个城管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妈妈！

妈妈挣扎起来，土豆摔了一地，城管用力一推，一下子将妈妈摔倒了！妈妈撞在三轮车上，又摔在地上，发出了两声惨叫！

“六点多吧，最迟七点。”

“七点钟天还没亮了，城管就上班了吗？”

妈妈叹了口气；“我还夸你成熟了，都让你卖完了，里面的菜卖不出去，市场怎么收租，去年他们还没起这么早，今年起的更早了，有时候不到六点就来了。”

“城管来了！城管来了！……”忽然有人叫喊起来，我转身一看，城管大队人马杀来，小贩们彻底慌乱了，狼哭鬼嚎着，收拾自己的东西要跑路，但是城管们是有备而来，竟然两面夹击，有好几十人，十几辆大车，许多小贩们好没反应过来，都已经被按倒了。

情势危机！我拉住三轮车；“妈你先跑！”我奔了出去！

妈妈瞪着我；“你不要唬我，这几年虽然不孕不育的多了很多，但是大部分是女方，男人不育的，应该没有十分之一，你不要心灰意冷，还是有希望的。”

我说；“既然有希望，那不如晚两年再说，您先把病治好，没准我大器晚成，过两年就发了，我还想娶个美女呢。”

我心里害怕；“不到六点，那些老头老太太能起来吗？”

妈妈笑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说完，捂紧了自己的大衣，似乎肚子又有些痛了。

妈妈笑了；“所以，有很多老头老太太会起大早，来外面买菜。”

“那我们能卖到什么时候？”

看到妈妈这样辛苦，我心中不是滋味；“妈，其实现在很多人都不结婚，全国好几千万光棍，也不差我一个，光棍更好，自由自在的。”

“胡说，那是他们不想结婚嘛，是因为女孩儿少，没有钱，结不了婚，有几个男人不想成家立业的，你爸爸是单传，你想让他绝后吗？”

我勉强笑了笑；“……不是还有我三爷爷他们一支吗，天下姓王的多了，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必分什么你我呢……再说，现在离婚率这么高，结了婚也不一定能长久，我在外面打工这么多年，吃的随便，污染又这么严重，我还有没有生育能力，谁也说不准。”

我有些吃惊；“两千多？那里面的菜不是要很贵吗？”

“贵，肯定贵，比外面的贵一半还要多。”

“这么贵？谁还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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