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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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静对着酣睡娇卧的美人,萧弋舟觉腹中浓酒又翻搅起来,一阵火热。

嬴妲熟睡着,身上忽然重了许多,她难受地发出猫儿似的低吟,身上犹如一把毛刷刷过,又难忍,又隐晦地有着一丝舒适。

直至那股不适感愈加强烈,她迷蒙地睁开眼,便被他欺身而入。

“公子,我……怕……万一有孕……”

他耕耘频繁,嬴妲又阻止不住,生怕不留神怀上了,这节骨眼上,是能坏事的。

萧弋舟更恼,“既不想要,明日起我让烟绿每日一碗避子药伺候你。”

“我没有不要。”

被平白无故一阵冤枉,嬴妲眼眶都急红了。

萧弋舟并非不善饮酒,只是不能过量,醉酒易生事端,他家风严明,有酒能不过三盏之训,但今日无端甚是开怀,孙河又殷勤劝酒,击鼓雷鸣,当时宴飨场景,不饮酒似乎不够男人,便放肆了一把。

此时后劲仍在,太阳穴胀痛难忍,与嬴妲放肆纵情,周身疲乏难动,她还不老实,他抬起手便在她臀上狠击了一记。

嬴妲闷闷一哼,吃痛地怒盯着萧弋舟。

“你打我。”

她控诉起来。

“我父兄都不打我!”

还在嘟囔,萧弋舟头疼不已,将她搂紧了一些,薄唇印在她的耳垂畔,“不想喝便不喝,生了我养。”

嬴妲脸颊滚烫,羞臊震惊地扭头往下蹭了下,他浓密的睫毛微覆,已合上了双眼。

他是个好看的男子。

随着他的战神名声传遍大卞的,还有他的美貌,嬴妲从无数官员嘴里听到过关于西绥萧泊的溢美之词,原先不信,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动了凡心,便想见他一面。他入平昌为父皇贺寿那会,在演武场帮大皇兄带兵,嬴妲央着大皇兄为自己引荐,才有了后来的相识。

倘若他不是这么美貌的男子,她就不会看上他了。细细想来,自己果真是个俗人。

他那时在她面前非常拘谨,因为口舌不便,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尽量说清楚,避免她看轻。

但嬴妲以为人无完人,苍天有眼,必要从这么好的男人身上收回点什么。

嬴妲总很耐心等他说完,从来不会打断,偶尔他词穷,或者说不出来,急得脸红的模样,能将她逗乐,但他知道她的笑声里没有一点轻贱他的意思,索性就不说了,陪她一起笑。

那会儿萧弋舟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至少在她面前是的。

可以前越是温柔,现在这个愈发显得粗鲁蛮横,嬴妲忍不住嘟了红唇,埋怨地胡思乱想着。

但这几日与楚楚姐出入相与,才得知萧弋舟原本便是强横睥睨个性,当年她嘴里那个温柔男子,大抵是世子初动凡心不知所措了,行事举动皆迟钝缓慢了,才会让人觉得呆呆的甚至有几许木讷。

萧弋舟皱眉闭着双眸,半梦半醒之间,手掌在他打过之处慢慢揉了揉,嬴妲蹭地脸颊血红,咬住了嘴唇,怕发出一丁点声音弄醒他。

揉了一会,才熟睡了。

嬴妲浑身不适,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宿过去才稍稍合眼。

醒来时动了下被压得酸胀的胳膊,朝外翻过去,萧弋舟不知何时起了,正坐在床尾凝视着他,他已衣冠尽理毕,漆黑长发只绑了一条大红发带,着葡萄纹玄服劲装,足踩长靴,两绺长发散于鬓边,颇有风流之味。

嬴妲先脸红局促起来。

这样实在太好看了一些。

“怎么这般装束?”

萧弋舟坐过来,将她抱起,嬴妲柔若无骨地倚住他的肩,柔和的青丝肌肤之香,幽暖怡人。他神色平静,将嬴妲的下颌捏了下。

“带你出去。”

嬴妲欢喜起来,“当真?”

萧弋舟眉梢一挑,“只是你若乏力不起,便作罢了。怎么还不起?”

嬴妲便立即要跳下来,从床上走下来,双腿一软,又重重地跌回男人怀里了,她惊愕了,脸色涨红,“你……你昨晚太欺负人了……”

“是么。”萧弋舟道,“昨晚醉了,倒不记得做过什么。”

嬴妲愤懑地嘟唇,最后还是决意不说,自己去取了一件稍微得体的衣裳,穿戴好了,用铜丝篦子将一头乌润长发拢住,梳成简单倾髻,手上套着三只刻海棠花枝千藤缠绕的雪银镯子,熠熠生光。

他在身后等着,今日格外悠闲,也不开口催促一句,嬴妲换好了站起来,银镯子晃晃荡荡相击,如鸣佩环。

萧弋舟的目光落在她玉白的手腕肌肤上,淡淡问道:“何时添的镯子,以往没见你戴。”

嬴妲眼眸微闪,“是贴身藏着的,从宫里带出来的。”

他便没再多问。

“还有一事,傍晚时分,陈湛妻妹设宴在风荷亭,邀我赏月看字,你若与我同去便跟着,若不去我让萧煜送你回来。”

嬴妲眼睫扑朔,听说过皇后之妹,听说原先天下大乱时,自己避入道观了,削了三尺青丝为尼,后来陈湛势大,将其接回,听闻她志趣高洁,才情不输须眉。

但嬴妲拒绝见与陈湛有关的任何人,垂眸道:“我还是不去了。”

他抿着唇望着她,虽不说话,眉眼间却颇有些失望之色。

“走罢。”

他折身出门,嬴妲低着头跟上。

濮阳达准备的马车,萧弋舟先上,她慢吞吞爬上车驾,坐到里头挨着他,萧弋舟正襟危坐,让人放下车帘。

濮阳达手一松,车帘落下,马车驱动取来。

肃容巍然而坐的男人,在马车驶动之后,伸出长臂将嬴妲猛扯入怀中,嬴妲天旋地转地跌入他怀里,吃痛呼喊一声,便只听得萧弋舟咬牙沉声道:“陈湛妻妹对我有意。”

她愣住了。

他冷冷道:“清理什么?”

嬴妲愣住,蹭地脸颊如火。

嬴妲最后哭起来,哭得声气儿都快断了,他才下去,将她抱着,嬴妲难受极了,想如以往那样传水,他偏不让。

萧弋舟昏头涨脑,只想搂着女人睡了,她今日却很不安分,他恼了,“不许动。”

嬴妲不知问谁借的胆,竟敢不听了,“我要去清理……”

她顿了顿,朝还懵懂的嬴妲道:“公主绮容玉貌,国色之姿,公子不欲让外人瞧见,故让我代替公主入画,瞒天过海,但这画中美人,也不尽然是我。”

走到门口时,鄢楚楚将画架收拢,侧身搬入书房,嬴妲搭了把手,俩人将画架移到书桌侧。

“软软,你若是为了公子好,别缠着他,带你出门。”

“唔……”

床板吱呀吱呀,断断续续摇了两个时辰。

萧弋舟眯了眯眼,将胀痛的眉心揉了两下提步走了进去。

她放下了帘帐,人静静地在里头躺着,如隔雾观花,檀木桌上银壶滴漏点滴清晰,嵌着缕银光。

“盯着这里的人太多,公子人手不足,防备决不能说是滴水不漏。”

嬴妲委婉地应了,示意已知。

等人走了,鄢楚楚将画架收起来,拎着往书房去,嬴妲后脚跟着。

鄢楚楚还怕她多心,沿途同她说:“那一幅丹青是官海潮送来的,说在众奴间觅得了沅陵公主,请公子前去辨认,公子婉拒,他又送那画来,那丹青正是昔年平昌显贵所赠,官海潮假意猩猩,试探公子,公子无奈只得收下,答应赠还一幅公主丹青图为回礼。”

晚间嬴妲果然没等到萧弋舟便入眠了。

驻军地的孙河始终缠着萧弋舟,教他喝了不少酒,打马回府,沿途酒劲蒸起来,胸闷火热,如烈焰包卷。

他走到寝房外时,灯火已熄,几丛桂树掩映之下幽幽一座矮房显得分外阒静。

萧弋舟哄了她一回,说改日,嬴妲得了准信便畅怀起来了,脸颊红扑扑地,偷觑他,萧弋舟笑了。

周清目瞪口呆。

濮阳达备好马匹,嘱咐下人喂完马草,将马缰牵着到了正门口,萧弋舟看了眼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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