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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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嫉妒完全是嫉妒…交友不慎……”我指着他气得说不话来。

后面那个搞刑侦的女同事艳子还好奇得问另外一个男同事李华:“他为什么踩不动,腿受伤了吗?”还一副关心的样子。

李华鳖着笑着说:“腿可能真受伤了…小黄……你还没男朋友吧?”

“而且心脏不见了,像是活生生被扯出来了一样,看着是挺瘆人的。”小黄说完也是皱着眉,瘪了瘪嘴角,一副气氛的样子。

我回头望去,现在是冬天,这孤儿院的孩子都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孤儿院,院子里稀稀拉拉几棵树,树叶子都掉光了,看起来有点荒凉的意思。

“里面是一个孤儿院的西北角落房间,平时用来堆杂物的。” 说话的是这里的院长,院长是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女人,戴着一副老花镜的60多岁的老阿姨,身材不错,看起来很气质的样子,估计挺有文化的,说起话来还是很冷静的样子:“有时候孩子会在这玩躲猫猫,也不知道是谁下这样的毒手,是不是那些倒卖器官的?”她一脸愁容,此刻正拿着纸巾在脸上轻按。

“我们进去看看。”夜玄没有接话向里面走去。通过一些黑黑的走廊,拐弯的右边能看见一个木门,这应该便是杂物间,小黄已经站在了门口。

我们都穿上小黄递过来的隔离衣迅速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件100多个平方的杂物间,看起来还挺大的,周围都堆着一孩子孩子的旧玩具跟一些纸箱子,地上是一些孩子的外套丢在地上,还有一只鞋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有了之前的教训我此刻都戴上了口罩子,还是能闻见这些味道,胃里直翻腾。

杂物房不远处就躺着一个孩子,上身衣服像似被什么撕开,脚上还套着一只袜子,胸前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眼睛惊恐的瞪得大大圆圆的看着前方,那是一双明亮又清澈的眼睛。

因为血被吸干了,孩子整个人好像缩小了一圈,身上皮肤都皱在一起,跟个泄了气的充气娃娃那样,诡异的很,看见小黄正蹲下伸手去合,怎么都合不上。

“别合了,大概是有话要说,打电话叫魔瞳过来。”夜玄锁着眉一副愤怒的样子,一说我赶紧就拨打魔瞳的电话她说已经算到了正在路上。

“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是负责生活的阿姨。”

“叫她过来……并把她的详细个人资料给我整理一份。”夜玄冷冷的说。

“小黄,把她带回去重点审问对象,她的住处仔细检查,带回局里,所有身上衣服指甲鞋底,给我仔细查验。”夜玄小声的交代。

“是你第一个发现的?”夜玄走了出去这五人就站在杂物间的门口,像是要看穿一样盯着这个几个人。

“是我发现了,晚上我总要起来给这些孩子盖被子,怎么发现这个孩子不在床上,12点的时候我还给他盖了被子,这孩子从小两三岁就是我负责的,可怜这孩子从小送过来就是总是生病一直是我照顾,之后被人领养后又命不好被虐待,以为回来了能过几天好日子,不曾想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给害了,真是不是人啊。”陶姐一边说一边抹着泪。

“警官你们要抓住凶手,为孩子申冤啊,可怜啊这孩子。”这陶姐不住的掉眼泪。

说话的是负责孩子们生活区的阿姨陶姐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一套灰不拉几棉袄棉裤,头发就凌乱的散在脑后。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不像是个凶手。不过在我记忆里凶手往往都是这样的人。

“你是保安聂树,昨天晚上4-6点在干嘛?”夜玄此刻又盘问保安。

“是,我是这里的保安兼司机,兼校医,因为经费的原因,我一人身兼数职,我是个退休的老师,昨天晚上我在保安亭值班,大伙都能给我作证。”聂叔一副标准的老实男人模样戴个眼镜,看着意思是与我无关的样子说着这些话。这倒是撇得快。我心想。

“你们两个是…烧饭的阿姨?”夜玄从上打量着两个家庭妇女样的女人。

“是啊,我们住在附近,每天做完事就回家了,家里人都能给我作证。”每个人都撇得特别干净,跟摘菜一样。

“院长您昨天都在哪?”

“我每天都要巡视一遍,确认安全就回房休息,大概是12点钟我跟生活老师陶姐一起给孩子们盖完被子就休息了。”夜玄听了也不做声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魔瞳来了,去到杂物间,对着地上盖着白布的的孩子一阵念唠,像个幼儿园老师一样轻声细语的连哄带骗说着一些乖宝宝之类的说辞,好像是在跟一个活的孩子在沟通一样,那地上的孩子果然自己就闭上了眼睛,不得不佩服她的本事。

“魔瞳,他有没有告诉你是谁杀了他?”夜玄小声地问魔瞳。

“他可能年纪还小,说不太清楚,又说没看清楚,但是说是个人,我已经答应他帮他超度。”魔瞳一脸的遗憾但是总算说出来一点有用的东西。

“孤儿院昨天有五个人,院长,陶姐,烧饭的两位阿姨刘某跟吴某搞卫生的大叔兼保安聂叔,监控已经查过,已经坏了很久了。”说话的是刑侦的艳子。

“现场给我保护好,这几个人全部给我调查背景资料,我要详细的,全部带回去问话。”夜玄咬牙切齿的说。

带着这五个人到了局里也是简单的询问笔录,夜玄并没有单个击破,二是叫小黄开着门跟艳子的谈话的时候故意说些找到新的证据之类,明天还要重返现场再次搜查,当着这五个人面故技重施后当天便将这些人放了回去。

“下午,我们小组都去蹲守,今天可能要通宵,辛苦大家了,如果我没猜错,凶手可能会重返现场,下午艳子,李华,小龙我们四人埋伏,其余的待车上复命。”夜玄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下午这些人还没回去之前,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去孤儿院蹲守。

“你意思是这不是悬案,又是人犯案?”这个秦局长还真是会偷懒。我愤愤不平的说。

“嗯嗯……”夜玄沉着眼点点头。我们在杂物间的旁边埋伏起来。

“不管是李逵还是李鬼今必须抓个现行。”夜玄冷冷地说。

今又是一个不眠夜,我们四个埋伏在孤儿院的杂货间旁边的小山坡上,夜视镜也装好了,红外线也瞄好了,只要蛛丝马迹的动静,立马就会发现,杂货间的监视器也装上了,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

这郊区的孤儿院真特么偏僻,又靠着山边,天刚黑,山上的树林子里一阵怪异凄惨的鸟叫,听得寒毛直竖,而我们就隐藏在这山林中的小山坡上,晚上的山风吹的人异常的冷。还好我带了咖啡一口气喝下去人也精神了很多。

晚上果然有了意外收获……

“而且什么?”夜玄皱着眉侧着脸看着他。

“死者男性,才7岁八字带阴,三岁被收养五岁因守虐待又被送回孤儿院,一直到现在七岁。”

大家也笑够了。我黑着脸下拉车,带着相机拍了了一下。远远看见验尸官小黄就在不远处站着,穿的跟太空人一样,旁边一栋房子已经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几个同事在四周寻着什么。

夜玄走了过去:“小黄,什么时候的事?”

“根据尸僵显示初步鉴定昨天晚上4点到6点之间,早上重案组直接就递交过来那边都没查,那个秦局还说,说以后挖组织的都是直接递交过来,所以资料很少,还说最近案子太多了叫我们多担待些,这孩子全身血液都被吸干了,而且……”小黄瘪了瘪嘴角。

“也是啊,你说现在变态真多,怪事也多。”

“要不要中午我请你去食堂一起吃个饭?”我故意撩他。

“我没时间,马上要出去,你最好跟我一起去。”他头也不抬的整理桌子上资料。

艳子才恍然大悟大骂:“流氓。”整个车里笑炸了,我伸出左手遮住脸,特么瞬间我想死……恨死夜玄了。

车子停在一家孤儿院的门口,是在一个郊区小村庄山里靠近山边的一所大院子。远远就能看见“天使爱家收容中心”的门匾嵌在一个红色大铁门的门牙子上。

我看他手都受伤了挺严重的,便笑着说:“要不……还是我来开车?

突然夜玄转过脸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那个今天还是我来开,你昨晚那么辛苦,我怕你踩不动油门。”说完憋着嘴笑了一下。

我摇摇头:“不想去……昨个累坏了。”我一脸坏笑。

“怎么那么累,昨个不是休息一天么?”他抬起眼看看我。

我走了进去故作轻松的说:“唷……真敬业,一大早在看什么?”丢了根烟给他。

“新的案子!”夜玄接过烟,轻声回了一句。

“说了你也不懂,女朋友回来了呗!”我佯装带着笑的说出这些,也是想逗他一下。

果然他那紧锁着的眉倒是舒展开来,那张精致的小脸嘴角往上勾了一下笑着说:“喔…原来…如此。”

他收好资料站起来往外走去,招呼另外两个刑侦的同事一起上车,我自然也跟着上去,上车时他主动坐到驾驶位,我就坐在副驾驶。

昨带着莫离去酒店缠绵了一夜,也是不敢想这夜玄这么多年,这些日日夜夜既是怎么过来的。第二天还是要去上班。

而且我有点担心夜玄,上班后直接去调查组找他。

我来到办公室门口靠在门边,佯装的敲敲门,看见他正皱着眉头左手拿着手中的薄薄资料一副浑然无事的样子,右手还端着一杯咖啡。看样是没事了一样。那双手自然也是洗的干净了,那些手指的伤口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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