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续命白蛇
在和那蛇鳞粘下之后,老人也无法强行扯开。
因此,那蛇就这么缠在我的腰间,好在冬眠的蛇没有多大力量,倒也没有把我勒得如何结实。
虽然如此,但蛇老是这样和我粘在一起,那也不是办法啊。
随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焦急的老人,看到这条蛇,居然在缓缓的蜕皮。
蛇蜕皮本来是一个极为漫长和讲究季节的事情,但此时,这条蛇居然因为蛇鳞无法脱离我的身体,开始缓缓的蜕皮。
老人见到这样的情景,又惊又喜。
惊的是她也算养蛇多年了,但从里没见过这么灵性的事情。
喜的是,这蛇主动脱皮,那年幼的我和这条蛇,都不用受到伤害了。
这些事情都是从那个老人,也就是我奶奶的口中听来的。
要是其他人肯定是当做故事来听,但小时候的我却是深信不疑。
一来,是因为是我肚皮上和背上,在有些时候会出现一些细软的鳞片,摸起来极为柔软,皮肤不疼也不痒。
奶奶说那蛇皮当时她只弄了一些下来,还有另外的一些,和我的皮肤长在一起了。
二来,除开我之外,奶奶别无其他的亲人。
家中虽然养了猫狗,但和我们祖孙两人最为亲近的,还是一条皮肤花白的蛇。
奶奶告诉我,当年那条蛇救了我之后,蜕皮不算成功,也就成了现在近似白色的模样。
蛇的这种颜色,极度容易暴露它们的身体,无论是捕猎还是逃避天敌的追捕,都是极容易暴露的。
经常放生蛇的奶奶,也就把它留了下来,当做亲人一样养起来。
家里虽然十分清贫,但奶奶养牲口极为顺利,我也还算能吃饱穿暖,并且安然上到小学四年级。
这种安宁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我那狠心的亲爹妈,连个生辰八字都没给我留下。
奶奶是冬月初五捡到我的,索性就把冬月初五当成我的生日。把我的小名也叫做初五。
我十二岁冬月初四那天,奶奶浑身泥泞、头发散乱的回到了家里,怀中抱着一个用塑料口袋层层包裹的东西。
我本来是担心奶奶身体的,但奶奶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事情。
而且又小心翼翼的把怀中的塑料口袋打开,是一套极为漂亮的红色衣服,这应该是奶奶给我买的生日礼物。
我欢呼雀跃的抱住奶奶,给她打开热水洗干净身上的泥泞,却发现了她左手一片乌黑。
我追问奶奶手怎么回事,奶奶说只是摔着了她随便找点草药涂抹,然后变成这样了。
由于得到新衣服的喜悦,我也没有再继续想什么。
我早早把奶奶给我买的新衣服放在枕头边,想着第二天一起来就穿上新衣服。
睡得早的我,在半夜却是感觉一道冰凉在我的脸颊上游动。
半梦半醒的我立马想到这是大白蛇,夏天的时候大白蛇也会经常爬在我的被窝边上来。
但冬天的时候它基本都是一动不动的。家里的白蛇自从在救了我之后,不用像其他蛇一般冬眠,但冬天也是不用如何行动的。
此时它居然游动在我的脸颊上来了,我困得慌,在知道是白蛇之后,也没害怕,直接给它讲大白你别闹,我要睡觉。
可是就在这时候,白蛇居然一口狠狠的咬在我的肩膀上。
被疼得彻底醒了过来的我,直接坐了起来之后双手抱住大白蛇,直接把它扔到了地上。
同时也打开了旁边的手电,对大白蛇问道,你在做什么,干嘛咬我!
大白蛇不会说话,当然不会告诉我它在干嘛,只是不断的在地上扭动身体,随后直立起蛇头,对我不断的点头。
我肩膀被它咬得不轻,就要继续责怪它。
没想到此时忽然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
随后‘轰隆’一声巨响,让我整个脑袋都懵了。
奶奶也是已经跑到我这边了,对我喊道,白蛇把我喊醒了,初五你快跟它走。
被惊吓到的我,连忙一把抓起床头的新衣服跟随跑了出去。
虽然是在冬天,但大白蛇却也游动得飞快,居然是在我们祖孙两人的前面引路。
奶奶一边跑一边对我叮嘱道,千万别回头。
在奶奶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我身后凉风阵阵,诡秘无比,虽然好奇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忍住了没回头。
在大白蛇的带领下,我们祖孙一直跑到村子外面的另外一个山头才停了下来。
气喘吁吁的我们,当稳定下来回过头去。才在稀疏的星光下看到原本所在的村子,已经被一股白茫茫的大雾之中。
奶奶一边对大白蛇道谢,一边说什么感谢菩萨的话语。
我则是在停留下来之后,感觉到我的肚皮上的鳞片,似乎又长出来了,而且还在不断的蠕动。
我连忙用手去摸,果然是感觉到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不过此时的情况,倒也没让我多想什么。
奶奶的碎碎念,一直持续快晨曦初启的时候,而那大雾中笼罩的村子,安静得让人害怕,原本快天亮就会打鸣不断的鸡,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更别说其他的狗吠牲口叫什么的了,我越来越感觉到不安,而肚皮上和背后的鳞片,蠕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在奶奶念完之后,白蛇也缓缓游动身体,开始缓缓的向村子里面游动回去。
奶奶和我对视一眼之后,并没有说什么,也跟随着大白蛇走了回去。
只不过刚走进村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的人。
当我们走进一点之后,奶奶惊叫了一声,连忙想来捂住我的眼睛。
但是我已经看到了惊骇到了极点的一幕,这人是村头的李强,他双目鼓得大大的,像死去鱼的眼,白眼球占了大部分眼眶。
而且双手死死的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看向我这边的姿势,鼻子里面还在缓缓流淌下漆黑的血液。
这人,显然已经是死去多时了!
在蛇越来越大的力量之下,可能是因为疼得厉害,我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就在我哭的同时,那蛇抬起了头看向了老人,像是人一般的点了点头。
老人以为那条蛇是舍不得我,所以一直哀求那条蛇离开我。
奇怪的是,在老人的哀求下,那条本来还勒住我的蛇,开始缓缓蠕动,像是要离开我的身体一样。
只不过我的皮肤和蛇鳞确实粘得死死的,那蛇几次尝试之后,都无法挣脱。
她先是把我放在了一个大坛子里面,随后又在坛子里面放下好几条她养的蛇,然后缓缓的用火烘烤坛子。
冬眠中的蛇感受到温度了之后,慢慢的蠕动身体不停的按摩我的皮肤,让我冻僵的血液活络了之后,这才算在第一步保住了我的性命。
但由于是冬天,那些蛇那经得住火这样烤,很快就死了好几条。
老人本来就敬因果信鬼神,因为算是这条蛇救下了我的性命,所以老人也不会把这蛇给强行弄死。
无奈之下的老人,只得把我放在供桌上,点香向那条蛇下跪请求。
但是,老人最后把我从坛子里面抱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是腹部的皮肤,已经和那条蛇的鳞片粘在了一起。
刚出生不久孩子的皮肤,本来就极为细嫩。
那会儿我还年幼,身体压根承受不住其他东西的按摩。
落后的大山之中,也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
那老人把我捡回去之后,我已经被冻得连哭声都没有了。
幸好被当地人称为‘药婆’的老人,知道一些常人不清楚的办法。
就在那老人都认为我怕是活不过来的时候,居然还有一条蛇坚持了下来。
老人一边祈求菩萨保佑,一边又是点香烧纸的。
可能是我真的命不该绝,在这条蛇的蠕动下活了过来。
我叫杨冬,出生在云贵高原上六盘水的大山之中。
九十年代的时候,在这种极为落后的地方,女娃是十分不值钱的,我被遗弃在一条溪水旁边。
寒冬腊月的过了一晚上,幸好第二早有一个老人路过,把我捡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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