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朕夜夜鬼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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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我有话要跟你说。”朱宏业身着一身湖蓝色练武服,衬得他修长挺拔,极为好看。

萧凡见他神色认真,心里头突然生出几缕不安,睁大眼睛瞅他,“宏业哥,你要说什么?”

朱宏业看他忐忑的眼神,心里有些发酸,低声问道:“小凡,你知道我的亲人都被人杀了吧?”

“我听说镡二叔也是年少时离家去参军的,如今已成了定国公,我知道我肯定没他厉害,可是我会努力的。”

萧凡死命摇头,“可是你才十三岁!要真的上了战场怎么办?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朱宏业不是没想过,可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以前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如今有了目标,再苦再难他都要走下去。

“总比我现在毫无意义地活着强。”

萧凡见他神色坚定,自知无法再劝,可依然执拗地看着他。

“小凡,谢谢你为我着想。”朱宏业这些话已经在肚子里酝酿很久了,直到今天才终于说出口来。

萧凡动了动唇,眼睛里闪现出泪花,哽咽道:“那你准备去哪?”

“去边关。”朱宏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别难过,我会回来看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萧凡抹了抹眼泪,眼睛红红的,“怎么去?”

“我已经想好了,边关的董将军回京述职,等过几天就会回边关去,我想去找他。”

“你,你要不要跟二叔说一声?”

朱宏业点点头,“他要是回府,我就当面辞行,他要是不回府,我就留封信。”

萧凡心里即便再舍不得,也不能阻止他,见朱宏业继续去练剑,便只好跟着他一块儿练习。

要是自己能帮宏业哥报仇就好了。

定国公府里的事情很快传到镡时观耳中,他将朱宏业的事情与萧居瑁说了,萧居瑁点点头,赞道:“想法不错。”

既然想自己出去闯荡一番,那就让他去好了。

“不过,你那时候为何要离家出走去参军?”萧居瑁还没听镡时观说过这事儿呢。

镡时观闻言,轻描淡写道:“跟大哥吵了一架就出去了,不过云霄山庄有大哥,我本来就打算出去闯一闯的。”

萧居瑁真是想不出来镡时观跟人大吵大闹的模样,说镡烈那个暴脾气吵架他相信,但是说镡时观吵架,他不相信,这人顶多就是拿着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一言不发。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萧居瑁想到他身上的那些疤痕,尤其是正中胸口那道箭伤,心里就疼丝丝的。

镡时观拿来一个薄毯,盖在他的腿上,“还好,就是比寻常吃的睡的差了些。”

哪有那么简单?吃睡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性命朝不保夕。从一个新兵蛋子成为定国公,哪有那么容易?

“朱宏业一走,小凡就又没朋友了。”萧居瑁很理解萧凡的心情,他小时候在宫里也没有朋友,一个人孤单得很,幸好还有母妃陪伴了他那么多年。

“没朋友才能更加专心致志学习。”镡时观对萧凡还是很严格的。

“哈哈,你这样就让朕想起来以前的场景,天天黑着脸,朕当时晚上做噩梦都是因为你。”萧居瑁毫不吝啬地“称赞”他。

镡时观英俊的眉目染上笑意,“现在还做噩梦?”

萧居瑁凑近他,低声道:“如今夜夜鬼压床,你说该如何是好?”

“什么鬼?”

“色中饿鬼。”

男人倏地展眉,原本沉肃的面容浮现出柔和之色,“那微臣今晚倒要瞧一瞧,是哪只胆大包天的色鬼,居然敢觊觎陛下,臣替您捉住他如何?”

萧居瑁脸皮厚不过他,拿起一本奏折就扔到他身上,“还是先批完奏折吧。”

醉香居。

沈瑜拉着丁然刚进了店,就受到店伙计的热情招待,“沈小姐,丁教头,两位稀客啊,请随小的来。”

沈瑜眼见着他将自己往大堂某处空位领,便不悦道:“本小姐今日好不容易才请到丁教头,自然是要雅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本小姐还是看不起丁教头?”

店伙计立刻纠结着一张脸道歉:“是小的不好,可是雅间已经没有了,您和丁教头若是愿意等,那小的就先给您们上壶茶,若是不愿意,那……”

“罢了,就在这大堂吃吧。”丁然在哪吃都无所谓,她不在乎这些。

沈瑜气鼓鼓地寻了处空位坐下,边点菜边瞪着店小二,“等会要是有多余的雅间,就替本小姐移上去。”

店小二点头哈腰,“小的记住了,沈小姐放心吧。”说着下去吩咐厨房了。

沈瑜亲自给丁然斟了一壶茶,笑盈盈道:“你一直在训练营里待着,有时间还得分给你那徒弟,我是真想跟你单独一间边吃边聊的,哪知道来的不是时候。”

丁然无奈笑道:“你若真想去雅间,换一家就是了,何必非要这一家?”

沈瑜喝了一口茶,杏眸瞪圆,“我请你当然要来醉香居了,这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

丁然闻言也无话可说。

“你说你去教那些男人做什么?还不如办个讲武堂,专收女弟子呢。”沈瑜蹭到她边上,拉住她的手,“你不知道,你在我们京城女子们心目中可受欢迎了,你要是真的招收女弟子,大家肯定都去了。”

丁然不信她的话,“恐怕这大家只有你一个人吧?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不少人都在背地里骂我,说我不守妇道,身为女子,不嫁人生子,居然还当什么训练营的教头,恨不得写文章来骂我辱了圣贤吧?”

沈瑜冷哼一声,“一群迂腐之人,你可是皇上钦点的教头,他们也只敢在心里面骂几句,要是真有人敢写出来,本小姐反倒敬他是条汉子,只可惜,不过是些贪生怕死的小人而已。”

丁然就是欣赏她这般率性,她自小在门派中学武,在众弟子中是佼佼者,超越了所有男弟子,所以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男人差,对于皇上的知遇之恩,她一直感激涕零。

“菜来了,我们吃菜吧。”丁然见她鼓着脸的模样,心中好笑,便哄着她动筷。

沈瑜刚吃了几口,抬首忽然看到二楼有客人下来,于是叫来伙计,吩咐道:“我看到有人下楼了,快给我们将这些菜和茶端到楼上去,我们先上去等着。”她说着就拉起丁然迅速往楼上走去。

店伙计身手倒是灵敏,一下子拦在沈瑜和丁然面前,笑道:“沈小姐丁教头,实在不好意思,楼上确实没有房间了。”

沈瑜觉得火大,“你看不起本小姐可以,但你不能看不起皇上钦点的丁教头!我明明看见有人出来了,就是他,丁然姐,快给我拦住他!”

那刚刚下楼的人耳朵微动,不禁加快了脚步。丁然眉心一拧,闪电般移到他面前,秀美的面容带了丝困惑。

沈瑜怒气冲冲来到那客人面前,问他:“你刚刚是不是在楼上用膳?”

程江不知道面前这脾气爆烈的姑娘要做什么,心里千丝百转,最终还是回道:“是。”

沈瑜立马不干了,瞪着店小二,满脸委屈,“你还说没有?”

店伙计只觉得脑仁儿突突地疼,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祖宗?传言果然不假,这沈家千金脾气太臭,怪不得嫁不出去。

“这位客人还有其他朋友在上头,他只是独自先离开罢了,沈小姐,您莫要冤枉了小的。”

大堂里的其他客人可都看着呢,沈瑜被他这么一说,当真觉得自己错怪了他,脸上就是一红,“真、真的?”她瞅向程江。

程江已经接受到伙计的暗示,便点了点头。

沈瑜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简直快要哭出来。丁然虽然并不想惹是生非,可更舍不得她受委屈,便掷地有声道:“你们在撒谎!”

她耳力非凡,自然能听出来楼上有哪些房间有动静哪些房间没有动静,方才这人刚出房间,她就知道了,那间房里已经没人了,不过她也没立刻就说,想等这客人下楼再说,但未料,店小二与这客人居然合起伙来欺负沈瑜,她当然不能忍了。

她的声音带上了内力,振聋发聩,大堂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这边。

沈瑜顿时咽下委屈,双眸亮晶晶地瞅向丁然。

“那个丁教头,楼上确实没有……”伙计话还没说完,就见丁然突地飞跃至二楼一间房门前,伸手一推,就背对着大开的门,朗声道:“你还要继续说谎?”

店伙计和程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沈瑜只觉得丁然太霸气了,就站在堂下,笑盈盈仰首瞧着。

“还不快移桌上去?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哼!”她甩了甩发辫,蹬蹬蹬就要上楼。

“沈小姐,请稍等!”酒楼掌柜从店外进来,走到沈瑜面前,解释道,“沈小姐,您误会了,这也怪伙计没讲清楚。其实啊,常来我们这儿的都知道,那间是留给主人家的亲友用的,一般不接受其他客人的,”他说着,又抬首看向楼上的丁然,“丁教头,您和沈小姐真的误会小店了。您和沈小姐今日的菜钱都免了,就当是小店赔礼了。”

沈瑜很少在这用餐,所以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丁然刚来京城不久,未曾来过,更加不了解此等规定,两人在酒楼闹了个乌龙。

当然,这个乌龙仅仅是在寻常人眼中。

沈瑜听闻掌柜的解释,心里不断骂着蒋凌,说什么帮个小忙,这下可真的糗大了,回家后爹娘绝对要责备她,都怪蒋凌那个混蛋!

醉香居对面的茶楼里,蒋凌冷不丁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的陈锋将茶盏递到他手里,“赶紧捂捂,天冷了,你以后出来要多穿点衣服。”

蒋凌心里受用,嘴上却嫌弃道:“知道了,你比我娘还要唠叨。”只是眉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陈锋笑了笑,没说话。

蒋凌叹口气,“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他觉得陈锋的身份太过打草惊蛇,便找上了沈瑜,让她帮这个忙,沈瑜本来就是个爱玩的性子,听说还有奖励,于是就兴冲冲地答应了,更何况,她这就有借口找丁然姐一起出来玩了。

“有丁教头在,应该不会有事。”陈锋让他放宽心。

蒋凌点点头,“我知道,她毕竟是你们训练营里最厉害的教头嘛。”他揶揄道。

陈锋也没否认,他敬佩有真材实料之人,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这时候,有蒋凌的狐朋狗友过来传递消息了,蒋凌听罢,面色一喜,“丁教头果然是好样的!陈锋,该我们上场了。”

醉香居里头,沈瑜可怜兮兮地仰头看丁然,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丁然却冷静问道:“不知这位客人尊姓大名?”

姓名什么的无从隐瞒,而且这时候隐瞒不说就会显得心虚,程江只好实话回答了。

丁然“嗯”了一声,又问:“不知你与醉香居的主人有何关系?”

“这与丁教头有何干系?”程江反问。

“如果有,那就是我误会了店家,我自会赔罪,若是没有,那便是方才你与店家合谋欺骗,我自会替沈妹妹讨个公道。”

“就是就是。”周围客人纷纷附和。

既然说亲友才能进去,那就解释清楚。

掌柜的真想给自己一个砖头,方才要是直接说那间暂时不提供给客人不就行了?爱吃吃,不爱吃拉倒!可是现在却是进退维谷啊!

程江硬着头皮答道:“在下是酒楼主人的朋友,丁教头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这话没人能够证实,也没人能够反驳,因为谁也不知道酒楼主人是谁,只要掌柜的承认就行了。

“既是朋友,为何主人没有相陪,只让程公子独饮?这似乎说不过去吧?”丁然并不想这般咄咄逼人、胡搅蛮缠,但她不愿沈瑜在此受气。

掌柜的立即回答:“主人家今日有事外出了,便没能陪同程公子一起。”

丁然从程江的行为举止中隐隐猜出他的身份,于是道:“程公子好不容易回京几日,却恰逢朋友外出,实在令人遗憾。”

程江适时地笑回:“在下来此也是为了等候朋友,未等到便欲先行离开,只是被丁教头拦住了去路。”

这便是在暗骂她们挑事儿了。

丁然忽地冷笑一声,沉声问道:“那为何这屋中桌上,却有两盏热茶?莫非程公子是等朋友来了喝杯凉茶降降火?”

她移开自己的身体,有好事者闻言便赶紧上楼从走廊上往里头看,结果发现桌子上确实是有两盏茶!还都冒着热气呢!

这程公子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程江和掌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店伙计正想趁乱悄悄往外走,就有两人从酒楼外踏进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蒋凌笑意吟吟道:“今儿个好热闹啊,看来本公子与威远侯是赶上好时候了。”

他说着抬头望楼上看去,故作惊讶道:“丁教头也在啊?真是有缘。小二,给爷准备雅间,爷要和威远侯痛饮一番!”

店伙计哪里还敢动啊?

陈锋厉目看向掌柜和程江,“发生什么事了?”

有想讨好威远侯的客人迅速向他说明了事情经过,陈锋闻言颔首,还没开口,蒋凌就又说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人就是喜欢一手拿一个杯子,左边喝一口,右边喝一口,很正常啊。”

众人:“……”到底哪里正常了?

“不过,我还是想亲眼瞅瞅。”他说着,撇下陈锋,迅速上了二楼,跑到屋子里面,然后大喊一声,“这位客人胳臂好长啊!居然可以伸到桌子对面拿茶盏喝茶,佩服佩服!”

陈锋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蒋凌是在嘲讽程江,毕竟看那两个茶盏摆放的位置,肯定是两个人面对面喝茶,当然不会是一个人左右各拿一杯,可是听着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在场的人跟他有同样的想法。

这时候,丁然又冷静问道:“我只见到程公子从楼上下来,不知这位对饮的朋友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不走寻常路,跳窗走了?”蒋凌在屋中回道。

掌柜的抹着汗道:“其实,主人家只是没下楼而已,他……”

越解释越牵强。

“所以,作为朋友,居然下楼相送也做不到?而且,既然说是在楼上,那为何事情闹到现在,却不见他的人影?”丁然深幽的眸子紧盯着程江,“所有的事情都显得这般诡异,莫非是这间屋子闹鬼,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众人只觉得一股森凉之气从脚底灌到心脏,身体抖了几抖。

“啊!”屋子里突然传来蒋凌的叫喊。

陈锋猛地飞跃到二楼,冲到屋子里,见蒋凌瘫坐在地上,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蒋凌委屈道:“被椅子绊倒了。”

陈锋扫了一眼,发现几只椅子都纹丝未动,没有丝毫被移动的迹象。按理说,人都被绊倒了,椅子至少也得歪斜点吧,可是这几只还是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

“哪只?”

蒋凌指了指他右手旁边的,“奇了怪了,我都摔了,它居然还好好的。”

陈锋将他往外推,“你先出去。”

蒋凌见他神情严肃,便退出了门外,站在丁然身边。

堂下的掌柜和程江已经脸黑如炭了,掌柜的暗中看向伙计,意图让他出去通风报信,伙计心惊肉跳地往门口悄悄挪去。

“谁也别想离开。”丁然站在二楼,目光落在伙计身上,饱含内力的嗓音落在伙计耳边,差点将他震聋。

而此时,屋内的陈锋用力推了一把椅子,没推动。他双目一沉,运起内力,握住椅子的靠背,往后拉去。

椅子终于动了,而随之一块儿动的,是桌下的地板,那儿赫然出现一个扇形的洞口!他迅速将其他三把椅子都以同样的方式往后拉,如他所料,桌子的下方渐渐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洞口,黑魆魆的,阴冷可怕得很。

“丁教头,你速去通知京畿卫与京兆尹,其他人等,一律不得出入!”

(本章完)go

朱宏业伸手搭上他瘦削的肩,认真道:“小凡,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定国公府,我要自己养活自己,我要努力给爷爷他们报仇,”他深吸一口气,“我要去参军。”

萧凡忍不住捉住他的手,“宏业哥,为什么?”

“二叔他们会替你报仇的!”萧凡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别难过了。”

朱宏业笑着摇头,“小凡,我自己的仇不能等着别人来替我报,我想自己报。我听刑教头说,那些杀了我家的人都服用了垠草,据说垠草只有狄国才有。”

萧凡心里咯噔一下,“宏业哥,你想做什么?”

“你怎么过来了?”丁然拉着她坐下来。

沈瑜是她在京城结识的第一个朋友,她很欣赏沈瑜的性情。

“我知道你今天休息,特地来找你玩,上次得你指点,我武功又精进了,今天趁你有空,想请你去醉香居吃上一顿,聊表谢意。”沈瑜扯着她的袖子摇啊摇的。

萧凡缓缓点头。

朱宏业继续道:“我听说了,好像是京城里某个大人物干的。”

“好吧,不过我先回屋换身衣服。”

两人出府之后,萧凡便打算自己去练习,未料却被朱宏业叫住了。

丁然无奈地摇摇头,目光落在萧凡身上,“我得教我徒弟,真的没时间。”

沈瑜不放弃,将她整个人抱住不撒手,哼道:“你就陪我一起去嘛!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很无聊的,好不容易等你有空了,你还不愿意。”她说着看向萧凡,“小凡,今天你师父借我一天,行不行?”

萧凡和朱宏业乖乖过来坐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丁然姐!”一道声音从院外传来,丁然听出来是谁,她抬首看过去,果然,就见沈瑜笑着跑进来,来到她面前。

萧凡正和朱宏业一起看热闹,冷不丁被她一问,便傻傻地点头,“行啊。”

沈瑜倏地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丁然的手腕,直接往门外走去,“你徒弟都同意了,你就陪我去嘛!”

沈瑜从小被父母娇惯着长大,这撒娇的本领大得很,丁然年长她几岁,将她当妹妹看待,被她几句话一说,心就软了。所幸今日教给萧凡的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要萧凡认真练习便可。

定国公府。

丁然今日轮休,正在院子里教授萧凡习武,朱宏业则自己在一旁练习朱氏剑谱。

“好了,你们都休息一会儿吧。”丁然将两个孩子唤过来,“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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