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朕和定国公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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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居瑁心道:说出来吓死你。

“我与镡时观关系匪浅,你今日既是来见镡时观的,便不用管我了。”

镡时观唇角微弯,的确是关系匪浅。

镡时观当然是萧居瑁说什么就是什么,闻言颔首,“好,那丁姑娘就暂住定国公府,日后悉心教导萧凡。”

丁然虽不知萧凡是谁,但既然定国公愿意让她效力,她自然不会有丝毫推脱。

“多谢定国公,还有这位公子。”

萧居瑁笑了笑。

“对了,蔡立强抢的那些女子如何了?”

这个问题刑楷清楚,他立即答道:“回爷,我们在抄蔡立家的同时,也分出了一些钱财给那些女子,足以保障她们安平一生了。”

萧居瑁闻言点点头,“做得不错。”

刑楷得到称赞,立即笑得像是捡到万贯一样。

镡时观在桌子下捏了捏萧居瑁的手心,萧居瑁转首瞧他。

“要不要回去了?”

萧居瑁摇摇头,“正好刑楷也在,要不我们就去训练营看看,也不知道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们如今怎么样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英姿飒爽的丁然,突地想到一个好主意,“丁姑娘也一起去吧。”

刑楷刚想说训练营不准女子入内,可一想到这是皇上金口命令的,便将到嘴的话吞了下去。

四人一猫一同去了京郊山谷处的训练营,谷口的守卫认得新来的教头刑楷,二话没说就放行了。

谷中视野开阔,一座座营房整齐排列在一边,训练场中众士兵挥汗如雨,还没接近,就能听到陈锋的嘶吼声。

萧居瑁看着训练营的景象,心里头油然而生一股骄傲,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怀中原本睡着的元宝被整齐划一的训练声惊醒,见到了新地方,不由感到新奇,于是挣扎着从萧居瑁身上跳下来,往不远处跑去。

萧居瑁放心得很,反正元宝身上戴着由他亲手所写的令牌,也没人敢惹它。

陈锋已经得到小兵的通报,便大踏步迎上萧居瑁几人,萧居瑁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单膝跪地,张口要给自己请安,好在刑楷迅速捂了他的嘴,他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来,垂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丁然则有些惊讶,看来定国公身边的这位公子身份非同凡响啊。

萧居瑁边走边随意问道:“训练营如何了?”

镡时观护在他身边。

“大体上成效不错,当然,有表现出色的,也有一直懈怠的。”陈锋很中肯地回答。

“出众的有哪些?”

“兰慎,蒋凌,万鹏,韩江都不错。”

萧居瑁忍不住看了一眼陈锋,“蒋凌?”这不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么?

陈锋低首“嗯”了一声。

萧居瑁不禁笑了起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蒋凌还有这样艰苦奋斗的时候。

“说说看你是怎么管教他的。”

陈锋将他们引入营帐内,让萧居瑁坐在上首,吩咐小兵倒茶,而后回道:“也没怎么教,他大概是醒悟了。”

萧居瑁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呢?蒋凌纨绔成性,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嗯,也有可能。”萧居瑁颔首,“那些一直不合格的三年后就放出去吧,免得他们浪费军粮,不过都要记录在案,永不入仕,当然,有特殊缘由的可以酌情处理。”

陈锋自然应是。

丁然听到这里还不明白萧居瑁身份,那就是真的傻了。能剥夺那些人入仕前途的,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陈教头!陈教头!”有人在营帐外喊道,“训练场打起来了!”

帐中几人纷纷起身,随着陈锋来到训练场地。

只见场中混战一片,一群人哭爹骂娘,形容惨不忍睹。

陈锋心里那个气啊!什么时候出事不行?偏偏在陛下来的时候闹幺蛾子,这些人都是猪脑子么!

他边想着边指挥其他士兵到场中制止,自己也进入将几个刺头拎了出来,踢到地上,滚在一边。刑楷身为教头,自然也加入其中。

不一会儿,混战停歇,这些兵蛋子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彩,看起来惨兮兮的。

因为萧居瑁在旁边看着,陈锋忍了又忍才没爆粗口,只是怒声喝问:“你们为什么打架?谁带的头?”

众人俱低首不语。训练场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既然都不说,那就都别想合格了!”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小声道:“是蒋凌和万鹏起了争执,接着,接着……”

“接着就都打了起来?你们就只有这点出息了?自己人打自己人?难不成等上了战场,你们的刀是对着自己人砍的么!”

这段时日,陈锋在训练营已经积威甚深,他一开口,没人敢呛声。

他招来身边副将,“我着你看着训练场,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副将就根据自己看到的叙述:“末将让他们两两对战,一开始还好好的,突然蒋凌将万鹏揍翻在地,一边骂一边打,接着两边人就打了起来。”

训练营新兵中分成两个派系,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毕竟蒋家和万家关系恶劣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所以在训练营中,蒋凌和万鹏两个阵营的纨绔泾渭分明,经常起争执,但大都在私底下闹,陈锋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他都不会插手。

可今天情况不同,居然在训练场上就混战起来,还好死不死地在陛下来的时候,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蒋凌、万鹏出列!”

蒋凌面色苍白地站出来,万鹏看起来要比他惨得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蒋凌,对战不是让你们打架,说说吧,为什么打万鹏?”

蒋凌死咬着唇,面无血色,眼眶通红,颤抖着声音道:“他该打。”

队列中的兰慎忧心地望着蒋凌,他相信蒋凌不会无缘无故狠揍万鹏,可他为什么不说呢?

万鹏垂着头,眼底闪过冷笑。

陈锋声音严厉起来,“他为什么该打?”

蒋凌不说话了,只是怒瞪着陈锋。

陈锋与之对视,面无表情,“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打万鹏?”

蒋凌梗着脖子,嘴唇泛白。

陈锋看了他一眼,“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了,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军棍。”

“陈教头!”兰慎突然出列,恳切道,“蒋凌他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还请教头从轻处罚。”

陈锋声音沉冷,“我给了他机会解释清楚,兰慎,你入列。”

兰慎无奈,只能退回去,眼睁睁看着副将带着士兵架住蒋凌。

蒋凌哆嗦着双腿,红眼看着陈锋,哑声道:“陈锋,你他娘的别后悔。”

陈锋眼皮一跳,突然开口:“等等,先将他拖回去,着军医看看。”

众人只觉得有些莫名,明明万鹏的伤比蒋凌的重得多,为何教头要给蒋凌请军医?

萧居瑁凑到镡时观耳边,“你可看出来什么了?”

镡时观被他气息弄得耳朵发痒,便报复回去,凑近他,道:“估计是万鹏下了黑手,伤了蒋凌那处,蒋凌不好当众说出口。”

萧居瑁顿时对蒋凌肃然起敬,被伤到那种地方,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亏他还坚持了这么久。不过由此也可看出,没有伤得太过。

万鹏眸中不甘一闪而过,本来想直接废了蒋凌,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滑,躲过了大半攻击,只是不知道他那根东西还好不好用了。

不一会儿,副将回来,与陈锋耳语了几句,陈锋神色大变,抬脚就走,却又猛地停下来,看向萧居瑁。

萧居瑁挥挥手,去吧去吧。

陈锋便对刑楷道:“刑将军,这里交给你了。”

刑楷笑着点头。

萧居瑁又和镡时观说悄悄话,“你说陈锋怎么那么紧张?”

镡时观淡笑,“你若想知道,我们不妨跟过去?”

萧居瑁眼睛一亮,听墙角?这个好!于是两人丢下刑楷和丁然,兀自往陈锋去的方向跟去。

蒋凌躺在军医的营帐里,面露凄苦之色,下面这根要是不行了,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大夫,大夫,您告诉我,我这个能治好吧?”

军医一脸褶子,叹了一声,“我再想想。”

蒋凌都要哭出来了,“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我要是不行了,以后出去还怎么去见小青小玉他们?”

大夫正欲答话,帘帐就被人一把掀起,陈锋大步走了进来,凉声道:“那就别治了,这样挺好,修身养性。”

蒋凌闻言,怒吼一声:“我操/你大爷!陈锋,你可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你他娘那根东西能用,老子的就不能用?”

陈锋听着他的粗鄙之语,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扫了一眼蒋凌露在外边肿起来的那根东西,问军医:“能不能治好?”

军医面露难色,“恕老夫医术不精。”

蒋凌立刻哭嚎起来。

陈锋拿起一块布就堵住他的嘴,让军医出去后,给蒋凌系好裤子,因为伤着那处也不能背,他便只好将他横抱起来,往帐外走去。

蒋凌发愣地望着他,连嚎嗓子都忘了。

陈锋甫一出营帐,就看到帐外站着两人,一个是笑眯眯的皇帝陛下,另一个是面容肃穆的定国公。

他面色尴尬地停下脚步,却没放下蒋凌。

蒋凌见到两人,他只认识镡时观,萧居瑁他是见都没见过。

“陈教头,放我下来。”被定国公那双眼睛看着,他心里头就发怵。

陈锋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镡时观开口道:“我府上有一大夫医术不错,去我府上吧。”

陈锋心里虽有些别扭,但事关蒋凌的人生大事,他无法拒绝。

训练营暂时丢给刑楷,丁然带上元宝,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

周硕正坐在院子里,一手捧茶,一手捧着医书品学,惬意非常。萧凡还在不远处练剑,手中的剑挥舞得虎虎生风。

这孩子,自从知道朱家被灭满门后,性子就变了,以前还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现在半天都吐不出来一个字,每天除了读书练武,就是坐在一边,拿着一只小兔子傻看着,瞧着怪心酸的。

周硕正打算叫他歇会儿,院子外就传来一连串脚步声,他抬目看去,只见为首的赫然是皇帝和镡时观。

他连忙起身就要跪下,就听萧居瑁道:“周神医免礼,快替蒋凌看看。”

周硕定目看去,就见陈锋抱着一人,那人已然疼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进屋吧。”

陈锋立刻随他进了屋内。

萧居瑁他们不便进入,就在院中坐下等着。

萧凡早就放下剑,乖乖来到萧居瑁面前行了一礼,目露惊喜,“侄儿见过皇叔。”

丁然在一旁瞧见,终于在心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萧居瑁将他扶起来,笑道:“小凡,最近读书练武如何?”

萧凡认真回答:“夫子教的我都能学会,就是武功没什么进步。”

萧居瑁弯起眸子,看向一边的丁然,问:“丁姑娘,你看小凡的资质如何?实话实说。”

丁然立即跪地,“皇上,民女以为,萧公子资质上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萧居瑁点点头,又问萧凡:“小凡,你愿不愿意拜师学武?”

萧凡睁大眼睛问:“皇叔,我要是拜了师,能不能打败那些坏人,给宏业哥报仇?”

萧居瑁默了默,而后道:“那要看你尽不尽力了。”

萧凡立刻给丁然磕了一个响头,“徒儿拜见师父!”

丁然忙将他扶起来。自己却仍旧跪在地上,给萧居瑁行了大礼,“民女叩谢陛下隆恩。”

如果没有皇帝松口,定国公即便再厉害,也无法左右她爹的命运。

萧居瑁让她起来,“丁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被困后院,从未放弃,此等风骨着实令朕感动非常,再者,你爹情有可原,且戴罪立功,本就不该死。”

丁然红了眼眶,连连谢恩。

这时候,陈锋从屋子里出来,见到萧居瑁就是一跪,“微臣御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萧居瑁笑眯眯道:“那朕就罚你现在与丁姑娘对战一场。”

一来,看看丁然的实际功力;二来,让萧凡真切感受一下真正的高手对战;三来嘛,他自有考量。

陈锋虽有些茫然,但还是听从吩咐,站起来打算离远些,就听萧居瑁道:“先等等,蒋凌如何了?”

“周神医说可以治,但不易治,等痊愈需要很长时间。”

萧居瑁颔首,故意问道:“听说你之前爱慕林静姝,是否有此事?”

“啊?”陈锋懵然,“微臣从未见过林家小姐,何来爱慕一说?”

萧居瑁皱了皱眉,“不是么?”他本来还以为陈锋心里想着一人,还招惹了另一个,如今看来居然是他猜错了?

“那巫珩被杀前夜,你何故在醉香居失意饮酒?”

陈锋虽不知萧居瑁到底是何心思,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那日在白龙寺,微臣曾言一故友被蔡立害死,微臣饮酒那日便是故友的忌日。”

萧居瑁这下完全弄明白了,敢情他一直想岔了。怪不得第一次问陈锋为何饮酒他不愿回答,原来是心中痛楚不愿道出,如今蔡立已死,他也算是了了心愿。

“咳,那你便与丁姑娘切磋一二吧。”

陈锋与丁然离萧居瑁他们远了些,未拿武器,只是拳脚之争。

陈锋在军中历练这么多年,深知如何用最巧的劲杀掉敌人,以便在战场上省力。

而丁然,被困后院多年,经沉石锤炼,身法极快,变幻莫测。

两人在技巧层面,旗鼓相当,但,丁然还是更胜一筹,胜在心思细腻,胜在冷静沉着。

陈锋上过无数战场,内心一直充满激情与热血,这样的人带兵打仗有利于鼓舞士气,但与人对战还是少了些谨慎沉稳。

而谋定后动,正是丁然这么多年沉淀下来的最大的优点。

“是陈某输了。”陈锋鞠躬行了一礼,倒也大方。

丁然回礼,“承让。”

萧居瑁接过镡时观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看向萧凡,问:“觉得怎么样?”

萧凡挠了挠头,“看不清,感觉好厉害。”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萧居瑁弯唇一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影,白皙如玉的面容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在发着光,“陈锋,你觉得丁姑娘如何?”

陈锋回道:“微臣心服口服,丁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

“那朕问你,训练营的合格标准是什么?”

“只要能在微臣或刑将军手下过上二十招,便算合格。”虽说二十招不算多,但对那些四体不勤的人来说,还算有难度。

“其实,朕还有一个想法。”萧居瑁目光落在丁然身上,“训练营的新兵们或许会认为你们毕竟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让他们过上二十招是强人所难,那如果让他们在丁姑娘手下过二十招呢?连在姑娘家手中都过不了,哪还配做男人?他们估计会更加努力,你们觉得如何?”

陈锋拧了眉头,“丁姑娘毕竟是女儿家,不太合适吧?”

萧居瑁笑了笑,“朕记得,开国皇后斩杀敌首数以千计,是实打实的巾帼英雄,难道你就因为她是女子便觉得她不适合上战场?”

母妃亦是女中豪杰,本可快意一生,却被深宫禁锢了自由,他一直都觉得,如果给母妃一匹马,一把剑,她亦可挥舞出像开国皇后那般令人惊艳的英姿。

陈锋自知失言,忙补救道:“是臣愚钝,请陛下恕罪。”

萧居瑁摆摆手,“丁然,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虽然萧凡拜你为师,可你也不可能天天只陪着他,你若愿意,朕便让你去训练营当个女教头,领朝廷俸禄,如何?”

丁然自然惊喜至极,她也不愿成日被拘在府中,若是有件事情可以做,还能领朝廷俸禄,这实在是天下掉馅饼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拒绝?

“多谢皇上隆恩!”

“不过,萧凡要是教不好,你可是要担责的。”

“请皇上放心,民女定会悉心教他武功,以他的资质,定会进步神速!”

萧居瑁笑了笑,“还自称民女?”

丁然反应过来,“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萧居瑁满意地笑了,即便他明知此举会引发许多风波,可他还是决定做了。

这时,周硕忽然打开门,问陈锋:“这是你们训练营的兵吧?这段时间需要静养,这人要放在哪里?”

屋内蒋凌悲呼:“那我出训练营的日子岂不是遥遥无期了?”

陈锋神色不动,回周硕:“我将他放在我府上,您开个方子,我照着上头买。”

周硕从屋中取来准备好的药方,交给他,“这只是内服的,至于外用的,”他从一旁的柜子上取下一瓶药,“这是抹在伤处的,每日早晚两次即可,切记,不能乱动,也不能行房事。”

蒋凌无语,他都这样了,还怎么行房事?

周硕咳了一声,“承受也不行。”

这下轮到陈锋尴尬了,他再混账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那什么吧?

他将药方和药瓶一一收好,道:“今日来得匆忙,诊金没带,等回府后,我差人送来府上。”

周硕点点头,“好说好说。”

陈锋便入内看蒋凌,萧居瑁也拉着镡时观进去,他还要问蒋凌一些话呢。

丁然不方便,只好在院中看护睡着的元宝,顺便教导萧凡习武。

蒋凌躺在病床上,看都没看陈锋,而是将目光落在镡时观脸上,“这次多谢定国公救命之恩了。”他以为周硕是镡时观养的府中大夫。

镡时观颔首,看向萧居瑁。

萧居瑁在桌子旁坐下,陈锋和镡时观站在两侧,谁君谁臣一目了然,蒋凌本来就不蠢,一下子就猜出来萧居瑁的身份,便想要翻身行礼。

萧居瑁止了他,“你受伤不轻,免礼吧。”

“谢皇上隆恩。”

萧居瑁“嗯”了一声,“朕来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是,皇上。”周硕方才替他上了药,疼痛减轻,他的面色便好了许多。

“你与万鹏关系恶劣?”

蒋凌重重点头,“对啊,他那个人超级恶心,我每看到他一次就想打他一次,最好生活不能自理,生不如死才好。”

陈锋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日后万鹏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萧居瑁敛下笑容,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所以你今日才在训练场上揍他?”

蒋凌拼命摇头,“当然不是!是他先暗算我!我哪里还忍得住?就算断子绝孙,我也要揍得他爹都不认识!”

“那你为何与他交恶?”

蒋凌沉默了下,而后叹了一口气,“皇上,其实我们两家本来就不好,但要只是如此,我也不至于这么讨厌他,主要是他做的那些腌臜事,让我觉得倒胃口。”

“什么事?”

“皇上,说来惭愧,几年前,我看上了一个小倌,他琴弹得特别好,我很喜欢听他的琴音,后来我爹发现很生气,将我关在祠堂好几天才放我出来,可是……”他说到这里哽咽了下,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便没有注意到陈锋冷沉的目光,继续道,“可是我出来后,就听到了他的死讯。”

在场的人俱心生疑惑。

“为何死了?”

蒋凌眼中迸射出恨意,红着眼眶道:“他被迫去了万府,被迫承受那些事情,不是一个人,万鹏邀了好些个人,他就这么活生生被玩死了,甚至于,身体都凉透了,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还,还……”说到这里,他完全说不下去了。

萧居瑁忍住胃里的翻涌,冷声道:“事情发生在万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是万鹏想故意恶心我,就亲口告诉了我。”

“你是说,万鹏明知你对那小倌有意,便用这种方式伤害你?那你还经常去那种地方?不是会害了更多的人么?”

“我即便不去,他们也会被万鹏他们虐待至死,事后给些钱就行了,我就是想这样保护他们,替自己赎罪,毕竟他也是因我而死。我爹是伯爷,他们也不敢明面上跟我对着干,那次不过是因为在祠堂里关着,听不到任何消息而已。”

萧居瑁见他不似说谎,对他倒是有些改观了,“那你就一边保护,一边风流快活?”

“不是!”蒋凌连忙否认,“我从来没碰过他们,包括去世的那个,其实他们都很有才情的,我喜欢听他们弹琴,喜欢听他们吟诗作赋,喜欢看他们画画,他们比我有才华多了!”

萧居瑁点点头,而后起身,“你安心休养,等伤好之后,要继续回训练营的。”

蒋凌见他要走,忙道:“皇上,其实,他们不仅自己玩得这么狠,他们还暗中贩卖年轻男孩做这些事,是我一次无意间听到的。”

萧居瑁眉心狠狠一跳。

“贩卖?”

“对!而且我怀疑他们有一个老巢。”蒋凌目光湛然,神情不似作伪。

萧居瑁闻言心道:果然,往往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蒋凌要是没法帮那个小倌报仇,估计一辈子都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他说不定一直在等一个时机,这不,终于等到了。

万家,那就从万鹏开始吧。

(本章完)go

镡时观日理万机,也没时间教导萧凡,刘卫他们日常随行左右,也没这个时间,如今丁然正是个极好的人选。

刑楷闻言,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萧居瑁口中的萧凡是谁,萧凡若是能得陛下器重,日后定会不凡,丁然要是能成为他的师父,以后在京城也没什么人敢欺负了。

她这话是真心的,就看镡时观愿不愿意了。

镡时观看向萧居瑁。

萧居瑁顺了顺元宝的毛发,略圆微翘的眸子弯成新月,“丁姑娘武功的确不俗,不如让她去教萧凡好了。”

云霄山庄二公子、定国公镡时观她是认识的, 而那个贵公子怀中的猫就是救她出府的元宝, 只是贵公子又是何人呢?

“民女丁然叩谢定国公大恩!”她说着便跪伏在地。

一来是感谢镡时观救她性命, 二来是感谢镡时观救她父亲性命。

丁然心知对方不愿透露身份,而且能够直呼定国公姓名的,不是比他地位高,就是与他地位同等,她还是不要好奇为好。

“定国公大恩,民女无以为报,如今父亲被关押天牢,民女想时常进去探望,便想着要在京城定下来,民女自认还有些拳脚,若是定国公愿意,民女自荐跟随左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刑楷只好傻笑,“多谢爷。”

丁然坐下之后,目光落在萧居瑁脸上,礼貌笑问:“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萧居瑁不悦地瞅了镡时观一眼, 明明都是朕的功劳!

镡时观在桌下紧握他的手,安抚了一下, 对丁然道:“你起来吧, 都坐下。”

丁然一身女侠装扮,在刑楷的带领下, 入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内已有两人坐在桌旁, 相谈甚欢。其中一人眉目冷峻,神情严肃,目光却温柔地看着另外一个年轻贵公子, 那年轻贵公子相貌极好,周身贵气天成,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猫。

刑楷却不敢坐。

丁然不认识萧居瑁, 可他认识啊!他如何敢与陛下同席?

萧居瑁见他扭扭捏捏的模样,顿时开口:“让你坐你就坐。”

江南大案终于落下帷幕, 蔡立被判斩立决。行刑当日,刑场外面人满为患, 义愤填膺的老百姓都想亲眼看着这个恶贯满盈之人脑袋落地。

其他涉案人员也是斩的斩,流的流,只有丁腾逃了死罪,但需要在大牢里待上很长时间。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丁氏父女已经很惊喜了,至少不用天人永隔,丁然还可以经常去牢中探望。

京城醉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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