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朕的定国公可愿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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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居瑁闻言,猛地攥紧手中的软巾,深吸一口气道:“就说朕已歇息了。”

“是。”

“等等。”

殿内静默了须臾,才传来一道声音:“去文德殿将定国公召来。”

赵全又吩咐人去传话了。

萧居瑁坐在床上,也没整理仪容,就披散着湿湿的长发,坐在被窝里,手里攥着软巾,一直凝神听殿外的动静。

不一会儿,殿外响起了脚步声,他情不自禁坐直了身体,随手翻开早就准备好的奏折,眼睛盯着奏折,耳朵却对着殿门。

“陛下,定国公到了。”

萧居瑁暗自清了清嗓,道:“让他进来。”

沉稳的脚步声缓缓进了殿内,殿门被赵全关上,萧居瑁依旧假装看奏折,仿佛压根就没在意殿中进了一人。

“微臣叩见陛下。”镡时观单膝跪地,行礼道。

萧居瑁没吭声,没看他,也没让他起来,镡时观便一直跪在地上。

殿中只闻烛火噼啪之声。

萧居瑁突然转首,将奏折狠狠扔到他身上,奏折在他身上击了一下,又掉落在地。

“给朕捡回来。”微哑的嗓音带着些颤抖,似乎还有些委屈。

镡时观伸手捡起,起身缓步行至龙床前,将奏折放在了被面上。

萧居瑁目光落在被面上,又将手中的软布扔到他身上,“替朕擦发。”

他坐在龙床上,也没转身,从镡时观的角度来说,若是要伸手擦发的话,必须要将腰压得很低,伸长胳膊才能擦到,男人一言不发,任劳任怨给他擦了起来,认真又细致。

萧居瑁心里的气消了点儿,“这么晚进宫什么事儿?”

“只是想告诉陛下,元宝安然无恙,已经醒过魂来。”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落在耳际,微热的气息弄得他痒痒的。

他失神了片刻,突然就反应过来,醒过魂?也就是说元宝回来了?他的劫难过去了?

也对,母妃说的是他十八岁会遭遇劫难,等到了明日,他就十九了。

这个好消息令萧居瑁高兴起来,他双眸明亮,转首看向镡时观,“你怎么——嘶!”

他忘记了镡时观正捧着他的头发擦,这突然一扭头,就拽到了头皮,疼丝丝的。

镡时观连忙放下头发,只见软布上已然落了几根发丝,他目露疼惜,悄悄将头发藏于袖中。

“陛下恕罪。”

萧居瑁压根没在意这件小事,他继续追问:“你怎么在江南滞留了那么久?”

镡时观继续小心替他擦着头发,“周硕说,元宝重伤,不宜立刻动身,需得养几日。”

萧居瑁“嗯”了一声,“确实应当如此。”

两人似乎无话可说了,又似乎是有许多话要说却说不出口,殿内重归寂静,镡时观终于将他头发全部擦干,而后离了龙床,将软巾放在一旁桌子上。

“陛下,臣从江南给您带了一件东西。”

萧居瑁眼睛微亮,礼物?他期待地瞧向镡时观。

镡时观重新回到床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光滑圆溜的东西,放在掌心,呈到萧居瑁面前。

萧居瑁微微睁大眸子,眼前的石头表面平滑整洁,纹路清晰,看着虽有趣,但没什么特别的。

“拿在手中试试。”镡时观说着将石头倒在萧居瑁手心。

石头一入掌心,萧居瑁顿感一阵清凉之意直入肺腑,瞬间就消去了暗火与躁动,整个人安宁平和不少。

这是个好东西。

“它叫什么?”他仰首望向男人幽深的双眸。

镡时观目光温柔,开口道:“它叫安神石。”

萧居瑁心道:名字倒是贴切。

“你从何处得来?”

“别人赠的。”他说得轻松,但实际上,他之所以回来晚了,就是因为这安神石。

这安神石取之不易,它生于一寒潭中,此寒潭位于江陵城外的一座山上,寒潭温度极低,即便是内功深厚之人也不能在里面待得过久。而且安神石也并非常见之物,还需要潜下寒潭去寻,通常都要寻上许久。

这些萧居瑁并不知道,不过这安神石确实是个奇物,他很喜欢这个礼物。

“朕很是喜爱。”萧居瑁敛下眉目,唇角微微扬起。

“陛下喜欢就好,”镡时观顿了顿,又道,“夜已深,陛下明日还要上朝,早些歇息。”

“你等等!”萧居瑁一只手拽住他的袖子,低首抿唇,而后慢吞吞道,“朕……睡不着。”

镡时观目光落在皇帝铺陈在被面的墨发上,他想说安神石也可助于睡眠,但他说不出口,他能感觉到他的陛下在忐忑。

宽大修长的手缓缓伸向萧居瑁的鬓边,替他将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接着触上他染着淡粉的面颊,微微抬起。

萧居瑁眼睫颤得激烈,掌中的安神石也救不了自己了。

镡时观弯腰下去,目光落在萧居瑁蒙上一丝水雾的眸子里,眼瞳愈加幽暗,“陛下,恕臣失礼。”

他低首触上那双软糯温润的唇,这一瞬间,心里宁静得不可思议,仿佛是久行的旅客终于寻到了港湾,可下一秒,却又汹涌躁动起来。

萧居瑁猛地闭上眼睛,单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动了动唇,有些无措,又有些期待,这种感觉,就像梦里的那样。

镡时观另一只手忽然按在萧居瑁的脑后,逐渐加深了这个吻。两双唇瓣似乎找到了最为契合的相对方,缠绵得不可思议,也甜蜜得不可思议。

萧居瑁沉浸在这个吻里,偶尔从鼻间冒出一丝哼哼,双手已经不自觉攀上男人脖颈,将他往下按。

镡时观紧紧抱住他,顺势压在了萧居瑁身上,中间隔着一层被褥。甘甜伴随着火热,两人拼命啃咬着对方,舌尖相触的一刹那,整个脑海都仿佛是飓风海啸,电闪雷鸣。

萧居瑁感受着男人凶狠的吻带给自己的激情,他享受着,并沉溺其中,他喜欢这种感觉。男人的舌尖在他口中尽情翻搅,像是在汲取着最甘甜的花露,萧居瑁渐渐有些承受不了这种狂热,不禁从喉咙里哼了几声,一双眸子透着盈盈水光,眼尾早已染红,这样的风情直接能将人的魂魄勾了去。

萧居瑁感觉到男人的手已经钻入被窝,触上他的腰,见他并未阻止,便从下面探了进去,掌心紧贴柔滑的肌肤。

“陛下……”男人从他殷红的唇上离开,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脸上,已然赤红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在等他的回答。

萧居瑁下面渐有抬头的趋势,自然不愿放过这样的机会,便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

镡时观猛地揪起被子就要掀开,殿外便传来赵全略为尖利的嗓音:“陛下,快寅时了。”

所有火热被一盆冷水倏然浇灭,萧居瑁顿了顿,没好气道:“什么事?”

赵全擦了擦汗,他还不是担心陛下的身体,卯时就要上朝,陛下需得早些歇息。

“朕知道了。”萧居瑁瘫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镡时观目光逐渐清明,看着萧居瑁近在咫尺的面容,心里面仿佛是被填满了,他将脸放在萧居瑁颈窝处,闭眸低叹一声:“陛下,臣知足了。”

从萧居瑁毫不犹豫替他挡了一箭之后,他就觉得此生无憾了。

萧居瑁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慢吞吞道:“可是,朕还没知足。”

镡时观闻言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吃吃地笑了起来,他的陛下真是直率得可爱,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他起身在萧居瑁唇上落下几枚轻吻,眼中溢满温柔,“陛下,你早些歇息,臣先回文德殿。”

萧居瑁大眼睛一瞪,“就在这睡。”

镡时观翻侧过身,将他连人带被一起抱在怀里,笑道:“遵旨。”

被窝里的萧居瑁扭了扭身体,脑门与男人的下巴靠在一起,闷声道:“等朕生辰过后,将元宝带进宫,以后就住在文德殿吧。”

“好。”

萧居瑁看着眼前动来动去的喉结,忍不住将手从裹紧的被子里扒拉出来,伸过去摸了摸,然后听到男人的一声闷哼,便连忙将手缩回去了。

“那个紫凝脂的事情,朕会想办法的。”

镡时观默了默,宽大修长的手握住萧居瑁的,放在唇边亲了亲,“那你有没有想过皇位继承人?”

萧居瑁抬眸看他,“你觉得萧凡如何?”

镡时观回望,“现在的他,差得太远了。”

萧居瑁笑了,掀开被子就将镡时观整个人罩进来,然后钻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嗅着若有若无的暗香,道:“十年前,朕也差得远。”

镡时观看着他像猫儿似的动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将他拥得更紧,伸手顺着他柔滑的墨发,一遍又一遍。

“你比他好。”好太多。

萧居瑁唇角微扬,心里仅仅因为这个称赞而滋生一股甜意,他拾起男人一缕发丝,放在手里绕啊绕的,眉梢眼角俱生风情。

“我跟你说,那天刑楷上殿见朕,朕问他,定国公为何迟迟未归,你猜他是如何回答的?”

“如何回答的?”

萧居瑁想起来就“噗嗤噗嗤”笑了起来,一双眸子都弯成了新月,好看极了。

“他说,定国公大概身陷滇南匪患,忙于剿匪,等匪患清除,便可回来了。”

镡时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让他保密,他就真的保密,连朕都不告诉,明明是朕派你去江南的。”

要是两人只是一般的君臣关系,皇帝说出这样的话就表示出猜忌了,可如今两人这般姿势,萧居瑁这样说无非就是觉得好笑而已,认为刑楷一本正经说着谎话挺逗的。

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失落,这是对自己的一种失望。

“他就是担心被其他人知晓,在臣回京的路上暗杀臣。”镡时观捧起他的脸,“臣永远不会骗你。”

“当真?”

“千真万确。”

“那好,”萧居瑁忽地翻身,手肘撑在褥面上,手撑着下巴,俯视镡时观英俊的脸,“朕问你,你为何迟迟不回京?”

他才不信只是因为元宝不能过早挪动。

清亮澄澈的眸子就这般静静地看着自己,镡时观心中的火热一突一突地涨了起来,他道:“为了安神石。”

“怎么说?”

“安神石只有江陵城外的山上有,我因为去山上寻找,故而耽搁了几日。”这也不算是撒谎。

萧居瑁这下信了,还欲说什么,就被男人拉了下来,脑袋撞到坚实的胸膛,“卯时就该上朝了,先睡会儿吧。”

萧居瑁只好笑着与他相拥而眠。

翌日早朝,不仅是萧居瑁,就连众臣都有些神思不属,他们纷纷想着自己这些天准备的贺礼,午时宴会的时候,皇上会不会不喜。

“有事启奏,无事便退朝吧。”萧居瑁努力睁大眸子,让自己显得精神点,昨夜睡得实在太晚,他还想着下朝后回去美美地睡一觉呢。

“陛下,臣有话要说。”一个老头子站了出来。

萧居瑁困得不行,“讲。”

“陛下,臣以为,社稷之事是为大事,可皇嗣之事亦为大事,如今后宫空无一人,陛下不若从天下广选秀女,以扩充后宫,早日诞下皇嗣。”

萧居瑁顿时来了精神,看来这些大臣都没事儿干,开始管起他的后宫来了。

“诸位大臣也这般认为?”他故意问了一句。

不少大臣纷纷附和,只有少数人听出来他话中的玩笑意味,闭口不答。

萧居瑁欣赏完了众臣的面色,然后将目光落到静立垂首的镡时观身上,嘴角勾了勾。

“定国公以为如何?”

镡时观抬首触上他的目光,复又低首下去,出列一步,道:“回禀陛下,臣以为,赵大人的孙女以及郑大人的幼子已到适婚之龄,实乃天赐良缘,陛下不若拟旨赐婚,成全这桩美事。”

他话音刚落,第一个发言的老臣和另一个大臣就跪到地上,直言各自分别已有了中意的人家,大意就是恳求皇上不要乱点鸳鸯谱。谁不知道他们两家素来关系不好,敌人怎能成为亲家。

两人跪在地上对视一眼,你家那泼辣的孙女谁愿意娶进门?你家那纨绔二世祖谁愿意当成孙女婿?

“哦,这样啊,那朕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两人闻言俱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又被惊呆了,“若是日后有人强朕所难,那就不要怪朕胡乱指婚了。退朝!”

萧居瑁从乾坤殿出来,脚步很急,越走越快,见镡时观远远落在后头,不禁瞪了他一眼,兀自回了静泉宫,紧关殿门,然后爬上龙榻,堵心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赵全的声音,“陛下,快午时了。”

今日是萧居瑁的生辰,宫中设宴,君王与群臣同乐。午时开始摆设,未时举行,申时结束。

众臣下朝后早已回家用了膳食,垫了肚子,不担心到时候饥/饿/难/耐,萧居瑁也在静泉宫吃了些点心,喝了热茶,而后梳洗装扮,精神奕奕去了仁德殿。

众臣见到皇帝驾临,于是整齐跪下,高声贺寿,说着一致的贺词,再一个一个地呈上礼物,品阶由低到高。

萧居瑁坐在上座,面带微笑,时不时点点头,一直等到最后,定国公献礼。虽然萧居瑁早有准备,但看到镡时观与其他大臣差不多的礼物,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知道镡时观是不愿让别人怀疑两人的关系,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面别扭是另一回事。

礼物送完,萧居瑁便让众臣落座,立刻有舞姬环佩叮当,乐姬丝弦绕梁,殿内香风弥漫,美酒佳肴,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萧居瑁敬了众臣三杯后,便不再喝了,大臣也知道分寸,萧居瑁见他们有些拘谨,便起身借口先行离去,让他们自行畅饮。

他离了仁德殿,在赵全的陪同下,行至宝蓝宫门前。

“你在外候着,朕想和母妃说说话。”

赵全知他心思,便立在宝蓝宫外静候。

萧居瑁来到母妃生前居住的殿内,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女子手持长剑,英姿飒爽,衣袂飘扬,眉目间俱是灵动,不像她在宫里,满目愁绪。

这皇宫确实让人不舒服。

他在殿内凝思许久,方缓缓踏出静泉宫,这时候,夕阳渐落,余晖洒满整座皇宫,将宫殿楼台衬得美轮美奂,但却无端生出些许清冷与孤寂。

刚踏出几步,便见不远处,一身玄色纹金官服的男人静立凝望,萧居瑁心中微动,若是有这人陪伴,皇宫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朕想喝酒。”

“臣陪你。”

“朕想在屋顶上喝酒。”

“臣陪你。”

“朕想边喝酒边看星星。”

“臣陪你。”

赵全:“……”总感觉定国公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做了,他没用了咋办?

宫宴完毕,群臣回府,宫内又变得寂静冷清起来,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

萧居瑁命赵全取来佳酿,镡时观拿在手中,取两酒樽,揽住萧居瑁的腰,足尖轻点,一跃而上琉璃屋顶。

清风徐来,星空璀璨,美酒在手,美人在怀,这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萧居瑁弯起眸子,睫毛轻颤,沾上点滴星光,他倒了一杯酒,看酒水荡漾处,星光在里头飘飘摇摇、浮浮沉沉。

“你看,酒里也有星星。”他执杯凑到镡时观面前,然后靠入他怀中,灿然一笑,“我要将星星喝到肚子里。”

镡时观静静望着他,用手护着,这人明明比星空还要璀璨。

萧居瑁一连喝了四五杯,脸上红晕上涌,眼尾已是绯红一片,其间风情婉转,勾得人心头酥/痒。

他忽地猛然将手中杯往地下一扔,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他却不管不顾,一下子将镡时观扑倒在屋顶上,俯视着他,伸手抚上男人的眉眼,迷醉道:“你眼里也有星星。”

“陛下,你醉了。”

“朕醉了么?”萧居瑁歪了歪脑袋,倏然展颜,“朕没有,你骗人。”

镡时观眸中的星光明明灭灭,低柔道:“好,我骗你的,你没醉。”

萧居瑁闻言,痴痴地笑了起来。

“定国公,今夜星光独好,可愿侍寝?”

镡时观与他对视片刻,忽然坐起,将他横抱于怀,起身飘然落地。

(本章完)go

过了一会儿,他又朝殿外唤道:“赵全。”

“陛下有何吩咐?”赵全随叫随到。

“是。”

赵全应声后依然在原地等了几息,见殿内没再传来声音,于是吩咐人去传话了。

萧居瑁坐在床上,用软巾狠狠擦着湿发,怎么老是擦不干?他将软巾往床上一扔,也不知在生什么闷气。

赵全:“奴婢这就去备水。”

怎的大半夜的突然要沐浴?近几日皇上的心思他是怎么也捉摸不透, 有时候还没头没脑地发脾气,虽说不是明着发火, 但他能看出来,陛下心里头窝着火呢, 御膳房做的饭菜也不合胃口了,在朝上有几个大臣说了浑话还被陛下教训了。

赵全等在殿外,眼观鼻鼻观心,表面上端然肃穆,可心里面想的可多了, 这时候忽然跑来一个小太监, 说是定国公在宫外求见。

赵全垂目听候。

“既然已经到了宫里,就让定国公住在文德殿,省得奔波了。”

萧居瑁刚沐浴完,穿了一身中衣,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脑后,被热水熏过的脸颊透着淡红,长翘的睫毛沾着雾气,轻轻颤动,仿佛被水浸湿的蝶翼。

“陛下,定国公在宫外求见。”

赵全一愣, 这么晚了,定国公来宫里做什么?等等, 定国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说是什么事么?”他掀了掀拂尘, 乜眼瞧他。

倏地将被子掀开, 朝殿外喊了一句, 赵全立刻躬身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

“朕要沐浴!”

“说是有军国大事, 要与陛下相商。”

赵全阖目想了想,陛下宠信定国公,若是定国公来了,应该会让陛下开心些吧?

“咱家去问问。”

静泉宫。

鎏金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清香, 萧居瑁恍然从梦中醒来, 只觉得身上黏腻得厉害,而且下边似乎有些湿了。

他猛地将金边纹龙软被盖在脸上,暗自羞恼了一会儿, 想着明日就是自己的生辰了, 镡时观怎么还没回京?他这个定国公还想不想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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