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魇

“哎，谢什么。我这老糊涂啊，应该快要退休了吧。”刘叔说笑着撂下电话，罗阳只听见“嘟嘟”的几声后也扬着感谢地嘴角放下电话，不过几秒，罗阳又疑问了。

“尸体都在警局这边，怎么会被撕掉脸皮呢？”设问到这儿，罗阳也没有开始顺理逻辑：

两具尸体的尸体信息已经查清楚了，其中不明白的只是脸皮是被谁撕掉的这件事。那从两具尸体的信息来看，相同点在于都出自于码头一带的煤场。

“额。”程力拿起罗阳办公椅上的水杯，一口喝下去润了一下嗓子的干燥。

“啊……说得这么多渴死我了。”

“哎，你怎么跟小虎一样？这就是遇到鬼了？你说完之后我怎么感觉我在听一个很长一段的笑话？”罗阳带有鄙视的眼神瞧程力。

“嘿嘿，我寻思我也吓吓你一下呗。”程力尴尬地骚挠了一下后脑勺。

不过也是，程力这么一说倒是让罗阳真的有不少的问题想问J先生。

结果，在审问室的J先生却是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样子让罗阳抓不透头脑，尤其是他在把程力支出去的时候问起后槽牙的事情更是话说得少之又少。

“J先生，哦，不。我还是叫你刘医生吧。”罗阳看着J先生说。

“你脸上的这个面具已经摘不下来了吧。”罗阳看望一眼发现了脸部上的缝合的针线。

“怎么？想要当一个电锯杀人狂？”罗阳补充着说。

“想问什么你就说吧，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行，我是有几个问题我要问你，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罗阳认真的眼神如同一把扎心的利刃一样宛若刺穿他刘医生的眼睛。

“问吧，看看我有什么能够阐明的，说完之后能让自己有一个轻一点的惩罚。”刘医生说得倒是挺自在轻松的样子。

“呵呵，你这样子，你也不想想你犯了多少的罪行？你的罪魇已经彻底侵蚀你的心了。你现在就是一个躯壳，一个只装有罪魇的容器。”罗阳继续说：“你认为你还能有一个悔改的机会吗？法律，曾给你机会了。可是，你没有珍惜。你依旧在你的罪魇的支配中为所欲为，你已经控制不住你内心的那只狂躁的恶魔了。”

“呵呵。你罗警官说出的话很觉得自己有正义感吗？”刘医生认为着说。

“我只是在给你忠告。那，我们进入话题好吧。

第一，我问你，尸体你是怎么调换的？”

刘医生还以为罗阳会问什么有意义的问题，一把喷笑调侃着：“原来罗警官也会问这么没有价值的问题啊。”刘医生看不起的眼神直视着罗阳。

“行，我告诉你，扩张一下你内心所谓的正义感。我会调整呼吸。你以为我就是一名心理医生吗？我之前部队训练过的人，在美国，我学过了调整呼吸，让活人认为我是死亡的。哈哈，原来我这样都会骗了你罗大警官啊。”刘医生像是打了罗阳一巴掌一样话刺激着，可是这似乎对罗阳没什么用。

“好，那我再问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换的尸体？还有，尸体的脸皮你又是怎么得到手的？”罗阳的第二个问题同样更是让刘医生觉得好笑，甚至这个问题比第一个问题更加的智障。

“你是弱智吗？原来罗大侦探也会有弱智智商不足的时候。我就送你几个字好吧——‘内奸’啊。”刘医生嘲笑着说眼光看向罗阳，可罗阳依旧像是免疫刘医生的话似的。一点别的心一点气都没有，这倒是让刘医生有些不爽了。其实刘医生说得话罗阳也已经想到了是警局里的内奸干的，只是没办法去证明这一理论而已。

“原来如此……”罗阳微微崩起了右嘴角小声说着没让刘医生听到，不过刘医生倒是看到了罗阳那种暗自骄傲的笑。这词形容不过是现在刘医生的角度说罢了。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罗阳掏出一袋装有后槽牙的袋子给刘医生看，刘医生的表情当时变了。

“这几颗后槽牙，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罗阳看着刘医生被动惊吓的表情镇定自若地问着。

刘医生虽然惊吓了一会儿，但是也能看出罗阳是一种渴望这个后槽牙答案的人，又变得一种小人的样子故作镇定地说：“嗯……你这回的问题倒是有那么几分高度哈。”只听得他刘医生说着罗阳问的问题怎么怎么有高度，也不见得他说这后槽牙的来历。

“那你倒是说啊？”罗阳平息着说。

“我能说我不想告诉你吗？”刘医生像是在挑战罗阳的耐性一样。罗阳却是一样如平常继续问着：“这个后槽牙的来历你们知道吧？”

“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个后槽牙跟你们有关系吧？”罗阳没听他刘医生立马反驳的话继续追问。

“放心吧罗警官，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里面有一颗后槽牙其中是在小葵的姐夫的嘴里发现的。你是一个催眠师，你催眠了你们煤场里的陈坤。让陈坤去杀死小葵的姐夫，其实你们也在寻找这后槽牙吧。这后槽牙里面有字，不过这字没看懂，应该是一段经文或者隐藏了什么其他信息吧。陈坤是蓝鲸游戏的受害者，你催眠了他，你就是他的主人，看着他第五十天把自己埋入煤堆里活活埋死的人。”罗阳说的话不得不让刘医生又精彩又尴尬。

连忙拍手鼓掌不免有些称赞：“原来罗警官也会制造案发现场啊。不错不错，要不……你也加入我们组织吧，和我们一起玩游戏啊？”罗阳听到“游戏”一词，如同一把锤头一样锤昏罗阳的头让罗阳隐约想到来自他们组织的游戏邀请函。

另外，刘医生又补充着说：“罗警官。别忘了，我这儿的两个人质还在这里。”

“你再威胁我吗？”罗阳有些按耐不住硬按耐自己的火气说着，眼神充满杀气。

“哎呦，我怎么会威胁或者恐吓我们万新市的罗阳罗大侦探呢？对吧？”刘医生越是这个样子越让罗阳有些气愤。

“她们在哪儿？”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告诉你她们在我们手上。”

“别忘了，这里是警局，你现在是在笼子里。你别乱来。”罗阳警告着说。

“哎呦，其实最应该说别乱来的人是你吧，罗警官，你可别乱来啊。杀了我，不仅仅不知道后槽牙的信息，而且你还会丢了你警察的帽子啊。我是在笼子里，无法动弹。我可是对你怕怕的呢。”刘医生的样子实在是让罗阳越发的恶心和气愤。脑门角炸裂的青筋暴起激愤，随时可能爆发给上刘医生一顿社会毒打。

不过还是有意识的忍耐了下去，结果还是没让刘医生得逞。

“刘医生，今天的审问就到这里吧，我看你也应该好好休息了。好好休息你的脑袋，召唤回你应该有的人性。”听着罗阳说话刘医生感觉到了一些困意：“啊……呜……罗警官，这样的话那我回去洗洗睡了，哈？”刘医生站起来不轻松地神了一个准备睡觉的懒腰。不懈地看着罗阳邪魅的微笑让罗阳记在心里。

看着刘医生被警察带回监狱，罗阳还是有些准备的，叫了人把刘医生单独关在一个地方，监控布满。

从码头那边也一同带回来的小葵回到警局后站在外面不敢进入，他害怕面对，面对那些曾经与他工作许久的同事，与他友好如初的朋友。他为此深深愧疚。

即使坐在审问室里的小葵也是一样。

“你不仅仅帮助了A先生逃走，你还帮助了J先生做了一件撕掉尸体脸皮的事情对吧。”罗阳问着。小葵没有反驳。

“你知道你这么做让一个人又死亡了。”罗阳说着。

“罗哥……我……对不起……”小葵吞吐地说着，眼中悔恨的泪水早已泛滥成河，两道深深清晰映澈的泪痕划过脸颊。

“陈坤的事我这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葵在审问室里说了无数句对不起，说得罗阳耳朵都要倒耳屎了。不过也看得出小葵是真心悔过。他还问着罗阳说：“罗哥，我能被判刑几年？”

“一年打底吧应该。”罗阳说着。

“罗哥，我知道我的过错了。能不能……能不能从轻处罚？”

“法律，是一个死的规律，我们不能违背法律。错了就是错了，就要遵循法律带给你的惩罚，哪怕是死，也要学会承担。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了，你内心的罪魇可能也因此而毁了你之后也随之消散了。但它却是你一生的后悔，这个世界是没有后悔药的。如果有，那么我真愿意分给你们每一个罪人一瓶后悔药。但是，就算有，也不能拯救那些死去的人的生命吧。那些尸体的家属的泪水又怎么能覆水可收呢？”罗阳无奈着说。

之后的日子里，罗阳像以前一样不再插手于此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直到煤场人命的再次出现，罗阳才后悔当初为什么无此放纵他J先生为所欲为。再到J先生被抓的监狱里，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听程力说着罗阳都知道的事情。

“说完了？”罗阳问着。

既然J先生现在是活着的，那么，他要这两具尸体的脸皮无非不是一个戴上面具的杀手，但具体什么时候行动还是个未知数，可能是明天，可能是现在，可能是一周后或者一个月后。

不过，罗阳可以肯定的是，J先生一定是有一个不轨的阴谋，而且他出现的位置一定还会在煤场附近或者煤场里面。而对于这儿，罗阳不想打草惊蛇于此，便马上给程力打电话施用一计：将这张脸皮完好无损地放回原位，并且监视拿走脸皮的人。

这个计划，在对于罗阳来说，脸皮丢失的J先生无疑不会出现在煤场里，一定会在某个角落再回那个地下长廊里的222号门牌里寻找着他的面具。这无疑对罗阳来说不是一次赌博。一次抓捕J先生的付命赌博。

而对于程力还算挺好，只不过罗阳这边却一气儿给刘叔打过电话去问明这具尸体的信息。

“刘叔，这具尸体既然不是J先生的，那么尸体的真正信息是谁？”

“哦，根据我的对比啊，我找到了这具尸体送来当天的同样失踪的尸体。这具尸体名字叫张流。失踪于码头一带的煤场那边，但是这具尸体的失踪却迟迟没有人报案。”

罗阳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J先生既然活着，他是怎么逃过罗阳的视线的？

“啊，这两具尸体的年龄都在28岁左右。死亡时间我就不用说了。剩下的，应该也没什么了吧。”

“嗯，行。那谢谢了。”

“额？”罗阳不禁有些疑问：“刘叔，你说得是地下俱乐部拿回来的那具假尸体吗？”

“啊？你说地下俱乐部的那具尸体啊，哎呦呦。我还以为你说脸皮复合的那具呢。”电话那头的罗阳呵呵一笑。

听到罗阳的话虽然已经知道J先生还活着的事情，但是还是意外地震惊了。

“知道了。”程力撂下电话后情绪有些小幅度的波动。

“地下俱乐部的那具尸体和我刚刚说的那具尸体是一天死亡的，一个叫张流，一个叫王有为。两个同出煤场那边，这张流啊，是王有为的工人，王有为是张流的老板上司，也就是包工头，煤场老板。而且都有一个准确的信息——那就是脸皮都被人撕开过。”

“什么！”程力惊恐着继续听刘叔说的话。

“不过，之前这具你在俱乐部里送来的尸体却是最近才被撕开。”说到这儿，罗阳更是惊诧不已。

尸体的检测信息检测完罗阳的邮箱马上就响了。

当罗阳翻看手机的网易云邮箱里刘叔给罗阳发来的电子邮件后，当时就震惊了。

“什么……”罗阳看着这个刘叔发来的电子邮件呆若木鸡。然后，马上给程力打了电话：“喂，程力。尸体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尸体不是J先生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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