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魇

“然后我从222号门牌房里看到那个人正在撕掉自己的脸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虎的演技上升了呢，就连程力也真是服在演技上：“行啊你，都可以去娱乐圈混啦啊。行，可以。”看得出来，程力到现在还不相信小虎，这让小虎又气又无奈。到最后，小虎不得不把程力从地面上拉起，抓着他的胳膊带他去222号门里一看究竟。

“哎，哎。你要干嘛？带我去哪儿啊？”程力不明事理看着小虎，小虎可是决定带着程力一起去222号房门那边让他亲眼看见一个男人正撕开脸皮的真事。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瞎说！”程力看着小虎这股子劲儿倒是有些苦笑了，但看着小虎的表情和做法，这让程力觉得他很真实，既然真实，那么，可忧愁的东西可来到他程力的眉头之上了。

“到现在你还在给我演戏是吧，周小虎！”

“没有，程队，我没有。”小虎又被程力拽回来猛的腰磕到了棺材棱上大痛一声：“哎呦，磕磕腰了程队。”

“我告诉你！你再跟我嬉皮笑脸的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完，程力便一把撒开小虎的衣领，小虎可怜的样子揉揉腰没有说什么。

小虎蹲在地上许久，脚上踩着的东西不觉有些奇怪，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马上惊叫一声，转身的程力忍不住怒视过去，这回，可真是对应了小虎所说了。

“程……程队！”小虎那些踩在脚下的脸皮展示给程力。

“什么东西！”

“脸……脸皮。”话一口出。立刻震惊的程力一把从小虎的手中抢过脸皮自己抻开看证一眼，这一抻不要紧，可真是一张有模有样真真实实的人脸皮展现在程力的眼前。

“这……”程力顿时无话可说，怒气也不知道一下子怎么就没了？呵呵。可能小虎的话是真的吧。

程力将脸皮完整地贴在棺材上面有些怀疑。

“这脸皮……好像在哪里儿见过。”程力看着脸皮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磨蹭着下巴，两眼上看着回想着。

“额？怎么，程队，你见过？”小虎在一旁也做起和程力同样的动作。

想了半天，这程力可终于想起来了在煤场见过的一个人。

“这脸皮，不会是他的吧……”转弯间，他又想起了那张放在棺材里面的照片。当他把照片拿出来对比的时候，程力果断傻眼了。

“这人……是个死人。”程力说。

“你看，我就说吧！我看到鬼啦。”感觉终于被人相信的样子让小虎感到特别的满足，犹豫被解放的笼中小鸟。

“走，出去。”程力说着。

“哦。那快走吧。对了，去哪儿？”小虎问。

“把这张人皮脸带回警局，识别一下。”

“好的。”

刚刚才衣柜里面滚出来的程力和小虎起身就打了一个喷嚏。

“这灰儿。”程力揉揉鼻子说道。

“快走吧，程队！”小虎拍打儿一下程力的肩膀就跑出去了。

“哎！你跑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吗？”程力大声说一嘴，小虎左耳听右耳冒的没在乎程力说的话，直接跑进车里的副驾驶位置掏出车里的充电宝给自己的手机充电。

程力也慢悠悠地开开驾驶位的车门一跃跳上车里猛得关上门，将那张人皮放进装物袋里，起车就赶往警局的路上。

小虎看着这张脸皮脸上挂上了一些疑问的情绪，旁边开车的程力不得不注意他。

“瞅什么呢？”

“哎，你说程队，这为什么只有脸皮啊？你说尸体呢？”小虎疑问着。

“这你问扒皮的凶手啊。”程力直白地说。

“可这不是找不到吗？”

“那就继续找呗。”

“没毛病。”小虎被呛得无话可说，将这张人皮放进档案袋里又说着：“程队，这人皮我们送哪里去啊？”

“不知道，应该先送法医部给刘叔看看吧。”程力随口一说着，紧接着挑起一根烟示意着小虎给他点上。

“程队，罗哥说不让你抽烟。抽烟有害健康。”小虎有意将打火机握在手里不给着。

“别废话，点上。”程力说着。

这是罗阳交给小虎的任务，时刻看紧程力抽烟的状况，一再抽烟立刻制止。

“程队……”

“快点快点！烟瘾犯了。”程力迫切着说着。

“程队……”副驾驶位置开着窗户，程力的车正好进入一个颠簸的地方，颠簸幅度挺大的，趁程力不注意，小虎顺着窗口就把打火机“嗖”的一声扔出窗外，也不顾听得那一声炸裂的声音，车速那么快，还那么颠簸，也根本听不到。

“快点啊！”程力欲求着小虎能把他口中的烟给点上。

“那个……程队，打火机……刚才你车颠簸的时候——飞出去了。”小虎假装满怀歉意地说，也不顾程力能够骂他几句。

“丢！你能不能行啦！哎呀算了算了，你看看我车里应该还有打火机，你找找。哦，对了。你找一下你车座子后面的那个袋里，哪里应该有一个打火机，但是不知道好不好用啦。”听程力说完这句话，顿时不知道小虎有多尴尬。

“啊？哦。”小虎将手向后一弯伸进车座子套的一个小兜里，翻到了打火机拿出来给程力。

“给我干嘛，来，给我点上。”

“啊？哦。”小虎又惊又尴尬。不一会儿，这整个车里弥漫的都是程力的烟味儿。

“程队，你怎么这么喜欢抽烟啊？”小虎问着。

“啊？我啊。小时候就喜欢抽，这么跟你说哈，我程力小时候差不多应该是12岁上初中的时候抽过一次烟，哎呦，刚开始抽烟就感觉这烟是真呛口。但是呢，你又看那些人吞云吐雾的样子又感觉很好玩，哎呀，也不是好玩，怎么说呢，按照女人的想法来说，男人抽烟就感觉特别有男人味儿，特别霸气。”程力讲述了一下小时候抽烟的历史。

“我就不爱抽烟，我爷就是抽烟抽的，到死了嘴里都是叼着烟去世的。”小虎倒是在一旁煽情起来了。程力只管开车，虽然听到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罗阳也不喜欢抽烟的。”程力说着。

“我知道罗哥他不抽烟，要不也不能让我看着你。”小虎直白地说。

“我抽烟吧，原来能抽三四盒一天，现在，也差不多一天就三四根吧。总之，烟瘾这个东西跟毒品没什么两样。不过，烟和毒却是两种概念的东西，虽然都能让人变得不健康，但是你想想，为什么烟能光明正大的流入市场去经营销售，而毒品却要在暗地里做一些鬼鬼祟祟的勾当呢？”程力说着，同时也是在自问自己。

“不就是因为两种的伤害程度不一样吗。毒品可以让人堕落，而且价格那么昂贵，死啦死啦地贵。除了像马云那样的大富豪谁能驾驭地起来毒品？哎，我不是说马云他吸毒或者购买毒品怎么怎么地的啊，就是打个比方。烟，为什么能够在家家户户中能够销售这么好？这么跟你说，烟是一个慢性自杀这话没毛病，真的。但毒品可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能让人自杀的东西。两种东西上瘾的程度不同。”程力咕哝了一口烟，不一会儿，烟气从两个鼻孔中如同一辆蒸汽火车鸣笛的样子。

小虎看着程力，没再说话。

“行了，下车吧。”程力解开安全带，嘱咐着小虎拿着人皮下车。两人匆匆走进法医部门。

“刘叔。”程力正好看到了刘叔便叫住了他。

“哦，程力啊，怎么了？”

“刘叔，你慌慌忙忙的要干什么去啊？”程力问着。

“哦，正好，你也行，我有事找你。今天送来一具尸体，不过这具尸体却丢失一块皮。”刘叔的话让旁边的小虎有些思路。“刘叔，你说皮？什么皮？”小虎问着。

“人皮，一张脸皮。”这话一出，程力和小虎相四目对视不解疑问，不知是一个巧合和是上天安排的事情。

“刘叔，我们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张脸皮，就是要拿来给你鉴定的，不知道这张脸皮是不是你需要的那张。”说完，小虎将档案袋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张脸皮。看到脸皮的刘叔但是脸上挂有几分愉悦。

“程力啊，你……你们这是在哪里找到的啊？哎呦，快快快，快去解剖室对比一下。”刘叔连忙拉着程力和小虎进解剖室进行脸皮复合对比。

结果，这一对比，倒是真相了，当时在场的三个人露出了意外的微笑。

“程队，程队，干嘛？”已经意料到的小虎没想到却还是没逃出去被程力狠狠拽进222号房间里将他推到棺材旁用枪指着他的头顶，听着程力上膛的声音顿时小虎咽下一口口水可怜巴巴地看着程力，害怕得双腿颤抖。

“我告诉你，以后你再给我无中生有小心我毙了你。”程力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小虎一样。这才明白的小虎并没在意程力的那一句狠话。只是自己疑问着：“哎？不对啊。是有一个人在这里的啊。”

“过来。”程力摆摆手让他靠过来。

“干嘛？”小虎迈着步子凑过来问道。

“我说，智障。真的，我现在才知道啊，动物园里面的是假虎，你是真虎啊。”程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小虎有些懵逼，没明白程力的话咱先不说，这又趾高气昂地问着程力顿时觉得令人可笑至极：“怎么样！看到了吧！是不是特别可怕？我就说了，这里面有鬼。”程力实在是不想听下去小虎继续无中生有。立刻掏出腰间的手枪一脚踢开222号房间的门霸气地将小虎用手拽着他的衣领拉进222号房间里。

“握草！鬼啊！”他在外大叫一声马上就跑回456房门里了，被惊吓的小虎连忙推搡着程力把他叫醒想要告诉他这里有鬼的事实。

“程队，程队！程队！你快醒醒，醒醒，快醒醒！”

“哎呀，干什么啊。”程力睡得正香，懒得搭理小虎又要睡去。这小虎可是没打算让他继续睡，继续更有力地摇晃着他：“程队！程队！别睡了别睡了！告诉你有鬼啦！”

两人拉扯着到了222号门房的地点处，小虎指着222号门的门缝示意让程力自己去看，这程力心也开始慌了。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四面八方，看到小虎的方向却像是一种命令一般使自己不自觉地迈开腿脚慢慢移步到222号门房那边。门缝还是有的，程力弯下身子透着门缝试看了一下四周，空间虽然不大，但是也不明显地能看见一个人撕裂自己皮肤的事情，就算撕开了连血什么都没有可真算是一种灵异事件了。

待程力确定后可放心了，回头准备怒骂一下小虎，但看着小虎那种异常肯定的眼神可真就是让程力有些为难。

“真的，程队。我刚刚看见一个人去了222号门牌房里，然后，然后……”小虎说话还变得大喘气起来了。

“然后怎么了！”

“哎呀哪里有什么鬼啊，都跟你说了别自己吓唬自己。”小虎哪里听得了程力的睡话，最后一个耳光彻底把程力扇醒了。

那耳光一声清脆，扇得他立刻捂着脸做起来大叫一声，连忙揉揉，眼神犀利带着一点愤怒对着小虎的眼睛说:“丢！他妈的！你干嘛！疼死我了。”

那个身影走进了222号房门，小虎定体一站脸上不免有些奇怪的影子。

“嗯？”小虎的眼睛望着那222号房门更加谨慎地样子移动着自己，眼光透着222号房门的门缝里余光地看见一个男人正做着什么事情。结果，却让小虎变得更加惊讶。

小虎的眼睛更是一样委屈中带着一点点无奈。

“程队！有，有鬼！真有鬼。不骗你。”听小虎无中生有可是让程力更加激愤。

“丢，都告诉你了，这世上没有鬼，你这人怎么不信啦！”

这种感觉可是一种掉入坟墓的感觉，令人不爽。

不过小虎真的又看见了那个隐约的身影，不敢妄为。他本想捅咕捅咕一边居然有心睡着的程力，不过还是放弃了，自己单独行动。

跟着那个隐约的身影，小虎一步紧跟着一步的，眼神焦距着那个身影没有移动视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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