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魇

“103家要一家一家的去找吗？”罗阳自问着。

他想着A先生透露出M先生之前所在的位置，获得了一个重要信息——“M先生所在的地方都有他的中国势力，而且，都会有一个地下赌场或者地下俱乐部之类的东西。”这是A先生的原话。

罗阳马上在这103家快速排除了33家不符合的地方，剩下的70家也依旧不是个小数目。

这样折腾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罗阳看准时机看到了一个车位，远来一辆红色车也似乎看准了罗阳准备开进去的车位，两车都开始抢夺着。

不过，两边都不幸的发生了一个事故，为了一个车位而相撞的两人不得不下车给自己一个理论。罗阳拿着手机下车就要走，被那位红色车主叫住了。

“喂！撞了我的车就想走？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罗阳听着声音渐渐转头而去定睛一看。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惊讶着。

“于欢是吗。”罗阳问着。

“罗阳是吧。”于欢也同样问着。

“记者。”

“警察。”两人说话就像是对对子一样有趣，不过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是尴尬中带点吃惊和憋气罢了。

“对不起，你的车暂时先放一放，我有点事等会儿在跟你说。”罗阳甩着话转身就跑了，还没等于欢反应过来。

“哎！哎……”于欢已经看不到罗阳的影子了。

罗阳跑到一边左右看看又没有了线索。

“既然……他能在这里，那么就代表着他在这里有住所，他不敢住宾馆，那么他只能住一些属于他的‘黑屋子’里。现在A先生在警局里，PK.M组织也剩下最终的一个王牌M先生自己了，他已经没有依靠了。”罗阳自言自语着。

隐约的打斗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让罗阳四处望去，一群围观的人成功引起了罗阳的注意，罗阳没有想太多就跑过去。

满嘴爆粗口的打斗声越来越刺耳，罗阳在人群外大声喊着：“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进去的罗阳掏出警官证说着：“警察在这儿还动手是吧！”

罗阳严肃注意着那两个互相殴打的人，一个黑衣服，一个海军衫，一个挺胖的，一个挺瘦的。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罗阳说的话也没听进去还是一顿殴打。

最后那个穿海军衫的瘦子却被打个狗血淋头地跑走了。

黑衣服的胖子马上要追，这罗阳左手掏出手铐右手掏出枪冲到那个胖子身边警告着：“你再敢乱动小心毙了你。”罗阳铐上胖子的左手，这胖子要从罗阳的身边甩开，一脸无奈又可恨地表情让罗阳很是奇怪，趁时机胖子一身撞倒罗阳，罗阳送开手里的手铐摔倒在地，胖子起身就跑。

“喂！”罗阳在地上叫着他，那胖子早已跑没影了，周围的人的语言中似乎有种指责罗阳的语气。

“这警察是怎么了？”

“这警察怎么铐警察？”之类的话让罗阳不得不懵。

待他重新站起来随便找到一个人问着原因的时候才明白，那黑衣服的胖子是当地派出所的，怪不得罗阳会看到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还真有点愧疚。

“对了，大娘，那胖子和那个瘦子是什么原因打起来的？”罗阳对着一个大娘问着。

“那还用说嘛，哦……你不是这儿的人对吧。”大娘用着马上明白的语气问着罗阳，罗阳点了点头。

“那个瘦子名叫小葵，是那个警察的小舅子。小葵他这人原来是万新市公安局的人，却不料被局里开除了，说什么他是内奸。之后回来的小葵本想着在本地干个保安什么的，但是他姐夫就是那个警察得知他所有事情，好像是……那个把一个什么人给放出来了。反正那个人挺吓人的。好像还跟新闻里最近播报的蓝鲸游戏有关吧。”听到这儿罗阳心里暗自起了疑义。

罗阳掏出手机想了解小葵的事情，郑楠的话让罗阳又一次差点陷入崩溃。

“罗阳，A先生就是小葵放走的。”

“什么？”这个消息，令罗阳不觉有些刺耳。

“你再说一遍。”罗阳不相信地问着，耳朵张大了听着郑楠重复的话：“罗阳，A先生就是小葵放出去的，他是局里的卧底。”

听清楚的罗阳问着：“他为什么这样做？”

“我哪儿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郑楠说完，电话的那一头罗阳似乎听到了郑楠旁边的人正招呼着郑楠，应该是有事情要办了。

“行了罗阳，我不跟你说了，局里又事，对了，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说完，郑楠便把电话撂下了。

当务之急，罗阳只好找到小葵说明一切，兴许还能知道一点什么有关于M先生的信息。不过，A先生被小葵放走的这件事还真是让罗阳有些不甘心。

他给程力打了电话。

“程力，我给你发一个位置，你马上去那个位置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A先生逃跑了。”

“什么！丢她妹的。这局里的都是什么啊。”程力听着罗阳的解释大骂着。

“总之，你马上和小虎去我给你发的那个位置看看A先生有没有回去的动态。”

“知道了。”

程力推了一下墨镜，等着买手抓饼回来的小虎。

“程队，你要不要吃两口？”小虎满口吃着手抓饼说着。

“不了……”程力没好气地说着。

“对了，程队，我们去哪儿啊等会儿？”

“罗阳给我发位置，我们要去哪里，A先生逃跑可能会回到那个地方。”

“什么！A先生逃跑了？这这可怎么办啊？”听到消息的小虎嘴里的手抓饼喷渣子哪里都是惹的程力满是嫌弃的眼神。

“你给我吃完在说话，我这是刚洗完的车。”程力严肃警告着小虎。

“哦。”

车转眼就到了罗阳发的那个位置。

“就这儿？”小虎不禁问着，看着四周的环境说着：“这也太破了。”

“闭嘴，就你事多，下车！”程力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从主驾驶的位置跳下来狠狠地摔回车门，小虎也随之而下。

两人看着四周的环境一个差不多瘫倒的土坯房，旁边有些一口枯燥的水井，一个破旧的轮胎摆放在储存屋门旁边。

程力走过去看着储存屋锁门便叫来小虎来撬锁。

“小虎！”

“哎，程队。”小虎跑过去问着。

“怎么了程队。”程力指着那把锁说着：“小虎，把这个锁给我撬开。”

“撬开？”小虎犹豫着。

“对，撬开。”

“这样不好吧程队。”

“别放屁，这事关重大的事就看你做不做了。”程力放话说着，这小虎也不好意思说不做，就在四周围随便找找适合撬锁的工具。

拾来一条细长的铁丝，沾满了铁锈，一掰就断。这倒难住小虎了。

“程——程队……”小虎将折断的铁丝展示给程力看。

“妈的，你不会找一个好的铁丝？”程力呵责地说。

“可……这儿哪里有啊？”小虎一脸无奈地问着。

“你笨啊，车里不是有吗？”程力指着车说着。

“哦，对啊，上次我放进去的，你不提醒我都要忘了。”这才想明白的小虎不得不让程力为此感到佩服。

“你说你这个脑子啊……还呆这儿干嘛啊，拿去啊！”程力指着小虎说着。

“哦，对对对，等我啊程队。”小虎傻呵呵地笑着跑进车里找了一根铁丝回来就开始撬锁。

不一会儿，锁就被小虎撬开了，程力一脚踢进去，前一脚踢后一脚跳进去的，掏出腰间的手枪保护自己。

灰倒是挺大的。

原来在外面看似几个屋子的房子却是一个房子。

“连接的？”小虎疑问着。

“看来是这样的。”程力回应着说。

“程队，这灰也太大了，呛嗓子啊！咳咳……”

“的确，你戴口罩了吗？”程力打着咳嗽问着。

“咳咳……没带。”

“真没用啊你。算了，用衣服遮住口鼻找到有窗户的地方来开窗户就好了。”程力说着。小虎附和着笑。

“程队，你说这么埋汰的屋子这A能回来吗？”小虎问着。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不过罗阳都说让来调查了，就来看看呗，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程力抱着希望地说着。

里屋子除了一个农村火炕就是一个放在地上衣柜子。

“这家挺单薄啊。”小虎带有嘲讽地说。

“闭嘴，就你家富有！”程力反怼着小虎然后补充着：“这屋子A是遗弃了，东西都搬走了。”

“那就是说我们白来一趟罗哥在耍我们呗？”小虎说着。

“不一定，但是还是要看看。”程力说完，他只对这个贴地面的衣柜感兴趣，他伸出手打开衣柜，从里面蹦出来一只小猫差点吓到了两人。

“哎我去，吓死我了，一只猫啊。”小虎拍拍心稳定着情绪。

“这衣柜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查啊。”程力把头伸进衣柜里看来看去地，手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个按钮？还是一个推拉的装置？

待程力细摸后才意外惊喜道：“小虎！有情况！”听着程力说完小虎也凑过去看看热闹，只见墙面上有一个能爬进去的洞口。

“地下室？”小虎问着。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程力将枪别回腰间第一个爬进去。

“小心点程队。”小虎看着程力嘴里碎碎说碎碎问着程力：“怎么样程队？程队你还好吗？程队？程队？里面怎么样？黑吗？”

而程力实在受不了小虎像唐僧念经一样的碎碎念，霸气回应道：“你给我进来自己看！”只见程力加快了速度整个身子都进去后小虎迟疑了一会儿：“我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快点！”程力没听到小虎的话，大声招呼着。

这小虎胆子变得小起来，经不得程力这样招呼着，吓得也麻痹四肢一样不自由，困难地也进去了。

这洞口隧道到了差不多两三米的时候才能让人渐渐站起来，洞口是向下的，似乎能通向那个地方，隧道挺多。为了防止两人走失，程力特意做好记号以提示出去路，程力的手机瞬间没了信号，但也不妨碍程力录视频拍照片之类的。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看到了眼前如同监狱的一个小门，这个门也是锁的，不过很快地小虎非常轻松地撬开了，一开门，程力和小虎彻底傻眼了。

万新市的码头很大，而且钢材也特别多，过往行船的人今天也是格外地多个没完，就连一个停车位也找不到。

罗阳停在路中间等着一个车位的空出，可这时机却像是开玩笑一样刚腾出个车位却马上被占用了，还没等罗阳重新打着车。

罗阳划去了M先生所在的位置，却出奇的发现了一个令他不得不大胆思索的想法。

“东，西，北……以中心的俱乐部为中心，距离M先生隐藏的地方也差不多都在800米到1000米以内。如果真的应了我这个想法的话，那么他大概得行动范围应该是在南方的码头一带。”

说罢，罗阳用手机导航了南方码头的位置，便又提速全力行驶。

“杀了他。我就告诉你M先生的位置。”A说着。

“行。”罗阳犹豫了一会儿后便答应了他，可刚并不满意。

“你犹豫了。”A渐渐站起来靠近着看着罗阳的眼睛说着：“你的眼睛在飘忽不定，你在犹豫，你在犹豫什么？要不要杀死M先生是吗？要不要答应我是吗？”刚看透了罗阳的表情信息，可罗阳坚定地说：“我会遵守我跟你说的承诺，一个男人之间的承诺。”

“还有70家。”

罗阳又努力回想着A先生说M先生在的地方。

“知道了。”说完，罗阳便走出了审讯室，托付着人将A先生安顿好。

开车的罗阳在万新市的手机地图上查到了所有可能M先生出现的酒吧，赌场，钢铁厂，码头，以及KTV等等地方。

A先生这才坐下来告诉着罗阳：“呵呵，M先生你可能永远都抓不到了，俗话说狡兔三窟，M先生这么狡猾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们抓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他住的位置。就在那家心理治疗所对面的那幢写字楼里。”A的话带着讽刺意味，罗阳听完后半信半疑地给程力打电话让程力马上赶到那里去抓捕M先生。

“罗阳，M先生已经不在这里了。”程力通过电话跟罗阳说着。

“怎么？抓住他就能为哥哥报仇了？他不死？好人总是命短，坏人总是命长？这不公平。”刚不服气地说着。

“那你想怎么样？”

意料之中。

“A，我问你，M先生经常去什么地方？”

“酒吧，赌场，钢铁厂，码头……”A先生很快地就说出来。

“A，说说吧。M先生在哪儿？”罗阳问着。

A先生故意不去回答罗阳的问题。

“A，如果说你还想为你的哥哥泽报仇的话，那你就告诉我M先生在哪里？”罗阳恳求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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