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魇

可电话那头除了丝丝的鬼叫声就没有什么可听的了。

被现实嘲笑的王小飞准备撂下电话，却被另一头突然来的说话声给惊吓到手机掉在洗脚的水里。

王小飞晦气地骂了一句“FUCK”之后迅速将手里从洗脚的水里捞出来立刻关机。

这些信息让王小飞开始后怕了起来，他抗拒着键盘上敲打的汉字，最后还发了出去：

手机掉水里了。

信息发出去不一会儿后，便马上回复着：

你很恐惧对吗？

王小飞呆住了，他以为后面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他不放。

他没有回复这条信息。

当然，手机的信息声又来了：

以后每天4点20我都会叫醒你。

——蓝鲸组织

标注了署名的信息让王小飞看首先当然是寒然而栗又觉得不可思议。

新闻上的蓝鲸组织是那么的可怕，而自己的一句无心话却被蓝鲸组织盯住死死不放他这个猎物。而蓝鲸组织那边更是一个劲儿的催使王小飞极端化。

“你很害怕，对，没错，一定是那样，但更可怕的不是我们，而是你所面对的生活，生活的欺凌使你变得破旧不堪，让你没有人格，丢失了尊严。你希望找到我，对，是这样的不是吗？问问你自己的心。”一条又一条这样的短信正催使王小飞走去一个极端地深渊里被自己的罪魇所深深蒙蔽双眼，看不见前方的光明。

他有拒绝的时候，但是生活却一步步把他逼成深渊里无法醒悟的梦魇。

他接触了蓝鲸。

在手臂上刻画了蓝鲸的图案，他每天4点20准时起床，看一整天的恐怖电影，听着一整天的恐怖音乐等等。

包括他和男人女人****的时候他都处于一个消极的状态下这令得客人很是不满意。最后还被鬼爷给扔到外面当成了没有用的乞丐游街乞讨。

A当然知道所有的事情，毕竟这是A设计好的一切。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A却在王小飞第50天的时候没有让他自杀，意外地活了下去。

他在远处看着行乞的王小飞，没有了往日的阳光，更没有之前一样还有心理支撑的那种不屈的精神，他现在的样子已经彻底堕落了。

A渐渐走向他面前掏出几张红色的人民币放去他的面前，王小飞抬头感谢着一看是他，更加变得沉默不敢抬头了。

A用着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说着：“其实，你现在就是一个解脱不是吗？”

王小飞沉默着。A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告诉他。

“你的案子……警察已经找到凶手了。”听到这句话，王小飞诧异又喜悦的眼光看着他，问：“真的吗？”

“嗯。”

王小飞不禁苦笑起来，脸颊的泪水似乎在讽刺着他现在的无知。

“拿着这些钱，回家吧。”A说完，转身就走了。王小飞也没说什么，只是满有激情的感谢。

对于今天的再见面，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了吧。

A先生准备好再王小飞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劫走他换回Q先生，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待那王小飞又一次从心理治疗所走出来的时候他便迎面而去。

王小飞似乎经过这几次变得有些开朗了。不过还是低头走的他看着面前这双腿脚却觉得眼熟。

“刚……”王小飞说着。

“原来还记得我啊。”刚笑着说。故意假装看着他出来的地方问着：“怎么？有想活下去的欲望了？”

王小飞停滞了一会儿，面带微笑着说了一句：“刚，谢谢你。”

“喝一杯吗？”刚邀请着问，王小飞稍微用力点了点头。两人就坐在一旁的咖啡店，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面对刚，王小飞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刚，我……”

“怎么了？这么惆怅。”刚看着王小飞说着。

“还是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

“行了，都过去了，而且，看着你能这样看待未来我也是很欣慰的。”刚说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刚的眼神不对着说的话，眼口不一的，他在看着时机。

正巧，这王小飞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王小飞表示歉意后转身去了洗手间，刚看着王小飞走了，便把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粉放到了咖啡里搅拌着，等待着王小飞回来。

从洗手间回来的王小飞毫无防备地喝下了那杯带有安眠药的咖啡，笑着。

不一会儿，药效发作了，王小飞的眼皮低垂不能自控，却隐约听得刚说了一句“对不起。”

刚从王小飞的手里拿来了手机翻着罗阳的手机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罗警官，王小飞在我手里，想要救他拿Q先生交换。

明天下午4点万新公园后面的那门洞旁。记住，一个人来。

A先生

信息发出去后不久罗阳就意料到了这件事。

王小飞身上还有一个定位器，并且在A跟着王小飞出去的时候心理治疗所隐藏的便衣民警也渐渐开车尾随着A。

车一直颠簸不停，A开车着来到一个地方，这是A的家。

地方不大，挺普通的破旧老房子，墙上的土皮也露出了转头的影子。刚一进屋也似乎是挺大灰进去呛鼻子。不过，A的家真是没有那么简单，他将王小飞放到炕边，自己把木旧破柜子打开，原来里面还有一个暗道。

民警追到这个破房子这里没有下车，看到了A先生那辆车后他立马掏出手机拍了照片发了位置给罗阳过去。

接到那头来信的罗阳顿时露出了一点迎接胜利的微笑。

“这个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罗阳说着。

“罗阳，现在怎么办？要去吗？”程力在一旁问着。

“不，现在的我们就是应该要把Q先生拿去交易就好。”罗阳说着。

他转身面向程力说着：“程力，你去跟王局请求这一次交易的同意，并且把我们这个计划告诉他。现在我这个姜太公马上就要钓到一条大鱼了。”罗阳沾沾自喜着说。

“知道了。”程力转身拿着桌子上的文件走了。

罗阳并没有把王小飞被绑架的事实告诉王成，他知道这个计划的风险，一步走错之后不仅仅搭上的是Q先生，而且还有王小飞，安娜，宫千惠的性命以及所有万新市人的期盼与信任。

罗阳找到了K，跟K说了他的计划，但这个计划是假的。现在的罗阳根本不会相信任何外人。

知道罗阳要与A交易的K顿时满脸不自在。

“什么！你要跟A交易？你疯了？他可是个真正的恶魔。”K强调着说。

“但是，王小飞在A的手上，而且我只能这么做。”罗阳坚定地语气说着。

“那我也说不了你什么了。”K补充着：“你想怎么样现在？”

“如果你真的是为那些惨死的人们着想，那我请求你能够做我的B计划。”

“B计划？”K疑问着。

“我的B计划就是假如我在这场交易没有成功的情况下，请帮我把王小飞救出来，还有能不能帮帮我把千惠和安娜也救回来，就算我求你了。”

“罗阳，我……”K噎口了，不知道怎么该回答他，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罗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了，K，你知道A的所有事情吗？”罗阳问着。

“A的事情吗……”他迟疑了一下。

“怎么？”

“没有，A的名字叫刚，他这个名字是他哥哥给他起的。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刚的哥哥和刚他们并不是亲生兄弟。刚是被那个男人救下来的。当时的刚才6岁，被拐卖到一个地方，然后被同样被拐卖的大哥哥给救走一同逃跑。这个大哥哥叫泽。而这个泽就是给刚起名字的人。泽也是我们的人，不过他是在15岁的时候加入的。当时的他就是为了让刚能过一个平凡的日子。

不过，6岁的刚长到10岁的时候那时的泽正好25岁，他被我哥哥M先生给做去一个毒品的任务，但是被刚发现了。

哥哥知道后生气说要泽亲手杀死刚。但泽没有下去手，哥哥他心狠手辣，擅自开了一枪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泽一枪倒在地上，流了好多的血。我们那时都害怕极了，尤其是才10岁的刚，他跟我一个年龄，哥哥觉得他不懂事，会把这一切给忘掉而且他以后也能对哥哥来说有利用价值，所以就把他收养成人。

虽然说刚他表面很过意地去哥哥，但是内心总是会想拿着枪指着哥哥的头杀死他。但他不敢，他无法忘记泽死的那一幕。”K有声有色地给罗阳讲着，眼里还带着点柔情。

“那刚为什么要救Q他们？”

“除了哥哥，我们都对他如同哥哥一样呵护他，有什么事我们都帮他挺着。”K说道。

“对了，你和你哥哥的中文名字能说一下吗？”罗阳好奇地问着。

“我叫皮特，哥哥叫威廉。”K说着。

知道所有的罗阳不禁为A可怜了一番。

“刚的枪法很准，而且，他下手也非常的狠。”K强调着。

“不，我更觉得刚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怎么说？”

“刚不过是被多年前M先生在他身上种下的梦魇给迷惑了而已。其实他还是有着人性善良的一面的，例如Q先生他们。”

“不知道，总之，罗阳你小心点为好吧。”K说着。

罗阳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说道：“5点了，我应该回警局了。”罗阳起身拿着衣服就往出走上了车与K辞别而去。

罗阳开着车，回想着A先生，不自觉地笑了。

这笑，是一种来自胜利的笑容。

不过，罗阳觉得他现在主要的，就是把这场游戏尽快的game over。

为什么挂电话？

怎么不接了？

“哎！刚才……电话那头是说话了吗？说的什么？”王小飞努力回想着。那是一句断断续续地话，如同老磁带放出的声音一样，可就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当王小飞把手机再重新开机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手机还跟以前一样好用。

“吓死我了。”王小飞呼出一口凉气拍拍心说着，不一会儿，却来了一条信息：

“别骗我了，我看穿你了。”A直白地说。

“额……”

“说吧，到底怎么了？”A问着。

“真是点背死了。”王小飞碎碎念着。

“这手机进水关机后等一会儿就应该没事了吧。”王小飞看着手机说。

他一直盯着手机，直到4点20分。那个电话准时响起，王小飞此时有一个想法：既然每次电话都是自己说第一句话，倒不如自己不说让对方先说一句看看。

然后，王小飞渐渐划开屏幕，接了电话，就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最近我总能接到骚扰电话，而且都在同一个时间段打给我，之前还好，现在总会有一种鬼叫的声音伴随着我，让我很难睡着。电话的事情它过了5点的时候才停止给我打电话。”王小飞认为这很古怪，但他更明白是有人做了一个他喜欢的恶作剧而在王小飞自己身上取乐子的事情，这很让王小飞愤怒。

但A怎会不知道其中的内幕？

“怎么了？精神不好了？”A先生坐在一旁同样按照以前的流程放下他的那把狙击枪，脱下他的衣服，一切如同往常一样，可王小飞却大不如从前了。

“没……”王小飞隐瞒着说。

看着王小飞这个样子也只能跟着装装样子装古怪不知道地疑问着这个恶作剧的人。

带着假面具好心思安慰着王小飞的A渐渐地他觉得是时候对王小飞做一个王小飞自己想做的一件事情了。

同样的夜里，王小飞不敢再去睡觉了，满地的乐虎，红牛，咖啡，已经弄得他提神很多了。

噩梦般的电话声在那之后都会准时在4点20分在王小飞的耳朵旁不停地吵着，但每次王小飞接到电话后对方都不会说一句话，这使得这个骚扰电话被王小飞拦截后却还是有新的电话号码继续给王小飞打个不停。

而且，最可怕的是王小飞自从拦截了之前的骚扰电话后，新的电话号码给王小飞打电话的时候总会伴随着一种鬼叫的声音刺激着他。这也使得王小飞彻夜难眠。

这样每天噩梦般的现实生活弄得王小飞不得不精神有些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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