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魇

“妈，是我，我是小飞。”

“你这傻儿子你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全家都担心你不知道吗？”

“妈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围成一桌的好酒好菜不得不让人垂涎欲滴，二锅头也差不多烫的也尽是人味儿。

王成说不出的激动本有千万句话想对王小飞说，可却实在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哎？爸，罗哥呢？”王小飞问起了罗阳的事情。

“哦，罗阳他在执行一个任务。这几天回不来了。”王成说着。

“哦。”

一辆银色面包车在这家俱乐部停下，下车的随从手里都拿着两箱子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很好。”A说着。

“嗯。”他语重心长地回应着。

“对了，老板，为什么要让罗阳接触蓝鲸游戏？”

“自生自灭。”

“额？”A不明白。

“A啊，等一会儿Q要在这里交易，带他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好。”

毒枭Q来到俱乐部的消息也不仅仅只有A他们知道，还有警方，警方也得到了小道消息说即将有一个海外毒枭要来万新市进行毒品交易。

而就在毒枭Q下车的时候早已经有警方的人盯着他们的行踪了。

小虎倒是有些淘气，偷偷地跑去车辆旁边把车胎放了个气。不过这是郑楠的计划。而且，还要给在里面的罗阳发到信息让他知道毒枭的来让他彻查。

知道信息的罗阳也马上想到了，而且他可能还因为毒枭的到来也明白进入地下俱乐部的通道，而且还能接触到一个大人物——A。

罗阳找到了K，想让K帮助罗阳助力跟踪毒枭Q进入地下俱乐部。

听到罗阳想利用毒枭进入地下俱乐部的K并不是大惊失色，而是一种诡异的微笑。

这让罗阳心里很是不爽，但K的回答也更是让人惊奇。

“你去吧。”K居然同意了罗阳的想法，这是很意外的。

罗阳总是感觉K有些问题，但总是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从俱乐部门口走进来的一股霸气劲儿——那就是毒枭Q。

一名高个子的男人就在俱乐部门口等待着Q的进来。

首先，Q进来后第一眼和那个男人一样就像好久不见的老友。

“A，好久不见了啊！”Q抱着A说着。

“好久不见。”

“A，怎么？这几年来到中国后还好吗？”Q有种想念地问着。

“还好。”A说着，将Q身旁的两个随从叫到一边，把Q拉到一旁。

“走吧，老大想见你。”A说着。

“嗯行，已经好久不见他了，在这么淡下去我估计连他的头发丝都不认识了。呵呵。”Q嘲笑地说。

A带着Q走去地下俱乐部，罗阳也开始渐渐运行自己的先行计划——跟踪。

罗阳在他们四个人的后面紧跟着，一步都不待慢，最终他们来到的是一个俱乐部设置的第二空间，其实就是桌游游戏罢了。

罗阳偷偷看着A从第二桌的桌牌下面按动着什么，然后，映入眼前的就是令人苦苦追寻已久的地下俱乐部通道入口。

“走吧。”A礼让地说。

“嗯。”Q先进去，之后A追进。罗阳本想也偷偷进去，却不料被背后的一棒深深昏迷过去。

醒来的罗阳殊不知自己在某一个地带之中，漆黑地一片看不见双手，罗阳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亮的光明照到前方差点没让罗阳再次吓昏过去，原来自己被困在这里了。

“这……是哪里？”罗阳脑后还是有些余痛。眼前似乎产生了幻觉一样出现了一个很壮的男人。

“K……”罗阳说着，想去摸摸他，却未曾摸到。

灯光闪现照亮这罗阳自己在一个手术台上，这个手术台却让罗阳记忆犹新，如同几年前那一次事变仿佛昨日发生。

“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说来话长，也得从8年前那次事情说起……

——8年前——

罗阳的父亲刚刚半完一场大案子，就去给14岁的罗阳准备生日礼物。

罗阳家里为了给罗阳过生日，特意邀请王成一家和罗阳父亲的朋友来帮忙布置罗阳的14岁生日Patty。

刚刚放学的罗阳跟一直在等他的王小飞一起回罗阳的家里。一桌丰盛的菜肴，王成更是为了肚子里的酒虫给罗阳的父亲买了两瓶茅台。罗妈妈把蛋糕放在桌子的中心，插上蜡烛，王小飞和罗阳在桌子旁拿着手里的玩具你追我跑。门口的门铃声刚开门进来一位后又按了一下，根本停不下来。罗阳的同学们都来给罗阳庆祝生日，而唯一缺席的人就是——罗阳的父亲。

“怎么还没回来啊。”罗妈妈不耐烦的说着，旁边的罗阳静坐着不说话，只顾关注着门口罗爸爸的回来。电话的铃声不断地有人送来祝福：老师、同学、七大姑八大姨们……

“最近案子很忙吧。”王小飞的妈妈说着，罗阳没有听，只是一味儿地关注着门口。旁边的同学和王小飞统统过来安慰罗阳。

“罗阳，你爸爸会回来的。别担心。”

“嗯。”罗阳小声地回答。

“罗哥哥，我把我妈妈给我买的小汽车给你，你别生气好不好？”王小飞拿出他的小汽车，塞进了罗阳的手里，罗阳注视着那个汽车，回头左右看着那些安慰他的好朋友们，送了他们一个微笑。

“我给罗浩打电话，问问他在哪儿。别着急罗阳。”王成说着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翻出罗浩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噔——噔——噔——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撂下电话的王成接着给罗浩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没人接。我再打，别着急。”屋子里很静，静得好像都是想屏住呼吸替罗阳希望罗爸爸能够接电话。

“——噔——噔——”

“——噔——噔——噔——”

“——噔——噔——噔——您好——”拨了好几遍都不接的王成还在有希望地帮罗阳打着电话“——噔——噔——噔——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王成撂下电话“罗浩关机了。”很是生气的罗妈妈看到罗阳满脸的期待全都扫地，在蛋糕上插上蜡烛：“别打了，不等了。别耽误我大儿子的生日时辰。先吃蛋糕吧。”

“对，罗阳，来许个愿吧。”不说话的罗阳等不到罗爸爸的回来，只好先过生日，罗阳闭眼睛许了个愿望，一桌子的人为他唱生日快乐歌，罗阳很大口气地吹灭了蜡烛，王成问他许了一个什么愿望。

“我要当跟爸爸一样的大警察。”

“这个愿望很好啊。好，那么咱们就要为我们以后的大警察，分蛋糕咯！”王成说着。大家都在注视着罗妈妈蛋糕刀切下去的那一刻。分到蛋糕的罗阳将蛋糕放进了冰箱。

“罗阳，你为什么把蛋糕放冰箱啊？”王妈妈问。

“等爸爸回来跟他一起吃。”罗阳天真地冲他们笑着。

“这孩子还真是孝顺啊，小飞啊，你以后要像罗阳哥哥学习啊！”王妈妈摸了摸王小飞的头，王小飞则认真地吃着蛋糕。

一家人吃不完的蛋糕马上成为了一场游戏，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很多的奶油，每个人天真的笑，烂漫的年纪——都在突如其来的电话所打破。

——叮铃铃——叮铃铃——

“谁来了电话，我去接一下。”罗妈妈走进屋子接了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彻底结束了这一场本应该开心的Patty。罗妈妈手中的电话掉落在地。座机线垂着电话里面穿来的信息“喂？——还在吗？——喂？”

在客厅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们越来越少，王妈妈看到罗妈妈一脸的不乐观，马上前去问：“怎么了？”

强忍泪水的罗妈妈终于泪落脸颊，知道真相的王妈妈和王成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而这一切，罗阳都看在眼里。罗阳望着那冰箱里给父亲预留的蛋糕。本应该是和父亲一起吃的，却成为了永久的愿望。

罗妈妈带上罗阳乘坐王成的车去了万新医院。王妈妈则带着王小飞去街上找了个巴士坐回了家。

在车上的罗阳注视着手捧着的给父亲预留的蛋糕，一话不说。罗妈妈看着罗阳沉默不言又是忍不住小声泪奔，此时罗阳的眼角熟悉的泪也渐渐留下成了一道泪疤。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门口的罗妈妈和罗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罗阳倚靠着妈妈一直静待手术灯能够不在亮起。王成在一旁安抚着罗阳一家。王局长在手术门口不停地走动着，旁边站着的警察也在用心希望着罗浩的手术成功。

手术灯终于灭了， 所有人都围着门口见到从手术室走出的大夫就围着不让走问罗浩的情况，从手术室出来的大夫并不是一脸的欢喜：“罗女士，准备好后事吧。”听到这句话的罗妈妈瞬间瘫倒在椅子旁不好接受这个事实，王成拽着大夫大吼大叫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罗浩怎么会死？”过度激动的王成让大夫很无奈又很气：“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下。还有，这里是医院，不是你自己家。”听到这句话的王成更加气愤。

“王成！”王局长示意让王成放开大夫让他走。王成很气愤又很无助放开了大夫，大夫走了。王成转眼看着罗阳一家，特别是罗阳，端着蛋糕现在手术室正中间看着自己的父亲从手术室被推出，将蛋糕放在了罗浩的枕边。推车的大夫看着罗阳不禁为他感到痛惜。

“爸爸，这是你的蛋糕，阳阳特意为你留的一块。你醒过来我们一起吃好不好？”说着，罗阳掀开盖在罗浩身子上的白单。看着罗浩的样子，罗阳忍着哭忍着泪用勺子挽了一口蛋糕轻轻放在了罗浩的嘴边。用手摸了摸罗浩的脸：“爸爸，你吃啊……是阳阳的蛋糕不好吃吗？”罗阳流落的泪，让不少人再一次心寒，大夫安抚着罗阳，并且将从罗浩手里给罗阳准备的玩具送给了罗阳，罗阳抱着那一个最新款的变形金刚玩具，看着渐行渐远的父亲，罗阳忍下玩具，跑过去想要再看看罗爸一眼。却被王局给抱住。在痛哭中，罗阳失去了久违的微笑，没有了平时的乐观。

罗妈因为患上忧郁症而自杀，将罗阳独自扔下，王成一家看他如此可怜，毕竟也和罗浩是很深的交情，便代替罗阳的妈妈担当起抚养罗阳的责任。

“王成！还带在这干嘛，快下来啊！咱们家已经很久没吃团圆饭呢。快点下来！”王小飞的妈妈转向对王小飞说着：“儿子，饿了吧，是不是很想念妈妈给你做的夕阳炒饭？”

王小飞点点头。

“王成！王成！快下来！快下来！小飞回来了，小飞回来了！”王小飞的妈妈迫切地招呼着王成。

“什么！”他从书房走出来，双脚故作镇定地待在原位不敢动弹。

“爸……”小飞含泪说着。

“这可怎么办？”程力似乎乱了阵脚：“这失踪个安娜也就算了，怎么王小飞还接触上蓝鲸组织了呢？丢！妈的。”程力一口烟痰有力地吐出一边，仿佛在发泄。

周围的人没有继续说话，躁动的紧张不安充斥在每个人的心里。

“先暗中观察下再说吧。”郑楠提出着说。得到了所有人的无声赞同。

“妈，我爸呢？”小飞问着。

“你爸在屋里呢。哦，对对对，来来来，快进来……”王小飞的妈妈擦干眼泪把王小飞拉进屋子里。

“妈——是我。”小飞激动地抱着他的妈妈久久。

“小飞，真的是你啊，小飞！”

面对好久未归的家，王小飞不禁充满眼泪，眼泪中含满了这多少天和在今天一瞬间的数不清的情绪：高兴、激动、嘲笑、悲伤……

“叮——叮——”电铃声不停吵扰着屋子里的人。

“额……我说……小飞他……”程力的样子把云倩吓坏了。

“哎呀，就是说王小飞可能接触蓝鲸组织了。”宫千惠提醒着。

打开门的那一刻，王小飞流泪了。

“妈。”王小飞激动地落泪，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深深注视，他愧疚着，激动着。

“小——小飞！你——是小飞吗？你——真的是小飞吗？”王小飞的妈妈不敢相信直揉眼睛想刮干净了看他，甚至想掐醒自己唤醒这个梦境，但，的确是现实。

“说吧，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助你解决一下。”宫千惠说着。

“昨天……我在给小飞送水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的腿上有鲸鱼的图案伤疤。我……我问他怎么弄的，他告诉我他要纹身。没纹好，就留下个疤。我想了一个晚上，怎么感觉也不对劲儿，所以我来就是想跟你们说小飞是不是已经……接触蓝鲸游戏了？”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程力不敢相信地听信疑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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