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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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虚弱着身子、打起精神答道:“回殿下、婢子是幼时被卖进宫的。本名早就忘了,庄侍君为婢子起名绿柳、意为‘绿柳展枝舞春风’——婢子生在冬末春初。”

绿柳、当年那件事发生时还年幼。

宋婴心中盘算着这些旧人究竟是否还可信,毕竟他们离宫了十年。

司琴淡淡地看了一眼阴阳怪气的绿柳,平静道:“是《寒鸦戏水》。”

绿柳自然不懂他究竟在弹甚么——司琴的父亲乃是落魄世家之庶子,他不一样、他是彻彻底底地贫苦人家出身——他的父亲是个只盼望着把儿子卖了钱给独女娶夫郎的乡野村夫,他自然也没机会接触这些。好在六殿下也对这些没兴趣。

绿柳听了《寒鸦戏水》四字、误以为司琴在暗讽他,怒道。

“司琴!你以为你诞下殿下的长女便能草鸡变凤凰了?虚伪的小人!每晚把殿下吃的死死的,就你那身子、能行么?还不是每回用嘴?”

司琴受了羞辱,苍白着脸,有些难过。

在这之前,他们四人在这宫中过的颇为艰难。相互扶持着长大了。还记得幼时相互诉说自己的心愿。素节愿六殿下平安、他愿离宫、绿柳愿嫁个富贵人家、碧落愿宫中太平。那时彼此互诉衷肠、虽偶有争执、却从不离心。

谁知——到了今日这般景象。

突然、腹中传来阵阵剧痛——并不像是胎动——孩儿——

“唔——”司琴痛苦地捂住肚子。

绿柳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你别装了!”

司琴勉强求救道:“绿柳、我、我要生了,快叫主子——”

绿柳以为是自己的话气到了司琴、这才动了胎气,忙疾步走出绿柳的房间正要去寻兰君,又停下了脚步。

司琴、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逃不了干系。况且、若是任由他诞下长女,他醒来了向殿下和兰主子告上一状——自己可怎么办!我的孩儿又如何是好。

想起林公公瘆人的目光,绿柳打了个冷颤。

不如——就当作不知道、放他自生自灭?

绿柳放慢了脚步。

司琴......我曾经把你当作亲哥哥的、可你为什么要和我抢殿下呢。

又想起年幼时和亲手足们争抢香甜的馒头——呵、亲人尚且如此,认的哥哥又算的了甚么呢。

殿下虽说总逮着要他身子、但他不傻,心知肚明殿下并不真正宠爱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将来殿下封了郡王、会有更多的侍人,他本就比殿下大上几岁......

司琴,不要怪我。

突然、像是被传染了似的,他的肚子也阵痛起来。

不、不,我的孩儿才四个月。绿柳惊恐不已,放声呼救。

宫人闻讯赶来慌张地将他送回房里、六殿下出现在他身边。在昏迷之前,他抓了六殿下的手道:“司琴——司琴要生了......”

宋婴徘徊在产房外,心情复杂——她才刚刚满了十二周岁,还没想好做母亲。但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心中有些期盼、也有些害怕。她会是一个好母亲么。

谢昭然冷眼旁观,他对于自己要当祖父这点,并不欣喜。宋婴的女儿必然像她——纵然长得俊俏喜人又如何、实则必定是个冷血种子。

司琴是头胎、但好在已经年满十八,不一会儿殿中模糊传来婴儿的啼哭。

“生了么?”宋婴有些恍惚。

过了一阵,乳父林氏推门而出报喜道:“父子平安。”

是男婴么。谢昭然亦有些恍惚——御医们诊起来都说像是女胎相。

宋婴求助乳父:“这要怎么抱?”

林氏笑着教她怎样托着新生儿的头和脚。

宋婴谨慎地抱着小小的襁褓,望着这个红彤彤的长子,纳闷不已:这就是她的骨肉?很不真实。

谢昭然有些羡慕,忍不住走过来道:“哪里是这样抱的。”说罢抱起了孩子,细细打量着宋婴的长子。

眉眼之间、很是相似。

谢昭然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来月信了。会不会——

绿柳虽刚刚胎动、但被确诊无事之后坚持要来守着。他有些安心:司琴、我不欠你的。

“殿下、为这孩儿取个乳名罢。”林氏慈爱地看着孩子。

宋婴还沉浸在自己当了母亲的震惊中——当然不是盼着孩子有甚么好歹!只是这么顺利、她还是有些惊讶。

没想多就便决定了:“就叫‘长宁’罢,原先想的就是这个。”

“长宁?”谢昭然觉得这名字寓意不错、是个正经名字。

林氏也很喜欢,已经“长宁”、“长宁”地唤着了。

绿柳有些羡慕地看了一会儿孩子,暗暗期盼自己怀的是个女儿。

五个月后、侍人绿柳诞下一女,宋婴为长女取乳名“明生”。

雍平二十一年冬、兰君谢氏为雍平帝诞下皇十二女,也就是二十年后赫赫有名的鬼面将军——汉王宋姜。

同年十二月,皇六女,婴行元服礼并受封襄阳郡王、皇七女,朝歌亦然、并受封汝南郡王,二位皇女即刻携家眷迁至重华六宫居住。

“哥哥又在弹琴了?这回是《高山流水》还是《渔舟唱晚》?”

绿柳看了看司琴大的惊人的肚子,心中嫉恨不已——明明是自己最有机会诞下长女、这司琴平日里面上冷淡,还不是最先爬上了殿下的床?又抚了抚自己微微显怀的小肚,心中暗暗期盼——孩儿、你可要争气啊。

雍平二十一年。

春末,光华宫。

司琴忍住身子的阵阵不适、温柔弹奏着一台秦筝——这是殿下闻他怀胎之喜,特地赠与他的。他平日里十分爱惜:虽然他名字里带个“琴”字,但更喜好筝——秦人薄义,父子争瑟而分之、谓之筝。

宋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绿柳一番:明明不是沐浴日。

罢了、总归自己还有一通火没有发泄。

“去榻上。”

十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爹爹、你究竟要告诉我甚么?

宋婴这几日觉得自己胸前两处有些胀、食欲也很好——也、也总想着那事儿。真得节制一下了。

她把玩着绿柳的娇嫩,看着上面的守宫砂渐渐变淡,随口问道:“你原先个叫甚么名儿?”

“是。”

狠狠弄了绿柳两回,还想逮着他再来,绿柳却不行了。

绿柳敏感地察觉到六皇女的目光不大一样了,不禁身子微微发抖——他不是怕、而是兴奋和激动:他的机会到了。

绿柳颤抖着手去解宋婴的亵裤。

嘤嘤哭泣道:“殿下还是再去要那司琴罢、婢子受不住了。”

嗯?这绿柳原是以为自己去要了司琴么。

也好,总归是少一人知道是好。

绿柳服侍她宽衣:“殿下这是去了何处。”

他眼尖地发现衣服上有些痕迹、便疑心她又和司琴做了那事,心中嫉恨——那本是他的机会。

宋婴细细打量这侍人、比较一番,发觉自己的四个侍人中,素节最端庄、司琴最冷清、绿柳最妖媚、碧落——不大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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