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1章：变化
将苏长乐一把横抱了起来，现在这里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有最后一个人，秦珂。
她站在那里，怨毒的看着苏长乐，“死的应该是你，为什么不是你！慕容灏为了苏长乐而死，哈哈！陆乘风，你这一辈子心里都会过意不去！还有她，你们这辈子中间都会有一个刺，哈哈！杀不死她，她也要在痛苦里活一辈子！”
歇斯底里，疯狂，或者疯魔。
因爱生恨，对别人的老婆打骂不说，还对孩子注射了毒液，而且最后还害死了别人最好的兄弟！
像这种女人，被打死都是活该。
周围的警察看向她疯狂的模样，脸色早已经变得不善起来。
这种恶毒的女人，难怪这男人要悔婚。
娶了这种人，祖上一定是造了孽了！
将手中的苏长乐交到了身旁的兄弟手上，陆乘风蹲了下来，和跪着的秦珂面对面。
看到她疼的脸色苍白，却还是一直带着笑的模样，他就想亲手杀了她，然后将她挫骨扬灰！
“你最好活着，秦珂，我很想看看你可以活多久。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吧？我告诉你，每天慕容灏都会去找你，你每天的梦里都会梦到他，然后，你就会下地狱！我真的很讨厌你，知道吗？想你这种女人，哪怕脱光了站在我的面前，我连看都觉得恶心！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没有娶了你，幸好。”陆乘风的眼中，冷漠无比。
一句话接一句话，都让秦珂心惊胆战，她再也笑不出来。
她杀的人，是慕容灏……
要是苏长乐死了，就好了……
慕容灏会来找她吗？不会的！不是她杀的人，不是！
陆乘风说什么？他说……
秦珂到现在已经精神恍惚了，努力地回想着他说的话。
“你就算脱光了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根本不会看一眼！”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没有娶你！”
“你真恶心！”
“慕容灏晚上会回来找你的！”
这一句句话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秦珂恍惚的看着前方，直到被警察带到了车上的时候。
“啊！”
“啊！”
“啊！”
陆乘风听着身后传来的尖叫声，嘴角带着冷笑，目光却悲伤的像是灰暗的天空。
他说的那些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会有什么力量。
这每一句都戳着秦珂的心，她害死了灏，还害的长乐变成现在这样，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这样的人，而他，是秦珂的执念。
听到自己所爱的人说出这些话，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苦了。
“慕容灏，谢谢！”看着车窗外，陆乘风泪如雨下。
谢谢你救了长乐，我欠你的，这一辈子都换不清了。
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等苏长乐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带着她去医院检查，只要一刻看不到他，她就像是一个暴躁的小兽一般，歇斯底里。
陆乘风只能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着，然后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还会一直哭，一直哭……
或许是看到外面的草，或是看到一个苹果，一个钥匙环，忽然间就泪如雨下，眼泪基本上就没有断过，不过好在，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医生说过，这孩子有些虚弱，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陆乘风知道，她现在，哀莫过于心死，亲眼目睹了死亡，还是因为保护她而死亡，她的心里有多难受，他都知道！
甚至，他的心里会更加难受！
难受为什么去保护着她的人不是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将秦珂监督起来，为什么没保护好她？为什么要认识秦珂！
……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无力挽回了，他也会出现幻觉，想着慕容灏那家伙，会活过来。
却都只是梦罢了。
走进房间，将手中的粥递了过去，道：“吃点儿东西吧，你如果吃不进去，就喝点儿什么？”
自从那一日慕容灏死了之后，她就是现在这一副状态。
什么都吃不下去，尤其是肉，哪怕提起来这个字她都会立刻吐出来。
而那些勉强灌下去的东西，不过一会儿又会原封不动的吐出来，然后会一直哭，抱着枕头，甚至可以哭一整天。
他知道，她又想起来了灏。
秦珂说得对，现在慕容灏就成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一根刺，扎着他，也扎着她，不管怎么都考不到一起去。
“你吃了这些，我就带你去准备灏的葬礼。”陆乘风道。
而听到这句话，她的眼珠才会稍稍转动一下。
“慕容灏的葬礼？我都忘了，对，我都忘了他的身体了，呜呜……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忘记呢……”苏长乐双目无神，看着前方。
脸上的愧疚和自责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将手中的粥放在了一边，道：“医生说了你这段时间不能太伤心了，所以我就特意没有在你面前提起来，我们碰到这种事情都会下意识的逃避，这是正常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陆乘风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
“其他人都可以忘记，就我不行，我不能忘记……”苏长乐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在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不能忘记。
慕容灏是为了救她才死的，是被她害死的，她怎么可以忘记！
陆乘风将她抱得更紧，身上的温度让苏长乐发抖并不是那么厉害了，道：“我说过了，慕容灏不是你害死的，是被那个开枪的人，还有秦珂害死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苏长乐呜呜的哭着：“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是乘风，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他本来可以娶妻生子，好好地过完这一辈子，然后会有一个很好的家庭，我……都是我毁了这一切……”
陆乘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长乐，慕容灏的付出，我会感谢他一辈子，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客观看清楚，我们确实是应该去感谢他，可是慕容灏把你救下来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哭的，而是为了让你幸福平安快乐的生活，你在这么钻牛角尖，他看了会很失望的。”
“乘风……”渐渐地，苏长乐的啜泣声没有那么大了。
眨着湿漉漉的眼睛，苏长乐问道：“真的吗？”
陆乘风点了点头，道：“我问你，如果那种情况让你和慕容灏换一下身份，你愿意为他挡枪吗？”
本来以为可以顺利听到苏长乐的回答，但是却看到她眼中的犹豫。
陆乘风脑中灵光一闪，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怀孕的话，你愿意替他死吗？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如果有孩子，犹豫很正常。”
苏长乐这才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我一定会……”
“那如果活下来的是慕容灏，你会希望他这么伤心吗？”陆乘风继续问道。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刚刚的那一段时间，警察基本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陆乘风一脚踹在了秦珂的肚子上，她捂着肚子，脸上都是冷汗，跪在地上，面朝着的是慕容灏的方向，但是，她却大笑了起来。
脸色苍白，唇上是暴裂的干屁，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
“你真可悲，哈哈！捡一个二手货感觉怎么样啊！啊？”秦珂大喊着，本来阻挡着陆乘风的那些警察，都有些不太想理会的意思了。
他知道她伤心，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现在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如果不能调整情绪，很有可能会危害她的身体。
“错的不是你。”
“真的吗？但是如果不是我跑出来，慕容灏就不会来找我了……”
陆乘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她，亦或者，该对这个女人说些什么，但是她，杀了他的兄弟，还害了他的孩子！
伤害了他的妻子。
“我错了，都怪我……”
这些都是苏长乐因为哭昏过去的时候说的话，陆乘风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心一阵一阵揪着的疼。
陆乘风拍着她的背，解释道：“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是因为秦珂，是她做错了事情，答应我，不要想太多了。”
“我不应该来这里，我错了……求你……”
苏长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快要晕过去。
陆乘风抹了一把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下来，道：“这不关你的事，长乐，错的不是你，是秦珂，是那些伤害了慕容灏的人，你放心，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饶了他，死的是我……”
“慕容灏，你别走……”
“乘风，我错了，我应该听你的，求你，别扔下我……”
“我为什么这么没用，我为什么这么愚蠢……如果不是因为我，慕容灏不会有事……为什么别人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不听你们的，早点儿离开，我对不起你，乘风，我对不起慕容灏，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的任性……呜呜……”
“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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