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科学狂人
司马老头握着国师的手，哽咽着；“大恩不言谢，将来老夫必有后报。”
国师握着司马老头的手；“放心吧，睡一觉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医护人员过来扶司马老头，司马少妇让到了一边。司马老头对司马少妇说；“香儿，你就留下吧。”
宋宝玲点了点头；“现在是要麻醉吗？”
“嗯，你是学生物的对吧？”国师说。
宋宝玲说；“我妈妈在医院工作。”
“噢，这样……”国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拉动边上的窗帘，把落地窗盖上了。
宋宝玲问；“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国师犹豫了一下；“我给你们讲一个小故事。你们就明白了，坐吧。”
我和宋宝玲坐在一边沙发上，刘大帅给我们倒水，偷偷瞄了一眼边上的司马少妇。
国师不喝水，在巨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片刻，他停下来，娓娓道来；“事情还要从几十年前说起……大概五十年前，在英国伦敦的一家医院里，一位产妇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儿，然而不幸的是，双胞胎男孩儿是连体婴，只有一副身体，却拥有两个独立的脑袋……
孩子们的父亲是位富商，他觉得丢人，所以将孩子们养在家中，足不出户……
两个男孩儿渐渐长大，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还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那个时候，克隆技术刚刚在美国兴起，这位英国富商找到了一位科学家，名字叫做k博士，问她有没有办法帮助自己的两个儿子。那位k博士的研究项目正缺乏资金支持，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做一次改变人类命运的伟大试验——克隆人！”
巨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五个人。我和宋宝玲，还有那位司马少妇坐着，国师和刘大帅站在一边。司马少妇的仰望着国师，目光里碧波荡漾，似乎有些目眩神迷……
国师慢慢踱着步，又说；“那位k博士将富商儿子的一颗细胞核，注入到一枚卵细胞中，聘请了一位白人妇女代产……
十个月后，在加州的一家私人医院里，一个男婴平安出生了，博士给男婴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羊羔……
小羊羔被k博士安排在一座农场，慢慢长大。他被细心照顾，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光阴似箭，十六年过去了。那位英国富商已经过世，他的两个儿子，依然生活在城堡中，暗无天日。那位k博士找到他们，告知了真相，双方达成了交易，于是小羊羔被偷偷运往英国，在富商的私人城堡中，他们做了一次非常成功的手术——换头！”
宋宝玲的小脸煞白，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我抓紧她的手，安抚她。
国师顿了片刻；“k博士的医疗团队，将双胞胎弟弟的脑袋，换在了羊羔的脖子上。手术非常成功，十天过后，弟弟摘掉了体外循环机，一个月后，拿掉了呼吸机，六个月之后，可以张口说话，活动四肢，十个月后，能够下床行走了。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他们双胞胎，依然生活在英国，都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幸福美满……”
“那小羊羔呢？”宋宝玲问。
国师愣了一下；“什么？”
宋宝玲说；“小羊羔的脑袋呢？”
国师沉静了片刻；“那位k博士，利用小羊羔的脑袋，又做了一些实验。她把小羊羔的脑袋，接在血液循环机上，维持小羊羔的生命。结果，小羊羔存活了十八天，在这十八天中，k博士与小羊羔沟通，小羊羔不但可以听见声音，还可以控制眼皮，与k博士交流。”
宋宝玲浑身发抖；“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国师走到一边壁柜前，掀开帘子，几个玻璃缸里，药水中浸泡着几颗人头！它们形态各异，有的还睁着眼睛，恐怖骇人！
国师指着中间的一个；“它就是小羊羔。”
宋宝玲的声音抖动得厉害；“那位k博士，根本不是科学家，他是个变~态！是个疯子！”
国师沉默了片刻；“你说得对，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见过他？”宋宝玲问。
国师点了点头；“那位k博士，就是科尔医生的妈妈。”
我和宋宝玲大惊失色，张着嘴巴愣住了，没想到那位k博士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一位母亲！
国师看了看我们，笑着说；“不必那么吃惊，科学狂人的想法，我们很难理解。她做那次手术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印证一个理论。”
“什么理论？”宋宝玲问
国师躲开她的目光，看着我的方向；“有些生命，真的可以长生不老……”
我还在不明所以，宋宝玲似有所悟；“是不是，弟弟变年轻了？”
国师呵呵笑了；“弟弟恢复以后，没有再继续衰老，他的脑袋出现了逆生长，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现在的样子，还像三十多岁，而他的哥哥，已经满头白发，牙齿都快掉光了。”
我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宋宝玲似乎生气，看着我；“你饿不饿？”
我说；“有点饿。”
宋宝玲站起身来，拉我起来，对国师说；“国师，我们饿了，没什么事情我们先回去了。”她说完不等国师回话，转身拉我走向门口。
国师没有说话，刘大帅也没有阻拦我们。宋宝玲打开房门，我们一起出去，回到了楼上。
我和宋宝玲手拉着手，回到她的房间。等她关闭房门后，我问她；“咱们怎么不听国师把话说完？”
宋宝玲说；“不必听了，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我感到恶心，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
我说；“你都猜到了？”
宋宝玲点了点头。
我说；“双胞胎弟弟为什么会变年轻？”
宋宝玲说；“这是因为，小羊羔把身体给了他，那个身体的年龄只有十六岁，虽然脑袋的年龄已经四十了，但是脑袋占整个身体的比例只有十三分之一，所以经过漫长的基因融合，他的实际年龄也不过二十岁，就算现在也不到四十岁。”
我说；“我听别人说，人体的基因是由灵核细胞决定的，不是应该身体被大脑拖老吗，怎么反过来了？”
宋宝玲说；“没有反过来，身体确实被大脑拖老了，从十六岁变成了二十岁，但是灵核细胞也被身体的基因影响了，出现了逆生长，并没有矛盾的地方。”
男医生答应了一声，走了回去。他在一边拿起针管，跟司马老头说了几句，在他的输液管里注射了。
国师关了话筒，对我们说；“这是科尔医生，神经医学和外科专家，美国印度裔，是我最主要的合作伙伴。”
不一会儿，医疗人员扶着司马老头，进入手术室，在医生护士们的搀扶下，慢慢躺在了右边的手术床上。
我们在外间落地窗前观望着，一个棕色头发戴眼镜的男医生走过来，对着一边话筒说了一句英文。他虽然戴着口罩，不过像是印度人种，眼睛很大，眉毛很密。
国师点了点头，凑到话筒前；“开始吧。”
“东风呢？”国师问。
刘大帅说；“在后厅呢，我叫过来吧。”他说着，掏出对讲机；“请司马先生过来吧。”
“收到。”对讲机里一个男人回复了。
司马少妇说；“爷爷，你一定要挺住啊。”
司马老头答应了，被医疗人员扶了出去。
国师急忙拉起老头子；“司马先生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司马少妇，快扶你爷爷起来。”
司马少妇把司马老头扶起来，看了看我和宋宝玲。
国师看向我们，脸上的小屏幕关闭着；“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没人欺负你们吧？”
宋宝玲笑了；“谁敢欺负未来的岛主夫人，他们溜须拍马还来不及呢。”
国师没有看我和宋宝玲，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手术室里忙碌的众人，又看向刘大帅；“怎么样了？”
刘大帅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国师哈哈笑了；“你这小女娃，就会胡说八道……哈哈哈哈……”
有敲门声响，刘大帅开了房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先走了进来。扶着他进门的，是一个漂亮少妇，大概不到三十的样子，姿色靓丽，最后跟进来的是一个医护人员。
老头子大概有七八十岁的年纪，颤颤巍巍走过来，慢慢跪在国师面前；“恩公！……请受老夫一拜！”
刘大帅把我们带进一间外间观察室，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十几位医护人员忙碌着。我仔细寻望，巨大的手术室里面，有两张手术台，左边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右侧的手术台却是空的，四周围着各种医疗仪器。
吱呀呀，我们外间的房门开了，刘大帅把着房门，把高大的国师让了进来。
国师依旧是前两天的装束，好在外间的顶棚够高，空间宽大，他进来后，我并没有感到很强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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