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船之永生极乐

总统有些急切；“没有其他办法吗？”

航天局长与克拉克对望了一眼；“只有一个办法——守望者二号……它的登陆舱。”

总统有些惊恐；“时间来的及吗？”

国防部长对总统说；“别听他们胡扯！这根本行不通！”

总统犹豫了一下；“那小行星到底有多重？”

航天局长说；“没人能准确预测行星的质量，我们的推测是2000亿到2800亿吨。”

总统想了想；“也就是说，我们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

克拉克看了航天局长一眼；“如果能在一小时之内，顺利完成救援的话。”

国防部长说；“你们可别忘了那只大蜘蛛。”

总统想了想；“可不可这样，守望者二号先飞到月球，然后让登陆舱分离，让他们去救人，而我们操控守望者二号，遥控引爆，炸开小行星。”

国防部长说；“这不可能，必须有人完成最后的轨道修正，我们不能再使用网络了。别忘了，那个杂碎一直在用网络攻击我们，他已经毁了守望者一号，炸死了五百万人。我们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不然他会毁了整个地球。守望者二号必须由宇航员手动控制。”

总统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只能放弃了。”

航天局长看着总统；“巴拉克！……你不能。”

总统有些生气；“为什么我不能！这个国家刚刚失去了五百万人！还有五百万人躺在地上垂死挣扎！为什么我不能！”

“因为你是美国总统！”航天局长看着总统的眼睛。

总统盯着航天局长的眼睛；“……正因为如此！”

航天局长偏过头；“也许你该听听大家的意见。”

总统转过身，才发现各国代表都在看着自己。他与国防部长对望了一眼，穿过人群向讲台走去。

江月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

显示器里，竹田凡子注视着通讯大厅，目光有些呆滞。

总统走到讲台上，对着话筒；“好吧各位，让我们抓紧时间吧……我不否认，小星儿对我们意义非凡，我们可爱的月球小公主，第一个太空人，人类的未来与希望……但是，我希望大家明白，能救她又能成功保护地球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我相信你们都明白，百分之三十是什么意思……我本人及联邦政府不会单方面做出决定，好在今天各国代表都在这里，我们可以一起来做个抉择。”

“等一下！”国防部长忽然大喝，他拉着克拉克，快步穿过人群，上了讲台。

国防部长推了克拉克一把，拉开了总统。

克拉克站在话筒前，呆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大屏幕中的竹田凡子还有我们；“……我非常抱歉，传感器刚刚测出了氧气浓度……你们现在的氧气浓度是百分之六，根据你们的气压和空间，按最低消耗，你们还能存活四个小时……守望者二号到达月球，你们都知道的，最快五个小时……我们恐怕来不及了……我非常抱歉……”

国防部长搭走了克拉克。

江月看着显示屏，有些呆傻，我抱紧她，安慰她。

总统回到话筒前，看着我们和竹田凡子；“……江月……凡子……我非常抱歉……”

竹田凡子的脸上，难以言述的冰冷失落。

我感到伤心欲绝，江月却忽然放开了我，眼中一丝凶光射跃而逝；“巴拉克？”

总统仰望着我们。

江月说；“请大家表决吧。”

总统有些意外；“江月，你没有明白，她们挺不到我们到达，氧气不够了。”

江月颤抖着声音；“两个人……可以存活四个小时……要是只有一个人……”

竹田凡子不由自主退了半步，惊恐地捂着嘴。

通讯大厅里，所有人仰望着大屏幕上的我们。

竹田凡子哭泣起来；“江月！你是什么意思！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直以来，是谁不远万里在照顾你们！是谁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你还算是个人吗！你还算是个人吗！你是畜生吗！告诉我！你是畜生吗！……”

江月哭泣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凡子……凡子……原谅我……”

竹田凡子抽泣着；“你应该明白，是我救了她……没有我，她已经死了。”

江月抽泣着；“我当然明白……既然你已经……救了她一次……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竹田凡子喘息着；“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江月抽泣着；“你不会的。”

“为什么？”竹田凡子说。

江月悲伤哭泣着；“你曾经说过……我是你人生中……唯一的知己……你心里明白……没人会为了……杀人凶手……去冒险……”

竹田凡子抽泣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你不会相信。”

“不，我相信。”江月抽泣着说。

竹田凡子哽咽着；“在救你女儿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氧气可能不够用……可我还是冲了过去……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现在我明白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知己……我无法辜负你……”竹田凡子抽搐着。

江月泣不成声。

我的眼睛模糊了，泪光莹动。

竹田凡子哭泣着；“请问……现在有电视转播吗？”

通讯大厅里，所有人仰望着大屏幕，一些女人流泪抽泣。克拉克回到通讯台前；“是的，我们正在向全世界直播，所有人都能看见。”

竹田凡子擦了擦泪水，捋了捋头发，抽泣着说；“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不孝……没有听你们的话……要是我早点结婚……给你们生两个孙子……如果有一天……你们看见了江月……你们不要怪她……就让她做你们的女儿……你们对我的爱……我永远不会忘记……也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一家人……还能再相聚……”

竹田凡子看着江月，笑着向她摆了摆手；“……再见了……我的朋友……”

江月抽泣着，笑着向竹田凡子挥手。

竹田凡子与江月对视了片刻，忽然转身。

江月泣不成声……

竹田凡子慢慢走到床边，跪在床前。她抚去脸上泪水，轻轻在星儿的脸上亲吻着……凡子静了一下，跪着退后两步，背对着通讯台，从一边工具箱里，拿出了匕首。

总统生气；“也许！你居然说也许！”

克拉克说；“如果我们先去月球，小行星就会离我们更近，但只要它的质量小于2240亿吨，三枚核弹就能炸开它，让它绕过我们。”

各国代表和记者们纷纷看向大屏幕。

江月紧张地盯着显示屏，抱紧了我，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克拉克站起身来，看着总统；“……现在就出发的话，也许来得及。”

竹田凡子笑着说；“放心吧，她很好，只是睡着了，不用担心。”

“凡子姐姐……谢谢你……”江月哽咽住了，泪珠不断飞出来。我抱住她，安慰她，心潮澎湃，忍不住热泪盈眶……

通讯大厅里，克拉克坐在通讯台前；“凡子，你们的情况怎么样？”

航天局长看向克拉克；“克拉克？”

克拉克敲打键盘，右边大屏幕上，显示出守望者二号先飞往月球，再去阻击小行星的动画图像，下面是一些数据分析。

总统问航天局长；“有办法救她们吗？”

航天局长想了想；“银河三号就在外面，不过它还在检修，就算现在开始添加燃料，要发射出去至少要十五个小时，如果再飞到月球，最少要二十多个小时。”

竹田凡子说；“基地塌陷了，中心舱毁了。我们被困在我的舱室里，氧气已经下降了很多。我们没有受伤，但是宇航服都在外面，备用电力也快没有了。我不懂电子，这里又太黑，花了好长时间，才修好了通讯设备。”

总统等人围到了通讯台前，航天局长问；“他们还能活多久？”

竹田凡子笑了；“不是我还能是谁？你仔细看看……”竹田凡子说完，慢慢向左偏身，让开了镜头。幽暗的光线下，舱室里有些混乱，一个小女孩儿抱着布娃娃，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小星儿！

江月捂着嘴，喜极而泣，泪水瞬间溢满了眼眶，飞了出来。她急忙抚去，仔细看着女儿，哽咽住了；“她还好吗？”

克拉克看着仪表显示器；“……不好说……他们已经被困十二个小时，大概还能撑几个小时，不会超过十个小时，要看具体的氧气浓度。”

航天局长问；“传感器恢复了吗？”

克拉克说；“刚刚恢复，一会儿就知道结果了。”

“克拉克，把画面接过来！”汤姆说着，开了另一个显示屏。

片刻，竹田凡子的图像出现了，她似乎看见了我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了。

江月狂喜惊呼；“凡子姐姐！是你吗？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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