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真实的告白
“嗯……嗯嘤……嗯嘤……”宋宝玲有些泣不成声，答应着，声音里又有些撒娇似的柔媚……
我上到了二楼；“……宝玲……我……想问你……一句话？”
宋宝玲抽泣着；“嗯……哥你说吧……”
漫天星光飞流飘散……
我走了上去……
“哥……我不值得……你干什么！……”
“婆婆妈妈的！演电视剧啊！……”雄鱼怪不耐烦地呵斥着；“你到哪儿了？”
我站着天台上，星空灿烂，月色如水；“我到了，游泳池后面。”
“我们这就上去。”雄鱼怪说。
我擦了擦泪水，四下寻望。
四周海面风平浪静，莹莹月光。
邮轮船尾，16号救生艇挂在后面。
不一会儿，前面的楼梯口处，一行人兽晃晃荡荡走了上来，医生挺着雄鱼怪开头，两个科长挺着人鱼怪随后，宋宝玲被两人抓着，后面是酒库里其它几个男人，也都挺着自己的人鱼怪，另外还有十几只人鱼怪在地上爬行着，个头竟然都和雄鱼怪差不多，只是一片暗红，没有雄鱼怪的奶黄色。
我感到震惊，不到十天的时间，它们竟然繁殖了几十只，还有十几只这样巨大的……
我走到天台边上，拿起对讲机；“好了，停下吧。”
雄鱼怪一摆手，大队人兽停下了。
我按住对讲机；“让他们先把宝玲送上救生艇，我看见救生艇走了，就走过去，别搞小动作，不然我马上跳海。”
远处，雄鱼怪按住对讲机；“听你的。”他向两个科长小声说了几句，用手指了指我身前的游泳池。
两个科长抓着宋宝玲，向游泳池对面走了过去，我们之间隔着游泳池，宋宝玲看着我，我看着她，四目相对。
宋宝玲叫喊起来；“哥！你要小心啊！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我心中一阵伤感；“如果我回不去了，帮我照顾我妈妈。”
宋宝玲哭喊起来；“不要这样说！你一定要挺住！我一定会救你的！……你放心吧，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照顾妈妈的……”
“磨叽什么！快下去！”三人已经到了船尾，一个科长催促宋宝玲爬下去。
宋宝玲最后看了我一眼，抓住锁链，爬了下去。
两个科长拿着砍刀，看着我，不让我靠近。
宋宝玲顺着锁链，慢慢爬下去，她的手臂上有伤，不太方便，爬得很慢……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忽然一阵海风吹来，我因为没穿裤子，感到一阵寒冷，我抬头一看，天边一片乌云泛起，有电光闪烁，暴风雨就要来了。
宋宝玲气喘吁吁的，终于爬上了救生艇，她呼哧带喘的，拼尽全力想要解除锁链，丰满的屁股挺翘着，来回晃动着……
我感到悲伤，有点后悔……
她始终没有说过喜欢我……
这样美好的身体，青春活力的女人，将来那个男人会有福气，与她同眠共枕呢……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把我忘记吧……女人不是长情的动物，就算帮我照顾妈妈，也会用钱来解决吧……
宋宝玲解开了锁链，拿起船桨，站起身来凝望着我。
我向她挥了挥手；“快走吧！——”
宋宝玲叫喊起来；“哥！你要好好活着！下次再见，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好！……我等着你！……”我的声音哽咽了，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果然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宋宝玲开始划动救生艇……
救生艇慢慢远离了……
她凝望着我……
我向她挥动手臂……
泪水不断滑落脸庞……
宋宝玲双手划桨，没有向我招手，只是凝望着我……
“我们可以过去了吗？”对讲机里雄鱼怪的声音。
我按住对讲机；“过……过来吧。”
我凝望着宋宝玲，希望她能平安离开，但又期望她能不顾一切，跳入水中，游回来和我在一起，同生共死……
我感到悲伤，泪水滑落脸庞，按住对讲机；“你未曾拥有……但从未失去……”
我推开了通往天台的大门……
对讲机沉默了……
好一会儿，对讲机指示灯终于亮了……
宋宝玲抽泣着，终于说话了；“……我不知道……在你偷我胸衣之前，我没有注意过你……后来我注意你，是因为害怕你伤害我……但是跟你接触了几次，发现你并不是坏人，可能只是因为没有女人，有些憋坏了……还记得那次在公园巧遇吗，你兴奋得像个孩子，只要我和你说一句话，你就眉飞色舞，我向你笑一下，你就得意忘形了……其实我知道，那不是巧遇，你在故意等我，就是为了多看我一眼，但是我为了拒绝你，故意装糊涂……我知道，你想向我表白，想和我亲近，可是我不愿意给你机会，不许你表达……我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我离开时……你看着我的眼神……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我总是走神……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挥着不散……我怎么能那样残忍……我不想那样伤害你，我觉得自己好坏…………姓朱的生日那天晚上，没人要耍你，那都是我的主意……我不想你对我沉迷……本来那天晚上，我已经被姓朱的灌醉了，我是他的未婚妻，已经被他骗上了床……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的脑子里……全是你悲伤哭泣的样子……我发现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我知道……我做了……做了世界上……最残忍……最残忍……最残忍的事……我是个傻瓜……我是个傻瓜………………看见你和艳娇……艳娇在一起……我想为你高兴……但是我……高兴不起来……感觉自己失去了……失去了……未曾拥有的……最宝贵……最珍贵的东西……”
雄鱼怪顿了一下；“我不是男人，也没有欺负她，如果我真想欺负她，就不会放她走了。我刚才不过是逼你就范，我对她的兴趣不大，放心吧，以后咱们还要一起合作，那就是兄弟了，我不会为了女人，坏了兄弟情义，那样还干什么大事。你知道我的想法，如果你是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坏了自己报仇的计划吗。”
我说；“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咱们上天台。”
“为什么上天台？”它问。
我到了六楼，停在天台出口的小门前，外面星月的莹光从门缝里透过来，朦胧不清。
我想也许是我眼中有了泪水；“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有没有……哪怕一刻……喜欢过我？……”
片刻，对讲机里响起了宋宝玲委屈的抽泣声；“哥？……”她哽咽住了。
我心中一阵酸楚；“不用怕，我这就来救你了。”
我说；“天台四面是海，藏不了人，大不了跳海，我要看着宝玲坐救生艇离开。”
雄鱼怪顿了一下；“可是，触手怪容易攻击天台？”
雄鱼怪笑了；“怎么，我给人一种品格不好的感觉吗？”
“品格好的男人，会欺负一个女人吗？”我说。
我冷笑；“怎么，你怕了？……那咱们还干什么大事，散了吧？”
雄鱼怪低沉的嗓音沉吟着，似乎压抑着恼恨；“在天台等我！”
我开了机舱的小门，摸索着走了出去；“让我再和宝玲说几句？”我摸到楼梯口，快步走上去。
我按住对讲机；“你拿什么保证？”
雄鱼怪顿了一下；“用我的品格。”
我被它气笑了；“你还有什么品格，不要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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