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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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小卖部再买几根橡皮筋,我们那儿管这东西叫“鸡肠子”,因为外形很像!再找一只废弃的皮鞋或者什么皮质的物件,用剪刀剪成裤带般宽窄,四五公分长,然后对折。对折后再把皮革两边剪出两个小洞,供皮筋穿过!

这时候就需要Y字形树叉了,把树叉顶端用小刀刻出两道小槽,皮筋就卡在槽里,这样的话皮筋不容易脱落,还美观!一切就绪用细线分别绑紧,一个弹弓就做好了!

“有时候也上树掏个鸟窝什么的,偶尔跟这他们上山偷果子,下河摸鱼!那时候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刘丛跟着王爷爷进了村儿就分道扬镳了,第二天去学校也没看到刘从人。

王爷爷就觉得怪异无比,昨天还一起玩儿来着今天竟然没来上学。

晃晃悠悠一直到中午放学,王爷爷赶忙跑到刘从家看望他!到了刘从家也没见到人,大门敞开屋子里空空荡荡,王爷爷就出了屋子。走到半道上就听人说刘从不见了,他爸妈正在四处打听孩子的下落。

王爷爷听的心里一颤,跟刘从关系好的玩伴就属王爷爷,刘从爸妈肯定去家里问过,指不定现在就在家里。

“爸,妈,我回来了”王爷爷一进门就喊着爸妈。果不其然,这两口子真在王爷爷家!

“王辉,你有没有见到我家小丛”刘从父母一脸期待的望着王辉,王辉也就是王爷爷的大名了!

王辉被刘从老子按着肩膀,一脸茫然说道“我不知道啊,昨天下午放学还一起玩儿的”

“老刘啊,别激动!二蛋你跟刘从他爸好好说说昨天都去哪儿了”

“知道了爸”

王辉答应着他老子,说出了昨天放学后的经过,刘丛父母听罢匆忙出了屋子,想是去林子里找人去了。

王辉在家吃了中饭,忧心忡忡的去了学校,刘从失踪的事情已经在学校传开了。

学校组织学生寻找刘丛踪迹,一天无果。王辉跟着大家跑了一天,四肢酸软,回到家已经深夜,倒头就睡!

“哗啦……哐……”

先是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莫名其妙的跌落变得稀碎,紧接着椅子被掀翻外地,然而熟睡中的王辉并不知道。

响动声没有惊醒王辉!

“辉子……辉子……”一声声呼唤,声音越来越大,沙哑中带着些回音。

一只青黑色手掌渐渐的靠近王辉的脸颊,轻轻拍打着。

边拍边呼唤着王辉的名字,王辉只觉有人拍打自己,迷糊中又听道有人呼唤!

“辉子……辉子……”

王辉此刻已经一身冷汗,这声音那么熟悉,深夜里显得突兀而又空洞,让人毛骨悚然!

王辉侧着身子忍不住缓缓回头,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谁”

“辉子……辉子……”

“刘……刘从,你怎么在这儿,你家里人还有大家找你都找疯了……赶快回家……”王辉起身准备拉刘从坐下说话!

揉了揉眼睛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刘从!

“辉子……救……”

王辉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刘从的声音空洞阴森,四肢很不协调的站立着!

伸手拉住刘从的手臂试图让他转身,接连拽了两次也没有成功!又赶忙去拉灯绳儿!

就在一瞬间,王辉看清楚了刘从那张扭曲到极致的铁青色脸,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手臂像是刚刚组装上去,一张嘴就有黑血流出!

“辉子……”

王爷爷拿着烟袋锅子的手带着点颤抖,我以为他两碰到了狼,或者大蟒蛇什么的!

“刘从这家伙拿着弹弓笑嘻嘻的乱射一通,我两趁着夜色回了村子,鸟也没打到”

打了人家灯泡玻璃啥的,那不得被人骂死,看不见到还好,看见了不仅得赔钱,还得挨揍。一旦发生这种事情要么你把弹弓扔了,跟追出来的人指着某条路说你看到他了,往哪儿跑了!要么你就躲起来,或者一个字,那就是跑!

最明智的选择那就是别玩儿,可是那时候能有点儿乐趣的事情就是弹弓啥的!

“当时刚放学,我两拿着弹弓就去林子里打鸟儿玩儿,嘴馋还想烤鸟儿吃”

“益子,别跟那些大孩子一块玩儿”爷爷说着拉着我的手就走进了一群老头老太太的圈子。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在别人眼里看来还是蛮怪的。一个小孩喜欢跟一群老头儿一块儿聊天,但其实大多数时候我只是竖起耳朵在听他们讲故事!

益子我的小名,后来我才知道爷爷之所以不让我去玩儿,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叫李毅的孩子,这个李毅基本上跟我熟悉的人都不喜欢他。

“当时啊,那浪头老大了,差点儿没把我命要了”说话的是张爷爷住村口哪儿,这群可爱的老人很是和蔼可亲,对我们这些半大孩子都很好!

王爷爷说完装满烟袋锅子用火柴点然后狠狠吸了一口!

“跟我一起玩儿的有个娃儿叫刘丛,那家伙弹弓还是我给做的,他也不怎么会玩儿,不过打人家灯泡玻璃啥的,总能蒙几个”

我盯着王爷爷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颊,认真的听他讲述曾经的故事!

“几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半大小子,跟着村里的大孩子学着打弹弓”农村的孩子应该都知道,弹弓这东西挺好玩儿的,柳树跟榆树上很多Y字型的树叉,弹弓就是用这玩意儿做的!

“哈哈,你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听我说,我给你们讲点事儿”

有人打断了张爷爷的话,我反正也没听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跟着爷爷坐在那略带温度的石头上。

记得那是我十岁的时候,爷爷说晚上要带我去乘凉,我乐颠颠的跟着爷爷就去了,一到大槐树周围就看到好多人已经在哪儿谈笑风声。

小孩子都在一旁打闹,不时有大人制止着,我性格有点儿多样性,怎么说呢,有时候喜欢玩儿,有时候又喜欢安静。总之就是朋友少,总是被人欺负。正想去找同伴玩儿就听爷爷说道。

“老高来了啊”

“刚来刚来……你讲你讲,我听着呢”

爷爷跟他们打着招呼!

六月,随着气温逐渐上升,村头大槐树底下一到傍晚就聚满了老老少少,十点钟往后才会渐渐稀少。

在这里没有广场舞,没有音乐喷泉,更没有性感女郎,也没有偶买噶,有的是无尽的故事,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而且是全免费的故事,每个故事的演讲者都要比一些演讲名人敬业太多太多。

我叫高益,生在张家村,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着爷爷到老槐树底下乘凉,听他们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直到现在好多故事也让我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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