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重案组：让尸体说话

桑陌成有点无奈，又不好过去打断，他只好静静的等待赵蕾从悲伤地情绪中走出来，想起自己交给她的任务，回来向自己汇报，这样他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赵蕾终于从悲伤地情绪中走了出来，安慰了玲玲几句之后，来到了桑陌成的跟前：“桑队，我都问清楚了。”

“辛苦你了，说说看。”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这样目睹自己的亲妹妹被人杀死，这将对她以后的人生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她以后还能安然入梦吗？也许噩梦会伴随她余下的一生时间。

“既然她看到了凶手杀死乐乐，为什么一开始不把这些情况告诉我们？”桑陌成皱眉道。

“桑队，你忘了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她吓坏了，她想起以前汪玉书威胁过她的话，说她只要说出去的话，就会杀了他们一家人，玲玲吓坏了，根本不敢把真实情况告诉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已经查到了汪玉书的那些照片，我又跟她说，汪玉书一定会被绳之以法，她根本就不敢对我说这些。”赵蕾说道。

桑陌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小孩子对社会的判知程度十分低，他们很容易被犯罪分子恐吓，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们很多时候都会选择沉默，独自担惊受怕，也不敢主动把事实真相告诉别人，除非是有人主动向他们追问。

而且，玲玲对案情的描述也十分合乎情理，入室的那个小偷在听到她起**的声音后，吓得从窗子翻走了。玲玲看到了小偷翻走，却不敢确定他不会再来，因为担心，她选择了一直躲在**底下等待。随后翻进来的男人，应该就是汪玉书，不过玲玲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容，只是猜到了可能是他。

汪玉书应该是来杀玲玲灭口的，他可能准备把玲玲和乐乐全部杀死灭口，只是玲玲因为提前有小偷入室，吓得钻进了**底下躲藏，因此躲过了一劫，如果不是那个小偷，玲玲继续躺在**上睡觉的话，也一定会被汪玉书杀死。从某种意义上讲，那个小偷反而无意间救了玲玲一命。

到了这个地步，案子的真相基本已经大白，有了目击证人和警方手头掌握到的这些线索，就算汪玉书这个**想继续抵赖，也不会有任何逃脱法律制裁的可能。

案发现场的一切基本上都已经处理完毕，桑陌成决定回警队去，他要当面让汪玉书这个**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给小女孩乐乐和玲玲一个公道。

开车回到刑警队大院，桑陌成先去了一趟技术科，他让李伟打印了几张照片之后，拿着照片走进了审讯室。

看到桑陌成进来，汪玉书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领导，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呀。”

“你是被冤枉的？这些照片是你拍摄的？”桑陌成把几张穿有情趣**的照片扔在了桌子上，冲着汪玉书冷冷的说道。

“你们不要冤枉人，这些图片是我从网上下载的，下载这种图片，最多也就是交点罚款，去号子里蹲几天，别以为我不懂法。”汪玉书看到打印出的照片，顿时一个激灵，他赶忙否认道。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来说。几年前，你跟玲玲们一家都在陈寨城中村的一个出租房里居住，玲玲的父母因为要在外面摆摊，回来的比较晚，她就经常在出租屋外面等，你在某次看到独自一人的玲玲，就起了邪念。你把她骗到你的住处之后，用零花钱或者吃的作为诱饵，让她拍摄这种照片，来满足你的****。”

“我没有。”汪玉书满头大汗的否认道。

“你有！你**了玲玲之后，还吓唬她，如果她把这些事情说出去的话，就要杀了玲玲一家。玲玲被你的话吓坏了，只能接受你的控制，定期到你的出租屋接受你的摧残和蹂躏。”

“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汪玉书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玲玲一家搬到高寨去住，你也跟着搬了过去，继续控制玲玲。但是玲玲慢慢长大了，开始懂事，她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再继续这样的话，她就会告诉父母，告诉老师，告诉警察，所以，你对她起了杀人灭口之心。”

“昨天晚上，你从楼上翻窗户钻进了202房间，在门口的**上摸到了乐乐，你错以为乐乐就是玲玲，先用领带把她勒昏迷之后，又担心这样杀不死她，就从桌子上摸到了一把水果刀，把乐乐刺死。随后你去里面的屋子找另外一个孩子，却没在**上摸到人，你以为另外一个孩子今天不在家，又担心被人发现，就匆匆离去，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躲在**下的玲玲看在眼里，你就是杀死乐乐的凶手，你这个无耻的**！”桑陌成厉声喝道。

“不！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冤枉我！”汪玉书高声叫了起来。

“冤枉你？！那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那件沾血的衬衫和领带是怎么回事？那个跟你们家里一模一样的垃圾袋是怎么回事？！”桑陌成要一举攻破这个**的心理防线。

“我……我不知道。我承认我有罪，我承认我从好几年前就骗了玲玲，跟她有那样的关系。可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出去过。衬衫跟垃圾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领导，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可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给你跪下了。”汪玉书说着，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别跟我装可怜，你这一套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桑陌成对他厌恶到了极点，如果自己不是有警察身份，又一直倡导不能刑讯逼供，现在早就上去直接动手揍他了。

“领导，我真没杀人啊，你要相信我。玲玲根本就没提要跟我断绝关系，我为什么要杀人？我喜欢小女孩，我是畜生，我是**，我是王八蛋，可我真的没有杀人。”

“你说什么？你说玲玲没有提出跟你断绝关系？”

“是啊，她根本就没有提过。一开始是我骗她，可是之后都是我给她钱花，她每次过来，做完之后，都会向我要钱，我也都给了她了，我们之间也就是交易的关系，我是说过不要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也吓唬过她几句，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人。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杀人啊？我不喜欢女人，就喜欢小孩，我知道自己是**，可我这样被抓住，也就是坐几年牢，要是杀了人，那可就没命了，我怎么会杀人？”

桑陌成愣住了，他看着汪玉书痛哭流涕的表情，心底涌出了一阵阵的寒意。

“那乐乐被杀是怎么回事儿？乐乐知道汪玉书跟玲玲之间的事情吗？”

“乐乐不知道。那天晚上，玲玲看到有人翻窗子进来，吓得赶紧躲在了**底下，但是进来的黑影稍作停留之后，又翻窗子走了。玲玲因为担心，就一直躲在**下面，她偷偷的叫乐乐，乐乐大概因为太困，一直没有醒过来。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又一个男的翻窗钻了进来，摸到乐乐的**前，把乐乐给杀了。玲玲躲在自己的**下面，大气儿也不敢出，那个凶手又跑来她的**前摸了摸，没摸到人，就走了。她在**底下躲了**，到早上父母开门，才敢出来。”赵蕾说完，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个家伙是很**。玲玲说，本来他们从陈寨那边搬到这边住，她以为自己可以摆脱汪玉书了，没想到没过几天他也跟着搬了过来，她的噩梦就这样一直继续下来。她每隔几天，就要听从汪玉书的吩咐，去他那里，跟他发生关系，并拍摄照片。”赵蕾讲述的时候，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异常厌恶的表情。

“继续讲。”桑陌成的声音异常冰冷。

“玲玲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就在前几天对汪玉书说，她要求停止这样的关系，如果汪玉书再找她，她就告诉爸爸妈妈，或者告诉学校的老师和警察叔叔。汪玉书当时吓坏了，给了她几十块零花钱，并保证再也不去找她。”

他走了过去，冲着那位女民警说道：“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是，桑队。”

“你叫什么名字？”

“玲玲说她在好几年前就被汪玉书给控制了，之前在另外一个城中村住的时候，汪玉书就控制了她，要她拍摄那些照片，每次拍摄之后，就会给她一点零花钱作为补偿，还会恐吓她，说如果她说出去的话，就会杀掉玲玲一家。因为害怕，玲玲一直不敢把事情说出去，也不敢告诉父母和老师。”

“这个**！”桑陌成不由得出声骂道，在他看来，像汪玉书这种对未成年下手的恋童癖**，简直就是社会的毒瘤。

桑陌成站在空地中央，看着赵蕾重新走向玲玲，她蹲在玲玲跟前，和玲玲低声说了几句之后，玲玲露出了一副恐惧害怕的表情，随后，玲玲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赵蕾说着什么。

赵蕾的表情则显得十分愤慨，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似乎也被玲玲的感情感染了，她伸开双臂抱着玲玲，一边听，一边跟着落泪。

“报告桑队，我叫赵蕾。”

“赵蕾，是这样的，现在案情有了一点小状况，需要询问玲玲，不过话题的内容比较敏感，我觉得女同志来问会比较好一些，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来完成，你没意见？”桑陌成说道。

桑陌成的心沉甸甸的，他吩咐李伟把电脑封存起来作为证据之后，从出租屋走了出来，来到了楼下的空地上。

四周依然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乐乐的父亲和母亲依旧像失了魂一样坐在水泥地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发呆，玲玲在派出所女民警的陪伴下，已经吃完了东西，也坐在原地一声不吭。桑陌成看着玲玲满是稚气的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没意见。不过，桑队，到底是什么任务？”赵蕾问道。

桑陌成把在汪玉书电脑里发现了以玲玲为主角的照片的事情跟赵蕾讲了一遍，随后说道：“你跟玲玲沟通一下，问清楚她跟汪玉书之间的情况，还有那些照片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拍摄的，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汪玉书为什么要对乐乐痛下杀手。等等这些，你都要问清楚。”

“放心，桑队，我保证完成任务。”

照片上的女孩是玲玲，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桑陌成的意料，这么看来，被汪玉书控制并猥亵的是玲玲而不是死去的乐乐。这样的话，乐乐的******依然完好无损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另外一个问题就出现了，汪玉书为什么要杀死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乐乐，而不是玲玲？是因为他想把魔爪伸向乐乐，被乐乐拒绝并声明要告诉家长，因此让他动了杀机？还是乐乐撞破了他跟玲玲之间的事情？为了灭口，他因此下手杀人。

那么，玲玲在整个案子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是帮凶，还是冷眼旁观者？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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