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之他来自未来

对于李悦新转告的质疑，蝴蝶觉得很受伤，不过这也让他很有一种智商碾压的优越感，脸满满的都是不屑和骄傲。

话是这么说，但这样的理由显然是交不了差的。李悦新顺着蝴蝶的语气问道：“能说得具体些吗？你这成本是怎么算的？”

蝴蝶得意的说道：“还能怎么算？当然是设备加技术，再加人工啊！说这设备，你也知道这些电脑有多厉害，如果不是用这些开挂的电脑，以这个时代的计算机水平，恐怕连超级计算机都不一定能干得了这活，而一台超级计算机得多少钱？你们都已经想到用这个理由去忽悠老外了，怎么没算算自己这样做的成本？”

见他终于松口，李悦新也是长长松了口气，无论如何，百分之十的分红总一千多万的制作费听起来要合理得多了，想来这个结果美国人应该也能接受吧？毕竟这样一来，他们的风险也小得多，万一电影不卖座，也不至于血本无归，若是大卖的话，他们也是占大头。

“这办法倒是不错，那我这么给他们回话了？”

“这么回吧，要实在谈不拢，那只能证明人家根本没诚意，想着把咱们当傻子忽悠，这样的买卖不做也罢。”

蝴蝶的话让李悦新暗暗点头，虽然很多时候都不靠谱，但蝴蝶这句话说得倒是一点没错：掌握着这么强大的技术优势，又冒着泄露技术机密的风险来做这些事，如果不能获得相应的暴利，那真是不如不做，反正国家也不是指着这百十来万的外汇开锅。

想想，每次国有求于人的时候，人家是怎么拿架子，怎么刁难，又怎么狮子大开口的？价格贵不说了，还各种附加的政治条件恶心人，偏偏还不怕你不买……现在主客易位，凭什么不能收回点利息？

“要这么算的话，那这价格倒确实合情合理了……只是，真的不能再降一些吗？毕竟机会难得，你也知道，现在国内是很需要外汇的。”

想了想，蝴蝶说道：“非要降的话，每分钟五十万吧，再少真没啥意思了，我们做的可是高科技，没有贬卖的道理啊……要不，让他们给我们直接按票房收入分红也行，例按总票房的百分之十计算，当是我们技术入股，这样赚多赚少全凭本事，他们也没话说了。”

李悦新疑道：“设备的成本不能完全算在这里面吧？电脑又不是只能用一次的……还有，算他们给的价格太低了，但每分钟六十万美元的话，会不会太高？毕竟我们实际的成本并没有这么高的，而且面对这次的合作也很感兴趣……”

蝴蝶轻蔑的说道：“你以为电脑的寿命能有多高？计算机的发展速度，是相当于每18个月性能提升一倍，所以电脑硬件的贬值也是非常快的，特别是做电脑特效所需的这些高性能电脑，基本只需要几年会被淘汰，而制作高素质的电脑动画又是非常耗费时间的工作，一部电影足够一个工作室忙一两年，你算算这得多少钱？”

李悦新闻言顿时惊愕，不过对蝴蝶给出的数据却并没有太多怀疑：事实摆在眼前，如果未来的电脑发展速度不是如此夸张，又怎么解释蝴蝶所带来的那些超级计算机？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当第一次得知这些电脑的性能数据时，甚至都以为这是外星明的产物了。

好吧，算你心大，嫌美国人开出的价低了，哪怕狮子大开口，给人家翻一倍，能不能谈成先不说，至少还有得谈，可一下翻六十倍，这哪是谈判？这根本是掀桌了好吗？六十万美元在国际都能买到一套不算太先进的生产线了，换你一分钟的动画？是国画大师来画也没这价码啊！

事情闹得很僵，谈判组的人一致表示，如果照这样的要求，他们根本没法谈。虽说这特效团队确实得由蝴蝶说了算，但整件事现在已经不再是特效团队一个单位的事情了，因为蝴蝶无法直接出面说出理由，又不愿更改自己的条件，事情终于达天听，被捅到了央首长那里。

该怎么裁决，一时间首长也犯了难。

“有了设备，再说技术：你也知道，我给你们带来的那些动画制作软件那都是后世的成品，几乎是没花什么钱的，但你们却不能这么算这笔账！知道开发这样一套专业的软件有多难？何况这些软件的技术水平还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几十年，是后世经过无数人几十年的使用和改进才有的成果，你觉得这样一款软件能值多少？你信不信，如果不考虑硬件的配合问题，光是这款软件，我都能卖出千万的利润。”

“至于人工我懒得说了，你们自己不把人才当宝，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可是在国外，你知道一个这种高素质的技术专业人才的薪水有多高吗？要做这种高素质的电脑动画，不仅需要专业的程序员，一流的动画师，还得有非常专业的美工和摄影，要设计好每个镜头的角度和取景，这些人的薪水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当然，我是指在国外，不过算扣除了人工费用，光是我说的两前项，这六十万美元一分钟的价格也很实在了，也是我给你们开挂，换成其他人，你给他们六百万一分钟，他们都做不出来！”

……

“理由？这还需要什么理由？你们做生意难道不用考虑成本和利润的？随便算笔账都知道他们开出的价有多离谱了！一分钟一万美元？我出十万美元一分钟，你问问他们敢不敢接这活？他们要敢接，我立马跟他们签合同！”

要说这件事，其实他也是有所关注的，毕竟能让美国一流的电影公司跑来主动要求合作，这在国可是开天劈地的头一回，至于说美国人开出的价码，虽然因为了解的信息更多一些，也感觉这价有点低，但蝴蝶开出的条件却又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每分钟六十万美元的制作费用，照这么算，那一部电影如果有半个小时的特效镜头，岂不得花近两千万美元？算美国人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吧？

不得不说，这是隔行如隔山与眼界的问题了。

现在，难得在技术有了一些突破，并因此而赢得了美国电影公司的青睐，人家不仅愿意出高价与国影视行业展开合作，甚至还愿意帮助国电影走向国际，这样的机会可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啊？怎么能因为一个人的妄为轻易毁掉？

抛开国产电影走出国门的机会不谈，光是美国人给出的这份合约，只要签下来，至少能为国家增加百万美元的外汇利润，这是多了不起的成？现在全国一年的外汇出口额才多少？何况那些钱大多还都是靠贱卖国内资源换来的，真正有利可图的工业品出口，简直是凤毛麟角，在此之前，有谁敢想像能凭借着帮人做些动画，能卖出每分钟一万美元的天价？

放在后世，一部电影没个一两亿的总投资你敢说自己是特效大片？做电脑特效有多烧钱，看看那几部全cg的动画电影的成本知道了，拿2001年映的那部最终幻想来说吧，成本花了一亿三千万美元，而影片的总时长却不过只有106分钟，算下来每分钟影片的成本妥妥的超过了百万美元，差不多是蝴蝶开出价码的两倍。

当然，2001年美元的购买力肯定是不1981年的，货币贬值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同样的，2001年的电脑技术1981年的技术又提升了多少？在2001年的时候，电脑特效的技术早已经成熟和普及，整个行业甚至都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各国都有无数的团队在从事这项工作；可是在1981年的现在，全世界却只有国能制作出这种超时代水准的电脑动画，光是这种垄断效应，其价值是难以估量的。

蝴蝶的意见虽然需要重视，但也并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好在首长也明白，整个国确实没有谁能他更懂这一行的规则，虽然是无法理解他开出的价码，却还是派人来认真的听取了他的意见，以确定这究竟只是他随口乱说的一个数字，还是真的应该是这么个价码——开出这么离谱的价格，总得有个理由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诚信为本

蝴蝶开出的价码让整个谈判组直接炸了锅，所有人都一致的认为他根本是疯了，甚至都没人敢把这条件拿到会议去谈，整整一天的时间，都在拼命的扯皮，想要让蝴蝶收回自己这不切实际的要求。

悲愤交加——国家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容易吗？谁都知道拍电影是国的弱项，拍出来的电影除了在自己国内放映，几乎没有走出过国门，一方面是因为西方世界对红色阵营的封锁，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国产电影的质量水平确实人家要差老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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