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你从小就这么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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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漉没再问了。

回到家,阮漉将箱子随手放在桌子上,没说要看,姜茶也没提起。

她们手里都还有剧本没拍完,休息了这几天后,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剧组生活。

之后姜茶准备挂电话时,被许艺白拉着不准挂,天南地北的瞎扯着聊,一听就是有事没说完。

姜茶见她一直不说正事,不耐烦了,“有事说,不然挂了。”

“别呀。”那头许艺白声音小了一点儿,“是贺导有事,不是我。”

姜茶沉默了下,忽然想起一茬,“贺导跟你在一块儿?”

有那么一回,她闲来无事点开群看了眼,里面正好说起许艺白要参加贺导的节目。

一向拍的电影的贺绍改去拍访谈类的节目了,说是临时帮朋友一个忙,就拍几期。

许艺白看她都说开了,直截了当的承认,“是啊,就在我身边,他想请你做他节目下一期的嘉宾,自己不打电话,非得让我打。”

贺绍就坐在许艺白身边,闻言瞪了她一眼,这小丫头,也不给他点面子。

管是谁打的电话,姜茶直截了当的拒绝,“不去。”

“别啊,拒绝那么快干啥?”许艺白悄悄向身旁的贺绍瞄去,就见他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

她轻啧一声,将手机拿远,压低音量,“我都说了,我们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好!”

贺绍让许艺白打这个电话,就是觉得当初在剧组,她是除了阮漉唯一能和姜茶多说两句话的人,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你求她,你平常胡搅蛮缠的劲儿哪去了?”

这话说的,许艺白瞪圆眼睛,“我什么时候胡搅蛮缠了?”

“你还没胡搅蛮缠,下期节目你不就把鸦留拉来了?人家可是推了个电影试镜呢。”

“那也不是因为我胡搅蛮缠啊,他是看你的面子来的。”

“瞎说,明明是你求着人家来的。”

苏鸦留对许艺白别有用心,来不来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才没求他,你别瞎说……”

这两人还在进行无谓的争辩,姜茶淡淡然,轻飘飘说:“我挂了。”

“别!”贺导这下顾上正事儿了,直接拿过许艺白的手机,说:“茶茶啊,一期就用你两天时间,你就当帮我个忙,我和严耀那小子打了赌,赌播放量,要不然我也不麻烦你啊,再说,你不想趁机透露点啥?你和人家漉漉也这么久了,还不想给人家个名分啊?”

贺绍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能把人拉过来,什么话都脱口而出。

姜茶没吭声,似乎在犹豫。

贺绍屏息以待,终于听那边说,“先把脚本发过来。”

“行行行!”虽然没直接答应,但就当她已经答应了。

挂断电话,姜茶端着一杯茶在沙发坐下,看起贺绍给她发来的脚本。

访谈类节目她还没参加过,这次没直接拒绝,是想通过这期节目透露些什么,一直藏着,有些不耐烦了。

下午五点,姜茶开车去剧组接阮漉,接到人,等红灯时,告诉了他,“今天接了一个节目。”

阮漉知道姜茶对娱乐圈不是很喜欢,听她这么说还是很意外的,尤其她刚杀青,这么无缝衔接更奇怪了。

“什么节目?”

“访谈节目,两天两夜。”

阮漉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严耀那个节目?现在贺导在帮忙拍的那个?”

“嗯。”

“……”

两天两夜已经拍了一百多期了,是一个讲求真实和探索艺人内心世界的节目,每期的嘉宾要被跟拍两天两夜,任何行为举止都没有剧本参与的呈现在镜头前。

到最后会有一个访谈,访谈内容讲求探索内心又格外犀利,一般都能挖到演员的大料。

是一个很火的节目,也是一个多数艺人不敢来的节目。

“怎么参加这个节目了?”阮漉微微蹙起秀气的眉,看模样似乎不是很赞同。

姜茶握住他的手,偏头看他,“不想藏着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甜言蜜语还是很能暖心的,阮漉耳朵红了,看着似不那么抗拒了,但……他小声说:“可是,要跟拍两天两夜。”

“那两天你有通告在冬城,不在家。”

这是已经算好了呀,阮漉“哦”了一声。

红灯倒计时,阮漉没忍住问,心神有些恍惚,“所以我们是要公开了么?”

姜茶点头,“嗯。”又说:“这段时间我关注了一下网上的风向,你的粉丝没那么抗拒了。”

阮漉“哦”了一声,他一向不关心粉丝,但听她这么说,情不自禁的弯起眉眼,解开安全带凑过去亲她的脸。

在说公开之前,他并不怎么在意能不能和这个女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才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挨着脸颊的唇瓣柔软,姜茶眸光微深,也不顾即将变了的红灯,抬手捧着少年的脸,微微转头,加深这个吻。

好一会儿后,身后刺耳的喇叭声响起一波又一波,姜茶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少年,踩下油门。

晚上,姜茶收拾好东西从厨房出来,看到站在立柜旁的身影。

阮漉看着柜子上的木盒,转过身,“要不……我们今天看看?”

姜茶拿纸巾擦了擦手,若无其事,“好啊。”

8:30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客厅除了电视屏幕,没有其他任何的光源。

姜茶蹲在DVD前,面前是打开了的盒子。

阮漉拿起15号的手环,给自己带上,“这是你以前在医院带的。”

“嗯。”姜茶抬起眸,忍不住问:“真没偷偷看啊?”

“没有。”阮漉微微抿唇,装的很自然,又在她说话之前问:“这些都是什么?”

姜茶看着木盒里侵染了岁月的东西,心里多少有些复杂,她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递给阮漉时,会讲讲这些东西上发生过的故事。

“这个兔子玩偶是你进院时小姨给你买的,刚开始你每晚都要抱着睡,那时我吃醋,把它从窗户扔到了楼下,你跟我闹脾气,还咬了我。”想到了他孩童时的样子,姜茶眼神格外温柔。

阮漉接过兔子,抱进怀里,“我还咬过你啊?”

“嗯。”姜茶点头,轻声说:“我们刚认识时你可凶了,那时你病情严重,阴晴不定,不爱我跟着你,欺负我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阮漉抬头看姜茶,琉璃似的眼潭中有凌乱的光,温温柔柔,“这些我都不记得。”

姜茶说,不记得也好。

阮漉不置一词,又问她,“我咬你哪儿了?”

“肩膀。”姜茶将箱子里的病号服拿出来,递给阮漉。

阮漉接过病号服,目光落在她肩膀上移不开。

姜茶知道他想说什么,“咬的挺深的,留了疤,不过我17岁那年做了去疤手术,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那些烧伤也都没有了。

阮漉看着她平静的脸,没忍住鼻头一酸,连忙低下头,光线昏黑,看不到他微微发红的眼眶。

他想藏着,姜茶就当不知道,若无其事的,“那两件病号服,大的是我的,那时我比你高,你是整个一级病区里最矮的一个。”

阮漉眨了眨有些涩的眼,雪白的指尖放在病号服上,摸了摸,忽然发现,“我这件很新。”

“嗯,这是替换的那件,那时你已经被我养胖了,这件就没怎么穿过。”

“那我经常穿的那件呢?”

“你经常穿的那件……”姜茶顿了顿,只说:“你走时是穿着病号服走的。”

还好把手环留下了,能做个念想。

阮漉沉默不语。

姜茶说了很多,到最后箱子里,只剩些记忆卡和光盘。

她手放在光盘上,犹犹豫豫,抬头问,瞳仁里全是他的影子,“真的要看?”

阮漉看着光盘,“这些都是什么?”

“一部分是供医生观察我们犯病情况的视频记录,剩下的,就是一些日常了。”太过具体的姜茶也记不清,自从阮漉走后,她再也不敢碰这些东西。

“看看吧。”阮漉说:“可以只看那些日常。”

那些病情视频记录他偷偷看过,没勇气看第二遍,也不想和她一块儿看。

“好。”

姜茶随便挑了一张光盘放进DVD里,之后拉着阮漉去了沙发那坐下。

她随意盘腿坐着,漉漉就坐在她身边,两人紧挨着。

视频开始播放,先出现在屏幕里的是一大片蓝白条,是病号服。

画面偶尔会晃一下,伴随着细微的动静,应该是在调相机,几秒后,响起男孩的声音。

“你不要急,我把这个调一下。”男孩声音很好听,软软的,带着小奶音,只是没人应他。

等调好相机,漉漉往后退,脸入了画,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盯着相机,见自己出现在屏幕内,才转身回到床边。

相机正对着挨着墙的床,能将整张一米的小床照进去,床上坐着姜茶,后倚着床头,一只腿屈着,另一只腿随意放平,拿着书的手搭在曲着的膝盖上,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相机,又收回视线。

漫不经心的眼神,坐姿大刀阔斧,小小年纪就有了如今这般大佬气质。

小女生长得很漂亮,唇红齿白,唯独一只手背上狰狞的伤疤破坏了美感,像精美的玻璃裂了条缝。

姜茶偏头看阮漉,他唇角含笑,对那个丑陋的伤疤没什么反应。

察觉她的视线,阮漉看过去,便对上了一双如履薄冰的眼,他什么都没说,抱着她的手臂,凑过去亲亲她的唇角,继续看视频。

小阮漉小小的个子爬上床,在床上盘腿坐下,自然伸手扯了扯姜茶的衣服。

小姜茶默了默,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挨得他很紧,盘腿坐着,两人的脸正对相机。

小阮漉笑出了酒窝,很甜,刚抬手想对着镜头打声招呼,动作又停在半空,偏头瞪姜茶,“往那边坐一点。”

小姜茶默不作声好一会儿,之后离他远了一点,能看出来不情愿极了。

这个视频阮漉已经看过了,不过当时时间急,大部分都是快进。

如今看了,还是忍不住笑,“你从小就这么喜欢我啊?”

姜茶目光落在视频上,有些不好意思,却很认真的承认,“嗯,一直都很喜欢你。”

阮漉眼里溢满了笑意,又说:“我小时候有些凶。”

姜茶说:“不凶,很可爱。”

刚进院时才凶,一句话就能让他大发雷霆。

视频还在播放,看小阮漉的状态,拍摄日期应该是他进院大半年了,那时的他性子很活泼。

阮漉都有空,她自然也有,“能。”

“那就行,贺导说你是个大忙人,生怕你不过来。”这估计是什么时候在微信群里说的,姜茶不看群,许艺白也就随口一说。

刚开始那边絮絮叨叨的问起她的近况,今天下班早,没那么累,姜茶心情好,也乐意和她聊几句。

之后许艺白才说起宣传的事儿,“第一站在C市,16号,中午十二点之前就得到,你能准时来集合不?”

阮漉那边,宣传组的人已经和宋柯臻对过行程了,但姜茶没有经纪公司也没经纪人,只得许艺白过来亲自跟她对。

将花束放好,阮漉抬起眸,望着墓碑上的照片,一双明瞳似盛着一泓秋水,干净透彻,含着浅浅柔柔的光影。

他乖巧说:“阿姨您好,我是阮漉,您应该认识我,我上次过来时,还不是她男朋友呢……”

从陵园出来,远远看到等在外面的姜茶,她后倚着车门,正低头看手机。

直到这天姜茶杀青,早早回到了家,到家时下午3点,刚进家门,接到了许艺白的电话。

说的是忘途宣传的事。

或许是知道这些事在她心里已经过去了,所以敢问的自然而然。

姜茶只回答了一个名字,“陈甚宗。”

似乎察觉到他出来了,抬起头,看到他时,身上的清冷气儿便散了尽,眼里融了烟火。

姜茶看他站在原地不走了,“还不过来?”

阮漉将手里的花束放在那束雏菊旁边,微微弯起唇角,呢喃自语,“已经来过了啊。”

他以为,这次她没过来祭拜母亲。

阮漉笑了笑,抬步走过去,去到她身边,把手里的箱子递给她,“不进去了吗?”

“不了,反正去过了。”姜茶把东西放到后座,给阮漉拉开车门,等他坐进去,也去了驾驶座。

路上,阮漉问:“阿姨是怎么去世的?”

阮漉走到偏僻的地方,在离那座墓碑越来越近时,脚步也慢了下来。

抬眸时,冷不丁的看到了墓碑上放着的东西,他走过去,在墓碑前蹲下,看着上面放着的花束,一时无声。

是雏菊,干净的颜色,但有些蔫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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