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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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濂的思绪被他出声打断,低头看向他道,“怕是不能!”

就算他相信这人族不是开玲珑塔之人,以王上现下那魔怔的样子怕是不信的,且还得折腾一段时间呢!

等到王上发觉这人族着实于万妖幡无益时,会放他离开吗?怕是不会!

初见那块玉牌之时,他只觉的那玉牌上萦绕的灵气很是罕见,想靠近细观时,却被那灵气攻击了,那时他便觉的那块玉牌不简单。

他将那凡界守护使的异常禀与王上时,见王上的神色,便已经想到了为何他觉得那守护使的气息熟悉了,因为他见过,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前又在这人族的玉牌上见过一次,但这些他都没有禀与王上。

只是那位尊神的本源玉为何会在一个凡人身上,这件事儿让他很疑惑,难道,这人族与那位尊神相识?

“你可识得一位品貌非凡银衣玉发之人?”花濂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肖骁,生怕会看漏一个表情。

“奥特曼?奥特曼也不是银衣玉发啊,战甲倒是银色的,但战甲上没有头发……”他学着银玉的样子,抬起眼皮扫了花濂一眼,混不吝的说道。

“奥特……”花濂顺着他的话说了两字后才发觉被耍,顿时火从心中起,伸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肖骁垂眸看了眼那只手,嗤笑一声,冷然道,“要杀要剐痛快点,别这么一次一次没完没了的,你吓唬小孩呢?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知道的我都说了,不知道的我也说不了,不满意就上手?你们妖族的这作派,倒是跟我们凡界的土匪有的一拼!”

花濂瞧着眼前这张嚣张的面孔,眸子里的怒火燃的更盛了,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也在怒气的催使下一点点收紧着,“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可不是王上,也不指望你寻万妖幡……”

声音嘎然而止,陷入暴怒情绪的花濂也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愣怔的看着手中这个连挣扎都没了力气的人族,慌忙一把甩开了。

他刚才干了什么,他竟然被这么一个人族小子给激怒了,还把王上的事给说了出去……

“咳咳,咳……”肖骁脱力的趴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妈的,他刚才差点就以为真的要下去见妣修了。

花濂看着床上的人,忽然就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他知道这凡人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这人既不是玲珑塔的开启者,他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凡人惹怒王上,赔上全家的前程。

可,他刚才把王上的事儿说出去了,这小子听到了吗?听到会有什么问题吗?

花濂心里乱成了一团,低头看到那只在他脚边蹦哒的小白兔,弯腰抱了起来将它扔到床上,瞪着它厉声道,“看着他,寸步不离的跟着!”

说完又看了眼那仍然在剧烈咳嗽的人族,心情复杂的走了出去,他现在需要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这事儿闹成现在这局面该怎么收场,面对这人族时他冷静不下来。

果然,这群妖人是冲银玉和玲珑塔来的,真是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可他明明记得银玉说过把玲珑塔放回去了,难道是他们想要玲珑塔,或是要塔里的什么东西却开不了塔?那个万妖幡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肖骁清了清嗓子停止了咳嗽,擦了擦脸上的生理泪水,坐直了身子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平稳他那急速跳动的小心脏,和那颤抖不止的手。

他怕吗?笑话,他不怕才有鬼了,这群可不是人,是妖,他现在也没在人界,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可怕他也不能表现在脸上,不管心里有多怕都要握着拳装做冷静,他需要知道这群妖人的目的,他需要知道他们在打银玉的什么主意,他还需要知道这群妖人到底在憋什么坏。

又深吸了几口气,待情绪终于平稳了些,这才开始冷静分析着花濂说的那句话,这顿掐他还真没白讨,得到的信息量真不少。

王上,说的是那个黑袍男吗?那男子是妖族的王?

照这个情形来看应该是妖王要找万妖幡,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但是却以为他能找到,所以才绑了他,而花濂不想让妖王找到万妖幡,这才动辄就要掐死他。

那么寻玲珑塔和银玉是谁的意思呢?目前来看是花濂在寻,那他寻银玉到底是想干嘛呢?这妖王和花濂又是怎么回事呢?君臣不和?一个想他死一个要他活?还是另有隐情?

肖骁侧头瞅着那只蹲在他身边的兔子,花濂走时是让这只兔子看着他?兔子还会看人呢?

犹豫了下,把这只毛绒绒的白兔子抱进了怀里,又观察了一会儿,没见这兔子反抗,这才放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撸了起来,慢慢的又陷入了沉思……

寑殿里妖王斜倚在榻上,黑着一张脸听着站在殿中的小侍从奏报,他的那位狐族王女出身的王后,继打砸了大婚时他赐下的封赏,宰杀了贤月阁的灵宠,拔光了贤月阁的药草,抓了贤月阁的侍从之后,今日终于一把火烧光了贤月阁。

凤璃越听脸色越黑,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小桌上的瓜果茶具连带着滚烫的茶水全都扫落在地上。

的确,生魂误入冥界是会被送回的,只是被送回的魂魄,没有这段游荡在外的记忆,但这人类却都记得,大概是因为他佩戴的那块玉牌了。

说到那玉牌,不是花濂想当然的把所有疑点都归于那块玉牌,而是他现在已然猜到了那是谁的玉牌。

“你是怎么从冥界回到凡世的?”花濂状似随意的问道,希望能从这人族口中,听到些跟那块玉有关的蛛丝马迹。

“我的肉身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冥王自然不会强留我,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妖族?”肖骁面不改色的胡扯着,还不忘顺便讽刺下花濂。

花濂强压下心头火,努力无视着这人族对妖族的不敬。

“头发,那人的头发是什么颜色,你可有留意?”花濂急急的又问,蓝色的眸子闪闪发亮。

“头发?”肖骁蹙了蹙眉,片刻后坚定的道,“黑色短发。”

花濂闻言神情出现了片刻的僵硬,眸光也随之黯淡了下来,须臾又恢复如常,他扫了肖骁一眼,厉声问道,“你既说你自己昏昏沉沉,为何如此确定?”

花濂眯起眼睛,打量着坐在床上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的人族,仿佛已经预见了他的未来,便也不计较他的无礼了!

只是为何会传出这人族开塔的消息呢?王上定不会无凭无据的便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那块玉?约莫了,只能是因为那块玉上的气息,这才误导了王上。

但当他与王上提起时,王上所表现出来的惊慌,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那位凡界守护使的真正身份。

肖骁看着花濂那副陷入沉思的模样,知他那番话应是起了些作用,此时这妖人不定又在想什么阴招呢,于是提高声音试探的问了一句,“能说的我都说了,玲珑塔不是我开的,瀍洛也不是我放的,现在能让我回去了吗?”

“你没进过玲珑塔吧!你不知道,那塔里面全是白雾,他那一头乌亮的短发格外明显,这个我还能记错吗?”肖骁怒瞪着眼,煞有其事的咋呼道。

花濂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人族,倘若这人族所说为真,那么打开玲珑塔的就不是那位尊神了,那么会是谁呢?神族的那位不学无术?

“那进塔之人的容貌你可看清楚了?”花濂急忙追问道。

“我刚不是说了嘛,从进了那个塔,我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哪里能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儿?”肖骁颇为不耐烦的答了一句。

其实花濂最初真的以为那位银衣公子只是凡界守护使。

虽说六界中传颂最多的尊神是父尊,可关于那位神君的事情,也是颇有几件流传下来,其中最为出名的一件便是,父尊殒灭时嘱那位尊神看护六界和平,但那位尊神却只捏了六个小泥人。

是以,当花濂看到那位人界守护使的模样时并未做他想,只是被他的修为惊了一惊。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把我放了,你要是那么想知道,要不你去问瀍洛?”肖骁口气不虞的回冲了花濂一句。

花濂怒瞪肖骁一眼,又问,“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进塔后就昏昏沉沉的,记忆也不是太清晰,就记得好像是后来进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找什么东西,最后可能没找到吧,就出去了,”他略作思虑状,接着又道,“那人出去后没多久,玲珑塔里就一阵剧烈摇晃,之后我就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就都在冥界了,还正好瞧见冥王遣魂使将瀍洛送回魔界,大体上就是这样了。”肖骁这段话说的是脸不红,气不喘,故事半真半假的别说还真把花濂给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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