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招凤引蝶风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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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闭不是没有市场,内地劳动密集型产业竞争十分强烈,一工难求。农民工比大学生还抢手,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方面试试,毕竟在劳动力方面我们这才有从内地抢企业的优势。”万庆国分析道。

万庆国在深圳的建筑公司,春节还没完就要组织人力资源部门分散到全国各地去抢工人。有时抢不到,就‘买’工人,所以在内地也成就了不少‘猎人’公司,专门从事‘人口买卖’。

“好,你这个信息值得分析。有竞争就有‘失败者’,他们失败不一定是失败在经营上,也许失败在人力不足上,我们拨拉拨拉,把有潜力的‘失败者’捞过来。”听了万庆国一席话,闵浩然心底有了思路。

恍然眨眼间,闵浩然已经十几年没回老家了,心中牵挂着年迈的母亲。

“有想法就好,有想法就有办法。出去招商的事我同意,这样,你带队,兵你来点。”袁晶干脆道。

“人不要多,宣传部英尔古丽部长、招商局的田局、住建局的黄局、商务局的耿局,有这几个人就够了。”闵浩然点兵要将。和尚多了没水喝,母鸡多了不下蛋,闵浩然反感讲排场,只点几个相关人员。

“好,我同意,团队精干。以往出去招商,一些人把招商当作出去旅游的福利,结果一大帮人出去转一圈,山山水水倒是看够了,一个商也没给我招来。”袁晶将手中的笔重重甩在桌上,微露不愠。从袁晶的神态中,闵浩然读到了袁晶对以往招商工作的极度不满。

住建局的黄局就是给闵浩然使过绊子的黄小丽。俗话说嘴巴子大关不住话,闵浩然特么不喜欢黄小丽的大嘴巴子。不过嘴巴子大有时也有大的好处,黄小丽嘴巴子虽大可能说会道,尤其是会造氛围、圆场子,荤的素的笑话都能来点,还能喝点酒。

职场上就这样,什么样的‘人才’都要有,不干事但能说成事也是一种本事,说不成事能喝成事也是一种能耐。

把英尔古丽带上也是有考虑的。带一个姿色艳丽的少数民族,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再加上英尔古丽能歌善舞,会增添企业家对新疆的神秘感和亲切感。

闵浩然一行先去了江浙一带。真是时势不同往时,江浙一带的商贸繁荣景象让闵浩然大开眼界,看的闵浩然眼花缭乱。

在江浙,闵浩然没有熟悉的朋友,投石问路的见了几个老板,可就算磨破了嘴皮,也只是换来句“新疆是个好地方,有机会一定去考察考察”等客套性的话。

闵浩然觉得这样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还是决定去深圳找万庆国碰碰运气。万庆国毕竟在深圳呆了多年,圈内圈外再复杂,总有几个知心朋友,便提前与万庆国取得了联系。

当晚万庆国在海鲜楼为闵浩然一行接风。万庆国在深圳期间并没闲着,也在为招商引资的事东奔西跑,他把闵浩然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尽心尽力,苦口婆心地向企业推荐疆南县的潜力和优势。有那么几家做塑业、纸业、外贸业的企业家有意向去疆南县发展,于是万庆国把这几家企业老板也请了过来一同作席。

“今天,我远方的同学、也是我的兄弟来到深圳,承蒙各位给我薄面来参加宴席,我先敬远方来的客人一杯。”万庆国说完走到闵浩然跟前接连碰了几下杯子,两人相泯一笑,话在酒中,对饮而尽。

其他商家也一一与闵浩然一行敬酒。盛情难却,闵浩然一行杯杯见底,一圈下来,菜没吃几口,酒倒是灌了一肚子。

英尔古丽喝的是红酒,毕竟是女同志,大家都没为难她,每次仅是呡一小口。黄小丽酒量还行,一般男人她不放在眼里,喝酒和说话一样,别人拦都拦不住。

兴之所至,大家借着酒性纷纷起哄要欣赏英尔古丽表演维吾尔族歌舞。

“很感谢万总及各位老总的热情款待。我们新疆是个好地方,欢迎大家今后到我们新疆作客。当然,如果是投资兴业最好不过了,我就为大家表演一个‘新疆是个好地方’吧。”英尔古丽说完离席,大家掌声响起,英尔古丽转身弯腰以示感谢。

维吾尔族的舞蹈从头、肩、腰、臂、肘、膝、脚到趾都有动作。

昂首、挺胸、直腰是体态的基本特征,通过动、静的结合和大小的对比以及移颈、翻腕动作的点缀,形成热烈、豪放、稳重、细腻的风格韵味,尤其是膝部连续性的微颤,动作显得更加柔美自然,gaochao时连续性的快速旋转,飞目传情的眼神加上弹指的‘挑逗’,让人神魂颠倒,这就是新疆舞蹈的魅力所在。

“我们新疆好地方啊,天山南北好牧场。戈壁沙滩变良田,积雪融化灌农庄......我们美丽的田园,我们可爱的家乡,麦穗金黄稻花香啊,风吹草低现牛羊,葡萄瓜果甜又甜,煤铁金银便地藏......各族人民大团结,歌颂领袖毛zedo

g。”

英尔古丽边跳边唱。一会直板腰,一会侧闪腰,一会快软腰,一会慢控腰,一会抛‘媚眼’,一会移颈脖,加上银铃般的歌声,在场的人不禁叫绝。

“好,好,好,西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干,干。”英尔古丽舞毕,孙永贵端起酒杯站起来赞叹不已,大家纷纷举杯而尽。

孙永贵是万庆国结交多年的浙江朋友,来广东出差,万庆国顺便把他邀上作席。

“才子配佳人。浩然,你在新疆也学会了点吧,要不然可配不上漂亮的英尔古丽常委哦。”万庆国对英尔古丽自是不陌生,趁着酒劲开起玩笑,大家又在边上起哄。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是莫合烟嗓子,如果骚扰到了大家的耳朵不要见怪啊。”闵浩然盛情难却地挪开椅子,从手机上搜到‘阿拉木罕’的歌曲边唱边跳。

“阿拉木罕什么样,身段不胖也不瘦,她的眉毛像弯月,她的腰身像绵柳,她的小嘴很多情,眼睛能使你发抖......为她黑夜没瞌睡,为她白天常咳嗽,为她冒着风和雪,为她鞋底常跑透......阿拉木罕在哪里?吐鲁番西三百六。”

阿拉木罕是一位真实的绝世美女。

19世纪中叶,霍加·尼牙孜参加绝色美女阿拉木罕在乌鲁木齐二道桥设立的招亲擂台,凭借机智地回答、精彩的表演、出色的歌唱赢得阿拉木罕的芳心。

阿拉木罕因姿色出众,哈密一些王公贵族、纨绔子弟时常邀请她参加宴会,令她十分厌倦,居住十年之久忍痛离开哈密,独自到了吐鲁番,住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了乌鲁木齐。

后来霍加·尼牙孜和同伴们吟唱着哈密木卡姆调子,配上自编的歌词,到处寻找离去的阿拉木罕。上世纪40年代初,王洛宾将收集到的歌词改编成脍炙人口的《阿拉木罕》。

闵浩然虽然歌声不是那么优美,但还算踏在点子上,时不时地还插上一句维语。英尔古丽旋即伴着歌声转入舞池与闵浩然共舞,时不时地向闵浩然飞目传情,不了解新疆舞蹈的人还真以为他们俩是一对情人呢。

一阵掌声过后,两人回归原位,没等他们坐下,黄小丽端着酒杯已经站了起来。

“北上广的男人不相信眼泪,新疆的丫头子不相信喝醉,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新疆的‘二娃子’(喝不倒,新疆的丫头子喝不飘,新疆人只喝饱不喝醉,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

黄小丽就坐在闵浩然的旁边,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在闵浩然和英尔古丽身上,感觉自己受到冷落。女人天性的醋意让她有些尴尬,脸色潮红,眼神左瞟右闪,无处安放,于是瞅着时机使出她的仅有‘特长’,端起酒杯敬向大家,在酒桌上掀起一个小gaochao。

酒尽兴致,大家起身作别。闵浩然虽然有些酒力,但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再加上路途劳累,喝的酩酊大醉,一行几人把闵浩然扶到酒店。一进房间,闵浩然便抱着马桶‘唱起了歌’。

把闵浩然安顿好后,大家纷纷离去。英尔古丽临走前把马桶再次收拾了一遍,所以最后一个离开。

“英尔古丽……古丽部……部长,你先留……留下,我有话给……给你说。”闵浩然酒醉身软,在沙发上来了个‘北京瘫’,有一句没一句地喊着英尔古丽。

“一个副县长,一个县委常委,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独处一房,肯定没好事。”黄小丽假装回到房间,又蹑手蹑脚地折返到闵浩然的房门边侧耳偷听。

黄小丽穿着黄衣服,像条小黄狗一样趴在闵浩然房门上,眼睛迷成一条细缝,眼镜挤的歪到一边去了,小心翼翼地怕错过任何细节,满心期待房内即将发生的‘黄故事’。

“英尔……英尔古丽,这次……这次一定要……一定要招几家企业落……落地,要……要不然,要不然对……对不起,对不起疆南父老。”

闵浩然瘫在沙发上,耷拉个脑袋喃喃自语,说完使劲抬头打了个响嗝,一股浓浓的酒气飘向英尔古丽。英尔古丽摇了摇手,扇走飘来的酒气,耐心地聆听闵浩然絮叨。

“无……无工……无工不富,只有发展……发展工……工业,让老百姓就……就业,老百姓才能……才能富。”闵浩然吐字不清,刚要站起来又跌坐下去。

出来这么多天招商引资还没个眉目,英尔古丽明白闵浩然的压力很大,知道他是个较真认劲的人,内心一定焦急苦闷。

要让企业到疆南去投资,谈何容易,难如愚公移山。一路过来,闵浩然乞丐要饭似的讨好各种老板,低声下气,仰人鼻息,客气点的应和几句,不客气的随便安排办公室工作人员打发了,英尔古丽看到闵浩然这样心疼。

以前虽然在内地上大学,可那时毕竟是学生,对外面并没有多少的了解,上次去北上广跑销路也没见到如此繁华的景象。这次出来,才发现疆南县的发展不是一般的落后,见到的人不是老板就是老总,感觉每个人的毛孔内都散发着金钱味,说话腰杆子挺得直溜溜的,屁股下面坐的不是宝马就是悍马,身边还带个漂亮的女秘书,上车下车时司机先开门,把手放在‘主子’的头顶上,生怕‘主子’像个小孩似的碰着头。英尔古丽虽然反感这种作威作福的派头,但也不得不惊叹内地的发展速度。

“我……我……我是不是、是不是你阿康扎。”闵浩然表情有些痛苦,几次作呕想吐,英尔古丽起身把垃圾桶踢到闵浩然的旁边,坐回沙发心疼地看着闵浩然胡言乱语。

人说酒后吐真言。喝完酒的人话就是多,能说不能说的、想说不敢说的都说了。有的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人,喝醉后也机关枪似的口吐连珠,滔滔不绝,像换了个人似的。

“是的,我的县长大人,您比我亲哥还亲。”英尔古丽应和道。她早已把闵浩然看成是自己家人了,私下说笑本也随便。

“是……是……是我……我给袁书记推……推荐的你。”闵浩然一会前倾,一会后仰,闭着眼睛说着醉话,朝旁边的垃圾桶吐了口痰。

“我知道,是您培养了我,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不早了,您嘛早点休息,我的两个眼皮子嘛打架的呢,太晚了别人看到废话多得很。”英尔古丽看到闵浩然难受的样子,边说变起身扯了几张卫生纸擦去闵浩然嘴边残留的哈喇子,想让闵浩然早点休息。

“不,不急,还早……早的呢,今……今晚……今晚你不要……不要走了,陪哥……哥哥……”闵浩然站起来话还没说完,摇摇晃晃欲倒,英尔古丽赶忙起身,闵浩然顺势倒在她怀里。

“看你,醉成啥了,净说些不着调的话。你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英尔古丽把闵浩然扶坐到沙发上。

“生气?生……生谁的气……气啊,谁欺负你你告诉……告诉我,我……我……我收拾……收拾他个狗日的。”闵浩然说着说着头一偏,打起了呼噜。

“闵县长,喂,喂,阿康扎。”英尔古丽见闵浩然没反映,无奈用尽全力把闵浩然拖到床上,用毛巾给他擦了把脸,拉好窗帘盖好被子关灯抽身而出。门一拉开,趴在门上的黄小丽撞了英尔古丽个满怀。

“对……对……对不起英尔古丽常委,我……我……我喝多了没站稳,您放心,我……我……我什么也没听到。”黄小丽正当闻得房内窸窸嗦嗦,偶尔传出英尔古丽拖闵浩然上床时“嗯,嗯”声音、准备拉长脖子聚精会神细听gaochao时,没想到门给突然开了,结结巴巴说完甩着企鹅尾巴赶紧往自己的房间一路小跑过去。

“这还得了,他们两个有一腿,这可是生活作风问题。已经亲到叫哥了。”黄小丽跑回房间,惊得两个小拳拳塞进大嘴巴子,连听带猜地嘀咕着。

黄小丽一向疑心重,嘴巴子那么大,也没个把门的,被她发现的‘秘密’就再也不是‘秘密’了。

疑心便生鬼,是鬼必作妖,黄小丽因嫉生恨。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爱恨情仇,皆因嫉妒。嫉妒是人的共性,有的人因嫉妒而奋发图强,有的人因嫉妒而落井下石,这就是人的格局。

考察完后,闵浩然相约万庆国回了老家,其他人员便回单位了,随之回到疆南的,还有黄小丽的‘所见所闻’,风言四起。

“徐局,又在思春啊,闵县这几天该回来了吧,把粮仓准备好收粮吧。”压抑的空中细雨纷飞,办公室里,甘利泉看到徐娇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便提着暖壶边给徐娇杯里续水边和徐娇开着玩笑。徐娇和甘利泉同为人事局副局长,在一个办公室面对面办公。

“谢谢啊甘局,这么大年纪人了,还开这样的玩笑,收起你的色心,小心我让万成英给你上课。”徐娇转过身来笑嗔道,端起水杯轻呡了口热水。

“闵县一表人才,年富力强,你在他身上得多下点‘功夫’啊,要不然闵县会另择‘巢穴’的。”甘利泉给自己的杯里续完水后坐下继续开着玩笑。

“他?我去!老实的跟木头样的,在床上你不动他不动,给他床头撂个美女都不带碰的。再说,他那点三脚猫‘功夫’我还不了解,连我都对付不了,还另立‘巢穴’呢,呵呵。”相处久了,徐娇和甘利泉玩笑随意。

“你不要小看闵县,身边吸引不少美女呢,该看紧点看紧点,哪有不偷腥的猫。”甘利泉一本正经,话中有话。

“我说老甘,你顺杆爬是吧。你啥意思,看来你经常偷腥了?你真不怕万成英给你上课?”徐娇板着脸说道。

“别别别,好心当了驴肝肺,你就当我没说。”甘利泉特别害怕万成英,上次闹矛盾要不是闵浩然和徐娇出面,差点离婚。

“不是,我说甘利泉,你这话我听着别扭,好像在点我呢是吧,解开扣子膛开肚皮说亮话,别阴阳怪气的。”徐娇从甘利泉的话中扑捉到了不一般的信息。

“徐局,我本不应该说的。你话赶话的逼到这个份上,那我就直说了。这次出去招商,一天晚上闵县喝多了,和英尔古丽那个了。”甘利泉说完把脑袋埋在电脑屏前,不敢看徐娇的眼神。

“你听谁说的?”时间停滞了会,徐娇喷着怒气问道。

“黄小丽亲口给我说的。我当时还训斥她不要乱讲,她说她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千真万确的事。”甘利泉说完胡乱的把个键盘敲的“咔咔”作响。不一会,便听到徐娇收拾东西踏着疾步甩门而出。

袁晶话中有话,意味深长。这样的话袁晶只说给听得懂的人,对牛弹琴的话袁晶一般不说。闵浩然感觉到了袁晶传导的压力,明白袁晶是在说招商引资工作进展缓慢。

“袁书记,您上次说过后我一直在思考招商的事,也有些思路和想法,只是我们很少出疆,信息闭塞,有想法没办法。看能不能再组建一个招商团队去外地招商,一来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二来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毕竟,闭门造不出车嘛,再就是想顺道回家看看父母,好久没见到我的老母亲了。”说到母亲,闵浩然眼眶湿嫩,期待地看着袁晶。

万庆国要回深圳,那边的建筑公司有些事需要处理,也想通过自己的人脉顺便打听一下广东那边的服装行业。几年过来,万庆国对疆南县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想为疆南县多做点事,也算帮闵浩然解愁吧。

万庆国走后,身边少了个‘智多星’,闵浩然经常熬夜冥想,一天晚上自个照镜子,发现两鬓斑白了,黑发中夹带着不少白发,不免感叹岁月飘得太快。

“小闵,三年了,我们的功夫没白费啊。你看,县城的变化很大,年底搞完,旧貌换新颜,我们的县城将是西部边陲的一颗璀璨明珠,这里面,你的功劳不小啊。你现在是副县长,希望你在更高的岗位发挥你的才能。”袁晶把闵浩然叫到办公室,指着墙上的作战指挥图,接着说道:“县委已向地委推荐你为副书记,过段时间组织部门来考察。不过,职务高了不是让你享福,是给你一个更大的舞台,为全县做出更大的贡献,尤其是工业发展这一短板,你可要抓紧时间想办法补齐啊。”

“我尽力袁书记,只是我们这资源太少了,引进企业确实难。”闵浩然在落实领导安排上从不讲条件,认为领导给他安排工作是对他的信任,哪怕再苦再难从不推脱。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我们县资源丰富,只是看你从哪个角度看了。比如人力资源,比如沙漠资源,比如棉花资源,比如文化资源,我们县的木卡姆还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呢,只可惜墙内开花墙外没香。这些资源还不够多么,关键是我们要动脑子。你最近呢抽空思考思考,找找突破口。”袁晶与闵浩然、万庆国一起在工地上边走边聊。

袁晶相信闵浩然有这个能力,所以在闵浩然百忙之中又给他压了个重重的担子。他从闵浩然身上看到有一股事不成不罢休的钻劲,韧劲,很像当年的自己。

总有一个人,一向住在心里,却消失在生活里。说到服装厂,闵浩然酸楚瘾侧。

没有和赵如燕联系快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她生活的怎么样,她那个服装小作坊经营得如何。商海风大浪大,一个女人带个小孩,生活的一定很艰苦,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她那个小作坊也许被挤到沟里去了吧,也不知她又成了谁的炕上人,为其洗衣做饭、喂猪带娃。

“浩然,你刚说到人力问题,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国家不是加入了WTO嘛,在江浙、沿海一带好多人做外贸生意,尤其是服装、玩具等商品供不应求,很多厂家找不到工人。”车上两人依然讨论着招商引资的事。

“是吗?我怎么听说内地有的服装企业倒闭了呢?”

“袁书记,招商和相亲一样,不但要有媒人,还得有见面的机会呢,总不能让闵县长去抢个商家来给疆南县做媳妇吧。”万庆国插话道。

“万总,你说对了,不过我看你就是疆南县最好的媒人,招商的事就拜托二位了。具体怎么干,你们商量着去吧,啊,我走了,哈哈哈。”袁晶留下笑声上了车。

“小闵,不久这里也就完工了,可是我们现在有巢没凤,在招商引资方面你也得下点功夫啊。你年轻,脑瓜子转得快,工作上有思路、有闯劲,相信你会有办法的。”袁晶听了闵浩然的工地介绍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完微笑着点了点头。点头既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鼓励。

袁晶觉得闵浩然工作踏实,无需扬鞭自奋蹄,且为人正直,谦虚谨慎,便多给他压压担子,好好培养。要培养一个好的接班人,首先得选一个好苗子,袁晶认为闵浩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老同学,看你的啦,这个免费的媒婆你是当定了,我从袁书记的眼睛里看到了期许、重托。”送走袁晶,闵浩然苦愁着脸对万庆国说。

“我说浩然,哪有这样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嘛,你们的袁书记这么会用人么,怎么把我也用起来了。再说疆南县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又没什么可开发的资源,更没有商业群,哪家企业会来这单打独斗呢。”万庆国无奈道。

“怎么没有,你这家企业不是来了么。再说资源还是有的,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剩余劳动力多,劳动力也是资源,农村青年很多赋闲在家,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突破口。我们回去好好思考,只要有想法,就会有办法,走吧,我的大媒人。”闵浩然和万庆国说说笑笑同车而回。

有了钱,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巴扎搬迁项目、市容市貌整治项目都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进展非常顺利,工业园区附属设施也已差不多。

可园区建好了,企业从哪来。尽管组织了招商团队到各地招商,可企业家到这来一看,没什么资源,吃吃喝喝、玩玩看看就没了音信。目前进到园区的,也就是本地几家弹棉花、压榨棉籽油的小作坊在里头撑撑门面,解决不了什么劳动力就业。

袁晶这天特地来到园区的工地上察看园区收尾工程,看到闵浩然烈日下顶着安全帽与万庆国一起在指手画脚地探讨着什么,深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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