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山下烽火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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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我停下来,我发现那陈念吐纳元炁的量比常人高出太多,别人元炁流大多筷子粗细,而那陈念吐纳的元炁流足足碗口大小。”

“周先生,我从修行至今也见过不少修道天骄,可从未听闻能有人做到这般,敢问先生,这陈念到底是何方来人?”

周先生站起身,双手后背,转身看向夫子像。

周先生,转过身来从德堂看向山门外,心念一生。

“考亭,有‘客人’来了,你好好招待一番,客是客,来意可非客啊。”

远处,有一人负剑自山门外缓缓行来。

日光在天,此人在地,只是二者同样不可直视。

只因,那人剑气冲云霄。

忽是,那人气势瞬间无踪迹,全然趋同常人。

德堂外的考亭先生见来人,刚刚的沉重心情却是慢慢消散了,脸上也渐渐浮现出笑意来。

“那不是我该思量的。”

考亭先生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怎么不乐乎。佑安兄近来可好。”

“尚好,尚好。”

东风送客来,来客吟东风“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因为启文学堂内无客房,昨日来的剑客佑安落座在学堂后山上。

“佑安,恒青国三属国耀阳国之人,曾经于水火战乱中力挽大厦将天倾,救得将亡之国。位列耀阳国上将军得加封护国公。”

“考亭,佑安此时来山上,你当如何看?”

考亭先生与周先生同在地席之上盘坐品茶,考亭先生起身跪坐右手执壶,左手扶袖。

考亭闻言,不见手上动作有丝毫停滞,头也不起。

“先生所言之意,我也略有耳闻,山下恒青属国真星国欲行兵事于耀阳国,而佑安兄此时来学堂,恐携山下王朝因果加注于身啊。”

“然,佑安兄自耀阳国安国定邦后,便以战时受伤为由,辞去所有官职,以布衣之身游乎诸国各地已经多时。”

周先生端起茶杯,浅尝后,直道“清茶,清香。”转后,抬头看着考亭。

“那考亭,你可知虽说佑安辞去官职,但是耀阳国却从未撤去他的护国公之位。”

周先生再喝茶,再言道

“一个‘了无牵挂’之身一人的白玉真体剑客加上开智初期的修士,对其他国家亦或其他势力是怎样的一个威胁震慑?”

中域李十二诗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考亭恍然大悟。

“我去请佑安兄。”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后山上的草茅庐,面前无阻一览无余,其后奇石林立,四下丛林冲天。

考亭沿小路来到茅庐前,便见佑安与茅庐前盘腿而坐剑附腿上静心悟道。

佑安身周三尺之内剑气纵横,剑意弥漫,其内似乎连那空间都出现了一丝丝裂缝。

考亭在旁等候,片刻之后,佑安停了静心。

考亭见状笑道直言

“佑安兄,自二十多年前,我两在周山国一遇便如故知,自后我两一路同游用时年半方至中域,路途中种种精彩之处,如今想来也是历历在目涌上心头啊。”

只见佑安起身持剑行礼,直道“逝如斯,光阴不可挡啊。”

“二十多年前,考亭当年之风华气茂,如同年之三月,莺飞草长杨柳依依,路遇不平事大有刀剑在手公义在身,比我这个武夫还要武夫啊。”

“这,今日考亭之茂却见沉中有稳,温温如玉,变了、都变了。”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今日方知非是我啊。这些年仗剑游行天下,所遇所幸,方知我是我。”

“今日之我,结庐于深山飞水,潜心修行,自来自往,好不怡然自得。”

考亭拱手示意,“佑安兄,周先生还在等我们。我们不妨边走边说。”

“好好,走吧。”有按频频点头示意。

二人随即一起下山。

“佑安兄,当年我两一同游行时还不知你的事迹,只当你是一位豪情侠客,一人仗剑只马横刀天下。可后来我来到恒青国慢慢听到你的一些名声,威名赫赫啊,佑安兄啊,你可将我好瞒啊。”

“哦,考亭,说说看你听到了什么啊?”

考亭边笑边指着佑安说道

“佑安兄当年五十骑飞赴敌军大营,兄以五十对五万,活捉叛徒后安然离去,竟然无一伤亡。堪是古今天下一奇绝。”

路途再远终会走完,时间却永不见尽头。

后山到学堂也就短短半刻路途。

佑安、考亭二人来到德堂门外。

德堂门自敞开,却见周先生已经在斟茶待客。

考亭在门外停步示意佑安先进,佑安进入后于周先生行晚辈礼。

尊道:“晚辈武夫辛佑安见过周先生。”

周先生坦然一笑,话道:“佑安,不必多礼,我这里只有粗茶淡饭以来待客啊。来坐下一同尝尝老四王柽前不久刚采摘带来新茶。”

“谢过周先生。”随后佑安落座。

周先生坐在右边,佑安坐于同位左边,考亭坐在周先生后,三人一同就坐。

周先生开口先问:“佑安这次远游至此,可有来意?”

佑安放下茶杯问道;“晚辈来此有三件事,一为请先生解惑,二来与考亭坐而论道,三来与高徒崔信问剑。”

周先生闻言直道“佑安可以讲来,我定知无不言。”

“敢问先生,真星伐我,真星强我国弱,我国对此当如何?”

周先生摇摇头,端起茶杯清抿一口,随即言道。

“此事佑安大可放心,真星伐你国,你大可放心,此战你国最多失十一国土,于国基无恙。”

“先生,这是为何?”

“耀阳国开国者为我人族远古一皇嫡系后裔,天下断然不会让其被灭国。你大可放心。”

佑安起身拜谢,所后三人一言不发只做品茶之举。

茶至无味败却了,三人也停了。

周先生起身,二人也随之起身。

“那,茶是品完了,还不错吧,这地方就交由你等二人。”

“对了,地方小,别给我拆了。”

留给考亭与佑安一个背影出了德堂,眨眼间也不见其踪影。

考亭、佑安二人相视一笑,继而落座。

“考亭,我二人今日以何题目来作今日论道之观点?”

考亭皱眉略作思量,即道:

“如若不然,便以‘修身以治国’而论?”

佑安笑着摇头玩笑道:“考亭还是当年那般‘善解人意’啊。好,今日就依你所言,以论‘修身以治国’。”

题目既然已定了,二人随即正襟危坐。

“修身治国,修身者:正己、明智、立观,行道。然治国之说当以强兵为要,兴农为辅,商贾次之。安内攘外,徐徐图之循序渐进。方为强国之策。”

“考亭,以为如何?”

室内二人不觉,此时室内有莲花凭空而现,满室自生暗香。

话说考亭还在沉思佑安之言,无奈着实没听见。

佑安,见状只得苦笑连连,还是老样子,等吧。

片刻后,考亭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见佑安盯着自己,眼珠一动。“佑安兄高论,着实令人如嚼腊肉,实在有味。见谅,见谅。”

“虽,佑安兄所言实属高论。然我另有看法。”

“修身者当以:穷天理,明人伦,讲圣言,通事故。知先行后。上而无极、太极,下而至于一草一木一昆虫之微,亦各有理。一书不读,则阙了一书道理;一事不穷,则阙了一事道理;一物不格,则阙了一物道理。须着逐一件与他理会过。天地中间,上是天,下是地,中间有许多日月星辰,山川草木,人物禽兽,此皆形而下之器也。然而这形而下之器之中,便各自有个道理,此便是形而上之道。所谓格物,便是要就这形而下之器,穷得那形而上之道理而已。鉴格物致知为行,方是修身之道啊。”

“再言,治国一事当是以民为本,以民知、民观为要,以教书育人、做人为最,其次才是强兵、兴农、商贾。治国一事务求上下一心,言行一致。”

坐在院里槐树下的周先生又有的忙了,只是这等异象我也只能遮住十之八九啊。

只因,遍地金莲突显,天空方圆九十九里祥云喜来,并有瑞兽贺喜而来。

考亭言毕,却是见那佑安频频点头若有所思。

其后,佑安起身拜谢“有道是‘听君一席,胜读十年书’考亭此言犹如醍醐灌顶,令我似有顿觉之感啊。”

“得见考亭今日之言,此行已经超出预期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只见佑安忽地一个箭步冲出德堂,随即御剑到了后山。考亭也是赶身御空飞行。

“考亭,为我护法。”

自是,佑安也入无尘一境。

“不可究,不可究,或许只有那几位可能明了。”

考亭先生愈发感到沉重,‘那几位’是谁他很清楚。于这样的一个人产生因果,思来只觉头大,危机感寒气刺人。

考亭先生点点头,目光深邃不可探究。

“至于陈念的身份,的确是洞湖陈家庄人。然而,他的跟脚来历我也看不大不清楚,我曾和天乙道人一同推演,但迷雾重重大道威势压阵其后隐约还有先天混沌的气息阻挠,饶是我二人强行衍算甚至受到一缕大道杀机,任然也只得到一丝预机,与那诸界灭法大劫似是有关。”

考亭先生听闻,只得面色沉重不在言语,周先生这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天乙道人和周先生二人合力都无法看清陈念的来历,反而致二人身受一缕道伤。

二是:再看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完善与先生教、书上言可有出入否差否,若有再思是自己做的有问题还是先生亦或书上之说有瑕疵。

三是:再后,思自己昨日之所见,见别人处此事安然妥当甚为合理,因思考别人这般处事对在何处妙在何处,若以自己面对此事,自己会怎么做,能有这般称心无暇?以后自己面对此类事情是否能做到这般?然,见别人处事不大对不太合乎礼法,因思考他人错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错,以自己面对此类事应如何?

最后,每个人都想想自己今日要做什么学什么,怎么做,怎么做的不太差。

“陈念此事早上我已知晓,你也不必惊讶诧异,他在我学堂待满三年便让他外出游学三年。六年后,会有人来带他离开的。”

“你今日所见,不可与他人言道,平日里就随他去,若有外人在场时,要出手尽力遮掩,避免陈念此事泄露出去。”

只见考亭先生连连苦笑,摊手而言。

“周先生,今日清晨,我与陈念同在院里修行吐纳吸收那初阳紫气,但在陈念修行时,我竟然连一丝初阳紫气都没法吸收,甚至于我感觉那天地元炁我如果要吸收的话都可能连平时的两成都难以达到。”

这是启文学堂里每个人每天都必须做的早课,从辰时初刻开始直到巳时初刻结束,期间,若有自己不得解,不太明之处,可在早课结束后与他人请教,如果请教无果,待午饭结束后在学堂可以与老师再请教。

早课后,巳时初刻到午时初刻,书童们可在外面院子里三五成群嬉戏打闹,而那弟子当先温习昨日功课直道全部记得,才能随意。

一众弟子皆有蒲团一个共十一张,而那些书童则两人一条凳子,落座在德堂里,观夫子字明意再而自省。

其要一是:论昨日自己之言行是否有过失或有不查之过,若有,自己应该如何补救挽回或自己下次再遇此同事应如何再决对。

此时,德堂里只剩周先生与考亭先生。

眉头微皱,忧心忡忡的考亭先生静不下心来。

周先生见状问到“考亭,怎么是发生了什么了吗?你怎么这般心不在焉。”

昼夜苦短长,何不秉烛游。

陈念清晨时分吐纳时的景象,着实吓到了考亭先生。

早课时分,所有的学堂孩子都要在德堂里观夫子书字‘克己复礼,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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