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关于男人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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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这样,他的心都不痛吗?

她无力的抹了一把脸,因为实在是不知自己该拿出什么表情来了。

“你无须这样……我头发束在头顶还是可以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喝药要多久好起来,我不敢保证。

那我敢保证你要不喝药,那就好不了。”

萧徴将药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年纪不大,道理不少。”

喝完药,他抿了抿唇,眉头皱成川字。

许晗心头暗爽,能让他这幅表情,看来那药确实很苦,她真想为那位太医鼓掌。

这让昨天憋屈到现在的许晗心里顿时阔朗了。

这样一来,心情就好了起来。

正巧,外头白灼禀报说是于东平,舒泽几个人过来探病了。

还未等白灼说完,几人就已经进来了,打头的是于东平。

见到许晗在,他急步走过来。左右打量了下她,见她身上并无大的伤处,先舒了一口气,凝眉道,

“晗哥,正巧你在这里,本想着看了阿徴之后就去王府探望你,这下不用去了。”

“幸好你只是小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许晗抿唇笑了笑,虽然说他说的话将萧徴得罪了,但他确实是真心为自己高兴,于是道,

“谢谢东平兄。”

后头的舒泽听了于东平的话,咳了咳,于东平疑惑了一下,忽然又反应过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萧徴道,

“阿徴,你伤怎么样了?那个……我……”

萧徴冷哼一声,“不用解释了,你什么意思我都知道。”

于东平摸摸头,笑了起来,“你知道啊,那就好,晗哥看起来就比较需要人保护,所以我更担心她。”

舒泽叹了口气,真是看不下去了,再没见过比他更不会说话的人了。

他坐在床角,见萧徴脸色有些苍白,而且嘴唇都起皮了,不由得皱眉,问道,

“阿徴,东平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多担待,对了,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出城一趟,就这样了。

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大胆。”

萧徴懒懒的靠在大迎枕上,看着于东平关心的抬了抬许晗的胳臂,大约是想看看她的伤,但被许晗给拒绝了。

他的眉头蹙了起来。心里竟然有些膈应。

他不禁瞥了眼许晗,见她正笑的很灿烂,手抬了起来,手指纤长,手臂不粗也不细,看起来很是秀美。

嘴唇红润剔透,丝毫没有受到昨日遇刺的影响。

他用力闭了一下眼,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那样的揭穿她,可她一点表示都没有。

算了,暂时就这样吧,就当成知交来往,总有一日,她会告诉自己十一娘的事情。

回过神来,他自嘲的笑了笑,回答舒泽,“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不过两府都在查,大约皇上也会派人来问话吧。”

舒泽点头,“希望能够找到凶手,实在是太可恶了,在京城外就敢这样,到时候百姓还不知怎么样呢。”

萧徴随意的点点头,目光停留在于东平和许晗的身上,于东平挤眉弄眼的,靠着许晗说了句什么,一看表情就有些猥琐。

萧徴又蹙了蹙眉头,道,“于东平,你不是来探我的病吗?嘀嘀咕咕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于东平‘啊’了一声,道,“我不是已经慰问过你了吗?我在和晗哥说纯平公主寿宴的事情。”

“你们知道吗?晗哥可是第一个收到纯平公主请帖的人。”

他猥琐的笑了笑,“你们说,纯平公主是不是看中咱们晗哥啦。”

萧徴听了神色还正常,只是眉目之间,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许晗娶妻么?好像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于东平嘿嘿一笑,道,“晗哥这样的,鲜少会去那些风月场所,人也长的齐整,如今又有地位。”

他不断的赞赏,“如今可是一跃成为京城那些贵妇眼中的金龟婿人选呢。”

他啧啧两声,“阿徴,你虽长的好,可没我们晗哥名声好。”

“就是不知道我们晗哥有没有成人呢。”

许晗听着于东平的赞赏,先是没反应过来,什么成人?她虽还没举行及冠礼,但也算是大人了。

她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她懂了。

这个问题就有些尴尬了,在场的都是男人,关系都很不错,所以于东平这样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不就是说她还没有过那种事情么。

于东平见许晗忽然脸红成一片,就连脖子那里都仿佛蒸腾出一片红霞来,于是乐起来,

“晗哥,你在校场那样威武,不会真的还没经人事吧。”

他朝外头努了努嘴,“外头那个是你的丫鬟吧?说起来容色很不错呀。比得上一般人家的大家小姐了。”

“这样的姑娘都让你没兴致?”

不知怎么的,舒泽和萧徴都同时望了过来。

还是萧徴替许晗说了句话,“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许家的门风或许就是好,不许男儿在成亲前乱来呢。”

许晗,“……”

她真是一点都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不是来探病的么?

说这样不营养的话题是为何?

她前世在军营里转圈,这世干脆是以男儿身养大的,可她骨子里仍是个姑娘。

实在是不想和别人讨论自己的那些房中事。

于东平简直就是个棒槌,真的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真是乐极生悲,刚刚听了他多少的赞美,这下就要承受多少的后果。

于东平一点也不想放过她,拉着她的手,“来来来,大家都是爷们,我将我的经验传授给你。”

“不行,咱们这里还有身经百战的阿徴呢,他也可以将经验传授与你,是吧?”

原本和舒泽一起准备看许晗笑话的萧徴,“……”

他……他没什么经验可以传授的。

为了打断于东平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干脆回应他,

“东平兄无须担心,我们北地许家的男儿都特别厉害,就算一夜七次,夜御几女那也是常有的。”

“不过是低调罢了,免得让其他的人深受打击。”

于东平,“……”

他呆愣片刻,举起手来想要和平时那样拍许晗的肩膀,但想到她手臂上的伤,又收了回去。

“晗哥,虽说你校场上大显神威,可你的身板毕竟这样纤弱,可不是那些龙精猛虎的北方蛮子,你还是悠着点吧……”

许晗抽搐着嘴角道,“多谢东平兄的提点。”

几人说了一会话,见萧徴有些疲乏,也就告辞了。

原本许晗都已经忘记还有纯平公主生辰宴的事情了,今日得了于东平的提醒,想着要不要备一份什么礼物。

天之骄女,应该什么都有,这礼物,只要能过得去也就可以了。

当即,她对萧徴道,

“世子,昨晚叨扰了一晚,我也该回去了。”

萧徴低头,随即道,“走吧。”

竟然这么顺利,许晗心头暗喜,其实她是知道,徐氏不可能随意的将她留在公主府。

定然是公主那里发了话,才不得已这么做。

她朝萧徴拱拱手,“世子好好的保重,早日康复。”

走开几步,回头。

萧徴靠在床头,正淡淡的看着她。

见她停下,淡淡道,“怎么,不舍得走?还想留在这里陪我?嗯?”

许晗当即转身快步往外走,用行动表示她真的不想留在这里做陪客。

从公主府出来,她先去玉器铺选了样礼物,准备过几日纯平公主生辰宴的时候送给她,然后就赶紧往王府里奔。

徐氏小睡片刻,已经起身,见到许晗回来,朝她招招手,待她走近了,看了看她的伤,见没大碍,松了口气。

“昨日长公主说世子难得有个愿意来往的朋友,就让你留在府里陪他一下。”

“娘想着世子的伤到底是因为你,所以就答应了。”

许氏好声好气地与许晗说道。

许晗点点头,在徐氏身上蹭了蹭。

她回府的时候,就听到许勉和她禀报昨日夜里徐氏和许均的争吵,以及许均被刺伤了。

她并没有问徐氏,她直觉就是自己问了,徐氏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萧徴和许晗遇刺受伤的事引起了极大的回响。

皇上在朝会上直接传令下去要彻查,把事情交给了金吾卫的徐鼎泰,让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找到凶手。

一连两日,许晗都被徐鼎泰传唤,不过许晗并未去,而是躺在床上,让徐鼎泰自己上门来问她。

借口么,就是她受伤了。

毕竟徐鼎泰也是亲自上承恩公府世子问话的。

到了第三次,徐鼎泰直接带着人来了王府,也没去见许均,而是直接要紧许晗的院子。

态度很不客气,,要不是人拦着,大约直接闯到许晗的床榻前了。

许晗有些好笑,“徐鼎泰这是抓不到此刻,还打算栽在我头上不成?”

她只是让人扶着她到了廊下,等着徐鼎泰过来。

院外有声音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阴恻恻地道,

“本官当的是皇差,而且为的是你们小王爷的事情,你们这些人还敢拦着不从?”

“这是不将金吾卫放在眼里吗……”

另外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徐大人,你当的是皇差不错,可这里是什么地方?镇北王府!”

“你这样直接闯入,又是不将王府放在眼里吗?”

是许昭,他背着手站在徐鼎泰的面前。

许晗有些惊奇,她有些时日没见到许昭了,听说他去了北地处理白氏的事情。

怎么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示意许勉出去,让他将人带进来。

不多时,徐鼎泰和许昭一同走了进来。

“小王爷,本官奉旨查案,你应该是知道的,可你们王府的人横加阻拦,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现在让人拘捕了府上的人,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许晗冷笑一声,让那些拦着徐鼎泰的人退了下去,等到所有人听令退了出去后,她大喝道,

“封门!”

徐鼎泰面色一变,有些狰狞道,“小王爷,你这是何意?想干什么?”

许晗由长缨和元贞搀扶着,走下台阶,“不想干什么,也没什么意思。”

“徐大人,我们本是同僚,你要查案,我也不说什么,只是你直闯王府,这是不将圣上看在眼里吗?”

“我们不如去圣上面前,让他老人家定夺一下,到底金吾卫该如何的办案?”

徐鼎泰咬了咬牙,不过是只纸老虎,竟然好哒的脾气,一言不合就去面圣。

徐鼎泰身后的金吾卫们那日都在校场上看到许晗的身手,对她崇拜着呢。

都不明白为何徐鼎泰查刺客查到被害的人家里来,而且态度这样的蛮横。

一旦真的到皇上面前,倒霉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徐鼎泰是不会受到责罚,可他们这些跟来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而且,镇北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好让人拿捏。

偏偏徐鼎泰装模作样的过来问了两天,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身后有个小旗上前劝住徐鼎泰,“大人,您不是说要查案子么?怎么这样。这里是王府,到底还是收敛些罢。”

徐鼎泰脸色阴晴不定,真是许晗怎么没死在那场刺杀里,不然也不会碍眼了。

偏偏皇上指了金吾卫来查这个案子,承恩公府世子还好说,许晗这边,他是一点都不想去查。

今日又在属下面前丢了面子,被许晗呵斥,补都补不回来。

跟着徐鼎泰来的人都有些叫苦,说起来徐鼎泰也是一步步熬上来的,以前看着还好,可在许晗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那个劝人的小旗上前,“小王爷,您别见怪,我们也是奉了马大人的令来王府查看情况。”

“目的也不是抓人,就是想着会不会是贵府的人联合外人做下的。”

“并非无辜叨扰。”

许昭在边上看着面色‘苍白’的许晗,问道,“马大人真是想多了,谁家会这样,再说要联合外人,图什么。”

徐鼎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许昭,镇北王府不和睦的事情早就不是事情,许昭还问为什么。

“这个,就需要我们去查探了,总之,还请贵府行个方便,我们要问话,小王爷遇刺那天,每个人的行踪都要交代的清清楚楚的。”

这时,镇北王许均从外头走了进来,众人连忙上前行礼,徐鼎泰在许均面前态度也收敛了许多。

“徐鼎泰,是你啊。”许均斜了徐鼎泰一眼,嘴上一点也不客气,

“你还敢来王府?来来去去问了多少趟了?这一次,我让你查,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你要问谁,就让你问谁。

你要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让人扒了你的裤子打板子,到时候卡你还有没有体面。”

徐鼎泰气得脸色发青,他是朝廷命官,打他不就是打皇上的脸?

这个镇北王府的人一个两个都这样的蛮横。

说起来,当初镇北王府有那么多的儿子,就是许均也有一个双生兄长。

说是双生子,可脾气却是大相径庭,一个脾气温和,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一个性情暴躁,难以相处。

偏偏是这个性情暴躁的做了王爷。

不是说许均不喜欢许晗吗?为何会跳出来维护她?

如果徐鼎泰能多想一点,就该明白,许均维护的是王府的尊严!

今日被他这样的一闯,如果王府不摆出一些姿态来,将来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践踏王府的尊严了。

徐鼎泰本是想在许晗面前耍威风,可现在,被架在火上烤,不查也得查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查,还真让徐鼎泰查出了点事情来。

还真的有个人说不清楚那天的行踪,是回事处的一个管事,叫赵明。

许晗初初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很是耳熟,还是长缨在她耳边道,

“月娘,勾引……”

她才恍然大悟,就是那个强逼月娘的管事,还真是凑巧了呢。

不仅仅如此,竟然还在赵明家搜到了很多的银子,银票。

金吾卫虽然多有纨绔,可办起事来倒是雷厉风行,就连赵明藏起来的东西也找到了。

里头有些珠宝首饰,还有店铺契约,甚至还有一些当票。

那个匣子先于赵明到了许晗的面前,她看着那些当票,还有物品。

这些东西,竟然有些是她熟悉的,是大哥许暄的东西。

她一把抓过那些当票,果然,当的都是死当,也都是许暄的东西,不,或者说是和她还有许暄有关的东西。

这些当掉的东西都是或多或少都带着他们共同的记忆,这些东西都被当了死当。

等到赵明被带上来的时候,许晗拿出让那个被抓住的赌徒画下的画像。

就是这个人啊!

就是这个人,将东西给了那个赌徒,让他将短剑给典当了。

许晗的嗓子干涩,她想不出赵明为什么这样做。

想不出,那就直接问,

不过,问之前她对徐鼎泰说,

“徐大人,本王有些事情要私底下问这个赵明,还望大人给个方便。”

“如果大人不同意,本王可以去圣上那里讨旨意。”

徐鼎泰额上青筋暴起,圣上可真是一张好的挡箭牌,什么都是圣上,圣上!

他有说不同意吗?就随便的搬出圣上来压他!

“不行,我要在边上听着!”徐鼎泰咬牙到。

许晗笑了笑,“我不相信大人的嘴巴。”

意思就是徐鼎泰是个嘴巴不严的大嘴巴,一旦知道了就会将事情透露出去。

不过,许晗为了快点问道真相,她指着刚刚那个劝人的小旗道,

“你可以派他跟着我一起审问这个赵明。”

徐鼎泰知道拦不住,于是不情不愿的点头同意了。

许晗示意魏廷将人拖到隔壁的小间,让他关上门。

赵明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哪怕是被魏廷摔在地上,又迅速的爬起来,跪的笔直。

许晗将那些东西一摆,看着赵明,道,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私底下问你,你还是老实回答的好。”

“这位小旗,能够升上来,就是因为他有一手好的审讯功夫。如果你要想尝一尝,也是可以的。”

那小旗没想到许晗点了他来是为了虚张声势,虽然他确实很擅长审讯。

赵明沉着地回道,“小的不知道王爷要问的是什么事情,小的在王府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做事。不知哪里让王爷不高兴了。”

许晗一张张的将那些当票摆开,“这里面,还少了一张典当短剑的,那张当票在哪里,不用我说吧?还是要我去拿过来给你看?”

赵明笑笑,“还是不明白,这些不过是我典当了一些家父留给我的东西。”

许晗气乐了,抚摸着那些剩余的物件,“我竟不知道我大哥什么时候有一个你这样大的儿子了。”

“你这一脸的褶子,竟然要做我大哥儿子吗?可惜,我可不想要你这个侄儿。”

“你到底为什么将我大哥的东西典当了,或者说,我大哥和你有什么仇?”

“又或者是你是受何人指使?”

萧徴脸色僵了僵,“也不知道太医怎么开的,苦的恨不能把舌头给咬了。”

许晗笑了笑,将药碗塞到萧徴手里,

正这时白灼端着药进来了,他都不想看自家那不做‘蠢事’的主子,将药碗放在一边,转身就出去了。

他怕在里头多呆一会,会忍不住戳穿自家主子做的‘蠢事。’

许晗看着药,再看萧徴,“世子,吃药吧。”

而且,还是因为他才磕破的。

他摸了摸头上参差不齐的头发,他动了动身子,靠的更舒服一些,神情漫不经心,语调中含着以往少有的轻快之意,

“没什么,昨日白灼不小心给我修的短了些……”

虽然她是为了救萧徴才会变成这样,但归根结底,萧徴是为她挡箭才会受伤。

萧徴看了她一眼,道,“出息,本世子可不是为了你,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可不做那样的蠢事……”

真是人在门外站,锅从天上来。

明明是世子一早醒来,就让他拿了剪子进去,自己剪成这样的,他……

许晗惊呆了,她又不傻,修头发可不是件普通的事情,要提前看好黄历,请专门修头的匠人来帮着修头发。

萧徴这样做,无非就是挡在她前头,吸引外人的目光。

许晗这个形象,太难看了,没人像她这样。

本来一个如玉如琢的少年,变成这样,就好像一块美玉磕在了地上,磕破了一角。

毕竟,承恩公世子可比她这个镇北王府的小王爷更受人瞩目。

到时候大家都关注萧徴的头发去了,对她的关注自然就少了些。

站在门外的白灼,“……”

萧徴的心情很复杂,虽说男子和女子不一样,以长发柔顺为美。

许晗现在这样割掉了头发,多少破坏美感。

无论男女,除了和尚,尼姑,就连道姑都有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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