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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明明已经吃了半边旗和吴茱萸混合的毒药,吐血而亡了。

又哪里来的失踪?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道,“这剑是我在一个当铺得来的,是死当!”

“虽然说那剑锤炼的不怎么样,但铁是块精铁,原本想拿回去融了,但看到上头的字,所以知道是你家出来的。”

那剑柄上,许暄在上头刻了赠语,并署名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当铺,是哪个当铺?”许晗连声问道。

那把剑实在是不起眼,府里没有说过丢失东西的事情,也就是说是府里有内鬼。

是邵氏那边的?还是谁?

萧徴道,“年前的事情了,是京城的老字号宝德堂那里买来的。”

“听掌柜的说,那个去典当的人很奇怪,原本冲这块铁也能当些钱的,只是那人当银分不要,只拿着当票走。”

许晗越听越奇怪,不要钱,为何要去的当铺?而且是死当,那就是拿不回来的。

既然不想要,那为何不直接扔掉,还多此一举,去当铺典当!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罢了。

她朝萧徴拱手感谢,“谢谢世子将这个消息告诉我。”

萧徴受了她的礼,立刻说道,“不用谢,你答应了我一个条件的,我们互不相欠。”

他想了想又道,“既然那个人当了死当,想想要么嫌弃这东西不值钱,要么就是这东西不是他本人的。“

“但如果不是本人的,拿去典当定然是想要换银子,偏偏他银子一分也不要,那就是他典当这东西是为了报复。”

许晗心头一惊,报复?那柄剑不过是大哥打给她的小玩意,不为外人道。

他要报复谁?她又或者是大哥?

她看向萧徵,“世子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那是否问过宝德堂掌柜将剑送去典当的是什么人吗?”

萧徵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许晗一眼,“你不过是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这样问我可是好几件事情了”

意思就是不会说了。

许晗双眼微眯,然后冷冷一笑,他不说,她自己去问宝德堂的掌柜就是了。

萧徵挑眉,似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宝德堂的掌柜没有我去,他是不会说的。”

许晗疑惑地看了萧徵一眼,没有他在掌柜的就不说?那宝德堂是他的地盘?

突然她想到刚刚听到徐彦修和马福的谈话,心里不由得一顿,觉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萧徵突然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低声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许晗抿了抿唇,他不肯说,就算宝德堂的掌柜真的是他的人,她也还是想去问问,万一问出什么情况呢?

她出了那间屋子。

萧徵没有再叫住她,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收回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胯下,这撩阴腿可真够狠的。

一点也不像个王爷……

……

次日,是朝廷的大朝会,许晗作为新上任的金吾卫指挥佥事,自然是要参加的,更何况她身上还有双重身份。

一大早天不亮就起床,长缨几个手脚利落地摆早膳的摆早膳,服侍她穿衣的穿衣。

考虑到要参加朝会,到时不便如侧,早上的吃食尽量都用干的,就算有梗米粥,那也是熬的很浓稠。

从小到大,这样的小麻烦不是第一次遇到,更何况她还在金吾卫当差那样久,自然是知道分寸了。

不过她还是很庆幸此时小日子已经过去,不然要处理的麻烦可就翻倍了。

用了早膳,她乘着马车去了皇城,到的时候不早不晚,已经有许多人在等着开朝,有些人在外面当值房里等候避风,有的聚集在一起闲聊。

冬日里上朝是件苦差事,尤其这样的大朝会,在京文武百官都要到场,哪个殿里也排不下这么多人,是以这样的朝会是在外头的大广场上举行的。

见到她来,大家都将眼神落到她身上,仿佛她是什么稀奇东西一样。

向她行礼的也不少,不管认识不认识,许晗均是微笑点头致意。

她虽是亲王,但现在又任指挥佥事,她是第一次上这样的大朝会,虽礼仪之类的清楚,但她竟不知是和从前镇北王站的位置一样,还是去到四品官的行列里。

礼官场合,大家都迅速的排好队列,崔海从大殿里出来,朝许晗招招手,然后大声道,

“陛下口谕,镇北王许晗站在队伍的前列。”

意思就是让许晗站在从前镇北王的位置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许晗挺着背脊,轻轻吁了口气,一步一步迈到队伍的最前列。

皇上摆着仪仗过来,见到许晗,竟笑了起来,“看来,朝廷还是需要和朕的大才子这样鲜嫩的小子,看着都赏心悦目。”

好像他刚刚让许晗站在前头,就是为了看着舒心一样。

人群里窃窃私语,许晗突然被点了指挥佥事,自然让很多盯着这个位置的人不满。

要是这人有本事也就罢了,偏偏是因为一点投机取巧的事情把众人都想吃的糕饼给夺走了。

现在皇上这样一说,更仿佛许晗不过就是靠着一张脸才上位的。

和许晗站在同一列的是太子,再其后是三皇子。

太子一脸温和,朝许晗点头是示好,三皇子则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转开去了。

看来,当日七星楼的事情,她是真的将三皇子得罪惨了。

让三皇子这个在众人面前一直被誉为‘平易近人’之人不给她好脸色。

皇上说了句不咸不淡的笑话后,大朝会就开始了。

等到东方的朝阳渐渐搞起,照在身上带来一点聊胜于无的暖意时,大朝会还没有结束。

这样清冷的清晨,这点暖意并未给她安慰,因为她有一种更惨淡的感觉。

饿!

从前在金吾卫当差,虽也要轮值,但可以摸鱼,只要上官看不到的地方,就能混。

可现在,她就站皇帝眼皮子地下,不行礼的时候,一动都不好动。

她早膳吃的不算多,扣着量,怕找不到安全如厕的地方。

到底经验不足,漏算了饥寒往往相伴,人在挨冻的时候,热量消耗是加倍的。

现在许晗就是又冷又饿……

有多大荣耀,就要受多大罪。

她苦中作乐的想着,她这样的年轻,就把一溜的勋贵们压在后面,她觉得难捱,说不定别人多少羡慕她呢。

终于,那些文官武将门的争论还没停下来,皇上倒是宣布退朝了,只让他们争吵出子丑寅卯之后再由内阁上折子。

皇上走了,刚刚整齐的队伍就松散混乱起来。

许晗挪着站的发酸,又饿到发软的腿,默默的往外头走去,到了宫门外,许晗见到了等在外头的勖勉,她双眼放光的扑过去,

“你身上带吃的了吗?”

许勉被她吓了一大跳,不禁后退了一步,实在是刚刚他们世……王爷好像狼见到肉一般,恨不能一口就将他吃了。

“没……没……有”他是跟着许晗一起来上朝,不过他不能进到广场,于是在外头等着。

许晗惊喜一场,用了太多的力气,失望的腿不禁一软,扶着许勉,有气无力地道,

“扶着我上马车……去找吃的。”

正当她头晕晕的被许勉搀扶着,要扶上马车的时候,忽然鼻尖动了动,有什么香味……

她一脚踩在车辕上,一脚还在条凳上,头迅速的寻着鼻间的香味转过去,就见萧徵还有他的侍卫真站在她的不远处。

那侍卫的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她咽了咽口水……吃的啊!

她要不要去要点?心里实在是饿的抓心挠肝的。

想到她在七星楼的那一腿,她摇摇头,想想还是自己去找吃的吧。

不等她钻到车里,萧徵就朝她走了过来,开口道,

“笨得很,怎么不知道自己带点心来?”

感情他刚刚听到她问许勉要吃食的事情了。

她皱着眉,“我是来参加朝会的,哪里知道今日那些大臣会吵的脸红脖子粗?也没听说上朝会要带点心呀。”

“别人带点心来,还告诉你不成?”萧徵训了她一句,拿过身后白灼手上的食盒,抬脚上了许晗的马车。

他反客为主的进了车内,见许晗还愣愣的在那不进去,皱着眉头,“你怎还不进来?不是饿的慌?”

她饿是真的饿,可是见到萧徵这样的殷勤,她又怕这吃人嘴软,到时候,他又来个什么条件,她怎么办呐?

萧徵见她不动,于是慢条斯理的将食盒放在膝盖上,一层一层的打开,放在边上小桌子上。

都是她喜欢吃的!

这……

胃里火烧火燎的,为了这五斗米,许晗决定还是折腰吧,如果萧徵要提条件,就不理他,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又不是她求的!

她草草的和萧徵道了谢,就上前吃起来,她没多想,拿起一块桃花酥就往嘴里塞。

酥饼好吃是好吃,又香又脆,但会掉渣!

这是任何人力都没办法控制的,犹如啃蹄髈一样,吃相再优雅的人,一口吃下去,都不优雅了。

许晗吃了两口,看到袍子上掉的沫子,顿时反应过来,于是略微转了转身,背着萧徵,一手在下头接着桃花酥掉下来的渣。

萧徵垂眼,目光落在她袍子上的碎屑,唇角闪过一丝笑意,刚才张口就咬下去,一点也没顾忌,现在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不过,他没说什么,还好心的倒了茶给她,“喝口茶,别噎着,我可不想明日京城流传的是当朝王爷上朝后被糕点给噎死的趣闻……”

许晗正吃着,没想到萧徵竟然好心的给她倒茶,这让她心头更为戒备,这样反常,根本就不符合京中闺秀对他的评语……

反正已经吃了糕点,这茶不喝白不喝……

她将最后一口桃花酥放到嘴里,端过茶盏,喝了半杯,这才觉得她胃里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才慢慢消失,整个人妥帖起来。

她摸了帕子擦嘴,又将身上的东西给抖干净,这才终于转过身去。

“吃饱了?”他看了看食盒,“也没吃多少,怪不得单薄的风一吹就倒。”

她朝萧徵拱拱手,“多谢世子的吃食,世子怎在这里?”

萧徵闻言,笼在袖子里僵了僵,随意的道,“本是要进宫见姨母的,没曾想竟在宫门口见到个饿死鬼,只能好心的救一救了……”

许晗的理智都回来了,自己回想先前的模样确实有些可笑,这时候后悔也晚了,于是道,

“既然我的丑模样给世子看到了,那就当还了世子的那个条件了。”

萧徵惊异扬眉,“我做了好事,感情还做坏了,将你答应的条件也抹了去?”

“世子做的自然是好事,可我这样,旁人也不能有,虽不能说是彩衣娱亲,可也能让世子笑话一阵了,为何不能将那条件抹去?”

萧徵也没翻脸,站起来笑了一声,“好了,吃饱了那我就走了,不打扰小王爷去当值了。”

就这样出现的奇怪,走的也奇怪。

许晗坐在车里,目送萧徵跳下马车,然后提着那食盒往皇城里去。

所以,萧徵是真的要去宫里见瑜贵妃,那食盒应该也是要送给瑜贵妃的,所以……她吃了萧徵要送给贵妃的点心,而萧徵还提着那剩下的点心去见贵妃了……

皇城内,萧徵缓缓的走在宫道上,身后白灼还捧着那食盒。

今日一大早,天还未亮,世子就醒了,去了七星楼,将睡梦中的厨子叫醒,让他做了这一食盒的糕点。

后来又带着东西往宫里这边来,他本以为主子是去见瑜贵妃,没曾想,主子竟把糕点给了镇北小王爷。

仿佛这糕点就是为小王爷准备的一样……

他偷偷的看了看世子唇边挂着的微笑,有些忐忑地问,“世子,这糕点却了一半,送给贵妃合适吗?”

萧徵拧眉看了白灼一眼,一脸的嫌弃。

“回府吧,派人和姨母说一声,就说今日累了,先回府歇一歇,再来宫里。”

白灼,“……”

承恩公府,萧徵下了马车,走过穿堂,正好见到如今承恩公夫人带着大儿媳要出门做客。

见他衣冠格外整齐,配饰一应俱全,就笑了笑,

“徵儿这是……”

穿的这样整齐,应该是要进宫去的,可这里又是往府内去的路……

承恩公夫人的大儿媳上前道,“真羡慕世子,娘娘当成亲儿子一般的疼爱……”

萧徵看也不看她,只是朝承恩公夫人拱拱手,“婶娘要出门去做客,我就不打扰婶娘了,告退。”

承恩公夫人一脸笑意,微微颔首,目送他往里而去。

待他身影消失了,承恩公夫人身后的大儿媳愤愤道,“娘,那不过是个小野种,不但得了世子位,竟还在你面前摆架子……”

承恩公夫人一脸阴沉的看着儿媳,“自己掌嘴!你以为这府里就只有咱们一房人吗?你要惹祸,可别连累了大家。”

“今日你就在家里闭门思过,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完,带着丫鬟拂袖而去,将儿媳扔在那里。

承恩公夫人大儿媳姓曾,本来因为公公是承恩公,可世子却是隔房的兄弟就有些看萧徵不顺眼。

再加上前段时间萧徵将安平公主还有三皇子妃赵娴雅给扔出七星楼,就更加的讨厌萧徵。

曾氏娘家和赵家是亲戚,自从赵娴雅嫁给三皇子后,曾家自然依附到三皇子门下。

曾氏对于不能出门也不恼,站在那里,理了理鬓发,懒懒道,

“满京城知道的人还少吗?什么姨母,要不是亲妈,能对他那样好?”

“婆婆这样有意思吗?”

曾氏身边的丫鬟很是无奈,推着她往院子里去,低声道,

“大奶奶,贵妃深得陛下宠爱,就是世子,皇上也宠爱的不行,你这样说,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要遭殃的。”

她又努努嘴,“就是宫里听不到,别隔壁公主府听到了,到时大少爷也要被训斥……”

曾氏这才消停下来,一边不甘心的嘟囔,“行了,我知道轻重,婆婆比我还不喜欢世子,偏偏做出一副慈和的样子……”

她坐在那里扯着帕子,越想越不满,“我就是气不过,明明他是抱回来的野种,偏偏祖母爱的跟什么似的。

明明世子的位置应该是夫君的,偏偏给了那个野种,就连父亲母亲也不说什么,还说是应该的。”

她冷笑道,“什么是应该的?要说应该的,就别克死他的父母啊!”

曾氏的丫鬟连忙上去捂住她的嘴,“我的奶奶,野种是能说的吗?”

曾氏冷笑连连,“怎么不能说,他怎么就不是野种?他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大伯大伯娘已经死了。”

“也没人能证明他就是大伯大伯娘的孩子。”

丫鬟脱口而出,“可长公主认下了啊,还让他做了世子。”

想到长公主,曾氏的嘴抿了起来,不再说话。

不管家里家外多少的流言,多少的猜测,只要长公主认准了,还有瑜贵妃那个女人认准了,就没人敢说什么!

想到瑜贵妃,那个女人,真是个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

真的以为别人不知道她是狐狸精吗?

当初瑜贵妃和她的姐姐,一个嫁给了先太子做了太子妃,一个嫁到承恩公府做了淑阳长公主的长媳。

先太子因为触怒先帝被发配去守皇陵,虽没被废太子位,但所有人都知道,先太子已经成了废子。

谁曾想,先帝在临终前竟然下了旨意让先太子回京!

派了当时的承恩公世子,萧徵的父亲去接县太子回京,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太子没有帝王命。

他们回来的途中,竟然碰到了盗匪!

先太子和萧徵的父亲都死了!

萧徵的父母伉俪情深,不相信丈夫已经死了,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的跑去出事的地方找丈夫,结果半路发动了,在马车上难产生下萧徵后就撒手人寰了。

太子死了后,先帝将皇位传给了当今,没多久,宫里就多了个瑜贵妃,椒房独宠!

想到瑜贵妃那副样子,再想想萧徵的面容。

萧徵可是和萧家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除了像瑜贵妃,还是像瑜贵妃!

曾氏唇边露出冷笑,真是有意思,感情瑜贵妃进宫前就和皇帝有了首尾,什么去找丈夫,不过是幌子,金蝉脱壳罢了。

要她说,长公主真是个丧心病狂的,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能忍,儿媳偷人生子,竟然还把她的野种给认到自己儿子名下,宠爱有加的养大。

曾氏心头暗暗呸了一声,皇家就没有什么干净的事情。

……

许晗等到萧徵走远了,这才吩咐许勉让车夫先送她回去,然后再去金吾卫上任。

不过马车还没开动,外头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这是镇北小王爷的马车吗?”是一个宫女满面香汗的从里头跑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的盒子。

许勉跳下马车,朝那宫女拱拱手,“正是,不知姐姐有何事。”

那宫女看了许勉一眼,走到车边脆声道,

“奴婢芍药,在寻芳殿侍候,我家公主知道小王爷今日第一天当值,怕小王爷饿着,于是派奴婢送了这糕点过来。”

“没想到晚了一步。”

车内的许晗闻言,撩起车帘一角,寻芳殿?哦,住的是纯平公主。

只是,她和纯平公主也没有往来,怎么会好心的送糕点过来?

今日是个什么日子?先是在碰到萧徵,后有纯平公主,真是怪了。

“多谢公主美意,只是我如今要去金吾卫,带着这些不方便。”

那宫女见了许晗的脸从车边露出来,长发用金冠束于头顶,这会露出一张秀美的脸来,看起来格外的好看。

她呆了呆,不好意思垂下头,“这是公主亲自做的糕点,还请小王爷一定要收下,另外,下个月十五,是公主的生辰,皇上会给公主举办生日宴,这是帖子,请小王爷到时进宫庆贺……”

说完,也不待许晗拒绝,将手中的盒子还有一张帖子塞到许勉怀里,朝许晗微微屈膝,转身就跑了。

许晗看着那张帖子,真是滋味难辨。

东西既然被强压着接下了,自然是要去纯平公主的生日宴了,听说会大办,想来到时候应该会有许多人参加,她去也不打眼就是。

她让许勉收了帖子,这一耽搁,王府也不用回了,直接去了金吾卫。

后来想想,她觉得东元二十年这一日,真是个奇怪的日子。

她收到很多善意的糕点,也收到很多恶意的嘲弄,和陷害。

许晗半响才点头,“一定是要我能做到的,否则条件失效。”

萧徴扬了扬唇,“自然。”

我母妃说了,谎言说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萧徴那双黝黑的眸子,如深潭一般,盯着许晗看了会,忽然道,

“好,我告诉你那剑的来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一定是你能做到的,如何?”

萧徴冷冷地看着许晗,“为何要告诉你?好让你再来踢我一脚吗?”

许晗有些微的尴尬,她道,“世子,我可是男子,你几次三番对我那个样子,是个人都会反抗。”

“你总是对我试探来试探去,也不知要试探个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回道,

“我确实不知道霍姑娘的下落,当然,我可以随意的编个给你,但那样我怕遭雷劈。

种种都说明萧徴很关注霍家。

他和徐修彦那边探听到的消息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霍晗只是失踪,并没有死。

“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有未婚妻的,你长的再漂亮,我也不好你这口。”

萧徴微微眯着眼,“本世子也不好你这口,本世子也是要娶世子夫人的,我说了,你想要知道那剑的来历,就实话告诉我,拿我想要的东西来换。”

萧徴忍着气,道,“你不是和霍十一娘有旧还帮她找人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觉得应该说出去吗?“

许晗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将那剑的来历告诉我。”

许晗苦笑一声,她要怎么告诉萧徴呢?

他刚刚不避讳自己知道这七星楼的秘密,又让自己听到徐修彦和马福的对话,必然是深刻的了解过他们某个人。

或者说,今日来这里,也有点守株待兔的意思。

许晗听到萧徴叫她,面无表情的回头去看他。

“我不管你和霍家有什么关系,你记住今日的事情不能往外说。”萧徴叮嘱道。

这会许晗的心情极度的不好,她冷冷道,“我说不说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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