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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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狗蛋儿重新爬起来,入定冥想了一阵子,灵力运转至脚板,轻轻的踏上水面。站了半天,待涟漪散去,长剑破风,击在水面上。

“成了!!”狗蛋儿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灵力,在水面上溜达了半天。

“行了,你自个儿慢慢练!老娘我去吃晚饭了!”狐狸脚下生风,向着天上的一只飞鸟追去。

“就是现在!”狗蛋儿瞅准了脚下,一剑破空,水中出现了一丝腥气,小鱼扑腾了两下,水上爆起水花。

“啊~~砰!!!”

狗蛋儿就像撞上了一头发怒的蛮牛,飞入了山林中 ,嵌在一块石头中,尘烟四起。血气震荡,狗蛋儿口中溢出了一缕鲜血,虎口处崩裂,鲜血淋漓。刚爬出来,感觉胸腔内一阵绞痛,该是伤了脏器。

“别动,先吃药!”老头飘忽而至,给狗蛋儿灌了一碗药汤。

“这鱼好生诡异,力道也忒大了!”狗蛋儿嚷着。

“只是你太弱罢了,还有脸说!赶紧给老子滚去练剑!”老头输送了一道灵力给狗蛋儿,扔了几块肉干,也就走了。

吃完肉干,药力开始起作用了,体内气血翻腾,丹田内灵气充溢,狗蛋儿体内的伤势开始好转,虎口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痂。

重新回到深潭,狗蛋儿提剑冲入水面,屏息凝神,数息之后,长剑脱手投入水中,狗蛋儿转身就跑。怪鱼一目受伤,不停在深潭内乱撞,地面震颤,山上落石滚滚,看着水面爆起的水花三丈有余,心中有些后怕。

“等什么呢!撩剑不练了?给你七天,把鱼给老子撩起来!”老头儿话音刚落,一脚踹在狗蛋儿屁股上。

“这鱼力道这么大,我撩不动!”狗蛋儿抱着老头子的大腿,喊道。

“怂货,老子上次不是给你展示过了嘛!你都没学到一丁点儿?”

“没看明白~啊~嗷~啊!”狗蛋儿声如蚊蚋,突然爆发出了凄惨的哀嚎。

老头子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开始演示。狗蛋儿听见一阵浪潮声响起,只见身边的老头儿,浑身肌肉鼓胀,口中吞气如牛,并指为剑,双指破空,一道剑气激发出来,远处的巨树拦腰而断。

“明白了?”老头儿收回手指。

“还没明白!”狗蛋儿呆呆的看着巨树,挠了挠脑瓜子。

“笨、笨、笨~那人力发于何处?”老头子喝道。

“始、始于筋骨、汇于腰,发于四肢!”狗蛋儿依稀记得王老头是这么说的。

“狗屁!人力,血脉涌动为其一,筋骨为其二、肌肉为其三!给老子好好记住!心为血海,以意引之,是为血力;筋骨、肌肉的收缩舒展配合血液流动,使三者合一,为人力之最。剑气,乃是人力与剑的融合,以力入剑,可成气。”老头子夺过狗蛋儿的青峰剑,扎进一块巨石中。血脉流转,声如瀑布,两指夹着剑柄,将巨石举起。

“看懂了没?老子平时打你都没用力!”老头子又问了一遍。

“懂了!”狗蛋儿看着插在巨石中的青峰剑,木讷的点了点人。

“要是再不用心练,下次老子就用点力打你!”老头儿一巴掌拍在巨石上,巨石随即崩裂开。

“用心,一定用心!”狗蛋儿目送着老头子离开,才从碎石中取出青峰剑。

按照老头子的方法练了数日之后,狗蛋儿感觉浑身的力气增加了一倍多,起初经脉还有些痛楚,经过反复的淬炼,已经渐渐适应。当深潭边上的石块被他的撩剑式撩了个遍,狗蛋儿重新来到水面。

体内血液流转加速,筋骨、肌肉绷紧,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手臂延伸至剑上。神识锁定小鱼,狗蛋儿出手,剑身贴着小鱼腹部,

“砰~”小鱼似乎有了警觉,鱼尾扑腾一下。狗蛋儿身子一歪,坠入谭中。

“啪~”好死不死的,小鱼一摆尾,正打在狗蛋儿的腮帮子上,狗蛋儿应声飞出,一口牙崩的稀碎,下颌骨都折了。

老头子听见声响赶来,狗蛋儿早就晕过去了。

休息了三天,狗蛋儿才恢复过来。只是一口门牙全崩了,说话漏风。

“出剑要快,谁等你慢慢酝酿!再去给老子练!”

“哦~”狗蛋儿应了一声,提着剑,再次出现在深潭边上。

日复一日,转眼山中已经飘雪,深潭边上一名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正在练剑,身上的淤青遍布,脸上肿的像猪头,少年正是上山半年多的狗蛋儿。

“小鱼啊,你也打了我好几个月了,瞧你这遍体鳞伤的模样,狗爷今儿就给你个痛快!”说完,青峰剑上挥出了一道剑气,一条红彤彤的小鱼被撩起,狗蛋儿手腕一变,一道青光划过,三寸长的小鱼被一分为二。

“不错,半年就能凭借肉身之力击杀龙鱼幼苗!”狐娘从林中走来,扔给狗蛋儿一只雉鸡。

“哈哈~有鸡有鱼,开饭喽!”狗蛋儿拾起地上的鱼,和狐娘一道回到草屋。

“勉强还行!把鱼剁成鱼丸,今晚打火锅!”老头子从地里挖出一摊一坛子酒,吩咐道。

“好咧!”狗蛋儿将鱼挑起,手腕灵动,顿时剑光四起。小鱼骨肉分离,化作一小碗肉泥。

草屋内升起一阵酒肉香气,两人和一只狐狸,喝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大早,狗蛋儿跟着老头子来到瀑布边上。

“剑道分为三层:肉身剑,掌控剑气,你已经不在话下;灵力剑,剑气与灵力相融合,你且需要历练;道剑,明悟大道,与剑相合。今日传你残剑七式,算是剑道的入门,你且看好了!”

“滴水式,剑气取滴水穿石之意,重凝实,攻敌要害,以点破面。”老头儿指尖的剑气化作一颗水珠,融入瀑布之中的瞬间,瀑布形成了个真空的窟窿,久久不散。

“化浪式,剑气群扫一片似浪,连绵不绝,重力道。”

老头儿随手一挥,深潭边上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一直延绵到山边。

“流光式,护住己身重防守,讲究剑气密集,滴水不漏。”

眨眼睛,老头儿身边剑光四起,从瀑布中走了个来回,滴水不沾。

“断江式,孤注一掷,一刀两段,是搏命的剑招!”

老头指尖轻划,瀑布如同绸缎一分为二,断流数息,瀑布后的山壁上都出现了一道裂痕。

“龙虎式,需要融合灵力,手中剑气凝聚成型,注入灵力,以神识控之,可以做到御剑杀敌。”

一头银色的蛟龙出现,地面上开始塌陷,蛟龙所到之处,全被剑气绞成齑粉。

一连月余,狗蛋儿每天都会击中小鱼十多次,却没有刺中鱼眼一回。

“老子还就不信邪了,你这破鱼!”狗蛋儿调息完毕,再一次走上水面,片刻之后,狗蛋儿呼吸全无,静静的盯着小鱼。

“哧~”长剑入水,击打在小鱼身上。

“嘿嘿,成了~”狗蛋儿正得意的时候,剑身上传来一股怪力,将他弹飞出去。

“娘的,怎么会这么硬?”狗蛋儿趴在地上,骂道。

半日功夫,清澈的深潭,变成血池,一池子的游鱼化作碎肉,只有蓝色的小鱼还悠哉的游着。

“噗通~”狗蛋儿一身力气用尽,倒在水中。

“哈哈哈~狗娃子,你咋就这么笨呢!刺剑讲究快、准、稳,出剑前不露声色!”狐狸出现,无情的嘲笑道。

静如顽石,动则如雷!狗蛋儿盘坐在水面上,反复琢磨狐娘出手的瞬间,手中不断的比划。

一夜过去,狗蛋儿坐在水面,看着水面下的小鱼。朝阳升起,狗蛋儿举着青峰剑如同一具雕塑,纹丝不动,呼吸放慢,仿佛与深潭融为一体。

“噗通!”狗蛋儿一兴奋,一头栽进水中。

“修道者,面临死亡的时候太多了,要是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那就别修了!”狐狸投了一颗石子儿,狠狠的砸在狗蛋儿脑门儿上。

“这鱼太邪乎了!”狗蛋儿泡在水中,气儿不打一处来。

“是你笨,咋咋呼呼的,你看着!”狐狸体内一股紫色的气流裹在脚上,轻轻的走到水面上,眸子盯着小鱼看了半晌,爪子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蓝色的小鱼就被它被握在爪中。

“唉~”狗蛋儿长叹一声,提着青锋剑靠近深潭。

狗蛋儿发不出剑气,只能站在一处浅水中开始扎鱼。运用神识锁定蓝色的鱼,老老实实的练剑。

“这也行?”狗蛋儿从水里浮起来,开始捣鼓。

“噗通~”“噗通”落水声不断,折腾人一下午,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体内的灵气均匀的散布在脚掌上,狗蛋儿脚下的水面终于出现了一圈涟漪。

“成了~成了,狐娘你快看!成了!”

“那个,在哪儿练?”狗蛋儿游戏疑惑。

“点剑,刺中鱼眼;撩剑,扫鱼升空;刺剑,剃光鱼鳞;劈剑,一刀两段;绞剑,轰杀成渣!”老头说完便离开了,扔下狗蛋儿一个人在原地。

深潭中游鱼众多,蓝色的那一尾一如池,所有的鱼挤成一堆,将蓝色小鱼护在其中,看的人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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