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字迹.......”
上官婉儿入眼处，便是那还算是凑合得过去的书法。
但也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但很容易被诱骗。
上官婉儿心中思考着，这样子也好，让武媚娘吃吃亏，杀杀她的锐气。
以后面对着自己，恐怕气势再也没有那么足了。
对于自己，并非是坏事。
“这样子的书法，还想要参考科举，恐怕根本就过不去。”
上官婉儿心中淡淡道。
古代.......对于书法极为的看重。
正所谓有着字如其人的看法，这还是科举，那么就更不能够有着任何的瑕疵。
能够金榜题名的，想必正是那书法和才华，都绝佳的存在。
方稷从这书法之上，便是要落空。
甚至很有可能，阅卷官会因为其的书法不入流，直接选择将其给判如到死刑，名落孙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方稷落榜，那么武媚娘便能够看得清。
上官婉儿虽然是想要杀杀武媚娘的锐气，但同时也不会让武媚娘遭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若武媚娘深陷其中，上官婉儿同样会选择拉其一把。
正所谓亦敌亦友。
在朝堂之中，也只有她们二人，是女子之身。
对于彼此之间多少还是有着些许佩服的。
上官婉儿皱着眉头，原本看到书法之后，她就已经没有任何兴趣要继续看下去了，但如今......她还是选择硬着头皮看下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怎么可能？”
下一刻。
上官婉儿，却是陷入到了震惊之中。
瞪大着自己的美眸，一脸不敢置信地神情：“如此书法的书生，怎么可能写出这样子的诗词来？”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上官婉儿还是不太相信。
以她对于文学的造诣，要胜过在场的所有人。
她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首诗水平究竟有多高。
光是一句诗，就足以令人产生画面感，最为关键的还是这画面，却是夸大，虚构出来的。
但澎湃豪迈的气势，亦是扑面而来。
令人有些欲罢不能。
隔着纸张，都可以感受得到作者那浓浓的自信，以及孤傲。
这是何等文人，才可以写出这样子的诗词来？
上官婉儿目不转睛。
一字一字地阅读着，如获珍宝般。
甚至忘却了，自己这次是前来挑这个书生毛病的。
她被诗句给带入到这个世界之中。
无法自拔。
过了许久，上官婉儿才逐渐回过神来。
整个人深吸了一口气。
坐在那里，有些颓然。
她发现.......自己根本挑不出这首诗任何毛病出来，这个作者对于诗词的掌控能力，远远要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令她都有些自惭形秽。
她心中骇然。
这个方稷，到底是何许人也？
怎么会拥有着这般才华？
见诗如见人。
从这首诗词之中，她便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作者，是根本不屑于趋炎附势的，因为诗词之中，已经表达了他对于权贵的蔑视。
诗词是不会骗人的。
这般的诗词，必须要真情流露，才能够写得出来。
上官婉儿眉宇间充斥着疑惑。
“难道......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个方稷并非是我想象之中的那个样子？”
上官婉儿陷入到了怀疑之中。
久久不能够缓过来。
她从一开始，便是戴着有色眼镜来看方稷，认为方稷是图谋这武媚娘的身份地位，所以才会选择上前蛊惑武媚娘。
可如今看来，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直到如今，上官婉儿才有些幡然醒悟。
同时......她也有些想要知道，能够写出这首诗的作者，究竟是长什么样子。
能够让武媚娘那般如痴如醉。
是否真的如同诗词那般表现出来的。
很多谜团，都充斥在上官婉儿的心间。
“方稷来了。”
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句。
上官婉儿下意识地回头，朝着那楼梯处看去。
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武媚娘这般上心。
想来也正常，武媚娘自幼便是在军营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的经验，虽然为人聪慧。
就算是朝堂之中不少的老者，面对着自己也甘拜下风。
她看到这书法之后，更是心中笃定。
这方稷，不过是一个为了趋炎附势的家伙，而选择攀附上了武媚娘。
丫鬟有些为方稷打抱不平。
虽然她和方稷没有接触过，但任何人面对着这般长相又有才华，还无比低调的男子，都会忍不住充满着好感的。
丫鬟也是如此。
对于她这等饱读诗书之人，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她自身的书法，可谓是造诣极高。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发酵之后，这首诗的热度，正在慢慢的消退，前来观看这首诗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所以上官婉儿没有任何的压力，便是看到了方稷的那首诗。
但上官婉儿，此次前来，却是为了奚落武媚娘。
导致连方稷也是一同诬陷进去了。
仿佛是要看好戏。
“上官大人的诗词天赋，可以说是顶尖的。但这般看不起方公子，未免也太傲气了吧。”
武媚娘却摆了摆手，并没有说些什么。
上官婉儿来到了前方的雀仙楼之中。
将进酒，恰好便是挂在了最中央，极为的明显。
上官婉儿大步流星，朝着雀仙楼赶去。
武媚娘却并没有阻止。
反而是默默地选择跟随了上去，她那淡漠的眸子之中，也带着些许晶莹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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