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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虽然对方没有说出口，慕意却懂了。
“说什么对不起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顾西峥深沉地注视着她。
四五十平米的教室，四五十个学生，熙熙攘攘，各自围坐在一起聊天，抑或是站着打闹。可顾西峥第一眼看到的，永远都是在教室最后一排靠在课桌上睡觉的慕意。
阳光洒下来，铺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平时脾气暴躁的女孩在此刻收起了锐利的尖角，竟显得异常柔和，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吵闹都与她无关。
慕意双手撑着下巴回想了一下：“那时候你来找我，我好像都在睡觉吧。”因为晚上要兼职到很晚，她的睡眠总是不足，在课间经常抓紧了机会想补会觉。
又想到了些别的，慕意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时候啊，你一下课了就来找我，跟黏人精似的，甩也甩不掉。”
顾西峥撇了撇嘴，丝毫没有自己黏人的自觉：“我待在教室里，觉得烦。”当时，一下课，他班里的女生总喜欢围着他，以问问题为借口，要不就直接大方闹他的玩笑，还有别班的女生来教室窗户口偷看他。反而出去找慕意，还能减少点目光。
“但是你每次来找我，都会被我骂。”慕意耐心本身就不好，补觉被吵醒了，更是要发脾气。
“那时候你真凶。”
“凶？”慕意挑了挑眉，眼里带着威胁。
顾西峥立马改口：“不凶，是很可爱。”
“哼。”
顾西峥侧着脸注视着她，深邃的眼睛含着柔和的光亮，似藏着星星。
他问：“你知道我以前在这里的时候，最想做什么事情吗？”
“嗯？什么？”
“像这样。”顾西峥凑近了她，近到两个人能感受到互相的气息，他略微侧了一下脸，吻上了慕意的唇。
一番浅尝辄止后，顾西峥离开了慕意的唇，又依依不舍地在脸上啄了几下。
慕意的脸染上了一层绯红：“你……”她难得这样羞得说不出话来。
“流氓，小小年纪就在想这些。”慕意好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她是真没想到，当时性格软软的奚峥竟然已经对她有这种想法了！
“对着喜欢的人，有这种冲动不是很正常吗？想亲你，想抱你，想和你做一切亲密的事。”顾西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慕意捂住耳朵：“不准说了！”
顾西峥想着把她两只手扒拉下来，抱住她，让慕意的下巴搁在自己肩上：“小意，以后都不拍吻戏好不好？”
虽然慕意目前还没碰上这样的戏份，但以后接的剧本多了，总归是会遇上的。
“哪怕是演戏，我也会很生气。”顾西峥对慕意的占有欲非常强，别说是吻戏了，慕意只要和其他异性亲近些，都能让他浑身竖起防备。若是亲密戏，哪怕知道是在演戏，是假的，他也觉得无法控制自己。
眼见慕意没有说话，顾西峥有些着急了，深吸一口气，换了种语气，撒娇道：“小意只让我一个人亲好不好？”
慕意没有想到顾西峥还有这样偏执的一面。
其实这些方面，在顾西峥提出之前，她曾经也考虑过，作为演员，只要是剧本上合理的戏，她都会努力去演。苦和累，她最不怕。可是对于亲密戏，她一直都没过自己那关，她反思过，想来自己还是不够专业，也给自己做过心理建树，只是毫无成效。
她叹了口气：“我尽量不接那些戏。唉，你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顾西峥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身子往后靠了靠，低下头重新吻上了慕意。
“唔……”
窗户边的窗帘随风轻轻拂动，教室内藏着的是一片静好岁月。
简直是学渣必备的“宝座”。
顾西峥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以前我来你们班找你，明明很吵，一群人围在一起，可是很奇怪，我每次都能穿越人群第一眼看到你。”
走着走着，就到了慕意以前所在的五班教室。
教室的门开着，屋子内空空如也，慕意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
她的座位——最后一排。
门卫大叔探出头来, 问：“你们是什么人啊？没有证明不能进去的。”
顾西峥：“我们以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现在放假有空了想回来看看。”
门卫大叔看两个人都是一表人才衣冠楚楚的, 举止谈吐也很斯文, 不像是什么坏人, 便出来把门打开了一点：“行吧, 你们两登记一下就进去吧，别待太久啊。”
“我现在不是接了这个新综艺嘛，重返校园，挺好的，可以弥补一下遗憾，这次我肯定会好好学习的。”
顾西峥被逗笑了。
顾西峥垂下眼眸：“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早点遇见点，对不起当时后知后觉没有追问清楚你的难处，对不起没有及时帮忙解决你的麻烦，也对不起和你分开了这么多年。
“好, 谢谢叔叔。”慕意牵着顾西峥写下了两个人的名字后, 走了进去。
门卫又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身影，总觉得这个小姑娘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学生都在放寒假休息，校园里空无一人，只有门口传达室值班的门卫大叔还在坚守岗位。
慕意上前道：“叔叔, 我们能进学校看看吗？”
慕意倒退着往后走, 望着顾西峥, 笑脸盈盈，说：“以前总不想来上学，现在还挺怀念的。”
“为什么不想上学？”
“为什么啊…大概是我不太适合读书吧，一看到课本就困，只想睡觉。再加上当时我忙着赚钱还债，没有心思，也没有那个余力。”
说是要带顾西峥去附近逛逛, 其实这镇子上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 连个像样的景区都没有, 就是那普普通通的小桥流水，除了在这长大生活的居民有些感情外, 旁人是找不出什么特别的美感和韵味的。
只不过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故地重游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在街上兜兜转转了一圈后, 两个人倒是默契地想到了一块去, 机会难得, 决定回趟学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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