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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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尼吐舌头说,“我的天,我们下了多远了,看洞口的感觉就像是在天上。”

乔尼也是内心惶惶不安,说,“是呀,这里安静的吓人,还要走多久啊。”

星遗说,“马上就到了,快到平地了。”说完,星遗一跃而下,落在绵软的土地上。终于迈上平坦的地面,大家都松了口气。星遗法杖轻挥,杖尖出现一个小火球,照亮四周。这里的空气稀稠,以至于光线照不了很远。隐隐能感知四周的轮廓,此处空荡荡的地宫不远处并列有两扇巨大的铁门,相隔百米的距离。星遗带领大家来到就近的铁门前,铁门高有十丈看,宽有三丈,这么大的门上却没有开副门。在昏黑寂静的地宫,这铁门就像是阎罗殿的大门,似乎散发着阵阵寒意,大家面面相觑,无不透着小心。走近前,铁门厚实而规整,上面密密麻麻地镌刻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符号,符文虽多,却一丝不见凌乱,顺着符文一直看到上面,单单这个做工已经足以令人惊艳了。

那人咦了声,“嘿嘿,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就让你们进来,可你们记得守规矩哦。我们矮人族对人族是友好的,但是对于不守规矩的人族也是会不客气的哦。”

铁门缓缓开启,光线投射出来,大家鱼贯进入,里面有许多发光的晶体镶嵌在头顶。只见铁门上方的横梁上站着一排矮人,通过上面的孔洞可以看到铁门外面的情况。小矮人身上穿着链子甲,有的背后是两把斧子,有的端着弩机,浓密的大胡子遮住了大半脸面,给人看上去似乎一个模样。居中的小矮人对众人说,“既然你们进来了,我必须得告诉你们我们这里的规矩,简单说就是光着身子进来,光着身子出去,如果,想带什么出去,必须经过族长大人的许可。否则,一概视为偷盗。在我们矮人族的法律里,偷盗者可是要被罚永世为奴的,你们可记好了。”

肖飒说,“这个规矩在我们人族也是一样要遵守的。好了,我们知道了。”

“还有一条规矩,我们矮人族与人类王国达成了契约,辖地是允许人族出入的。但是,其他种族是绝不允许的。你们当中有没有其他族类。”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东尼。好在东尼看到大铁门阴森恐怖,便一早躲进炼釜。大家这下放心了。肖飒说,“就我们这些人,应该没问题吧。”

那头领手指亓広,说,“你们可以进去,族长传话来,有话要问他。小伙伴们这才发现亓広自打进来后就显得格外怪异。亓広朝大家点头说,“我……我……也正好有问题问族长,你们进去吧,如果,我这边快的话,我会去追你们的。”

首领说,“继续往前走,就进入了我们矮人族的部落。届时,会有人指引你们的住行。”

大家继续往前走,果然,前面两侧的石壁陆续出现许多一人高的孔洞,很多矮人族住在里面,纷纷伸出头来朝这边看,幽居地下深处,很多人都已经多年没见过外人了,何况外人还是高大的人族。虽然深处万米地下,可越往里走越是明亮。原来,在遥远的地宫上方悬挂着一个直径三四米的发光的圆球,就像是太阳,照亮了整个地下,比之前见到的晶体亮的多。月祁赞道,“都说,矮人族是创造一族,那个发光的太阳,应该就是矮人族的十大发明之一——地底太阳。”

乔尼说,“不愧是创造种族。你们看,矮人族穿的衣服也比我们的衣服好。果然,一些矮人族少女身上穿的衣服单看工艺就非常繁复。不仅合体,材料一看就不凡。简简单单一个布扣子也是千丝万缕层层叠绕而成。头上的发饰,脖子上的项圈,无不精雕细刻。就连在普通不过的头发,都盘的十分繁复,几乎每几根头发丝都能盘出一个别出心裁的造型。

再往前走,来到一处较为宽阔的地带,这里似乎是矮人族的集市。很多矮人族在这里摆摊,东尼也从炼釜里钻出来,兴奋地围着各个摊位看。有卖首饰的,有卖一些工艺品,一些金属器械,做工无不精美。有个奇怪的摊位,上面只摆了黑乎乎的一大盘面团状物体,不知是何物,月祁对摆摊的矮人族老太婆说,“婆婆,这是什么东西?”

老婆婆笑,“这是我们矮人族的主要食物,就好比你们人族常吃的面粉,我这里叫墨黍。是生在极深地底的植物根系。”

“哦,地底深处,怨不得我们没见过。对常人来说采摘不易,对你们却容易得很,所以,就成了矮人族最直接的食物了。”

“是的。”

乔尼听说他们吃植物根系,忍不住说,“老婆婆那你们会不会也吃生命之树的根须呀。”

此话一出,老婆婆脸色立变。朝身后呜噜哇啦一喊。立即从后面的摊位蹦过来一个年轻的矮人。这矮人十分健壮,头上盘一条黑亮的大粗辫子,足有三米多长。辫子并不拖地,而是在盘在腰间,像个腰带一般。身上穿着条短裤,赤裸着双臂和小腿。那矮人过来,大喝,“你们这些人族活腻了吗,敢来我们矮人族地盘闹事。”

“哼,生命之树的存在对你们生活在地表上的种族影响巨大,对我们生活在地下的矮人族影响则小的很哪。”

亓広骂道,“你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你们不需要喘气的吗?”

肖飒心想,生命之树关系到大陆上所有生灵,没必要隐瞒。便说,“我们来此是为了取得地心灵液,拯救生命之树。”

哦,那个声音停顿下说,“救树是好事,可这里是我们矮人族的聚居地,这里没有地心灵液。”

“生命之树如果死了,对大陆上所有生灵都将是个灾难。所以,请你打开大门,让我们深入矿井找寻地心灵液。”

“可是,曜姐姐,我们几个的实力万一碰到千须避不开怎么办。”

“碰到千须你们就躲,好在千须一般不会离开老巢,今天它又受到了象宝的重创,估计除非你们自己走进它的巢穴范围,否则它是不会耗费灵力去追赶你们的。”

曜继续说,“还有,你们不是要进入矿井找寻银母吗?刚刚象宝告诉我,离这不远,有个矮人族的巢穴,他们在那里已经挖了几万年的矿了。在那里应该有银母,而地心灵液正是在越深的地下越容易获得。”

肖飒小声嘀咕,“在这种地方竟然能修建这样宏伟精细的铁门,看来,矮人族果然在此。”

只听大铁门上方有个声音传来,“不错,你小子有些眼光。这等惊世骇俗的建筑,只有我们矮人族能做到。人族,你们来此有什么目的。”大家顺着声音抬头向上看,啥也看不见,只有星遗透过洞察之眼,能看到上方铁门后有人。

众人告别曜,奔向矿坑。不多时,眼前出现一个硕大的坑洞。下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坑洞的四围紧贴墙壁有一圈人工开凿的婉转向下的台阶。大家顺台阶而下,走了好久,光线越来越暗,一开始肖飒在前带路,渐渐地他也看不清路,便由星遗带路,星遗的洞察之眼夜里视物如同白昼,丝毫不受光线影响。

又往下走了一个时辰,下面已是昏黑一团,伸手在眼前也看不清手指。抬头,遥见天上一盏碗口大的玉盘,就像是月亮,却丝毫没有任何光亮投下。

东尼抓住曜的胳膊说,“曜姐姐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你不在我好害怕。”

曜说,“我真想跟你们一起去,可现在的象宝实在是太虚弱了,我要在这里守护象宝,捍卫生命之树。”

“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有数十根尖刺触手的怪兽,它是地下的钳虫之王,就是它带领着钳虫们肆意啃咬生命之树的根须,而受损的根须只有地心灵液才能补养。”

“哦,那还等什么,我们不能继续让这些可恶的虫子继续啃咬生命之树。”

转首对星遗说,“星星,矿坑离这里不远,你用洞察之眼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星遗闻言闭目,施展洞察之眼。果然,离此也就几里路,有一个黑幽幽的巨大的圆形的洞口。他看向肖飒。肖飒无疑是领头羊,说,“那好,曜姐姐,我们这就去找地心灵液,找到立即就会回来。”

曜说,“如果遇到危险,叫骨灵抵挡,你们只管跑便是。”

肖飒说,“说吧,我们去做。”

“我要你们潜入地下,拿到地心灵液,尽量避开千须。”

“千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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