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从狱警开始

这些家伙全部穿着同样的囚服，这也让其中四名身穿狱警制服，头戴警帽的人显得格外刺眼。

无疑，龙四濒危，江震这边也按照上午的承诺，召集所有角头老大开会，制定第四仓的规矩。

而两边出席的人员也够简单，囚犯一边，第四号大仓三十余位角头老大。

江震坐在一张chuang下铺，坐姿正经，身子笔直，话语道：“敢问一句，洪英有没有规矩？”

福爷既然与洪英龙头同一辈分，岁数又这么老大了，江湖经验可想而知。

对于江震的问话，马上明悟了其中意思，点头话语道：“我想香江所有社团，都有规矩！但是在这里，也早已经有了规矩。”

一句话，算是堵死江震的后路。

“福爷，你们的那些地下规矩，对于我们狱方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按照你们那些规矩，我们根本没法交代。”江震带着商量的口气，开始起正式谈判。

福爷不置可否，胖胖的脸上挂起微笑：“你们是兵，我们是贼，江SIR，“黑白两分明”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

江震对此并不赞同，话语道：“听过。不过黑白之间，还有灰色，如果大家能够坐下来好好谈谈，或许大家都能得利呢？”

“谈什么？姓江的，你毛都没长全，还异想天开制定规矩？”

“对啊，我们第四仓一直都是这样，你不过刚刚来，就想让我们遵守你的规矩，你凭什么？”

“小子，你是不是没打听清楚，这十年来第四仓死了多少狱警！”

不同于福爷的儒智，一些冲动的角头老大此刻开始chazui了，你一言我一句，话中尽是不屑。

杀手雄与鬼见愁见到一众囚犯这么嚣张，豁然起身，犹如两大金刚，一左一右站住江震两边。

两人都瞪大了眼，暴躁大吼，由于用力过度，脸上青筋都冒起了：

“你们这些垃圾，说什么，找死吗？”

“谁刚刚说死狱警的，有种站出来！”

“死条子，就是我说的，你敢怎么样？”一名壮硕非常，足有一米八个头，一点不比杀手雄矮，满脸横rou的壮汉站出，吼话道。

“吗的，我废了你。”

杀手雄右手探到腰间，直接将橡胶警棍拿在手上，作势要劈向那壮汉。

“阿雄，住手！”

江震适时一声大喝，再加上阿东眼急手快，赶紧抱住了杀手雄，才算暂时控制住了场面。

可是那壮汉这会儿不依不饶了，还在那儿嚣张道：“来啊，死条子，有种动我啊！”

“福爷。”江震脸色一正，突然大声话语，完全盖住那壮汉的声音。

“江SIR，怎么样呢？”福爷依旧微笑表情，似乎还有点看热闹的意思，一点不制止其他角头老大。

好在，这会儿角头老大们倒是暂时静声，不开口了，都很有兴趣想看看这位江SIR要说什么。

江震的话，倒是马上就来：“福爷，我也认识一位道上的老前辈。他曾经向我说过一些道上的规矩。”

“据说，很多社团的龙头，都会由社团内德高望重的前辈公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错唉，我们和联胜就是这样。”旁边角头老大傻标，人确实够傻的，这会儿竟cha了一句，认可江震的话语。

只惹得其他的角头老大怒目而视。

傻标缩了缩头，不明所以道：“确实是不错啊！我们和联胜每四年选一次龙头，你们应该都知道啊！”

咳……

或许是不愿意傻标再话，把所有角头老大的脸都丢了，福爷轻咳一声，不解道：“江SIR，有些社团是有这个规矩，和我们现在谈的事有关系吗？”

江震微微一笑，话语道：“有这个规矩就好。”

随即，自顾自暇继续道：“在当时，我年轻气盛，多问了那位前辈一句：什么社团前辈，那都是些老家伙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凭什么话事？”

“后来，我明白了，是公信力，是辈分。无论古惑仔也好，我们这些吃皇粮的也罢，都认可这“辈份”两个字。”

“福爷，我这么说，你同不同意？”

旁边阿东这两天也算将第四大仓的角头老大调查得一清二楚，怕江震不认识，小声在其耳边嘀咕介绍道。

“福爷是吧！”

“第四大仓从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如何？”

众角头老大或坐或站，或单独、或成qun。随着十一号小仓的狱门被从外面死死扣上，其中一位白头发的老囚犯站出，开口了。

“震哥，他是洪英社福爷，这老头在洪英社辈分极高，和洪英龙头蒋权是一同出道的。在这第四大仓已经待了十年了，大家都给他面子。”

“老天，你也算待我不薄了，这一生，只让我败过一次。这一次的代价确实够高的，手脚尽废，不过我要告诉你，我龙四扛得起。”

“我还是活了这么多年了，活过了所有对头。怎么样，是不是很气，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已经收了最后一个徒弟，他虽然赌术资质不算好，但心思却比谁都多，生性狠辣。我要死了，还有他能和你斗！”

狱警一边，江震、杀手雄、鬼见愁、阿东。

“江SIR，看在你初来乍到，对我们还算不错，很给面子的份上。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与此同时，赤柱第四号大仓，十一号小仓内。

所有第四大仓的角头老大，全部都集中在了这里。

“你今晚要收走我的命，天意如此，我龙四奉陪到底。下去后，我在同你玩……”

“徒弟，你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让这老天给耍了。输…一次都不能，赢，一定要赢……”

这天晚上，夜很黑，专门的单仓内很冷。

但那一轮明月，却还是给予龙四温暖，让他在弥留之际，还能最后看一眼迷离的夜空。

龙四瘫在狱中，孤独无助，意识也早已经模糊。

可即便这最后时刻，他依旧像个勇士，不断喃喃念叨，念叨着这一生也没放下的输赢，一辈子也不愿抛开的“赌”字。

…………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照耀在赤柱监狱，透过多处监狱的窗户，点缀得狱中神秘光亮。

赤柱监狱北院。

一代赌神龙四，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力不断流逝，已然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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