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活久见

白舜瞥了一眼那刚出场就嗝屁的家四老，看向盖聂，摸着下巴说道。

盖聂正领悟关于仁道的精髓，突然听到了白舜的这么一句话，手中的剑差点没握稳。

“先生……”

“这些人等下会有官府的来处置，不过你放心，家其他人不会被连坐。”

白舜瞥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尸体，继续说道。

连坐罪是为了防止知情不报的，但家分布散漫，绝大部分家都是列国的中低层官员。

家弟子没什么大本事，做不成高官，但才能和文化也是有的，做些县令之类的还是绰绰有余。

而且这些家弟子大部分都安分守己，每天除了公务外，就是记录记录民间趣闻，写写书而已。

这四个老者只能算是特例，虽然情报还没有送来，但白舜已经猜到了大概

四个老者不学文理，在家地位不高，连一些官位都坐不上去，却又不甘心，于是找到了洛阳城中的周玄。

周玄身为周天子之后，没有权利，但名声还是有一点的。

若是周玄能够把重用他们几个，那么他们的名声也就起来了，家被周天子之后重用也将成为列国雅谈，他们四个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说到这里，也不禁感慨这周玄的可怜，顶着一个周天子之后的身份，整天被人惦记着利用。

……

“盖聂即可返回咸阳，向先生告辞。”

响午后，盖聂在白舜庄园用完午饭后，起身告别道。

“送你一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日后去教秦王剑术的时候，也可以看看秦国和山东六国的区别。”

白舜没有在意盖聂的去留，挥了挥手，说道。

“告辞。.”

盖聂拱手拜别，抓起一旁的湛卢转身便离开了庄园。

盖聂离开不久后，白舜在房间里开始筹算着接下来的事情，不论是农家方面，秦国内部的发展方面，都需要逐渐展开了。

“主上。”

身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离舞翻窗而入，单膝跪在了白舜面前。

“情报来了？”

白舜目光瞥了一眼离舞的装扮，问道。

“是。”

离舞手申入衣领中，拿出了一卷锦布，递给了白舜。.

“哦，对了，你现在是秦国首席剑术师了，刚才那几个人强闯民居、破坏财物、恃凶杀人……盖聂你算是在执法。”

白舜好似没看见盖聂脸色的变化一般，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

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秦国对私斗的惩罚力度之强，从不妥协。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江湖游侠把秦国律法称之为暴政的原因，因为秦国的律法保护了百姓，却妨碍了他们的“行侠仗义”。

现在盖聂内心却有点慌了，秦国律法向来是法外无恩的，这也是他欣然接受来到秦国的原因，正是因为他认为这样的国度能给天下带来安定。

“小善小仁，往往只是欺骗自己内心的宽释，如同当年秦国商鞅渭水刑杀七百人，那才是大善、大仁。”

“庄儿能理解，你能理解吗？”

……

盖聂僵硬地抬起了头，看向了白舜。

盖聂对秦国律法有所耳闻，秦国自从商鞅变法以来，每年内斗损耗从几万人急剧缩减到了每年不足百人，最少的一年甚至只有十人死于私斗。

而那家四老，保持着攻击的动作，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猛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生息。

“私斗杀人，好像是犯法的。”

家四老见盖聂面对他们四人竟然还走神，顿时怒火攻心，四人对视一眼，分别朝着盖聂四肢斩去。

噌！

“你们若愿为侠，须知侠之精要，若只为眼前片面之‘善恶’，此侠乃狭隘之狭……”

“尤其是你“九二七”，聂儿，善良分大善和小善，仁义分大仁和小仁。”

一道剑光闪过，仁道之剑湛卢几百年来第一次染血开锋，划过了四人的脖子。

“大仁不仁。”

盖聂转过身低头看着染血后散发着黑金色光芒的湛卢，吐出了四个字。

盖聂自然不会认为没有带剑的白舜就对付不了这几个人，他站出来只是性格使然。

看着一个少年就这么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家四老完全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准备连同盖聂一同击杀。

很显然，这家四老的武艺远远比不上盖聂这个初出茅庐的剑客，盖聂眼神中闪过一丝剑意，正欲以湛卢逼退四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昔日鬼谷子师傅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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