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之君临天下

天子的反应过于平静，平静得令人感到诡异，实在是捉摸不透。

眼下，唯有等待天子看完奏折，方才可以展开反击和反驳。

“将奏折呈上来…”

“陛下，臣，臣…”

听得天子问自己话，欧阳询连忙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说道。

倘若回答是的话，自然不用多说，直接按照大隋律法处置。

如果回答出不是，无异于在蒙蔽圣听，欺瞒着当今天子。

只要按照奏折上的内容，不出半天的功夫，一下子可以轻易证实。

无论是哪一者，都会对自己造成莫大的影响，重则诛灭整个家族。

殿内越是寂静无声，欧阳询越是胆战心惊，一道道冷汗浸湿着官服。

“臣知罪，一时的失察，带来严重的后果。”

“望陛下开恩！”

根本无法去有效反击，欧阳询狠狠一咬牙，请罪道。

与其背负蒙蔽天子圣听的国罪，那么，还不如承认失职一事。

江南士族大臣反倒是松口气，还好欧阳询没有失去冷静，只认自己失职的事。

即便这一场政治反击失败，也可以减少一下损失，不至于满盘皆输。

北地士族的文武大骂着无耻，一个人的脸皮，居然可以厚到如此程度。

“是么？”

“本官可清晰记得，所谓的失职，都是欧阳大人在销毁证据。”

早料到对方会这么说，牛弘自是从容应对，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听到这里，欧阳询这才里起来，刚才看奏折的时候只到一半。

另外的一半，自己压根没有去看，更别说知道。

完了！

在脑海里，欧阳询只剩下那两个字，不断在回响着。

紧接着，呆呆的站在原地，陷入一种魔怔当中。

“陛下，欧阳询前后数次蒙蔽圣听，现在还在狡辩。”

“实为欺君之罪！”

看到时候已经到来，牛弘故意高喝几声，直接扣上一顶大帽子。

“臣赞同牛大人所言，此欺君之朝臣，必须严惩！”

高喝声便是变相的信号，宇文化及早已经憋着一口气，继而站列出来。

“欺君之罪，必须严惩！”

此时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当话音一落，沉默已久的杨素、苏威等重臣，也就是关陇军事贵族成员。

“臣附议！”

手持着玉圭，久未说话的长孙晟，沉着声上奏道。

“臣等附议！”

随即，彻底迎来爆发的北地士族文武，诸如河东郡裴蕴等大臣。

伍建章、邱瑞等老臣更不用多说，对于奸臣和叛乱者，都是零容忍的坚决态度。

一时之间，整座殿内不断回荡着，并久久不散。

放眼望去，尚未出列的都是江南士族大臣，一个个神色铁青。

看向欧阳询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可仰止的杀意，一个彻彻底底的蠢才。

眼下的这一场政治斗争，反击彻底宣告失败，还惹得一身骚。

由于欧阳询的缘故，第一次在交锋中输给北地士族，今后别想抬起头来。

并且还在天子眼前，加深对江南士族的不好印象，哪会重用他们。

一旦得不到重用的话，他们的实力将全面退出朝堂，硬生生被排挤出来。

想起其中代表的政治风险，江南士族的大臣无不例外，都有着当场踩死欧阳询的冲动。

“臣等附议！”

铁证之下的事实，根本无力去反驳，免得引火上身。

相比较北地士族的高昂气势，江南士族大臣则恰恰相反，显得有些低落的模样。

听着身后传来的附议声，长孙晟为首的北地士族文武，有着说不尽的畅快。

今天这一场政治斗争，实在是过于太快人心，小胜江南士族一场。

“由刑部尚书牵头负责此事，大理寺从旁协助，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顺道，悉数处死一切的前朝旧臣！”

听着殿内接连不断的附议声，杨政环视着文武众臣，直接下命道。

无论出于哪一种目的，语调之中充满着冰冷，听起来较为压仰。

即便比不上一次，不过，依然会有许多大臣人头落地。

“臣等谨遵陛下圣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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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臣工，此事可属实！”

重重的放下奏折，杨政俯视起御阶的下方，继而出言道。

无形之中的莫大压迫感，牛弘几乎是出于本能，迅速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奏折。

其速度之快，等牛弘反应过来，也是为之一楞。

依然由宦官接过奏折，经过一层层的御阶，再上呈给当今天子。

这下遭了！

联想起其中的严重后果，每一位江南士族大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一场政治斗政，不仅仅影响到一定的名声，还间接蒙蔽着天子圣听。

间隔着片刻的时间，杨政这才抬起头，不快不慢的说道。

“是，陛下。”

没有把握的政治反击，即便没有在太极殿上呈，也比说出来要好几倍。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殿内的文武众臣都没有开口。

到时候，看到北地士族的文武，难免低了一头。

而且，官涯风评同样受到极大影响，从而导致整体的上任局面。

最终！

江南士族大臣露出凝重之色，心下不禁为之一突，明白之前的反击已经失败。

最为重要的是，欧阳询代表着江南士族，欺上瞒下的事居然被抖了出来。

望向欧阳询的目光里，已经不能用皱眉来形容，而是恨不能将其一贬到底。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着瘫倒在殿内的欧阳询，江南士族大臣的笑意恰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错愕。

一下子出现大反转，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询之前不是处理好证据了么？

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齐齐投向地上的奏折，约莫可以模糊看到密集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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